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又名「十遍处」、「十一切处」,即观青、黄、赤、白、
地、水、火、风、空、 识等十法,使其一一周遍于一切处。
5、四真谛:又名四圣谛,或四谛法。即苦谛、集谛、灭谛、道谛。
6、猗息:猗,即「倚」字,依也。猗息,即止息。
7、诸道品:道品,道法的品类。诸道品,指三十七道品,即四念处、四
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正道分,其数共三十七
品,为修道的重要资粮,故名三十七道品。
8、消炀:炀即烊,镕化金属之意。消炀,即消镕。
一一二、本经叙说萨遮尼揵子欲破佛陀之五阴非我论,却反为佛说
服。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
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毗舍离的猕猴池边。在毗舍离国里有位尼揵外道的门徒,非常聪慧明智,善解各种学说理论,对自己的聪明他感到很骄傲。他所广集的各种学说理论,都是以妙智而进于精微的理趣;为大众说法,超越了其他的论师,他常这样地想着:所有的学道沙门、婆罗门,没有人比得上我,甚至是如来,我也能跟他一同论说义理。那些论师们,只要一听到我的名字,就会惊惧得额头冒出津液,腋下流汗,毛细孔里渗出水来;我强力的论说就如同风一样,能使草仆树折,甚至摧毁坚固的金石,制伏一切龙象。更何况是人间的那些论师之辈,那能抵挡我呢?
当时,有位比丘名叫阿湿波誓,早晨的时候,穿著法衣,手持着钵盂,很有威仪秩序,两眼端视,平步走着,要进城里乞食。这时,萨遮尼揵子,因有一些事情,所以到一个部落里去。他从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就遥远地看到阿湿波誓比丘了,于是走到他那儿去,然后问他说:「沙门瞿昙是怎样为众弟子们说法的呢?他是拿什么法来教导众弟子,要他们修习的呢?」
阿湿波誓回答说:「火种居士尼揵子啊!世尊是这样地说法来教导众弟子,要他们随着修学。他说:众比丘啊!对物质现象应当观察没有一实体的我存在;对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也应当观察并没有一实体的我存在。这令人贪着烦恼的五蕴,要精勤方便地去观察它,像疾病、像痈肿、像毒刺、像凶杀一样,是变化无常、令人苦恼、不实际、无我。」
萨遮尼揵子听了这些话后,心里很不高兴,这样地说:「阿湿波誓啊!你一定是听错了吧!沙门瞿昙一定不会这样子说的。如果沙门瞿昙他这样地说法的话,那就是邪见了,我应该去拜访他,向他问难,使他停止这样的邪说。」
这时,萨遮尼揵子就前往离车族部落集会之处,告诉众离车族人说:「我今天遇见沙门瞿昙的第一弟子,名叫阿湿波誓,曾跟他略微地论说道理,如果真像他所说那样的话,我就应当去拜访沙门瞿昙,跟他共同论说道理,我以或进、或退、或回、或转的种种技巧论说,一定能使他随从我的意见。
就好比一男子割草拔根一样,他手握着割下的草茎,只要在空中抖动摇振,就可以把那些杂乱的秽草剔除了;我说法也像这样,和沙门瞿昙论道问难,我会把握要领,以或进、或退、或回、或转的种种技巧论说,随心所欲,而去除他的邪说。
又像卖酒人家拿着酒囊,用力压榨以滤取清醇的美酒,去除糟粕(酒渣);我说法也像这样,去和沙门瞿昙论道问难,我将以或进、或退、或回、或转的技巧论说,粹取清纯真实的道理,来去除一切的邪说。
又像织席的师傅,他用席子盛装各种杂乱的东西,当想把它拿往市场贩卖时,一定先要用水加以洗涤,去除各种脏臭的秽物;我说法也像这样,去到沙门瞿昙住处,和他共同论道,我将以或进、或退、或回、或转的技巧论说,把握要领,去除一切的邪说。
又好象王家的驯象师,牵引着一头大醉象走进深水中,清洗它的身体、四肢、耳、鼻,帮它全身沐浴,以去除一切尘垢污秽;我说法也像这样,去到沙门瞿昙住处,和他论道问难,我将以或进、或退、或回、或转的技巧论说,随意自在,把握要领,去除一切邪说。你们这些离车族的人,也应当同我前往,去观察我们辩论的输赢。」
离车族当中有人这样的说:「如果萨遮尼揵子能和沙门瞿昙共同论道的话,他是不会辩胜的!」
又有人说道:「萨遮尼揵子头脑聪明,根器锐利,是有能力同沙门瞿昙论辩道理的。」
当时有五百位离车族人和萨遮尼揵子一同去到佛陀住处,是为了要论辩道理的缘故。
那时,世尊在大园林中,坐在一棵树下,作午食后的休息。这时,有很多的比丘走出房外到园林中经行,遥见萨遮尼揵子走来,渐渐地便来到了众比丘处,向众比丘问说;「沙门瞿昙住在那里呢?」
比丘答说:「就在这大园林中一棵树下,世尊正作午饭后的休息。」
萨遮尼揵子就走到佛处,恭敬问讯后,坐于一旁。
众离车长者也去到佛处,有的向佛陀恭敬行礼,有的合掌向佛陀问讯。问讯后,就在一旁坐着。
这时,萨遮尼揵子问佛陀说:「我听说瞿昙您这样地说法,这样地教授众弟子:教导众弟子要对物质现象观察没有一实体的我,也要对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观察没有一实体的我。对这令人贪着烦恼的五蕴要精勤方便地观察它,如疾病、如瘫肿、如毒刺、如凶杀,是变化无常、令人苦恼、不实际、无我。真的是瞿昙您有这样的教导,还是传话的人毁谤瞿昙您呢?这是依照您的说法而宣说的呢?还是没有依照您的说法宣说的呢?是依照正法而宣说的呢?还是依照正法的规则而宣说的呢?没有不同见解的人来向您问难,使您知错而自觉理屈吗?」
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就像你所听到的,传话的人是照我所说的话宣说,是依照正法而宣说,也是依照正法的规则而宣说,并非毁谤我,也没有人来问难,使我知错而自觉理屈。为什么呢?因为我实在为众弟子们讲说这样的法。我实在经常教导众弟子,要他们随顺着正法的教示,叫他们观察物质现象里并没有一实体的我存在,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中,也没有实体的我存在;观察这令人贪着烦恼的五蕴像疾病、像痈肿、像毒刺、像凶杀,是变化无常、令人苦恼、不实际、无我。」
萨遮尼揵子告诉佛陀说:「瞿昙啊!我现在应当说个譬喻了。」
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你应知现在正是该说出的时候了。」
萨遮尼揵子说:「比如世间一切的造作都要依附着大地一样,像这物质现象就是我人所依处,而善恶的行为就从这里产生;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就是我人所依处,而善恶的行为就从这里产生。又比如人界、神界、药草、树木,都依附着大地而得生长一样;同样地,物质现象就是我人所依处,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就是我人所依处。」
佛陀告诉这位火种居士萨遮尼揵子说:「你说这物质现象就是我人,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就是我人吗?」
答说:「是的,瞿昙啊!这物质现象就是我人,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就是我人,这是在座的众人以及其他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地说的。」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尼揵子说:「且先立定你论说的根本,何必引用众人的说法呢?」
萨遮尼揵子告诉佛陀说:「这物质现象实在就是我人。」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尼揵子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顺着自己的心意回答我。比如一位国王,他在自己国家里刑罚犯罪的人,或处死、或捆绑、或放逐、或鞭打、或截断手足;如果是有功劳的人,就赏赐他象、马、车辆、城邑、财宝等,这些事,国王是否都能做得到呢?」
答说:「能做到,瞿昙!」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尼揵子说:「凡是作主宰的人,便都能得到随意自在吗?」
答说:「是的,瞿昙!」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尼揵子说:「你说这物质现象就是我,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就是我,可是你能随意自在地叫它要这样,叫它不可这样吗?」
这时,萨遮尼揵子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尼揵子说:「快说!快说!你为何默不作声了呢?」
佛陀这样地催促三次,可是萨遮尼揵子仍然是默不作声。
当时,有金刚力士鬼神手拿着金刚杵,周身环绕着炽盛的猛火,就在萨遮尼揵子头上的虚空中,这样地说着:「世尊再三地问你,你为什么都不回答呢?我当用金刚杵来打破你的头,使它成为七分。」
这是佛陀运用神通力的缘故,只使萨遮尼揵子看见金刚神,其他大众都没看见。萨遮尼揵子心里极为害怕,就回答佛陀说:「我人不能自由役使物质与精神现象,瞿昙!」
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你慢慢地思考,然后再解说。你刚才在大众中说这物质现象就是我,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就是我,可是现在你却又说不是了,前后的说法互相矛盾。你以前经常说:这物质现象就是我,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就是我。火种居士尼揵子啊!我现在且问你,这物质现象是常住不变的呢?还是变化无常的呢?」
萨遮尼揵子答说:「是变化无常,瞿昙!」
佛陀又问:「是变化无常的话,应就是痛苦的吧?」
萨遮尼揵子答说:「是痛苦,瞿昙!」
佛陀又问:「如果这物质现象是变化无常、令人痛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那么多闻圣弟子还可在其中察见有我、为我所有、我在物质现象中、物质现象在我之中等情况吗?」
萨遮尼揵子答说:「不可,瞿昙!」
对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佛陀也是像这样地问说。然后佛陀告诉火种居士尼揵子说:「你好好地思量后,再回答我。」
佛陀又问火种居士尼揵子:「如果对物质现象不能离弃对它的贪取、不能离弃对它的欲望、不能离弃对它的想念、不能离弃对它的爱乐、不能离弃对它的渴求的话,那物质现象如果改变或不同了,就应该会生起忧、悲、恼苦的心理吧?」
萨遮尼揵子答说:「是这样,瞿昙!」
对感受、想象、意志行为、心识等精神现象,佛陀也是像这样地加以问说。然后佛陀又问:「火种居士尼揵子啊!如果对物质现象能够厌…
《杂阿含经卷第五》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