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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卷第十四▪P4

  ..續本文上一頁們。在我們衆人當中,那一個人有聰明智慧,能暗中前往沙門瞿昙的僧團中假冒出家學道?等他聽聞佛法後,再回來宣說,我們就用那種教法來教化那些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使他們恢複以前那樣的恭敬、尊重、供養我們。』其中有人提議說:『只有須深聰明又有智慧,能夠暗中去到沙門瞿昙的僧團中假冒出家學道,聽聞佛陀說法,全部都能受持了,再回來爲我們宣說。』所以我們來請求您,您必定能去。」

   當時,須深靜默地接受衆人的請求,就去到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裏。

  那時,有衆多的比丘走到僧房外的空地上經行。這時,須深就去拜會這些比丘。這樣地問說:「諸位學者!我現在可以在佛陀正法中出家受具足戒,修持梵行嗎?」

  當時,那些比丘就帶著須深去見世尊,向佛陀頂禮後,退坐一邊,禀告佛陀說:「世尊啊!現在我這個外道須深要請求在您的正法中出家受具足戒,修持梵行。」

  這時,世尊已知悉了外道須深心裏所想的,于是就告訴衆比丘說:「你們應當度化那位外道須深,使他出家。」那時,衆比丘都願幫忙度化須深出家。

  出家半個月後,有一位比丘告訴須深說:「須深你該知道:我們都已了盡生死,清淨的梵行已建立,所應做的事已做好,自知不受來世的輪回果報了。」

  當時,須深就問比丘們說:「尊者啊!您們是學習離欲界邪惡不善法,內心有覺、有觀,脫離欲界而生起喜樂,具足初襌定力,不起一切煩惱,而心靈得到完善解脫的嗎?」

   比丘答說:「不是的,須深!」

  又問:「那麼您們是學離去覺、觀,內淨(內心信相明淨)一心(心住一境),無覺無觀,由襌定而生起喜樂,具足第二襌的定力,不起一切煩惱,而心靈得到完善解脫的嗎?」

   比丘答說:「不是的,須深!」

  又問:「那麼尊者您們是修學厭離喜念,攝心不受,有正念正智,身心感受叁禅的妙樂,而此妙樂唯聖者能說出,且又能舍離喜念,具足第叁禅的定力,不起一切煩惱,而心靈得到完善解脫的嗎?」

   比丘答說:「不是的,須深!」

  又問:「那麼尊者您們是修學離苦息樂,憂喜先斷,而得四禅四支:不苦不樂、行舍(舍喜樂,攝心不受)、念清淨、心住一境,具足第四禅的定力,不起一切煩惱,而心靈得到完善解脫的嗎?」

   比丘答說:「不是的,須深!」

  又問:「那麼尊者您們或者是修學寂靜解脫,從色界定進入無色界定,自身能具足作證,不起一切煩惱,而心靈得到完善解脫的嗎?」

   比丘答說:「不是的,須深!」

  須深又問:「爲什麼尊者您們所說與所答的都不同,前後相矛盾呢?爲什麼您不得禅定,而又能記說呢?」

   比丘答說:「我們是修學由慧力克服煩惱的慧解脫。」

   作這樣的結論後,衆比丘各自從座位起身離去。

  當時,須深知道衆比丘已離去後,他這樣地想著:這些尊者所說與所答的都不同,前後相矛盾,他們說沒有得到正受(禅定),然而卻又記說自己知道作證(自證阿羅漢)。他思惟完後就去見佛陀,向佛陀頂禮後,退立一邊,禀告佛陀說:「世尊啊!那些比丘們在我面前記說:『我再生的因素已滅盡,清淨的梵行已建立,所應做的事已做好,自己知道不再有來世的輪回了。』我就問尊者們說:『您們是修學離欲界邪惡不善法,……乃至自身知道作證,不起一切煩惱,而心靈得到完善解脫的嗎?』他們回答我說:『不是的,須深!』我就又跟他們說:『您們所說與所答的都不相同,前後相矛盾。您們說不入禅定,然而卻又記說自己能證成阿羅漢。』他們答說:『我們是修學由慧力克服煩惱的慧解脫。』作這樣的結論後,就各自從座位起來離去。我現在請問世尊您:『爲什麼他們所說與所答的都不同,前後互相矛盾,不入于禅定,然而卻又記說自己能證成阿羅漢呢?』」

  佛陀告訴須深說:「那些比丘是先了解緣起的法住智,後再了解趨向寂滅的涅槃智。那些比丘他們已能獨一靜處,專心思惟,不放逸懈怠,離于偏執有我的我見,不起一切煩惱,心靈得到完善的解脫。」

  須深禀告佛陀說:「我現在還是不了解您所說:『那些比丘是先了解緣起的法住智,後再了解趨向寂滅的涅槃智。那些比丘他們已能獨一靜處,專心思惟,不放逸懈怠,離于偏執有我的我見,不起一切煩惱,心靈得到完善的解脫。』是什麼意思?」

  佛陀告訴須深說:「不管你知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你且先了解這緣起的法住智,再來了解那趨向寂滅的涅槃智。那些比丘們已能獨一靜處,專心思惟,不放逸懈怠,離于偏執有我的我見,不起一切煩惱,心靈得到完善的解脫了。」

  須深告訴佛陀說:「希望世尊爲我說法,使我了知這緣起的法住智,見證這緣起的法住智。」

  佛陀就告訴須深說:「我現在問你,你就隨意回答我。須深啊!你意見怎樣呢?是先有了生才會有老死,不離生才有老死,對嗎?」

   須深答說:「是的,世尊!」

  「有生才有老死,不離生才有老死;像這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無明等法的關系也是如此。是有了無明才會有行,不離無明才有行。對嗎?」

   須深回答佛陀說:「是的,世尊!是有了無明才會有行,不離無明才有行。」

   佛陀告訴須深說:「所以沒有了生也就沒有老死;不離于生滅,然後才有老死滅。對嗎?」

   須深回答佛陀說:「是的,世尊!沒有了生也就沒有老死;不離于生滅,然後才有老死滅。」

   「像這樣,……乃至沒有了無明,也就沒有行;不離無明滅了,然後才有行滅。對嗎?」

  須深回答佛陀說:「是的,世尊!沒有了無明,也就沒有行;不離無明滅了,然後才有行滅。」

  佛陀告訴須深說:「有這樣的認知,這樣的見解時,就是已經離欲界邪惡不善之法,……乃至自身可具足作證了嗎?」

   須深回答佛陀說:「不是的,世尊!」

  佛陀告訴須深說:「這就叫先知緣起的法住智,後再了解趨向寂滅的涅槃智。那些比丘們已能獨一靜處,專心思惟,不放逸懈怠,離于偏執有我的我見,不起一切煩惱,心靈得到完善的解脫了。」(意即比丘們已具緣起法的智慧、不放逸修行,而得到心靈的解脫。)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須深尊者就遠離了塵垢,得到清淨的法眼。當時,須深知見了正法,得到了正法,覺證正法而超越了疑惑,這不是由他說而信,也不是由他人而救度,他在正法中得到了無畏之心,于是向佛陀頂禮,禀告佛陀說:「世尊啊!我現在要向您悔過,我是爲了盜取佛法才秘密出家的,所以我要忏悔我的過錯。」

   佛陀告訴須深說:「你爲什麼要盜取佛法而秘密出家呢?」

  須深告訴佛陀說:「世尊啊!是因爲有很多外道出家人來拜會我,他們告訴我說:『須深你該知道:我們從前都是被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以及其他世人所恭敬供養,然而現在卻斷絕了,他們都已改去供養沙門瞿昙及他的聲聞弟子們。你現在就秘密前往沙門瞿昙及聲聞衆中假冒出家,聽聞佛法後,再回來爲我們宣說,我們再拿所聽聞到的佛法去教化世間人,使他們能恢複以前一樣的恭敬供養我們。』所以,世尊啊!我才會在您的正法、戒律中爲了盜法而假冒出家,今天我就向您悔過。希望世尊您能哀憐我,原諒我的過錯。」

  佛陀告訴須深說:「我願接受你的悔過,但你應該更詳明忏說:『我往昔因爲愚癡、不善、無智,在正法、戒律中爲了盜法而假冒出家。今天悔過,自己見到了罪過,自己知道了罪過。在未來世中我願成就律儀,功德增長,不再退減。』爲什麼呢?因爲凡是人有罪,能自見、自知而悔過的人,在未來世中必定可成就律儀,功德增長,不再退減。」

  佛陀告訴須深說:「我現在將說個譬喻,有智慧的人,就可從譬喻中得到理解。就好比國王有位巡捕,他捉捕到了盜賊,捆綁著送到國王之前說:『大王!這人搶劫竊盜,希望大王治他罪。』國王說:『把罪人帶下去,反綁兩手,在城中每個地方遊行示衆,宣告他的惡行。然後再帶他到城外刑罰罪人的場所,在全身刺一百矛。』于是那典刑官接受國王的教令,就將那罪人反綁著雙手,在城中每個地方遊行示衆,宣告他的惡行。然後再帶他到城外刑罰罪人的場所,在全身刺上百矛。到了日中時分,國王就問:『罪人還活著嗎?』臣下禀報說:『還活著。』國王又下命令:『再刺一百矛。』到了下午,又再刺了一百矛,而那罪犯仍然不死。』」

  佛陀告訴須深說:「那位國王治罪,刺了犯人叁百矛,那罪人的身體,是否還有如手掌大的完膚嗎?」

   須深回答佛陀說:「沒有完膚了,世尊!」

   又問須深:「當時那位犯人被刺叁百矛,是否受到極大的痛苦了呢?」

  須深回答佛陀說:「是極痛苦,世尊!只刺一矛就痛苦難當了,更何況是被刺叁百矛,怎能忍受得了?」

  佛陀告訴須深說:「受叁百矛刺的劇痛尚可忍受,如果你在正法、戒律中爲了盜法而假冒出家,盜了教法而向人宣說,將來受報的痛苦,將倍于受叁百矛刺的痛苦!」

  佛陀說此正法時,外道須深便即滅盡煩惱而得意解脫。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須深尊者聽聞了佛陀的說法,滿心歡喜,願遵奉修行。

  第叁四六經解釋:

  1、須深:又作「須屍摩」,入悲叁昧成就本業第一比丘。

  2、初禅:即四禅定之始。四禅謂:初禅││謂人修禅定,離欲界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定觀均齊,其心次第而入,無有雜念間隔。二禅││人修禅定,從初禅入二禅時,一心無覺無觀,由定而生喜樂,其心次第而入,無有雜念間隔也。叁禅││謂人修禅定,從二禅入叁禅時,離喜行舍(厭離二禅大喜動散,攝心不受),而受身樂,唯聖人能說,又複舍念行樂(舍喜念行叁禅之樂),其心次第而入,無有雜念間隔也。四禅││謂人修禅定,從叁禅入四禅時,斷喜樂故,不喜不樂,其心次第而入,無有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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