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近于甘露,但還不能一切很快地就得到甘露涅槃之境。
譬如母雞孵蛋,或五顆、或十顆,母雞都能隨時照顧,愛護長養,即使這期間偶有放逸懈怠,但還是能運用爪與嘴來啄破卵,使小雞生出來。爲什麼呢?因爲那只母雞開始時都能隨時照顧,善于愛護的緣故。同樣地,聖弟子如果成就這十一種法的話,就是把握了學習的方法,終究不會敗壞,……乃至還不能一切很快地就得到甘露涅槃之境。」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釋氏摩诃男聽聞佛陀的說法,內心歡喜不已,向佛陀行禮後離去。
第九二四經注釋:
1、甘露:不死之藥,此喻涅槃。
九二五、本經意同前經,佛告摩诃男成就十二種念。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迦毗羅衛國的尼拘律園中。那時,有衆多的比丘聚集在食堂裏爲世尊縫製衣服。
當時,釋氏摩诃男聽說衆多比丘聚集在食堂裏爲世尊縫製衣服,世尊于不久之後,結夏安居結束,做好了衣服,他將持著衣缽,到人間遊行教化去了。他知道後,走到佛陀住處,向佛陀頂過禮,退坐一邊,告訴佛陀說:「世尊啊!我現在難過得全身酸軟無力,對于四方也迷糊不清,先前所聽聞的法,現在全都給忘了。因爲我聽到有衆多比丘聚集在食堂裏爲世尊縫製衣服,……乃至您就要到人間遊行教化去了。我這樣地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世尊,以及衆知識比丘呢?」
佛陀告訴摩诃男說:「無論你有看見如來,或沒有看見如來;無論你有看見衆比丘,或沒有看見衆比丘,你都應當經常勤修六種法。是那六種呢?就是要以正信爲根本,也要以戒、施、聞、空、慧爲根本,不是不用智慧等法。所以,摩诃男啊!依這六種法修習後,還要更增修六種隨念││念如來之事……乃至念天事。成就這十二種隨念,聖弟子的一切惡行便會退減,不再增長,以致消滅而不再生起,遠離煩惱的塵垢,不再增長煩惱的塵垢,一切舍離,不再執取;因不執取,所以就不會貪著;因爲不執取貪著,所以可依此而自得涅槃:我再生的因素已滅盡,清淨的梵行已建立,所應做的事已做好,自己知道此生是最後身,不再流轉于生死輪回中了。」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釋氏摩诃男聽聞佛陀的說法,內心歡喜不已,就從座席起來,向佛陀行禮後離去。
九二六、本經敘說世尊病瘥未久,摩诃男來問正受與解脫之關系,阿難說學人及無學人之戒、定、慧解脫以引摩诃男語。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迦毗羅衛國的尼拘律園中。
那時,釋氏摩诃男來到佛陀住處,向佛陀頂禮後,退坐一邊,問佛陀說:「世尊啊!依我了解佛陀所說的法,是由于有禅定,所以才得到解脫,而不是沒有禅定。怎樣呢?世尊啊!是先有禅定而得解脫呢?還是先有解脫而後得禅定呢?或者是禅定與解脫不前不後,是同時共生的呢?」
當時,世尊保持靜默,沒有作答。摩诃男以同樣問題經第二次、第叁次的再問,但佛陀還是再叁的靜默不答。
這時,阿難尊者就在佛陀後面,拿著扇子爲佛搧涼。阿難尊者這樣想著:釋氏摩诃男拿這麼深奧的義理來請問世尊,世尊才病愈不久,我現在應該說些其它的事,來引開他的話題。于是他就說:「摩诃男啊!在學地修習的人有戒,在無學地的阿羅漢也有戒;在學地修習的人有叁昧,在無學地的阿羅漢也有叁昧;在學地修習的人有他的智慧,在無學地修學的人也有他的智慧;在學地修習的人有解脫,在無學地的阿羅漢也有解脫。」
摩诃男問阿難尊者說:「什麼是在學地修習者的戒呢?什麼是無學地阿羅漢的戒呢?什麼是在學地修習者的叁昧呢?什麼是無學地阿羅漢的叁昧呢?什麼是在學地修習者的智慧呢?什麼是無學地阿羅漢的智慧呢?什麼是在學地修習者的解脫呢?什麼是無學地阿羅漢的解脫呢?」
阿難尊者告訴摩诃男說:「當這聖弟子安住于戒法,守護波羅提木叉律儀,威儀、行處具足,受持學戒;圓滿地受持學戒後,就能遠離五欲、五蓋等邪惡不善法,……乃至圓滿地安住于第四禅中。如此地具足叁昧後,就能如實知道這苦的真理,如實知道這苦生起原因,如實知道這苦的寂滅,如實知道這苦息滅的方法;有這樣的認知、這樣的觀見後,便能斷除並知道欲界的五種結惑││身見、戒取、疑、貪欲、瞋恚。斷除這欲界的五種結惑後,就能在相應之處受生,由阿那含果而進入般涅槃中,不再還生此世間來了。聖弟子在這個時候,就是成就了修習者的戒、修習者的叁昧、修習者的智慧、修習者的解脫,他在未來將會滅盡一切煩惱,得到無煩惱的清淨心解脫與智慧解脫,自己知道做證:我再生的因素已滅盡,清淨的梵行已建立,所應做的事都已做好,此生是最後身,不再流轉于生死輪回中了。聖弟子在這個時候,就是成就了阿羅漢的無學戒、無學叁昧、無學智慧、無學解脫。就像這樣,摩诃男啊!這就是世尊所說在學地修習者的學戒、學叁昧、學慧、學解脫,以及無學地阿羅漢的無學戒、無學叁昧、無學慧、無學解脫。」
當時,釋氏摩诃男聽聞阿難尊者的說法,內心歡喜不已,就從座席起來,向佛陀行禮後離去。
那時,世尊知道摩诃男離去不久,就問阿難尊者說:「迦毗羅衛國的釋迦族人都能和衆比丘一起議論深義嗎?」
阿難答佛陀說:「是的,世尊啊!迦毗羅衛國的釋迦族人都能和衆比丘們一起議論深義。」
佛陀告訴阿難說:「迦毗羅衛國的釋迦族人很快地就得到善利了,他們能夠以賢聖的法眼而深入于甚深的佛法之中。」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阿難尊者聽聞佛陀的說法,滿心歡喜,願遵奉修行。
九二七、本經敘說沙陀與摩诃男議論須陀洹成就叁法或四法,共詣佛所,佛爲彼等說四法成就須陀洹。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迦毗羅衛國的尼拘律園中。
那時,有位釋氏名叫沙陀,他問釋氏摩诃男說:「世尊說須陀洹成就幾種法呢?」
摩诃男答說:「世尊說須陀洹成就四種法。是那四種呢?就是對于佛堅定不移的淨信,對于法、僧堅定不移的淨信、並成就聖戒,這就是須陀洹成就的四種法。」
釋氏沙陀告訴釋氏摩诃男說:「你不要這樣說!不要說:世尊說須陀洹成就四種法。應說須陀洹是成就叁種法。是那叁種呢?就是對于佛堅定不移的淨信,對于法堅定不移的淨信,對于僧堅定不移的淨信,須陀洹是成就這叁種法。」他們二人如此叁次的辯說,可是釋氏摩诃男不能令沙陀接受他所說的四法,而釋氏沙陀也不能使摩诃男接受他所說的叁法,于是他們就一起去拜見佛陀,向佛陀頂禮後,退坐一邊。
釋氏摩诃男禀告佛陀說:「世尊啊!釋氏沙陀來到我住處,問我說:『世尊說須陀洹成就幾種法呢?』我就答說:『世尊說須陀洹成就四種法。是那四種呢?就是對于佛堅定不移的淨信,對于法、僧堅定不移的淨信,並且成就聖戒,須陀洹就是成就這四種法。』釋氏沙陀卻這樣說:『釋氏摩诃男啊!你不要這樣說:世尊說須陀洹成就四種法。應說須陀洹只成就叁種法。是那叁種呢?就是對于佛堅定不移的淨信,對于法堅定不移的淨信,對于僧堅定不移的淨信,世尊說須陀洹是成就這叁種法。』我們彼此再叁地辯說,我不能使釋氏沙陀接受我說的四種法,而釋氏沙陀也不能使我接受他說的叁種法,所以我們一起來拜見世尊您,現在就請問世尊,須陀洹是成就幾種法呢?」
當時,釋氏沙陀就從座席起來,向佛陀行禮,恭敬合掌禀告佛陀說:「世尊啊!假如有類似這樣的法義問題,一爲世尊所說,一爲比丘僧所說,我甯願隨從世尊的說法,而不隨從比丘僧。或有類似這樣的法義問題,一爲世尊所說,一爲比丘尼僧、優婆塞、優婆夷、或天、或魔、或梵、或沙門、婆羅門、諸天、世人所說,那我甯願隨從世尊的說法,而不隨從其余大衆。」
這時,世尊問釋氏摩诃男說:「摩诃男啊!釋氏沙陀這樣的說法,你意見怎樣呢?」
摩诃男告訴佛陀說:「世尊啊!那釋氏沙陀這樣的說法,我知道了還會說什麼!我只會說他說得對,講得很真實。」
佛陀告訴摩诃男說:「所以你也應該要知道須陀洹是成就四種法,就是對于佛堅定不移的淨信,對于法、僧堅定不移的淨信,並且成就聖戒,你要這樣受持。」
當時,釋氏摩诃男聽聞佛陀的說法,內心歡喜不已,就從座席起來,向佛陀行禮後離去。
九二八、本經敘說佛爲諸釋氏解說聲聞之種種境界,並記說百手釋氏命終後得須陀洹果。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迦毗羅衛國的尼拘律園中。
那時,有迦毗羅衛國的釋迦族人聚集在供養堂裏,他們彼此議論著,並問摩诃男說:「爲什麼那位釋氏百手命終,最後的記說中,世尊記說他得到須陀洹果,不會墮入惡道中,決定會正確地趨向正覺,最多只在天上、人間往返受生七次,就能徹底地脫離生死的苦海呢?然而那位釋氏百手曾犯戒飲酒,可是世尊卻又記說他得到須陀洹果,……乃至能徹底地脫離生死的苦海。摩诃男啊!你應當前往請問佛陀,然後依照佛陀所說的,我們再受持奉行!」
當時,摩诃男就去到佛陀住處,向佛陀頂禮後,退坐一邊,問佛陀說:「世尊啊!我們迦毗羅衛國的衆釋迦族人聚集在供養堂裏,這樣的議論著:『摩诃男啊!爲什麼這釋氏百手命終,最後的記說中,世尊會記說他得到了須陀洹果,……乃至能徹底地脫離生死的苦海呢?你現在應該前往重問世尊,依照世尊的說法,我們再受持奉行!』我現在就請問佛陀,希望您能加以解說!」
佛陀告訴摩诃男說:「所謂善逝大師,善逝大師是聖弟子所稱說的,口稱說著善逝,他的心就會有正念、直見,全部趨入于善逝的正法、戒律中。正法、戒律是聖弟子所稱說的,口稱說著正法、戒律,他的心就會引發正念、直見,全都趨入于正法之中。所謂善向僧,善向僧是聖弟子所稱說的…
《雜阿含經卷第叁十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