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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卷第五▪P6

  ..續本文上一頁又名「十遍處」、「十一切處」,即觀青、黃、赤、白、

   地、水、火、風、空、 識等十法,使其一一周遍于一切處。

  5、四真谛:又名四聖谛,或四谛法。即苦谛、集谛、滅谛、道谛。

  6、猗息:猗,即「倚」字,依也。猗息,即止息。

  7、諸道品:道品,道法的品類。諸道品,指叁十七道品,即四念處、四

   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正道分,其數共叁十七

   品,爲修道的重要資糧,故名叁十七道品。

  8、消炀:炀即烊,镕化金屬之意。消炀,即消镕。

  一一二、本經敘說薩遮尼揵子欲破佛陀之五陰非我論,卻反爲佛說

   服。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毗舍離的猕猴池邊。在毗舍離國裏有位尼揵外道的門徒,非常聰慧明智,善解各種學說理論,對自己的聰明他感到很驕傲。他所廣集的各種學說理論,都是以妙智而進于精微的理趣;爲大衆說法,超越了其他的論師,他常這樣地想著:所有的學道沙門、婆羅門,沒有人比得上我,甚至是如來,我也能跟他一同論說義理。那些論師們,只要一聽到我的名字,就會驚懼得額頭冒出津液,腋下流汗,毛細孔裏滲出水來;我強力的論說就如同風一樣,能使草仆樹折,甚至摧毀堅固的金石,製伏一切龍象。更何況是人間的那些論師之輩,那能抵擋我呢?

  當時,有位比丘名叫阿濕波誓,早晨的時候,穿著法衣,手持著缽盂,很有威儀秩序,兩眼端視,平步走著,要進城裏乞食。這時,薩遮尼揵子,因有一些事情,所以到一個部落裏去。他從城門裏走出來的時候,就遙遠地看到阿濕波誓比丘了,于是走到他那兒去,然後問他說:「沙門瞿昙是怎樣爲衆弟子們說法的呢?他是拿什麼法來教導衆弟子,要他們修習的呢?」

  阿濕波誓回答說:「火種居士尼揵子啊!世尊是這樣地說法來教導衆弟子,要他們隨著修學。他說:衆比丘啊!對物質現象應當觀察沒有一實體的我存在;對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也應當觀察並沒有一實體的我存在。這令人貪著煩惱的五蘊,要精勤方便地去觀察它,像疾病、像癰腫、像毒刺、像凶殺一樣,是變化無常、令人苦惱、不實際、無我。」

  薩遮尼揵子聽了這些話後,心裏很不高興,這樣地說:「阿濕波誓啊!你一定是聽錯了吧!沙門瞿昙一定不會這樣子說的。如果沙門瞿昙他這樣地說法的話,那就是邪見了,我應該去拜訪他,向他問難,使他停止這樣的邪說。」

  這時,薩遮尼揵子就前往離車族部落集會之處,告訴衆離車族人說:「我今天遇見沙門瞿昙的第一弟子,名叫阿濕波誓,曾跟他略微地論說道理,如果真像他所說那樣的話,我就應當去拜訪沙門瞿昙,跟他共同論說道理,我以或進、或退、或回、或轉的種種技巧論說,一定能使他隨從我的意見。

  就好比一男子割草拔根一樣,他手握著割下的草莖,只要在空中抖動搖振,就可以把那些雜亂的穢草剔除了;我說法也像這樣,和沙門瞿昙論道問難,我會把握要領,以或進、或退、或回、或轉的種種技巧論說,隨心所欲,而去除他的邪說。

  又像賣酒人家拿著酒囊,用力壓榨以濾取清醇的美酒,去除糟粕(酒渣);我說法也像這樣,去和沙門瞿昙論道問難,我將以或進、或退、或回、或轉的技巧論說,粹取清純真實的道理,來去除一切的邪說。

  又像織席的師傅,他用席子盛裝各種雜亂的東西,當想把它拿往市場販賣時,一定先要用水加以洗滌,去除各種髒臭的穢物;我說法也像這樣,去到沙門瞿昙住處,和他共同論道,我將以或進、或退、或回、或轉的技巧論說,把握要領,去除一切的邪說。

  又好象王家的馴象師,牽引著一頭大醉象走進深水中,清洗它的身體、四肢、耳、鼻,幫它全身沐浴,以去除一切塵垢汙穢;我說法也像這樣,去到沙門瞿昙住處,和他論道問難,我將以或進、或退、或回、或轉的技巧論說,隨意自在,把握要領,去除一切邪說。你們這些離車族的人,也應當同我前往,去觀察我們辯論的輸贏。」

  離車族當中有人這樣的說:「如果薩遮尼揵子能和沙門瞿昙共同論道的話,他是不會辯勝的!」

  又有人說道:「薩遮尼揵子頭腦聰明,根器銳利,是有能力同沙門瞿昙論辯道理的。」

  當時有五百位離車族人和薩遮尼揵子一同去到佛陀住處,是爲了要論辯道理的緣故。

  那時,世尊在大園林中,坐在一棵樹下,作午食後的休息。這時,有很多的比丘走出房外到園林中經行,遙見薩遮尼揵子走來,漸漸地便來到了衆比丘處,向衆比丘問說;「沙門瞿昙住在那裏呢?」

  比丘答說:「就在這大園林中一棵樹下,世尊正作午飯後的休息。」

  薩遮尼揵子就走到佛處,恭敬問訊後,坐于一旁。

  衆離車長者也去到佛處,有的向佛陀恭敬行禮,有的合掌向佛陀問訊。問訊後,就在一旁坐著。

  這時,薩遮尼揵子問佛陀說:「我聽說瞿昙您這樣地說法,這樣地教授衆弟子:教導衆弟子要對物質現象觀察沒有一實體的我,也要對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觀察沒有一實體的我。對這令人貪著煩惱的五蘊要精勤方便地觀察它,如疾病、如癱腫、如毒刺、如凶殺,是變化無常、令人苦惱、不實際、無我。真的是瞿昙您有這樣的教導,還是傳話的人毀謗瞿昙您呢?這是依照您的說法而宣說的呢?還是沒有依照您的說法宣說的呢?是依照正法而宣說的呢?還是依照正法的規則而宣說的呢?沒有不同見解的人來向您問難,使您知錯而自覺理屈嗎?」

  佛陀告訴薩遮尼揵子說:「就像你所聽到的,傳話的人是照我所說的話宣說,是依照正法而宣說,也是依照正法的規則而宣說,並非毀謗我,也沒有人來問難,使我知錯而自覺理屈。爲什麼呢?因爲我實在爲衆弟子們講說這樣的法。我實在經常教導衆弟子,要他們隨順著正法的教示,叫他們觀察物質現象裏並沒有一實體的我存在,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中,也沒有實體的我存在;觀察這令人貪著煩惱的五蘊像疾病、像癰腫、像毒刺、像凶殺,是變化無常、令人苦惱、不實際、無我。」

  薩遮尼揵子告訴佛陀說:「瞿昙啊!我現在應當說個譬喻了。」

  佛陀告訴薩遮尼揵子說:「你應知現在正是該說出的時候了。」

  薩遮尼揵子說:「比如世間一切的造作都要依附著大地一樣,像這物質現象就是我人所依處,而善惡的行爲就從這裏産生;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就是我人所依處,而善惡的行爲就從這裏産生。又比如人界、神界、藥草、樹木,都依附著大地而得生長一樣;同樣地,物質現象就是我人所依處,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就是我人所依處。」

  佛陀告訴這位火種居士薩遮尼揵子說:「你說這物質現象就是我人,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就是我人嗎?」

  答說:「是的,瞿昙啊!這物質現象就是我人,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就是我人,這是在座的衆人以及其他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地說的。」

  佛陀告訴火種居士尼揵子說:「且先立定你論說的根本,何必引用衆人的說法呢?」

  薩遮尼揵子告訴佛陀說:「這物質現象實在就是我人。」

  佛陀告訴火種居士尼揵子說:「我現在問你,你就隨順著自己的心意回答我。比如一位國王,他在自己國家裏刑罰犯罪的人,或處死、或捆綁、或放逐、或鞭打、或截斷手足;如果是有功勞的人,就賞賜他象、馬、車輛、城邑、財寶等,這些事,國王是否都能做得到呢?」

  答說:「能做到,瞿昙!」

  佛陀告訴火種居士尼揵子說:「凡是作主宰的人,便都能得到隨意自在嗎?」

  答說:「是的,瞿昙!」

  佛陀告訴火種居士尼揵子說:「你說這物質現象就是我,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就是我,可是你能隨意自在地叫它要這樣,叫它不可這樣嗎?」

  這時,薩遮尼揵子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裏。

  佛陀告訴火種居士尼揵子說:「快說!快說!你爲何默不作聲了呢?」

  佛陀這樣地催促叁次,可是薩遮尼揵子仍然是默不作聲。

  當時,有金剛力士鬼神手拿著金剛杵,周身環繞著熾盛的猛火,就在薩遮尼揵子頭上的虛空中,這樣地說著:「世尊再叁地問你,你爲什麼都不回答呢?我當用金剛杵來打破你的頭,使它成爲七分。」

  這是佛陀運用神通力的緣故,只使薩遮尼揵子看見金剛神,其他大衆都沒看見。薩遮尼揵子心裏極爲害怕,就回答佛陀說:「我人不能自由役使物質與精神現象,瞿昙!」

  佛陀告訴薩遮尼揵子說:「你慢慢地思考,然後再解說。你剛才在大衆中說這物質現象就是我,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就是我,可是現在你卻又說不是了,前後的說法互相矛盾。你以前經常說:這物質現象就是我,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就是我。火種居士尼揵子啊!我現在且問你,這物質現象是常住不變的呢?還是變化無常的呢?」

  薩遮尼揵子答說:「是變化無常,瞿昙!」

  佛陀又問:「是變化無常的話,應就是痛苦的吧?」

  薩遮尼揵子答說:「是痛苦,瞿昙!」

  佛陀又問:「如果這物質現象是變化無常、令人痛苦的話,就是變易之法,那麼多聞聖弟子還可在其中察見有我、爲我所有、我在物質現象中、物質現象在我之中等情況嗎?」

  薩遮尼揵子答說:「不可,瞿昙!」

  對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佛陀也是像這樣地問說。然後佛陀告訴火種居士尼揵子說:「你好好地思量後,再回答我。」

  佛陀又問火種居士尼揵子:「如果對物質現象不能離棄對它的貪取、不能離棄對它的欲望、不能離棄對它的想念、不能離棄對它的愛樂、不能離棄對它的渴求的話,那物質現象如果改變或不同了,就應該會生起憂、悲、惱苦的心理吧?」

  薩遮尼揵子答說:「是這樣,瞿昙!」

  對感受、想象、意志行爲、心識等精神現象,佛陀也是像這樣地加以問說。然後佛陀又問:「火種居士尼揵子啊!如果對物質現象能夠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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