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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課▪P2

  ..續本文上一頁染色,那麼其他的部位也應該被染色等,有許許多多的過失。如是因明前派爲主的論師們,如果你們認爲總法實有存在,那麼我們佛教怎麼能遮破外道有支的觀點呢?因爲外道認爲所謂的有支是實有的,它遍于所有的支分,而你們也承認總法是實有的一個整體且遍于所有別法;外道說“有支”,你們說“總法”,此二者只是說法不同而已,實際上都是一樣的。這樣一來,我們用中觀和因明的推理遮破外道的“有支”時,你們的總法也難逃其咎;如果你們不承許自己的觀點有誤,那外道的觀點也同樣沒問題,如是我們以佛法的推理怎麼能遮破外道的觀點呢?根本無法遮破。

  當然,按照薩迦班智達的推理:剛開始破總法實有時,主要針對的是數論外道,但是應該不僅僅是數論外道,因爲從“縱許有支如何遮”這一句話看來,應該是指佛教徒當中也有人承認總法存在;否則,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我們說:“你們如果承認總法,那麼怎麼破有支呢?”這個立論對外道而言根本講不通,如果他們說“我們並沒有破過!因爲我們自己就是承認有支實有且遍于所有的分支法啊。”對方這樣說時,我們對此也沒有辦法回答。由此可以看出,此處的對方應指因明前派。

  以因明前派爲主的一些佛教徒,承許總法實有存在,而且也遍于所有的別法。如果這樣承認,我們用理證觀察,則總法跟外道所承認有支是一樣的,如此你們就不能破斥外道的有支了。但這種情況也不是你們所期望的,因爲法稱論師在因明論典中,運用大量的教證、理證來遮破外道的有支、分支的觀點,尤其是在《釋量論》當中,有相當一部分內容專門講有支的問題。由此也可看出,對有支和分支的破斥,也是比較難的內容。總之,如果按因明前派的觀點,我們佛教根本無法遮破有支遍于各分支的觀點,這是第一個太過。

  在學《釋量論》時,上師每天都講考,有一天抽到一位活佛,(有時候就是這樣,當時上師認爲他很有培養前途,現在聽說他基本上沒有聞思,後來幾乎沒有來過學院了。)那時候他講不出來,只是“有支啊,支啊……”翻來覆去的念叨,後來我們看見他的時候,經常說:“有支、支,又來了”因爲當時的印象比較深。我們這裏有些道友實在是講不出來的時候,也是顛來倒去說:“支啊,有支啊……”

  下面講第二個太過:“根亦應成有分別,”

  對方承認有一個總法遍于每一個別法上面,與前面不同的是,這裏承許別法爲自相,比如說在我眼前的這根柱子,以眼識可以看見它的顔色、形狀等。

  如果總法在每一個別法上面存在,那麼眼識就可以看見它的身體,耳識也可以聽到它的聲音,這樣一來,總法就成爲根識的對境,即現量的對境了,由于別法成爲現量的對境之故,總法也應該成爲現量的對境。爲什麼呢?因爲你們承許別法與總法無二無別的緣故。比如眼識能見別法的藍色瓶子,而總法瓶子與別法藍瓶無二無別,這樣一來總法的瓶子就成了眼識的對境了。這是一個明顯的過失,你們這樣承認,是不合理的。因爲前面講了,總相是分別念的對境,而現在總法成了眼識的對境,那麼有境眼識就成了分別念,但誰也不敢如此承認,所以這種說法是不合理的。于此,薩迦派的果仁巴大師也說:“你們這些被惡知識的邪見毒藥迷醉之人,千萬不要胡言亂語。”總之,不管任何一種總相,不可能成爲根識的對境,這是第二個太過。

  第叁個太過:“諸違法成一實體。”

  如果承認總法在每一個別法上面存在,那麼世間上所有相違的事物全部都變成一體了,即世間當中的光明和黑暗、白色和黑色、無瓶和有瓶、石女的兒子跟柱子等全部成了一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們用白色和黑色來說明,首先黑白皆是顔色的一部分,顔色即是所謂的總法。如果總法顔色與別法白色是一體,同時,顔色又與黑色是一體,這樣一來,白色和黑色就應該變成一體了。

  這個道理也能以人爲例來說明。如果認爲所謂人的總法實有存在,並且跟男人和女人連在一起,則男人和女人應該變成一體。本來男人不是女人,女人不是男人,這是世間上的一個基本概念,但爲什麼我們給對方發這樣的太過呢?因爲男人、女人都與總法一體,而且這個總法不可能有只遍于男人而不遍于女人的部分,否則即在一個總法上具有兩種相違的法,如是推來,則男人與女人必定成爲一體。以此類推,我們現量見到柱子的時候,應該看到一切柱子,因爲總法的柱子跟所有的別法連在一起,在現量面前一個法既顯現又不顯現,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剛開始進行推理的時候,有些人可能會這樣想:“黑色與白色、光明與黑暗等相違的法怎麼會變成一體呢?”如果按照對方所許的“總別一體”,那麼這些相違的法肯定成爲一體。爲什麼呢?因爲光明是一種微塵,黑暗也是一種微塵,當然,我們從表面上看,光明和黑暗的顔色不同,但實際上它們都是顔色(也可以說是所知),因爲黑暗的顔色與總的顔色無二無別,而總法的顔色跟光明的顔色也一體,那麼光明和黑暗也應該是一體,這樣一來,世間一切顔色全部都變成了黑色。爲什麼呢?因爲所有的顔色都與總的顔色無別,而總的顔色又與黑色是一體,那麼世間上所有的顔色全部與黑色一體;進一步說,我們現在應該看不見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應該都是黑洞洞的,除此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有這個過失。如果能夠掌握這些因明推理的秘訣,那麼肯定能破斥那些破不合理的觀點,指出對方的過失。

  我們應該了知,所謂的總法實際上並不存在,那是不是它在名言中也不存在呢?並非如此,在名言中可以存在。如人類只不過是一個總稱,實際上這種總稱並不存在自相;可是外道根本不知此理,反而認爲遍于所有人的一個總稱存在。如果在外境上存在,我們詳細觀察時應該能找到,但是根本無迹可尋。

  通過以上觀察可以了知,因明推理在安立名言上的正確與合理性。因此因明的兩大宗師—陳那和法稱論師被尊爲世間兩大明目的原因就是這樣的。的確,就像全知麥彭仁波切在《定解寶燈論》裏面贊歎的一樣,在安立世間名言時,必須要依靠陳那和法稱論師的因明教理。有了這樣的教理,我們對世間的認識就不會迷惑,因爲因明並不是一種盲目性、教條性的的理論,它所依據的理由絕不僅僅是憑借“我們佛教是這樣說的”而已;其一字一句都是有根有據的,即安立見聞覺知等每一個問題時,都有充分的教證和理證。所以,學習因明對精通世間學問有非常大的利益。

  剛才所講的這種推理叫做“是等遍推理”,是等遍的意思是“此是彼也是”。比如說瓶子是無常也是所作,而白色和黑色並非是等遍,這個推理以後我們還會講。如果認爲總法存在于別法上,則有一切萬法都變成是等遍的過失。希望大家在剛開始學因明時,應該多記一些因明不共的術語,如總法、別法、自相、總相等,平時我們溝通時,這些名詞都有用的;但是從來沒有學過因明的人面前,你向他說總相、別相等,不管是“大和尚”,還是“大學者”,他不一定懂。不懂是他的事情,但我們還是要精進地學習這些道理。

  一般學習因明的人,喜歡在路邊坐著,看到一個人路過時,就故意給他出難題:“你過來,我問個問題……”以前很多學因明的人是比較“調皮”的,當看見一個人時,對方說什麼話馬上就要反駁他,就像以前格魯派的有些小僧人一樣,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一接近他就馬上跟你辯論;有些老出家人也不好意思生氣,但也不能對付他的辯論,就像剛才這個顔色的問題,不得不承認一切都變成黑色,但這樣有時候也有些“麻煩”。所以,學習因明可以增上自己的辯才。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因爲很多世間人極其傲慢、自以爲是,其實在法稱論師的理證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驕傲之處,如果用法稱論師的理證與他們辯論,其傲慢的依靠處—一些世間的淺薄知見,馬上就會被遮破無余;當然,學習因明的主要目的不是爲了辯論,而是依靠理證通達對世間名言的取舍,如對總相、自相的認識等;不僅如此,對因明最究竟的目的,法稱論師在《釋量論》中也講過,依靠這些正理能獲得證悟人無我的順緣。爲什麼呢?因爲我們通過正理詳細地觀察,就可以了知世間名言全部都是虛假不實的,如是我們在取舍、說話、做事的同時,就不會過于執著。了知這些全部是如幻如夢的,只不過是我們的共同業感成熟,暫時安立一個名言來進行取舍、互相溝通而已,實際上根本沒有一個經得起正理觀察的堪忍法存在,這一點是我們學習因明最究竟的目的所在。

  以上已經遮破了總法遍于別法的觀點,下面宣說第二個問題。

  破多總與多別一體分二:一、宣說對方觀點;二、破彼觀點。

  首先宣說對方的觀點:

  

倘若謂與一一別,相系之總有數多,

  有些人不承認一個總法遍于所有的別法,比如說不承認所謂的“樹木”遍于所有分別的樹。那麼他們是如何承認的呢?他們認爲每一個別法上面都有一個不同的總法,即承認每一個別法上都有一個與其關系密切,且不同于其它的總法存在。比如說金瓶上面有一個總法的瓶子,而銀瓶、銅瓶等每一個瓶子上面,都擁有一個與自己相關的總法瓶子,因爲金瓶、銀瓶等實際上都是瓶子,所以總法“瓶子”在每一個瓶子上都應該存在;而且,根據別法的數量多少,相應的總法也會具有同等的數量。

  下面破彼觀點。

  

如此法相不成立,且壞一切破立理。

  以上說法完全不合理。爲什麼不合理呢?如果這樣承認,第一個過失就是總法的法相不成立。在世間當中,總法和別法各自有它的法相。我們前面也學習了,所謂的總法是具有一種反體的假立法,也即它遣除了異類的事物,但沒有遣除自己的同類。如果說一個瓶子上具有一個總法,則這個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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