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會合大地獄、堆壓地獄。此獄中有大石山,罪人入至其中,山自然合,堆壓其身,骨肉糜碎,堆壓至一處,故名罪合地獄。
4、二叫呼:包括叫呼及大叫呼,八大地獄之四、五,又作號叫及大號叫地獄。受罪衆生既至此獄,獄卒即將其擲入大镬中,沸湯烹煮,受苦痛而嚎叫。
5、燒燃:八大地獄之六,此獄以鐵爲城,烈火猛焰,內外燒炙,皮肉糜爛。
6、極燒燃:八大地獄之七,熱沸強盛,獄中人難忍炙熱之苦。
7、無澤大地獄:又作無間大地獄、阿鼻地獄,八大地獄之八。在地心深處,猛火燃燒,苦痛迫身,連一絲毫的間斷都無。
九八九、本經敘說身、口、意叁惡行不以義饒益,故應斷舍。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世尊告訴衆比丘說:「舍棄身惡行的人,才能得到身惡行的斷滅;要是不能得到身惡行的斷滅,我就不說他已舍棄了身的惡行。因爲他能得到身惡行斷滅的緣故,所以我就說他已舍棄了身的惡行。身的惡行,不能利益安樂衆生。因爲舍離身的惡行,能夠利益衆生,使衆生得到安樂的緣故,所以我說要舍棄身的惡行;對于口、意的惡行,也是同樣的說法。」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衆比丘聽聞佛陀的說法,滿心歡喜,都願遵奉修行。
九九○、本經以煉金師漸次除去雜物爲喻,專心禅定比丘亦應漸次除去身口意之惡。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王舍城金師住處。
那時,世尊告訴衆比丘說:「就如陶鑄黃金的師父,積聚礦沙,置于槽中,然後用水灌洗它,粗大雜物,剛石堅塊,都會隨水沖去,然而仍有粗沙的纏結。又用水來灌洗,粗沙就會隨水而流出,然後出現生金來,然而仍有細沙、黑土的纏結。又用水來灌洗,細沙、黑土就隨著水而流出,然後才留下純淨無雜的真金來,可是仍有與金色相似的微細汙垢。然後煉金師把它置于爐中,鼓動風箱以增強火力,使它融化爲液體,把垢穢全部除去,然而生金的質地與原來並無差別,不輕、不軟,又沒有光澤,一旦彎曲,就會折斷。那位煉金師與他的弟子又把它置于爐中,鼓動風箱以增強火力,把金子不斷反複鑄煉,然後金子才變得輕軟光澤,彎曲也不會斷掉,這時就可隨意的將它製作成钗、铛、镮、钏等各種裝飾品。
就像這樣,專心禅定的比丘,他纏身的粗煩惱、不善的行爲、以及所有邪惡的見解等,都會漸漸斷除,使它息滅,就如那生金淘洗去剛石堅塊一樣。
其次,專心禅定的比丘,除去了次粗的垢穢││貪欲的心念、瞋恨的心念、害人的心念。就如那生金除去了粗的沙礫一樣。
其次,專心禅定的比丘,再除去細的垢穢,即所謂對親裏的憶念、對人衆的憶念、對生天的憶念。滅除這些思惟,就如那生金除去粗垢、細沙、黑土一樣。
其次,專心禅定的比丘,有尋求思惟正法的心念,滅除這種尋求思惟,能使心靈清淨,就如生金除去與金色相似的汙垢,使它純淨一樣。
其次,比丘在禅定之時,努力抑製煩惱,精心護持,就如池水四周建築堤岸圍護防止漏失一樣。如此比丘爲法所拘製,不能得到寂靜、勝妙,不得息止的安樂,不能盡滅一切煩惱,就像那煉金師和他的弟子鑄煉生金,雖去除了各種垢穢,但仍不輕、不軟、不發光澤,一旦彎曲,就會折斷,不能隨意製成各種裝飾的器具一樣。
其次,比丘已得到各種禅定,不必努力抑製煩惱,精心護持,就能得到寂靜、勝妙,得到息止的安樂道,製其心意于一處,而盡滅一切煩惱。如此就像煉金師和他的弟子在鑄煉生金,使它輕軟、不斷,又有光澤,可隨意而彎曲它一樣。
其次,比丘舍離覺、觀的心理活動,……乃至獲得第二禅、第叁禅、第四禅,像這樣的禅定,純一清淨,遠離一切的煩惱,柔軟真實不動,于每一悟入處,如想求作證都能得到證悟。就如那煉金師鑄煉生金,極力使它輕軟、光澤、不斷,想要製作任何器物,都能隨心所欲一樣。同樣地,比丘的禅定,……乃至于每一悟入處都能得到證悟。」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當時,衆比丘聽聞佛陀的說法,滿心歡喜,都願遵奉修行。
第九九○經注釋:
1、粗上煩惱:此指金礦之雜物而言,非指人之煩惱。
2、鞴:古代鼓風吹火的皮囊,俗稱風箱。
3、莊嚴具:此指用來做裝飾之器物。
4、淨心進向比丘:佛光阿含藏注引巴利本作「已專心禅定之比丘」。 漢譯南傳大藏經則作「當修增上心之比丘」。
5、有善法覺:佛光阿含藏注引巴利本作「法尋」,意爲尋求思惟正法。
6、有行所持:佛光阿含藏注引巴利本作「由加行抑止(煩惱)已,防護禁戒」。
7、岸持:即以岸護持,製止水之漏失。
8、「不得寂靜、勝妙,不得息樂」:佛光阿含藏注引巴利本作「非已得寂靜、勝妙、止息」。
九九一、本經以鑄金爲喻,說明比丘亦應隨時思惟止相、舉相、舍相等叁相。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裏。
那時,世尊告訴衆比丘說:「應當專心努力,隨時思惟叁種相。是那叁種呢?就是要隨時思惟靜止的止相,隨時思惟奮起的舉相,隨時思惟二者俱舍的舍相。如果比丘一向只思惟止相,那麼他的心就會因此而居于下劣處。如果一向只是思惟舉相,那麼他的心就會因此而生起掉亂。如果一向只是思惟舍相,就會因此而不得正定,不能滅盡一切煩惱。
因爲那比丘能隨時思惟止相,隨時思惟舉相,隨時思惟舍相的緣故,所以他的心就能得到正定,盡除一切煩惱。就如善巧的煉金師和他的弟子,把生金置于熱火的爐中,隨時鼓動風箱增強火焰,又隨時用水噴灑冷卻,或隨時二者俱舍去不用。如果一向只鼓動風箱增強火焰的話,那生金就會因此而焦盡。如果一向只用水灑的話,生金就會因此而變得堅硬。如果一向二者都不用的話,那麼生金就會因此而不熟,毫無用處。所以,善巧的煉金師和他的弟子,對那塊生金要隨時鼓動風箱增強火焰,並隨時用水噴灑冷卻,或隨時二者都不用。這樣生金就能得到均等的調適,可隨事而用。同樣地,比丘啊!要專心努力,時時思惟,憶念這叁相,乃至滅盡煩惱。」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衆比丘聽聞佛陀的說法,滿心歡喜,都願遵奉修行。
九九二、本經敘說佛以二牧牛者爲喻,富蘭那等六師外道猶如愚癡無慧之牧牛者,不能引人渡生死彼岸;而佛則如善牧牛者,能引諸聲聞斷諸結,乃至不受後有,安渡生死彼岸。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裏。
那時,世尊告訴衆比丘說:「在過去世時,摩竭提國有位牧牛人,愚癡沒有智慧,在夏末秋初之時,他不善于觀察恒河此岸的形勢,也不善于觀察另一岸的形勢,就驅趕著牛群從高岸處下水,並由高岸處而上岸,河中又有回旋的急流,因此遭遇了很多的災難。衆比丘啊!過去世時,摩竭提國另有一位牧牛人,他不愚不癡,有知道方便的智慧,夏末秋初之時,他能善于觀察恒河的這一岸,也善于觀察恒河的另一岸,善于把他的牛只驅趕過河,到達平廣山谷有好水草之處。他開始渡河時,先渡引能領導群牛的大牛,使它阻斷急流。其次驅趕第二多力的少壯牛,隨後而渡過。然後第叁次是驅趕瘦小的牛只,隨後從下流而過,全都能依序安穩地渡達。新出生的小牛愛戀著母牛,也跟隨母牛之後,而渡達彼岸。
就像這樣,比丘啊!我說這個譬喻,應要知道它的意義。那位摩竭提國的牧牛人,愚癡沒有智慧;而那富蘭那等六師外道也是如此,他們習近各種邪見,而趨向于邪道。就如那位牧牛人愚癡沒有智慧,夏末秋初,不善于觀察這一岸與另一岸的高竣山崖,就從高岸而下,又從高岸爬上來,河中間又有回旋的急流,以致遭遇到很多的災難。同樣地,那富蘭那等六師外道愚癡沒有智慧,不能觀察此岸,就是指這一世;不能觀察另一岸,就是指未來他世;中間的回旋急流,就是指所處之境的各種魔障,使自己遭遇苦難。那些邪見外道們,修習他們所學,也一樣會遭遇災難。
那位摩竭提國善于牧牛的人,不愚不癡,有善巧的智慧,就是喻如來、應供、等正覺。就如牧牛人善于觀察此岸,也善于觀察另一岸,善于把他的牛群渡達平廣的山谷。他先使能引領牛群的大牛渡河,橫截急流,而安渡到另一岸。同樣地,我的聲聞弟子能滅盡一切煩惱,……乃至自己知道不再受未來生死的果報。能橫截世間貪流的惡魔,安穩地渡達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提國善于牧牛的人,其次引渡第二多力的少壯牛,截流橫渡一樣。同樣地,我的那些聲聞弟子中斷除五下分結(貪、瞋、身見、戒取、疑等欲界結惑),得到阿那含果,受生于他處,不還于此世的人,也是斷截了貪流的惡魔,安穩地渡達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提國善于牧牛的人,驅趕他的第叁群瘦弱的小牛,隨從下流處,安穩地渡過一樣。同樣地,我的聲聞弟子中斷除身見、戒取、疑叁結,貪、瞋、癡變得薄弱,得到斯陀含果,只要再來此世受生一次,就能徹底脫離生死苦海的人,也是能橫截那貪流的惡魔,安穩地渡達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提國善于牧牛的人,那新生的小牛愛戀著母牛,也能跟隨在後而得以渡過一樣。同樣地,我的聲聞弟子中斷除身見、戒取、疑叁結,得到須陀洹果,不會墮于惡道,決定正向正覺,只要在天上、人間最多往返受生七次,便能徹底地脫離生死苦海的人,也是能斷截了貪流的惡魔,安穩地渡達生死的彼岸。」
當時,世尊就唱誦詩偈道:
「對此世間及他世間,明智的人善于顯現,
那些惡魔是得手或…
《雜阿含經卷第叁十六》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