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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護衛禅▪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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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是正念;

  第叁是正定。

  因此,我們在平時的生活當中,也可以通過觀照自己的心、觀照自己的感受來鎮服煩惱。這種其實就是相當于佛陀所教導的根律儀,根律儀是以什麼成就的?以念成就,以正念成就。所以如果當你見到了可意的色,很好看的東西,一生起了貪或者生起憂的時候,要知道,這是屬于正念,要保持正念,不要讓心隨著外境去轉。當聽到可意的聲音、聽到悅耳的歌聲,這時候要正念。「要正念」的意思就是不要讓自己生起貪跟憂。

  那個時候你可以自己嘗試去觀察自己的心,看自己的心是不是有貪或者有憂?當你在享受,在吃很好吃的東西,在吃自己很喜歡的東西的時候,如果你的心生起了貪愛:「啊,這個很好吃!」津津有味的時候,如果你的正念強的話,你想:「這個時候,我又生起了貪心了。」或者今天的菜炒得不好,炒得太鹹了,或者太焦了,這個時候可能就會怪廚房裏的那些人:「怎麼今天的菜炒得這麼糟糕!」這個時候提醒自己生起嗔恨心了,這也是一種正念的方法。

  我們還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就是用直覺去覺察受的方法,覺察受的方法離不開滿意和不滿意。所以有些禅修大師他在教導說:「我們如果要修行,就要覺察到自己,如果生起了滿意的心,我們要有正念;生起了不滿意的心,我們要有正念。」

  生起滿意的心的時候就是屬于樂受,這個是屬于對受正念、正知的方法;如果生起不滿的時候,這個屬于憂受,屬于排斥、抗拒的,這時候我們應當有正知正念。這種是在上座部佛教裏面屬于正念的修行方法。這種修行方法非常有效,當一個人生起貪心的時候,他警覺越快越好,因爲如果不警覺的話,它會不斷地蔓延、蔓延……使貪心蔓延。

  一個人如果是對一個異性的執著,比如說男性對女性的執著,女性對男性的執著,從最初看到他(她)可能會感覺到他(她)很英俊啊(很漂亮啊),然後生起了好感,由好感生起貪受,由貪愛生起貪染,貪染生起執著,最後到了癡迷的階段。所以,如果不製止,沒有正念的話,它就會好像瘟疫一樣、好像癌症一樣,不斷地蔓延下去,不斷地加深。

  同樣地,對一個人生起嗔恨心,一個人如果討厭另一個人,那麼,當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可能他的所作所爲、他的言行舉止,都成爲了不好的。這個也是由于不如理作意而生起的嗔心,如果有正念的話,一但不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件事物的時候,你很快就警覺。這是屬于正念、正知的範疇,也是屬于調伏心的很管用的方法。

  還有另外一種是屬于更加有系統地訓練的禅修方法。這種訓練的方法我們一般上來說可以分爲兩大類,這已經是涉及到了正式禅修的範疇了。因爲剛才提到了上座部佛教的禅修方法,基本上分爲兩大類:一種是屬于止的修行方法;一種是屬于觀的修行方法。

  而在止的修行方法當中,也可以分爲兩大類:一類稱爲根本業處;另外一類稱爲一切處業處。所謂的根本業處就是一個人數數修習,修習多座,而使他培育強而有力的定力的修行方法。比如說一個人修行阿那巴那,如果他決定由阿那巴那,專注自己的呼吸一直到證得禅那,然後,他繼續用由修習阿那巴那所得到的定力來轉修vipassanà的話,那麼,阿那巴那對于他來說就是根本業處。

  或者說一個人在修習四界分別的時候,他無論是行、住、坐、臥,平時都在修習四界分別。然後他想以修習四界分別所得到的定力,所得到的近行定,來轉修vipassanà,那麼四界分別對于這種禅修者來說就是他的根本業處。

  而一切處業處是什麼呢?一切處業處就是所有的禅修者都必須得修習的。無論你是修習阿那巴那、你是修習四界分別、你是修習白遍、你是修習地遍,你都必須得修行。而且這種修習並沒有限定誰不可以修習,誰可以修習的。這種稱爲一切處業處。

  根據上座部佛教的傳統,一切處業處有四種,這四種分別是:佛隨念、修習不淨、修習慈心以及死隨念。同時,這四種一切處業處也稱爲護衛業處,護衛就是保護的意思。因爲如果一位禅修者,通過修習這四種業處,他可以使他的心遠離、免除一切危難,而且還可以保證他的禅修。有時候我們也把這四種業處稱爲對治的業處。

  佛陀在《彌酰經》(Meghiya Suttaü)裏面提到了:

  「Meghiya,如果一個人的心生起了貪欲的時候,他應當修習不淨;當一個人生起嗔恚的時候,他應當修習慈;當一個人的心散亂的時候,他應當修習阿那巴那;當一個人生起世間想的時候,他應當修習無常想。」

  在這四種護衛業處裏面,這四種一切處業處裏面,修「佛隨念」可以對治對佛陀的不信、佛陀的疑。當一個人在禅修的時候,如果心對于禅修的所緣沒有興趣了,或者說感覺到很枯燥、很乏味,由于感到很乏味,所以他將會對自己的所緣、對禅修的所緣沒有興趣,因爲沒有興趣,所以他的心慢慢地就會隨著自己的喜好而産生一些妄想,或者說由于面對那些很無聊的所緣而變得昏昏欲睡,在這個時候,他也應當修習佛隨念。

  但是修習佛隨念,針對哪些人來說更有效呢?如果一個人他對于佛、法、僧,對于叁寶很恭敬,很有信心,非常恭敬佛陀,對佛陀很有信心,這種人他修習佛隨念,見效會更快。爲什麼呢?因爲我們的心有一個特點,當我們的心面對著很枯燥的、很無聊的所緣、不喜歡的所緣的時候,他的心會乏味,會感覺到有一種排斥感,不能夠相應,不能夠跟所緣相應。而當一個人的心遇到了自己很有興趣的所緣,很恭敬的所緣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心會生起喜和樂,因爲恭敬,所以他不會掉以輕心,因爲有喜,他的心能夠活躍起來。

  比如說,讓大家去看一些古代的文章,很晦澀的一些文章,或者看一些哲學性很強的文章的話,那麼,可能很容易就會打瞌睡了,或者看著看著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但假如去叫你看一部西部大片,或者說看一些你很喜歡的DVD、VCD時候,你可能就不會打瞌睡了吧,是不是?所以,一個人對于所緣有沒有興趣,會決定在他能不能夠專注。爲什麼呢?

  因爲心跟所緣能不能夠相應。如果心能夠對所緣相應,那麼他就能夠持續地保持;如果心對所緣不相應,那麼他就很容易變成昏昏欲睡,或者說隨著自己的意欲去打妄想。在這個時候,當我們發現,自己對禅修的所緣,比如說修阿那巴那,那個時候對呼吸已經感覺到很乏味了,或者感覺到呼吸都很單調,老是在那邊進、出;進、出;沒有什麼意思,這個時候他應該通過修習佛隨念,讓心興奮起來,讓心動起來,讓心活躍起來。爲什麼呢?這個是轉換所緣法。

  因爲佛陀是屬于極可喜所緣。佛陀即使以他的相,以他的外相,都可以使人生起非常強烈的喜,而如果再思維佛陀的功德的話,同樣的也可以使人生起喜,特別是對于佛弟子來說。假如佛弟子對佛陀有恭敬,有那一份的恭敬心,當他對著佛陀的時候,他就不會漫不經心。由于對于佛陀的那種恭敬,他能夠生起喜;由于喜,他的心能夠得到輕安;由于輕安,他能夠得到樂;由于樂,他的心就能夠持續地保持在所緣上。

  所以當一個人在禅修,如果他覺得很乏味的時候,他可以先用佛隨念來調心,比如說這個時候他可以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最喜歡的佛像,然後意念著佛陀的功德,讓自己的心活躍起來,歡喜起來,如果自己的心開始變得非常喜悅、非常愉悅了、非常歡喜了,而且歡喜當中又有一種平靜跟恭敬了,這個時候,他再保持這樣的心,用同樣的心換取所緣,比如說再回到阿那巴那。我們在禅修的時候,可以用這樣的方法,換取所緣法。

  當自己的心已經處于一種沈睡的狀態,我們就以佛隨念來調心,讓心活躍起來,動起來,當我們的心已經有恭敬了、有歡喜了、清淨了、甯靜了,再用這樣的心,再把所緣換回到阿那巴那,或者換回到自己所修的那種根本業處,就是用同樣的心。心不變,還是用這樣的心態,只是把所緣換回來。這樣的話,當你禅修的時候,你就不會因爲心一直沈睡下去的原因,而導致對于所緣有一種排斥了。如果一個人對于佛、法、僧有疑的話,他也可以通過修習佛隨念來調心。

  第二種是修慈,修習慈我們等會兒再稍微著重地講一下。

  第叁種是修習不淨,修習不淨有四種修習方法,可以歸結爲兩大類:有兩種是屬于修止的不淨;有兩種是屬于修觀的不淨。而這四類又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有生命的不淨;一種是沒有生命的不淨。所以這兩種可以依止和觀分爲四種,我們先講修止的不淨。

  一般人認爲修不淨觀很可能只是停留在修止的階段。在修不淨的時候,古代通常翻譯爲不淨觀,不淨觀是屬于後面那兩種方法,如果是修止的話,我們稱爲修不淨,巴利叫做asubha-bhàvanà,subha是親近的意思,asubha是否定,a是否定詞,就是不淨的意思,bhàvanà是修習、培育的意思。修習不淨的時候,因爲所緣可以分爲有生命跟沒有生命,有生命就是身體,自己的身體。觀照自己的身體,觀察自己的身體的不淨、厭惡。沒生命的不淨是外在的死屍,外在的屍體。對于這兩種修行方法,在《清淨道論》裏面都有非常詳盡的解說,有詳盡的分別。

  對于有生命的修習方法,我們首先可以取自己身體的部分。在我們人的身體裏面,有稱爲叁十二身分的,也就是叁十二種身體的部分,它們分別是:頭發、體毛、指甲、牙齒、皮膚、肌肉、筋腱、骨、骨髓、腎、心髒、肝髒、肋膜、皮、肺、腸、腸間膜、胃中物、糞便和腦。這二十種是屬于地界最明顯的部分,接著十二種是屬于水界最明顯的部分,它們是:膽液(或膽汁)、痰、膿、血液、汗、脂肪、眼淚、油膏、唾液、鼻涕、關節滑液以及尿。這叁十二個身體的部分稱爲叁十二身分。

  當一位禅修者,在觀察自己身體任何一個部分的時候,他可不可以找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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