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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本經▪P7

  ..續本文上一頁諸弟子們,不是聖者,就是賢者。佛教圈子裏,大都以賢聖稱,如果是教外的,都以聖賢爲慣。也許佛教所謂的賢聖,和教外所謂之聖賢,有所不同,故有是例。聖,有時連同佛陀也被包括在裏。如四聖,則指聲聞、緣覺、菩薩、佛陀。

  「講法」就是開講談法,也就是對于佛陀所啓示的法加以研討,多于談論,是有關于以身語(口)業的動作。所謂「鼓不打不響」,真理須要徹底的議論,以期明朗化。如果只說真理就是真理,不勞口嘴,仍然爲真理,則不能令人心服口服。同時如果知道真理。又何必要學?真理必須經過人的啓發闡揚,始有可能被人知曉!釋尊成道後的傳教當中,大部份都是以滔滔不絕,殷殷懃懃的大談其教,都是大開金口,作獅子吼。假如佛陀成道後,只采一言不發的方式的話,則不但得不到人家的同鳴,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皈仰者。釋尊有鑒于此,雖知真理不是凡情論議所及,但是仍然不舍語言講教,是因語言對于真理的啓發,有了莫大的益處,所以釋尊才采用了它。

  至于「默然」,即爲不發一言,唯有默思真理,唯有思考真理,是屬于意業的範圍。如上述,真理和凡情相反,任爾怎樣的論議,還是脫不離了妄情推理想象,所以與其論議,不如默然的好。是重于腳踏實地,不須多言之意。吾人未能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理,是因被煩惱妄想所擾,心理一直都在搖動,致于看到的、聽到的,如不如意時,則起愚癡嗔恨,如符于吾意的,則貪欲難舍,終日馳奔于聲色,不知終止的一天。緣既如是,焉有解脫的一天?那能不動不搖?故隨著妄想煩惱駐逐旋轉于輪回裏。釋尊既知此事,即教人擒賊擒王,教吾人由意識下手,務必將意識調伏。如能將此愚昧根本的意識降伏,則一切都得解決。因爲此心一了,則萬事皆休,自不會一再的奔馳于外境,自是不動不搖,自由自在。到這時也,吾人的心就是真理,真理就是吾人之心,一舉手一投足,沒不都是真理的顯露!所以說,佛陀有時雖教人多作論議,但有時則叫人默然靜寂,不發一言,唯有道業是務!釋尊說凡有動作,有二種法。其一爲講法,多于議論,另一爲默然,唯有默默精修,可說是舊事重提。一方面在提醒諸弟子。另方面是在勉勵大家,所以說:「汝等所論,正應如是」。也就是大家既身爲出家人,則一舉一動,都應符乎出家人應有的動作。大家這時的談論正合乎第一之賢聖講法。有了研討談論講究佛法,才有啓發智慧的機會,也是佛子應行應做之事。如果不然,把大好光陰白白銷耗在無益的談論,則不但對于自己的身心沒有益處。還會增加深厚的業障。這是離開真理愈來愈遠,並不是出家人應有的現象!

  「如來神通威力弘大」。神通如上述。神爲不可測,通則無阻礙,是修業而得的果德。如佛陀,或阿羅漢,均有不可測,無阻無礙的力用。威力爲威德神力。佛陀的神異力量,乃超乎一切,是最大無比,能「盡知過去無數劫事。」劫波亦如上述。是分別通常的年月日時等都不能算出的久遠前之時節。無數劫則更不能算盡的久遠前之事。佛陀說他的神通廣大,威力無比,故能了知久遠劫前所發生過的一切事,正如諸弟子們互議的一樣。佛陀能知過去世諸佛的一切。

  「以能善解法性故知」。法性亦如上述,是實相,是真如,也是法界、涅槃。

  佛陀既能善解真如法界。既能徹知宇宙實相,既已得證涅槃寂靜,則宇宙法界,過去未來,一切的一切,盡在他的一念之中,故能了知久遠勃來所發生的事。有人會奇怪,佛陀既有色身肉體,既和吾人同樣生存在人間,怎能了知久遠劫來的時間、空間等,一切的一切?宇宙天地是那麼的大,時間又那麼久遠,任爾怎麼偉大的佛陀,也不一定能做到。然而佛陀卻明明的說他確是如此,是否欲使吾人對于佛陀應萬分虔敬而出的傑作?這種憶恻當然是代表吾人欲言而不隨便發出之語。不過吾人也應知道,與其說佛理的奧妙,不如了解佛陀所度的弟子。則能了知一二。佛陀的弟子,大半都是古時所謂的仙家道長,也就是大哲學家,這些人如果不是被佛的威力所感化,焉能隨便改宗,那肯舍棄從來首座的地位而不顧,而願意爲佛執巾取瓶,寄人籬下,從頭再來?至于能知時間空間等問題,以吾人現有的腦袋以推,也會明了一些。吾人如靜默的坐在一個幽靜的地方,則無論是怎麼遙遠的事,都會一件一件的想得出來,反之而在心情不好,在鬧雜喧嘩的地方時,就因情緒大損的緣故,不知在想甚麼?吾人的心,以肉體來論,雖不過是方寸,以腦部來說,也不過是幾寸,但足夠想東想西,足夠含裹天地,更何況已經調伏過身心的佛陀,其思量定是吾人所想象不到之事。所謂「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一點也不過言!莫怪佛陀說他能夠盡知過去算不盡的時劫前之事。

  「亦以諸天來語故知」。諸天亦如上述,是擁有五種神通的天神。祂們會以祂們的神力所知之事轉告佛陀。這種記錄,是值得吾人研討的事。譬喻說,佛陀既有神力能知一切,怎麼還要諸天神們的轉告?這不是表示諸天的神力比佛陀的神力還廣大了麼?這疑問雖爲應有,可是這並不一定是表示佛陀沒有神力知道一切。要知道諸天們所知的是屬于個條零碎之事,也就是屬于技葉之事。當然也是屬于專門執掌某事之事,如某某天神確是某某佛陀降世時曾經聽過那位佛陀在弘化。另一天神則爲某佛時的擁護者,有關于某佛之事,確實是某天神最爲明了等事!話至這裏,大概的事情已明朗化了。也就是說,諸天們有如他們的執掌一樣,對于某一事情了解的非常的清楚,而對于其它的事情不一定了如指掌。佛陀則萬事皆在他的腦中,不過因時間既那麼久,事情既那麼的多,則不能同一時間把所有的事情統統指滴出來。有時與其要一一想出來,不如讓其它專家們各各敘述出來,此之所以有了諸天告知佛陀有關于過去諸佛的詳情。尤其是經文曾經記錄過,佛陀自己也因神力威大,自知其事,諸天的告知是一種補充,或讓他們發表各自所知的事來證明佛陀所知的並不是杜撰的而已。也許古往今來,大家一直相信諸天的神力慣了,如諸天也這麼說,則人家會容易接受而深信,並不是佛陀必需靠著諸天的來語。

  佛時頌曰:

  比丘集法堂,講說賢聖論。如來處靜室,天耳盡聞知。

  佛日光普照,分別法界義。亦知過去事,叁佛般泥洹,

  名號姓種族,受生分亦知,隨彼之處所,淨眼皆記之。

  諸天大威力,容貌甚端嚴,亦來啓告我,叁佛般泥洹,

  記生名號姓,哀戀音盡知。無上天人尊,記于過去佛。

  佛陀這時以偈頌說:

  比丘們聚集在法堂(講堂)裏面,正在實行腎聖們應做之「講說佛法,談論佛法」的功課。如來世尊雖在靜寂的地方,但以清淨的天耳,悉皆聽到他們的談論。佛光如太陽般的普照一切,故能善于分別宇宙法界的真象。又能知道過去世的一切事。如叁佛陀(正覺)之寂滅、名號、姓氏、種族、受生之分等,均能知道的非常的詳盡。隨著對方所處的地方,也因有個清淨的天耳,而能一一把它記憶回想起來。大威力的諸天,容貌非常端正嚴好的諸天,也來告知于我有關于過去叁佛陀--正覺者的寂滅涅槃事,以及憶記過去諸佛的受生、名號、族姓、哀苦悲戀等事,沒一不知道。無上的天人尊-佛陀,就是這樣的善能憶記過去諸佛的因緣!

  釋尊嘉許諸弟子們的論議,說他們的論議正合行者應論應議的動作。說他們所談論的內容符合于實際。故佛陀就乘機自我介紹佛陀潛在的能力。首先是以散文的體裁記錄下來。後來編者又以偈頌的方式,把其事情編入。考諸南傳的五部經裏的『大本經』(長部經典第十四),則會發覺其事。在長部經典裏所述的都是以散文的體裁,並沒有如吾人在研讀之經(北傳大本經)裏面所載的偈頌。不過南傳的經文雖無偈頌,但散文方面卻比北傳的詳細。頌爲梵語伽陀之譯,是屬于韻文體的經文。有首盧偈與結句偈二種。一、首盧偈:凡叁十二字,是古印度數經之法。不論長行與偈,只要具叁十二字,便名爲首盧。二,結句偈:不管是四言,乃至七言,只要四句備足,便爲偈。結句偈是因世間流布,以四句爲偈之故,也叫做句世。分爲伽陀與路伽之二種。一、伽陀:爲孤起頌、不等頌。二、路伽:是重頌長行(散文)之偈。偈本爲祇夜、偈夜之略音。譯爲句,或額。這裏所列的頌文,不像是孤起頌,是屬于重頌之類,因頌文的大意和散文的大意,都是大同小異,是欲使學經之人容易記憶與讀誦而編的,也是和南傳的大本經不同之處。

  「比丘集法堂,講說賢聖論」。法堂如上述,是佛陀常集弟子們于是處,以便施與真理,開經講教的地方。有時也爲諸弟子們互談真理,或集體用功之所。諸弟子們這時正由街上托缽乞食回來,吃完中飯後,聚集在祇園精舍的講堂裏,在釋尊還未進來時,大家就談論起釋尊之偉大處,說釋尊能知過去諸佛降生在世的一切事迹!這種互相研討佛理,正爲出家人應有的二種行動之一,所謂「賢聖講法」是。

  「如來處靜室,天耳盡聞知」。如來釋尊這時正在閑靜的地方,獨自一人自受其寂滅的法藥。佛陀所住的閑靜處,雖和講堂有一段距離,但佛陀因具有了清淨的天耳之故,諸弟子們在講堂裏所談論的始末,都聽得非常的清楚。也許佛陀雖不在講堂,可是仍然是在祇園精舍的環境內,故佛陀在定中首先聽到的一定就是比較近一點之事。也許佛陀正因關懷諸弟子們的舉動,故其注意力都集中在諸弟子的身上,才能了解諸弟子們的談話內容。也許諸弟子們這時所談論的內容正爲佛徒需知的一件大事,才會首先得蒙佛陀定中加以注意。這些這些,都足夠佛陀分神的條件。編者就是依據這些理由,而道破佛陀的清淨天耳!

  「佛日光普照,分別法界義」。界爲邊際,法即極盡邊際,故法界本指宇宙全體。又法爲諸法,界爲分界,諸法各有自體,分界不同,故名法界(是對于一一之法而名。華嚴所謂事法界,天臺所謂十法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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