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的弟子屍羅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走到屍羅比丘尼面前唱誦詩偈說:
「衆生究竟是怎麼生的呢?創造他的人是誰呢?
衆生是從何處生起的呢?又會到何處去呢?」
屍羅比丘尼這樣想著:這是什麼人想要來恐怖我呢?他是個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後,她就覺知:這是惡魔想要來擾亂我。于是就唱誦詩偈說:
「你說有衆生,這是你惡魔的邪見;
其實只有虛幻不實的五陰之積聚,並沒有什麼衆生。
就好比組合各種的材料,世人就將它叫做車子一樣;
五陰由于各種因緣的聚合,所以就假名爲衆生。
衆生生起就是苦的生起,衆生的留住也就是苦的留住;
並沒有其它的法在生苦,是苦自生、苦自滅。
我已舍棄一切愛欲苦惱,遠離一切昏暗無明,
已經證得寂滅之境,安住于無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趕快自動隱沒去吧!」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屍羅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內心感到憂戚,就隱沒不見了。
一一八七、本經敘說毗羅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並說明形體的生滅皆由因緣所致,應舍愛欲,安住無漏法中。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位名叫毗羅的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的弟子毗羅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我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去到毗羅比丘尼處唱誦詩偈說:
「爲什麼造作此形體呢?創造它的人是誰呢?
這個形體是從何處生起的呢?它又會去到何處呢?」
毗羅比丘尼這樣想著:這是什麼人想要來恐怖我呢?他是個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後,她就覺知:這是惡魔波旬想要來擾亂我。于是就唱誦詩偈說:
「這形體不是自己創造的,也不是他人所造作的;
是由因緣的會合而生起,因緣離散也就自然消滅了。
就如世上各類的種子,要依大地才能萌芽生長,
這地、水、火、風四大,以及五陰、十八界、六入 處等也都是如此,
要依因緣的和合才能生起,因緣若離散也就消滅了。
我已舍棄一切的愛欲苦惱,遠離一切昏暗無明,
已證得寂滅之境,安住于無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趕快自動隱沒去吧!」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毗羅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內心極爲憂戚,就隱沒不見了。
一一八八、本經敘說毗阇耶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位名叫毗阇耶的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于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的弟子毗阇耶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于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走到她面前唱誦詩偈說:
「你現在年紀還輕,我也是一個年少的人,
我們應當在這裏,享受五欲的樂趣,
一起相娛樂,靜坐禅思做什麼呢?」
當時,毗阇耶比丘尼這樣想著:這是什麼人想要來恐怖我呢?他是個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後,她就覺知:這是惡魔波旬想要來擾亂我。于是就唱誦詩偈說:
「唱歌跳舞表演各種才藝,種種娛樂的事,
現在全都交付給你,這些並非我所需要的。
像這人間的寂滅正受,以及天人的五欲,
一切都拿給你,這些也都不是我所需要的。
我已舍棄一切喜樂,遠離一切昏暗無明,
證得寂滅之境,安住于無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應趕快自動隱沒去!」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這位毗阇耶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內心感到憂戚,就隱沒不見了。
第一一八八經注釋:
1、作五種音樂:別譯雜阿含經卷十二第七經此處作「五欲共歡娛」;漢譯南傳大藏經相對經文作「共受五種樂」,五種樂,即指五欲之樂而言。比較別譯與南傳,北傳「作五種音樂」較不合理。
2、「若寂滅正受,及天人五欲」:別譯雜阿含經此處作「人間一切樂,並及天五欲」。比較這二種譯文,別譯的譯文較爲合理。
一一八九、本經敘說遮羅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遮羅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到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的弟子遮羅比丘尼也住于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洗完腳,收好衣缽,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去到遮羅比丘尼面前唱誦詩偈說:
「要覺受生是快樂的,生能享受五欲的樂趣;
是誰教導你,使你厭離于生呢?」
當時,遮羅比丘尼這樣想著:這是什麼人想要來恐怖我呢?他是個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竟然來到這裏,想要來擾亂我。于是就唱誦詩偈說:
「有生就一定會有死,一旦受生,就會感受各種苦惱;
像遭鞭打這些苦惱,一切都是由于生而有的。
應要斷除一切苦惱,超越一切的生;
以慧眼去觀察四聖谛,這是牟尼所說之法:
即人生是苦的真理(苦谛),以及苦的生起因素(集谛),寂滅淨盡遠離衆苦(滅谛)。
修習八正道(道谛),安穩趨向涅槃。
大師平等的教法,我很喜歡他的教法;
由于我已知道他的教法,所以不再樂于受生。
我已遠離一切的愛喜,舍棄一切的昏暗無明,
證得寂滅之境,安住于無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應趕快自動隱沒去!」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遮羅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內心感到憂戚,就隱沒不見了。
第一一八九經注釋:
1、「生者必有死……一切緣生有」:別譯雜阿含經卷十二第八經此處作「生者必有死,衆苦所纏縛;一切苦應斷,是以不求生。」巴利英譯本此處作││Once born we die. Once born we see life”s ills││The bonds, the torments and the life cut off.(有生必有死,生即見苦惱││諸結縛、刑苦,以及生命的終止。)
一一九O、本經敘說優波遮羅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優波遮羅比丘尼也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的弟子優波遮羅比丘尼也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去到優波遮羅比丘尼處,唱誦詩偈說:
「叁十叁天上,以及炎魔天、兜率陀天,
還有化樂天與他化自在天,只要發心向此,就能往生到這兒。」
優波遮羅比丘尼這樣想著:這是什麼人想要來恐怖我呢?他是個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自己思考後覺悟:這一定是惡魔想要來擾亂我。于是就唱誦詩偈說:
「叁十叁天上,以及炎魔天、兜率陀天,
還有化樂天和他化自在天,這些天上的世界,
都不離開有爲行,所以會任隨魔王的自在役使。
一切諸世間,都是由衆行所聚集,
一切諸世間,都是動搖之法,
一切諸世間,苦惱的火焰常熾盛地燃燒著,
一切諸世間,全都煙塵揚起而不清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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