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诸弟子们,不是圣者,就是贤者。佛教圈子里,大都以贤圣称,如果是教外的,都以圣贤为惯。也许佛教所谓的贤圣,和教外所谓之圣贤,有所不同,故有是例。圣,有时连同佛陀也被包括在里。如四圣,则指声闻、缘觉、菩萨、佛陀。
「讲法」就是开讲谈法,也就是对于佛陀所启示的法加以研讨,多于谈论,是有关于以身语(口)业的动作。所谓「鼓不打不响」,真理须要彻底的议论,以期明朗化。如果只说真理就是真理,不劳口嘴,仍然为真理,则不能令人心服口服。同时如果知道真理。又何必要学?真理必须经过人的启发阐扬,始有可能被人知晓!释尊成道后的传教当中,大部份都是以滔滔不绝,殷殷懃懃的大谈其教,都是大开金口,作狮子吼。假如佛陀成道后,只采一言不发的方式的话,则不但得不到人家的同鸣,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皈仰者。释尊有鉴于此,虽知真理不是凡情论议所及,但是仍然不舍语言讲教,是因语言对于真理的启发,有了莫大的益处,所以释尊才采用了它。
至于「默然」,即为不发一言,唯有默思真理,唯有思考真理,是属于意业的范围。如上述,真理和凡情相反,任尔怎样的论议,还是脱不离了妄情推理想象,所以与其论议,不如默然的好。是重于脚踏实地,不须多言之意。吾人未能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理,是因被烦恼妄想所扰,心理一直都在摇动,致于看到的、听到的,如不如意时,则起愚痴嗔恨,如符于吾意的,则贪欲难舍,终日驰奔于声色,不知终止的一天。缘既如是,焉有解脱的一天?那能不动不摇?故随着妄想烦恼驻逐旋转于轮回里。释尊既知此事,即教人擒贼擒王,教吾人由意识下手,务必将意识调伏。如能将此愚昧根本的意识降伏,则一切都得解决。因为此心一了,则万事皆休,自不会一再的奔驰于外境,自是不动不摇,自由自在。到这时也,吾人的心就是真理,真理就是吾人之心,一举手一投足,没不都是真理的显露!所以说,佛陀有时虽教人多作论议,但有时则叫人默然静寂,不发一言,唯有道业是务!释尊说凡有动作,有二种法。其一为讲法,多于议论,另一为默然,唯有默默精修,可说是旧事重提。一方面在提醒诸弟子。另方面是在勉励大家,所以说:「汝等所论,正应如是」。也就是大家既身为出家人,则一举一动,都应符乎出家人应有的动作。大家这时的谈论正合乎第一之贤圣讲法。有了研讨谈论讲究佛法,才有启发智慧的机会,也是佛子应行应做之事。如果不然,把大好光阴白白销耗在无益的谈论,则不但对于自己的身心没有益处。还会增加深厚的业障。这是离开真理愈来愈远,并不是出家人应有的现象!
「如来神通威力弘大」。神通如上述。神为不可测,通则无阻碍,是修业而得的果德。如佛陀,或阿罗汉,均有不可测,无阻无碍的力用。威力为威德神力。佛陀的神异力量,乃超乎一切,是最大无比,能「尽知过去无数劫事。」劫波亦如上述。是分别通常的年月日时等都不能算出的久远前之时节。无数劫则更不能算尽的久远前之事。佛陀说他的神通广大,威力无比,故能了知久远劫前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正如诸弟子们互议的一样。佛陀能知过去世诸佛的一切。
「以能善解法性故知」。法性亦如上述,是实相,是真如,也是法界、涅槃。
佛陀既能善解真如法界。既能彻知宇宙实相,既已得证涅槃寂静,则宇宙法界,过去未来,一切的一切,尽在他的一念之中,故能了知久远勃来所发生的事。有人会奇怪,佛陀既有色身肉体,既和吾人同样生存在人间,怎能了知久远劫来的时间、空间等,一切的一切?宇宙天地是那么的大,时间又那么久远,任尔怎么伟大的佛陀,也不一定能做到。然而佛陀却明明的说他确是如此,是否欲使吾人对于佛陀应万分虔敬而出的杰作?这种忆恻当然是代表吾人欲言而不随便发出之语。不过吾人也应知道,与其说佛理的奥妙,不如了解佛陀所度的弟子。则能了知一二。佛陀的弟子,大半都是古时所谓的仙家道长,也就是大哲学家,这些人如果不是被佛的威力所感化,焉能随便改宗,那肯舍弃从来首座的地位而不顾,而愿意为佛执巾取瓶,寄人篱下,从头再来?至于能知时间空间等问题,以吾人现有的脑袋以推,也会明了一些。吾人如静默的坐在一个幽静的地方,则无论是怎么遥远的事,都会一件一件的想得出来,反之而在心情不好,在闹杂喧哗的地方时,就因情绪大损的缘故,不知在想甚么?吾人的心,以肉体来论,虽不过是方寸,以脑部来说,也不过是几寸,但足够想东想西,足够含裹天地,更何况已经调伏过身心的佛陀,其思量定是吾人所想象不到之事。所谓「心包太虚,量周沙界」,一点也不过言!莫怪佛陀说他能够尽知过去算不尽的时劫前之事。
「亦以诸天来语故知」。诸天亦如上述,是拥有五种神通的天神。祂们会以祂们的神力所知之事转告佛陀。这种记录,是值得吾人研讨的事。譬喻说,佛陀既有神力能知一切,怎么还要诸天神们的转告?这不是表示诸天的神力比佛陀的神力还广大了么?这疑问虽为应有,可是这并不一定是表示佛陀没有神力知道一切。要知道诸天们所知的是属于个条零碎之事,也就是属于技叶之事。当然也是属于专门执掌某事之事,如某某天神确是某某佛陀降世时曾经听过那位佛陀在弘化。另一天神则为某佛时的拥护者,有关于某佛之事,确实是某天神最为明了等事!话至这里,大概的事情已明朗化了。也就是说,诸天们有如他们的执掌一样,对于某一事情了解的非常的清楚,而对于其它的事情不一定了如指掌。佛陀则万事皆在他的脑中,不过因时间既那么久,事情既那么的多,则不能同一时间把所有的事情统统指滴出来。有时与其要一一想出来,不如让其它专家们各各叙述出来,此之所以有了诸天告知佛陀有关于过去诸佛的详情。尤其是经文曾经记录过,佛陀自己也因神力威大,自知其事,诸天的告知是一种补充,或让他们发表各自所知的事来证明佛陀所知的并不是杜撰的而已。也许古往今来,大家一直相信诸天的神力惯了,如诸天也这么说,则人家会容易接受而深信,并不是佛陀必需靠着诸天的来语。
佛时颂曰:
比丘集法堂,讲说贤圣论。如来处静室,天耳尽闻知。
佛日光普照,分别法界义。亦知过去事,三佛般泥洹,
名号姓种族,受生分亦知,随彼之处所,净眼皆记之。
诸天大威力,容貌甚端严,亦来启告我,三佛般泥洹,
记生名号姓,哀恋音尽知。无上天人尊,记于过去佛。
佛陀这时以偈颂说:
比丘们聚集在法堂(讲堂)里面,正在实行肾圣们应做之「讲说佛法,谈论佛法」的功课。如来世尊虽在静寂的地方,但以清净的天耳,悉皆听到他们的谈论。佛光如太阳般的普照一切,故能善于分别宇宙法界的真象。又能知道过去世的一切事。如三佛陀(正觉)之寂灭、名号、姓氏、种族、受生之分等,均能知道的非常的详尽。随着对方所处的地方,也因有个清净的天耳,而能一一把它记忆回想起来。大威力的诸天,容貌非常端正严好的诸天,也来告知于我有关于过去三佛陀--正觉者的寂灭涅槃事,以及忆记过去诸佛的受生、名号、族姓、哀苦悲恋等事,没一不知道。无上的天人尊-佛陀,就是这样的善能忆记过去诸佛的因缘!
释尊嘉许诸弟子们的论议,说他们的论议正合行者应论应议的动作。说他们所谈论的内容符合于实际。故佛陀就乘机自我介绍佛陀潜在的能力。首先是以散文的体裁记录下来。后来编者又以偈颂的方式,把其事情编入。考诸南传的五部经里的『大本经』(长部经典第十四),则会发觉其事。在长部经典里所述的都是以散文的体裁,并没有如吾人在研读之经(北传大本经)里面所载的偈颂。不过南传的经文虽无偈颂,但散文方面却比北传的详细。颂为梵语伽陀之译,是属于韵文体的经文。有首卢偈与结句偈二种。一、首卢偈:凡三十二字,是古印度数经之法。不论长行与偈,只要具三十二字,便名为首卢。二,结句偈:不管是四言,乃至七言,只要四句备足,便为偈。结句偈是因世间流布,以四句为偈之故,也叫做句世。分为伽陀与路伽之二种。一、伽陀:为孤起颂、不等颂。二、路伽:是重颂长行(散文)之偈。偈本为祇夜、偈夜之略音。译为句,或额。这里所列的颂文,不像是孤起颂,是属于重颂之类,因颂文的大意和散文的大意,都是大同小异,是欲使学经之人容易记忆与读诵而编的,也是和南传的大本经不同之处。
「比丘集法堂,讲说贤圣论」。法堂如上述,是佛陀常集弟子们于是处,以便施与真理,开经讲教的地方。有时也为诸弟子们互谈真理,或集体用功之所。诸弟子们这时正由街上托钵乞食回来,吃完中饭后,聚集在祇园精舍的讲堂里,在释尊还未进来时,大家就谈论起释尊之伟大处,说释尊能知过去诸佛降生在世的一切事迹!这种互相研讨佛理,正为出家人应有的二种行动之一,所谓「贤圣讲法」是。
「如来处静室,天耳尽闻知」。如来释尊这时正在闲静的地方,独自一人自受其寂灭的法药。佛陀所住的闲静处,虽和讲堂有一段距离,但佛陀因具有了清净的天耳之故,诸弟子们在讲堂里所谈论的始末,都听得非常的清楚。也许佛陀虽不在讲堂,可是仍然是在祇园精舍的环境内,故佛陀在定中首先听到的一定就是比较近一点之事。也许佛陀正因关怀诸弟子们的举动,故其注意力都集中在诸弟子的身上,才能了解诸弟子们的谈话内容。也许诸弟子们这时所谈论的内容正为佛徒需知的一件大事,才会首先得蒙佛陀定中加以注意。这些这些,都足够佛陀分神的条件。编者就是依据这些理由,而道破佛陀的清净天耳!
「佛日光普照,分别法界义」。界为边际,法即极尽边际,故法界本指宇宙全体。又法为诸法,界为分界,诸法各有自体,分界不同,故名法界(是对于一一之法而名。华严所谓事法界,天台所谓十法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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