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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明講記之十▪P3

  ..續本文上一頁就是同品一分轉。異品有瓶、盆等東西,這就是異品遍轉。這是第二種,叫自同分異全。

  c。比如《因明入正理論》中舉的例子,“聲非勤勇無間所發,無常性故”。這是第叁種,叫共同分異全。

  異品一分轉同品遍轉者,如立宗言:“聲是勤勇無間所發,無常性故”。勤勇無間所發宗,以瓶等爲同品,其無常性于此遍有。以電、空等爲異品,于彼一分電等是有,空等是無。是故如前亦爲不定。

  這是講的第四種不定因。它其實是九句因的第叁句,簡稱異分同全。咱們直接來通句子吧,這樣簡單些。

  “聲是勤勇無間所發,無常性故。”說什麼叫異品一分轉同遍轉呢?商羯羅主菩薩舉了個例子,就是“聲是勤勇無間所發,無常性故”。窺基法師說這是聲顯論師對聲生論師立的,它剛好給前邊兒的同品一分轉異品遍轉反了個個兒。注意,既然是聲顯論師對聲生論師立的,這其實是人家聲論派內部的事兒。“勤勇無間所發宗,以瓶等爲同品,其無常性于此遍有。”說,這個式子的宗是“聲是勤勇無間所發”,宗前陳是“聲”,宗後陳就是“勤勇無間所發”,因是“無常性”,同品就是瓶瓶罐罐等破爛,它們都是“勤勇無間所發”的,就是同品遍轉。“以電、空等爲異品,于彼一分電等是有,空等是無。”異品呢,就是閃電、(虛)空等,在這些異品中間,有的具備無常性,比如閃電,但有的不具備無常性,象(虛)空。就是說,異品中間,一部分具備因支無常的性質,一部分不具備因支無常的性質,所以,這就叫異品一分轉。“是故如前亦爲不定。”所以說,象前邊兒一樣,這也是不定過。也就是說,根據因支“無常性”我們既可以推出聲是勤勇無間所發,又可以推出聲非勤勇無間所發,就是推出了兩個互相矛盾的結果。

  其實這個“聲是勤勇無間所發,無常性故”還犯有宗支一分俱相符極成的過失,因爲立論者聲顯論師和論對者聲生論師都承認內聲是“勤勇無間所發。”還有,聲生論師和聲顯論師都不承認“聲是無常”,所以這個式子還犯有“兩俱不成”的過失。

  窺基法師在《因明大疏》中說,“此亦有叁”,就是也給分了叁種情況。

  a。他異分同全。比如說,大乘論師對薩婆多部立,“汝執命根定非實有,許無緣慮故,如所許瓶等。”宗前陳是“命根”,宗後陳是“非實有”,因支是“無緣慮”。同品就是瓶等,瓶等都具備因支“無緣慮”的性質。異品呢,是余五蘊無爲。色等異品具備因支“無緣慮”的性質,但心法、心所法也是異品呀,可心法、心所法卻不具備因支“無緣慮”的性質。所以,這就是他異分同全。

  b。自異分同全。比如說,大乘論師說,“我之藏識是異熟識,許識性故,如異熟六識”。宗前陳是藏識,宗後陳是異熟識,因支是“識性”,同品是異熟六識,這同品異熟六識都具備因支“識性”的性質,就是同品遍轉,異品呢,是除異熟六識外的其它一切法,其它的法太廣了,比如說色,它就不具備因支“識性”的性質,而比如說業果,就有“識性”的性質。所以,這就叫自異分同全。

  接著呢,窺基法師又舉了一次勝軍論師成立大乘是佛說的論式解說了一遍,說他也是犯了這個過失,這裏就不說了。

  問:法師,你把玄奘法師改過的式子給我們講一下吧?

  玄奘法師的式子是這麼說的,“諸大乘經皆是佛說,自許極成非諸佛語所不攝故,如增一阿笈摩”。這個式子其實有人這麼解釋,有人那麼解釋。它的意思是,這些大乘經典都符合我玄奘所理解的佛陀本懷,所以,我認爲它們都是佛經。這是我自己的理解。

  關于大乘非佛說,其實問題的出處是這樣的。在佛陀入滅不久,大概是百年左右(或二百年左右,實際上有兩個大天),出現了大乘萌芽,主要代表人物就是大天菩薩,因爲大天菩薩他們對佛陀所說的經典的理解與當時的大多數人的理解不同,大天菩薩他們對經典進行了發揮,他們認爲自己的發揮是符合佛意的,漸漸地,這些發揮的東西混同于佛經了。其實,在大乘派發揮的時候,以及大乘經典出現的當時,保守派上座部就不曾承認過,大乘派的人物都一直說這是符合佛意的,後來,人們幹脆把自認爲符合佛意的東西在形式上進行加工,當作了佛經。小乘與大乘的不同之處,很多很多,比如佛陀觀,我的觀點可能大家會罵的,你們若當面罵我,我面子上也挂不住,咱就拿道教來作個比較。小乘佛教就相當于春秋戰國時代的道家學派,道家學派的根本東西就老莊,很少的~~佛教的根本東西也不過是阿含類而已,都不多。後來道家學派變成了道教,小乘佛教變成了大乘,這麼一變,根本性的東西發生了變化。道家的老子、莊子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小乘的瞿昙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道家變成道教,小乘佛教變成大乘佛教,一變,都把人物神化了,老子變成了太上老君,瞿昙變成了釋迦牟尼,經典也多了起來,道教有《道藏》,佛教有《大藏經》。這些東西其實是怪力亂神,是“子不語”的。在《甘露》上我記得說過,打倒佛,打倒道,打倒上帝,當時我是想,佛的本來面目到底怎樣,我們實際上是不知道的,我們現在所認識的佛、道、上帝,其實都是經過後人改造過的佛、道、上帝,祖師大德們給佛、道、上帝的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粉,使得我們根本看不出佛、道、上帝的本來面目,我們現在只要把經過改造過的佛、道臉洗洗,顯出佛、道的本來面目就好了,可我今天又想,不必要,真的不必要。其實在阿含經中,釋迦牟尼的面目是很清楚的,我們只要稍微清理一下,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怪力亂神,是很平實的形象。我們其實去打倒佛、道,是很不討好的事兒,我們只須不理他就夠了。當然,大乘中的佛陀是與大乘的理念相適應的。小乘中的瞿昙,就象一個百姓,大乘中的佛,就象皇帝,在本質上說,作爲老百姓的朱元璋與作了皇帝的朱元璋還是一個人,瞿昙和佛還是同一個人,但是,在你作爲百姓朱元璋時,就是個百姓心態、行爲,當朱元璋作了皇帝,心態一定與作百姓時起了根本性的變化,所以,小乘中的瞿昙和大乘中的佛陀已經從根本上起了變化。自然,任何比喻都是蹩足的,朱元璋與明太祖是自己變了,而瞿昙和佛陀是後人給弄變了,這不一樣。大乘佛教對于民衆來說,就象演戲一樣,我若要打倒佛、道,那麼,就象讓人家的戲演不下去了,那麼,人們就無所適從,所以,不要打倒,我不理他們,象玄奘法師那樣,“自許極成”,我就是把佛教從源到流這麼來幹,源是源,流是流,弄得清清楚楚。這麼個幹法,只能自己關起門來幹,若讓大家這麼幹,一定翻天,因爲這麼幹等于把以前的祖師們的判教創宗推到一邊兒去了。

  祖師們的判教,比如天臺宗,第一是華嚴,第二才是阿含,根據是什麼?大乘經,大乘經其實是流不是源,流何能判源?而且,你的判教連大乘經典原文依據也沒有,哪一宗都沒有,這毫無疑問!“唯識宗”這說法我是不承認的,曆史上根本就不曾真的存在一個唯識宗,它不同于其它七宗。玄奘法師、窺基法師都沒有刻意去創宗立派,完全是憑玄奘法師自己的個人魅力,使得在他的周圍吸引了一幫人,成了氣候,別人按照當時的習慣給說成了一個派別--唯識宗,正因爲玄奘法師沒有刻意創宗立派,所以,在玄奘法師、窺基法師以後,沒有人有他們的人格力量感召力大,這個團體自然就沒有了,所以,“唯識宗”就早早的沒有了。《玄奘研究》上說,玄奘法師作爲一個譯經師是很成功的,但作爲一個創宗立派的祖師,是很失敗的,這觀點我不感冒,玄奘法師根本沒有創宗立派!這就象宣化上人的萬佛城一樣,宣化上人在世的時候,憑宣化上人的個人修持工夫、人格魅力,使得萬佛城聲名遠振,宣化上人圓寂後,現在的萬佛城也沒什麼名聲了,還不如聖嚴法師等的道場。而且,唯識的“判教”是依據《解深密經》原文,這也是與其它派別不同的地方。至于說華嚴最符合佛陀出世的本懷,法華是什麼什麼等,我想問問,佛陀出世的本懷是什麼?你說華嚴符合佛陀出世的本懷,我只能說是華嚴符合你所理解的佛陀出世本懷而已。現在人大部分是人雲亦雲,人家說華嚴符合佛陀的本懷,你就跟著人家吆喝而已,佛陀出世的本懷是什麼,你自己根本不知道。其實佛陀說過的,“爲求勝義(宗教文化出版社的本子爲”蓋“)故,爲度生老病死憂悲苦惱究竟苦邊故”,這是《雜阿含經·272》中的原話,這是源經,權威得很。

  我的意思是說,阿含類經典是佛教的根本,千萬要記住,牢牢把握住。在給大家說阿含時,我給你們說過一句話,不知道你們忘了沒有,我說,阿含是佛教的根本,但不是說阿含是佛教的一切!阿含是源,大乘經是流,流肯定比源大,這是無話可說的,但流絕對不能違背源,違背源了的話,就失去了度世濟人的功能,要害人了,就象當年叁門峽工程一樣,使得黃河倒灌渭河川,成了災難。我們現在人對往生法門的態度恰恰就違背了阿含經四大教法的精神,現在人對某些名僧的態度恰恰就犯了阿含經五過患的內容(四大教法見《長阿含經第一分·第叁卷》,五過患見《雜阿含經·837》)。我們也不能說源重要還是流重要,可能流養育的人更多。

  祖師們判教爲什麼這麼判,與當時的條件有關,佛教不象道教,道教的曆史淵源很清楚,中國曆朝曆代都有曆史,印度沒有,就導致了搞不清源流,所以到中國後,中國的祖師們會這麼判教。還有人比我更厲害,說,可能是祖師們故意不把源流搞清楚,比如說現在,若把源流真的弄清了,會使很多人感情上接受不了。

  是不是說祖師判教創宗沒有價值呢?不是,根本不是的,佛法在當下適用,“離之則不可得”,判教創宗只在那個時代有用,現在判教該給源流讓路了,再不讓路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我們自己先動手,把危機消除在未患之時,不然,到時候由外人動手的話,那就慘了,代價要很大的,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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