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會空性、無我這些的話,你去哪一途都可以去做教化啊,有沒有?所以你看,這個多不一樣。搞錯的話,都是變成爭嘛!有我執、有我什麼就是爭呀、鬥呀、戰呀。沒有的話,可以順著你,去慢慢跟你一起,然後慢慢感化、慢慢教化,就不會出問題啊。
遇到生活裏面的事情,跟人家接觸、來往的時候,講也沒有用,爭也沒有用,事情就是這樣,有沒有?那這裏我們就來講說,噢,那你要怎麼樣達到空性?這一個呢,你說無我,很不容易哦。你說,明明一朵花在這裏,你跟我講說不是花啊,或者不是一個獨立的實體,這個太抽象了,太麻煩了,就是花了,還要去想東想西幹什麼?所以這裏什麼意思?世間很多事情你一遇到,明明一個沖突在這裏,你怎麼去無啊?你要無,他不無啊;你可以不爭,他還是要迫害你,你要怎麼辦?有沒有?所以,同樣要達到這個空性,要體會這空性呢,你要能解決,要想出來說,是不是有別的方法?要不然你光修無也可以啦,你光修忍啊什麼,都可以。但是還一個方法,我自己仿那個〈心經〉,這個在網頁上都有,仿照〈心經〉的樣子寫了一篇叫〈大悲波羅蜜多心要〉,就是說〈心經〉開始它是:「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我就寫:「文殊師利菩薩,任運大悲波羅蜜多處」。就是它講時,我就講處呀,就這樣的一個一個對應跟著。那麼那裏面主要在講的是什麼?就是說包容。你講空性呢,你說無啊、無啊,面對著這一些平常我們這麼認真有、有、有的,你太難修了。那另外一個辦法呢,包容。你什麼都可以接納的話,你比它大就好了。你要是什麼都包容得下去的話,你跟無不是一樣嗎?有沒有?所以後面那個「揭谛揭谛。波羅揭谛。波羅僧揭谛。菩提娑婆诃。」的地方,我寫出來是變成說「容忍容忍。無不容忍」,要是能做到容忍容忍,無不容忍的話呢,你將來會嘗到什麼呢?「無不樂容忍。菩提娑婆诃」。就是說,真的是會快樂。爲什麼會快樂?因爲就好象說,小孩子在爲一個玩具哭,你已經長大,你不必爲玩具哭的時候,你是不是快樂的?你已經超出了,你就有解脫的快樂。所以你遇到實在世間的事情,你一個修法是這一種,你只要能大、大。但是這樣修並不是真的那麼困難;困難是因爲我們平常只是想眼前啊、自已啊,這麼一點點事情,那麼你修這個就很難、很難喽。那你如果常常就是修什麼?想來想去就是想一切衆生嘛,這個解脫的問題。世間的苦,現在很容易了解嘛,隨時那個電視、電腦什麼都看那麼多新聞,那麼多苦的事情。噢,那你不要只看臺灣的嘛,你看世界各處的。那比起那些來,你要想說,我們遲早也不是不曉得會碰到這種情況或那種情況。很容易,其實蠻容易修,你要是常常心那麼大啊,平常生活裏這些事不是那麼困難的。有很多困難的原因是因爲你放不下,你好象說非爭,非這樣不可,非那樣不可。你要是懂得常常就是說,這樣也可以,那樣也可以的時候,容忍就不是那麼難修的事情。
而且這也是眼光如何的問題嘛,你爲什麼一定非這樣不可,一定非那樣不可?雖然依你的了解這樣不是完美,但是有時這個時候,遇到這個人,就只能這樣子。你要是懂得這一些的話,很多問題都容易過啊。那,另外呢,還有一些是什麼?我們佛法裏面講什麼,比方說,你修空性的你可以怎樣,它說無我,對不對?無我是說,沒有一個真正絕對獨立存在的意思。那麼,要修這個呢,你還可以修什麼呢?一個是根本的,修無常、無執。我們佛法很好的地方是什麼,它這個不是說,哦,我是佛陀,我給你一個十誡,你背了,你照著做就好。當然也有那一類的戒律什麼,可是它基本上的精神是什麼?它是說,哦,我真的有什麼開悟的經驗,那麼我要設法幫你了解。但是它要幫你了解的時候,他也不是說,哦,我講的就是對,你照著做就好,他不是,他是說,哦,你看吧!世間是不是這樣子?這一點是很重要,他都是跟你講的是真理、講的有真理性,就是說要你自己去看,而不是說,哦,神說怎樣,就怎樣。這真理性是說,你誰都可以來自己看嘛,佛法裏面也沒有說徒弟就不能跟師傅辯論這個法理嘛。就是說,都是可以講的啊;誰有理就誰對,就是了。然後,講佛理也都是說,你看是不是這樣子啊!並不是說我要灌輸一個什麼觀念給你,而是說大家都來看,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只好照著真的是怎麼樣來做而已。所以這裏面它一個,根本上的一個教示是說無常。你平常,因爲都是有觀念在作用,但是你想,觀念都是死的東西啊,對不對?你說,哦,某某,某某這一生不曉得變化有多大?他自己都變得前後完全不一樣都有,你只抓一個某某,實際的東西是一直就像高速公路,咻,一直在那麼快的轉變,你有時間去抓這個,記那一個嗎?沒有啊!你抓這個、記那個的時候就出事了;你往這邊看一下的時候,就撞了,有沒有?整個事情也沒有誰能夠控製啊,整體的,整個人生,一切什麼事,如同無常的一個大河,哇!這樣在沖啊。你要懂得這個的話,要放開也很容易啊。你以爲你能做什麼嗎?人算不如天算;你想了半天,真是開玩笑,其實不曉得將來會怎麼樣子,你也不知道。所以他是教你說去觀察無常,你要是無常能夠看得很透徹的時候,你修無我也容易呀,就是不執著喽,這一些就都容易了。
那麼你修無常喽,或者平常修無執啊。無執,這個也不執,那個也不執,什麼都不執的時候,就跟無我差不多了。我只是一團執著,我之所以出問題是因爲執嘛。我可以有我的見解,但是我如果不執的話,我就不必跟你爭了嘛,對不對?問題出在執啦;執放得開的話,這個也放得開,那個也放得開,事情就容易渡過了。而且這裏面,不要以爲說這樣子不好,這樣子是很好的;一個人他能夠無執,能夠容忍,能夠什麼的話,哦,減少很多問題嘛。別人遇到這個樣子他非這樣、非那樣不可,就惹出一大堆問題。遇到他什麼都好,都好就沒事啊;自己也平安,別人也平安啊,少了很多事情。再來還要講一個,就是又回到我們原先講的說,哦,所謂智慧這樣子的東西,其實啊,你不是真的可以抓得到的。你講半天吧,也許你從我講的裏面有點了解什麼,但是,真的,你就這樣子聽了,等一下走出這個門就會比較有智慧?天知道,對不對?我自己都沒有,有沒有?所以這個東西就是說,這個不是真的講得來的東西;那怎麼辦?但是佛法裏面呢,也有靠不講的。所以佛法它厲害是這樣子,它有的是用講的嘛,就是理論嘛,就是這樣講;它也有不講的嘛,不講的裏面也有智慧。哪一種是不講的?比方說,它只叫你念佛,那它只說念佛的話,那有講智慧,那有講空性,什麼都沒有講。但是,一個人要是能夠說,哦,心裏不想東想西啊,那麼單純說,啊念佛就好,他就念啊、念啊、念啊,今天也是「阿彌陀佛」,明天也是「阿彌陀佛」,叁十年也還「阿彌陀佛」,哦,那他這裏面不是無常、無我、無執嘛?那麼,你心要是能那麼淨,你自然超越了,你不用講就會體會那個一體的智慧。因爲這些東西是本有的。我們平常就是說,啊,被感官啊、見解啊什麼綁在一個小區域裏面,這樣子纏啊、纏啊、糾纏,跑不出來而已啊。你這個能體悟的時候,本來是這麼大的,本來無限,就能夠進入本來無限,所以念佛是很重要的修法。
還有更不用講的,禅宗啊,連個「阿彌陀佛」都沒有了。真正講,它雖然有公案,可是公案是因爲不得已而留個記錄什麼。它每一個、每一個公案不是在于說,你說一句什麼話,我說一句什麼話;要是這樣的話,那還不簡單嘛,我們兩個都背這一個,然後我來問你一句,你答一下嘛;那你就開悟啦?沒有那回事啦!它的記錄,其實真正你要體會它的意思是什麼?它是說,這個人,他是心已經開了,就是師傅那一邊,他是已經超出了這些,已經超出了,而且基本上來講,要能超出的人,最最基本的一個地方要能夠止念。就是心裏要能夠沒有念頭起來,自然而然的,不是說,故意去怎麼樣子沒有念頭,不是,是說自然的就是心裏什麼什麼挂礙,什麼執著、成見什麼已經都沒有了,自然的就沒有話。那樣的時候,哦,那麼這些在追求這種解脫的人來,而且不是說,哦,我給你探個頭,這樣子一走,我就可以怎麼樣,不是。通常你就是跟在師傅身邊啊,大家在一起生活。忽然有一天呢,你跟師傅有個什麼應對,他一個反應而已,他只是那個人自然的反應的時候,你在他的反應裏面,你也忽然體會到超出的這個,是這個意思。完全不是在于講什麼話,或者做什麼。那個若還是用心在想說誰聰明什麼,那就完蛋了,根本還在思考的纏縛裏面,那是不對的,不是這樣。
這裏面你要修空性,一邊是我們剛講這些喽—包容喽、修無執喽、無常啊什麼這一類的,或者修念佛什麼。還一個,就是我們修禅宗、密宗,就要跟在師傅身邊。需要跟在師傅身邊是什麼道理?就比方說,你說寫毛筆的人,你到你自己有你自己的風格出來以前呢,你不是先要規規矩矩臨摹、寫一些基本的東西,然後要臨摹書法大家?那個意思,學人家的步數。你跟師傅身邊有什麼好處呢?就是說,哦,遇到事情,因爲你在他身邊嘛,大家都遇到眼前這個事要處理,哦,你走哪一步他都罵你,就是每一步都罵你裏面,你就學到說,哦,還有更好的步嘛,有沒有?就是這個是這樣的,就是你要怎麼樣知道什麼是比較智慧的,就是靠說,都是遇到事情的時候,才看得出來有不同嘛。那你怎麼知道不同?那我想,只能這樣子講,實際上各人領悟是有高低的。那麼我的東西裏面,這一篇,這些在網頁上是都有的,〈心經與心要的會通〉,有〈心經〉與〈心要〉那兩篇,而且有說明的。然後這本《金剛智慧》也可以看,也是跟這個題目有關的。而且,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就是這些東西,所謂智慧這些東西,你要想成說,它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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