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成爲依佛法行事的沙門。
此外還論敗尼犍陀派惹何圳底、彌曼差派布什惹葛岈、婆羅門葛瑪任陀、外道論辯泰鬥迦劄恒若日等以及隱居賓陀山的諸論師,使他們落于閉口不言之地。又到劄瓦黎的地方發出告示,要求通過辯經以決高低,該地外道大多數聞風逃亡,有些知道辯不過他的只好磕拜論師足下矛以承認。重新恢複該地業已衰落的佛教業基,論師又返回林中專心靜慮修禅。
外道學者森迦惹俺雜亞向印度北方的聖地那爛陀羅寺發應變戰書。那爛陀羅寺的學者們信心不足未敢當即允諾,就說越明再辯,以拖延時間。那爛陀羅寺的班智大們向住在印度南方的聖者法稱請求,論師欣然應諾,到時,那爛陀羅寺衆僧侶隆重迎請。極明國王召集波羅奈斯城內外道所有學者。辯論時,以國王及其隨從爲見證,外道衆學者圍坐在外道學者森迦惹俺雜亞的座席周圍,內道(佛家)學者們繞坐在法稱論師的座席周圍。在聚集數千人之中央內外二論師准備舌戰,森迦惹俺雜亞說:“若我獲勝,你等旋即或投誠吾道,或跳恒河自盡;若是你獲勝,我們將跳入恒河自盡”進而就內外教派問題展開論戰,法稱論師多回擊敗森迦惹俺雜亞,令其啞口無言。森迦惹俺雜亞決意要跳入恒河,法稱論師以慈悲相勸也不聽從。他對門從徒巴褡俺雜亞說:“你一定要辯勝這光和尚。若勝不了,我還會托胎轉世爲你的兒子來打敗他。”說畢跳入恒河自盡。其學生中多數正派的行梵天者歸入佛門,其余逃之夭夭。第二年森迦惹俺雜亞轉生爲巴褡俺雜亞之子。巴褡俺雜亞又用3年時間盡力供奉本尊生上,再用3年勤學衆多佛學理論及其駁阻理法。第7年,依然誓立所奉宗派爲證而辯。巴褡俺雜亞被徹底打敗,也不聽論師勸阻跳入恒河死去。他的高徒第二個巴褡俺雜亞、森迦惹俺雜亞之轉世以及無限忠于婆羅門教的人們遠逃東方,約五百名誠直的婆羅門出家入佛,又五百名皈依佛教。又有摩揭陀的婆羅門斟滿和磨吐羅的婆羅門滿賢,富于權勢財富、精通倫理之學、深受本尊神靈妙音天女和遍入天(毗濕奴)之加特。他們先後專來爭辯,被論師以理征服,引歸佛門。兩婆羅門在摩揭陀和磨吐羅各創建五十個佛教業基。論師盛名遠揚天涯海角,後長期隱居于摩揭陀附近的摩澄揭林中,圓滿許多教理秘法。
在賓陀山一方有個盛花國王,統轄叁百萬莊,極爲富有。論師漫遊前往此地。到宮門前,國王問他現時最有學問者爲誰?論師答:“智慧至聖爲陳那,旃陀閣彌善演講,馬鳴工詩熟聲韻,盛花之財無以比,十方殊勝我莫屬。”國王驚奇,問你是不是法稱。答曰:“世人如此稱呼。”國王極爲崇奉,修建不少佛殿,讓法稱留住此地,大加供養,極爲恭敬。此間,論師者《因明七部》,風趣地寫道:“法稱之說如日輪,殘月西沈不複出,正法或睡或死去,非法邪道始起床。”散傳于國王閣樓。在此,兩萬比丘前來論十足前歸入佛門,建五十余處佛寺。
到周圍各地將無數外道徒和婆羅門引入佛佗足下。修建孤大怖惹神殿。此地外道遍布,甚是不樂,便火燒論師住地,灰燃各方。論師誠摯供奉本尊神並通于秘咒,就以神變法術步入空中,來到離該地一由旬遠的一座王宮,令衆人驚訝不已。現在盛行的八十得道者(大成就者)傳記載:“上師金剛座者,摧毀對手行空中。”是指法稱論師。
這是,論師原先在波羅奈斯城辯敗的森迦惹俺雜亞已轉世爲自己門徒之子。他比前世更加聰穎無比、善于論辯、本尊之神向其顯現全身。現年滿18,欲與法稱論戰,便同五百名婆羅門來到波羅奈斯城。他委托國王摩诃薩亞尼告知各方,將論師從南方請來,並聚集了五千名婆羅門以及國王等無數俗人。依原前儀軌誓立宗派爲證進行辯論,外道徹底敗北,依然不聽勸阻跳恒河自盡。五百婆羅門隨從大多出家入佛,不少成爲居士。又有什米爾的婆羅門奔惹亞塞陀、德佤奔惹亞、德瓦塞陀叁位大師前來吉祥法稱身邊,誠心探討教旨,法稱也授予精確學理。叁婆羅門對佛教很是崇仰,主動接受皈依和五教誡,聞修教義,尤其精通于因明,並將法稱因明學廣泛傳播于北方克什米爾。史稱其中等二位長住婆羅奈斯城。而後法稱又去南方,在佛法興衰各方以雄辯消除佛教的絆腳石,將國王臣相等以教理引附門下,大力發展僧團和寺院。論師自己建立的神堂有余座,倡導別人修建的數不勝教。有人說:該論師倡導入佛的比丘和居士約十萬人。然而普遍的觀點是:大多僅爲依其他上師而已,與他善結佛緣的門徒雖遍布人間,真正跟隨的門徒卻不過五名。晚年又出現原先森迦惹俺雜亞的第叁個轉世,此人的聰慧遠遠超過前二者,本尊之神經常顯身面授教理,幾時還魂附森迦惹俺雜亞體內使其精通各種文化,頗具高傲氣魄,論辯無與倫比。12歲時,他宣布欲與法稱辯論。其他婆羅門勸他先和其他班智達爭辯,再與法稱相爭爲宣。他不聽勸告,聲稱:“我勝于其他班智達則不得盛名,辯勝法稱方可成爲十方殊勝者”。遂去印度南方,立誓法稱和自己中的失敗者將歸人勝者教派門下,辯論結果法稱獲勝。外道森迦惹俺雜亞第叁世極度灰心,立地入佛,深深崇仰法稱,人們宣稱:南方出現了一位供奉佛教的婆羅門居士。據說覺囊·多羅那它去印度時仍然保留著此人所建的佛殿。晚年的法稱還在迦陵迦造佛殿,令不少人步人佛陀門下,而後圓寂。衆梵天行者將遺體在葬場火化,七晝夜間天降盛大花雨,十方充滿香味琴聲,全部遺體如同琉璃結聚成一團圓石,根本不像是遺骨,據說至今還有人祭祀紀念。多羅那它的《印度佛教史》記載:該論師生活時代與贊普松贊幹布同時之說是正確的。
在此還需探討的是:有些藏族史籍說,論師在寫作《因明七部》期間,由于專心思考正理理論,沒有察覺到所敬菜中有蒂丁一事,並以入行論中的“騎于斟滿蔓菁器”爲據說得頭頭是道。但此說不足爲實,若在思考理論正題時不見它物,則與所有愚蠢的凡夫沒有區別。作完《因明七部》散發給衆班智達,多數人不解其義,有些人懂得卻因嫉妒而說它不好,並系于狗尾。論師說:“如同狗漫遊一切街道,我的著作也將在各方盛開。”在論著開篇寫了“凡夫俗子沈湎繁瑣事”等一段(四行)。後精心講授給勢天智和釋迦智,且勸令釋迦智著自注之注疏。第一次完稿呈閱時論師不滿遂將稿件棄于河流,重作呈閱又火燒之,再次著完呈閱時釋迦智寫道:“恐我無勝緣,歲月不待人,攝義作注疏,助人通妙理!”含蓄地表達了適可而止的意思,接受之。且認爲自己的學說誰讀難以徹底理解,便在《釋量論》結尾寫道:將與入海的大河一樣,自身變得無影無蹤。
法稱論師著作浩繁,僅因明學專著有:《釋量論》、《量抉擇論》、《理滳論》、《因一滳論》、《關系論》、《關系論自注》、《正理七部》、《釋量論第一章自注》、《诤理論》、《悟他論》等。
綜上所述,陳那論師開創因明學之門,而後根據吉祥法稱的《因明七部》,有勢天智論師、釋迦智論師、法勝論師、戒賢論師等不少印度學者撰寫大量因明方面的經典論著,使得因明學在印度廣泛傳播和發展。
二、藏傳因明學的傳播
贊普赤熱巴巾統治雪域之時,藏傳佛教“前弘期”的大譯師噶瓦·貝則、祥·益喜德、毗盧遮那等,把諸多印度因明論著譯成藏文,因明學理論始在藏區建樹。拉薩、桑耶出現了少量聞說因明之風,但只是落腳立足,未能形成氣候。此間,大譯師噶瓦·拜則將法稱論師的《因一滳論》、《關系論自注》、和《悟他論》,蓮花戒論師的《理滳論前部攝義》,戒賢論師所作《因一滳論廣釋》和《觀所緣論廣釋》,護善論師的《遍智成就本領》等譯爲藏文;毗盧遮那大譯師翻譯旃陀閣彌論師的《正理成就明燈》;大譯師益喜德翻譯了勝友的《理滳論要義》和戒賢論師的《理滳論廣釋》。由是因明學開始在雪域大地傳播發展。上述論著收入德格版《丹珠爾》ka函ce、che、we、zhe二十卷。
“前弘期”還有堪布菩提薩埵、香傑念甯桑、劄那德佤郭喀得大譯師、婆羅門阿難陀、益喜旺布、傑·奇珠等翻譯了許多未傳于西藏的經典。但因這些典箱譯自印度、于阗、薩霍爾等多門語言,譯法又不盡相同,使學修佛教困難重重。爲此,天下之堪布阿則惹亞遮那米劄、素冉達布德、許惹爛陀布德、達那許羅、益喜旺布、噶瓦·拜則等近千名譯師,將多部佛教大小乘叁藏經論、密乘各續不及其注疏從梵文譯成藏文,把定名者列入目錄,下令永不許再譯此作並供大家學習。又對原先所譯重新厘定。經叁次厘定,那些理論以講、聞、修在藏區得以興盛不衰。
在“前弘期”,大譯師焦若·魯堅贊藏譯其它佛祖教誡及其注疏之典,但從未翻譯過因明學著作。
期間,大譯師噶瓦·拜則和祥·益喜德二者也翻譯了吉祥法稱、論師蓮花戒、戒賢、護善、勝友等所作因明學論著,但沒有藏譯一部陳那論師的因明學論作。有些學者說“前弘期”有噶、焦、祥叁譯師翻譯許多陳那論師和吉祥法稱之因明學論著,這些際上是錯誤的。而翻譯陳那論師之因明學作品的卻是後期的譯師居士夏瑪桑加、戴巴喜饒、沙門慈成堅贊、紮西堅贊、善知識頓雄、達摩羅迦等。雖然,大譯師噶瓦·拜則、祥·益喜德、毗盧遮那等于“前弘期”藏譯很多印度因明學典籍,藏區興起聞說因明理論之風,但自公元901年朗達瑪滅佛,至公元1073年阿底峽尊者的弟子俄·勒貝喜饒建桑浦寺而開聞說先例之間的172年裏,研修因明理論之俗處于休眼狀態不複存在,而戒律、顯宗、蜜乘等的傳乘卻依舊廷續下來。
藏傳佛教“後弘期”,阿底峽尊者來藏整治佛教,培養了衆多弟子。住聶唐(今西藏曲水縣)期間,大師指著桑浦一方對門徒俄·勒貝喜饒預言:“在對面深溝,此地呈天然右旅白螺狀,空中呈千輻金輪狀,並出現了將以佛祖爲中間評判者彌勒和文殊二菩薩以了義不了義爲題進…
《因明學源流(吉美桑珠)》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