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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講記 總釋經文下篇▪P5

  ..續本文上一頁是一心法界,凡夫與佛皆同一法界。佛能知你,你也能知佛,所以諸佛從此經出,諸經從此心出。你雖聽聞佛說,但是佛未曾說,你未曾聽。皆是一心演萬法,他演的是佛,你演凡夫,可惜你忘了只是心在幻化演戲而已,結果執取那幻化的苦惱身心,只見到凡夫與佛,不見那就是心,此心即金剛般若波羅蜜。

  須菩提!于意雲何?若有人滿叁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是人以是因緣,得福多不?”

  “如是!世尊!此人以是因緣,得福甚多。”

  “須菩提!若福德有實,如來不說得福德多;以福德無故,如來說得福德多。

  佛問:“如果有人以充滿叁千大千世界的七寶來布施,這個人因此所得的福德,多不多?”須菩提答:“此人因布施所得的福德,多極了!”佛隨即說:“假使福德有實在的,如來就不會說他得福德多;因爲福德沒有實在的,所以佛才說得福德多。”

  什麼叫做福德有實、無實?當我們修福業時以爲確實完成某個善行,那麼,我們就可以數得到多少福業。我們認爲無量無邊福業,還是有限量的。只是因爲我們無知,認爲不可以數;如果有神通的人,他要知道,就能夠知道。曾經有一個外道指著一棵樹問舍利弗尊者:“樹上有多少葉子?”尊者連算都不用算,就說出樹葉的數目。那個外道很聰明,他摘下一枝小樹枝再問:“現在樹上還有多少葉子?”尊者也不用算,就講出葉子有多少。外道把尊者前後所說葉子的數目相減,減完後,他再點算摘下的那枝小樹枝上的葉子,結果一點也沒錯!前面提到有相布施的無量無邊福德都是可以數的;無相布施才是無量無邊的福德,就算有神通的人也無法估量無相的福德。

  佛在前面幾次講到無住生心的福德無量,爲什麼佛要在此處說福德無實?原來無住生心的無量福德,是因爲在六根境界裏修無住心,才可說福德的有量、無量,一旦離開六根境界,實際上福德是不可得,因爲叁心都不可得。不只是福德不可得,乃至無量世界、無量衆生、世間一切法皆不可得,佛講某個法的多、少,是因爲我們衆生認爲有法的多、少,佛才隨順我們說的。佛跟我們說福德多和少,而福德是不實在的,福德只是心的幻化而已。凡夫所謂的多和少是實在的,佛說的多和少是不實在的,兩者的觀點是不一樣的。

  須菩提!于意雲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

  “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色身見。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

  佛問須菩提:“可以從具足身相中見佛嗎?”須菩提答:“不可!如來是不應以具足身相而見的。”爲什麼呢?佛以叁十二相的身相在人間出現,而我們說佛具足叁十二相。其實一切都是因緣,佛是以無量無邊的功德、累積很大的福報而得到叁十二相,如果我們執著有佛、有叁十二相,那我們就可以說有佛具足叁十二相。佛並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衆生,只是衆因緣的聚合,叁十二相同樣也是因緣的聚合。在衆因緣的聚合中,別以爲有某個人在造業,絕非是他個人想要造,就可以造業;必須有衆多衆生的因緣來配合,他才能夠造業,如果沒有其他的衆生配合,任何人什麼業也造不了。佛的叁十二相是依衆生的因緣而修成的,因爲佛修叁十二相時有緣衆生也在場,這些有緣的衆生就可以看到佛的叁十二相。並非佛個人能夠成就這件事情,但是我們說是佛自己做的。因此,我們就用叁十二相來分別,說這是佛修成的,如此,我們就用叁十二相來看佛。所以須菩提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佛在此提醒大家,不可以具足身相見佛,是爲了容易明了下一段經文——無真實的說法者。

  “須菩提!于意雲何?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

  “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

  前面的具足身相見佛,是指以叁十二相——佛身,來分別什麼是佛。佛又進一步問須菩提:“可以從諸相的具足中見佛嗎?” 此處的具足諸相見是指見佛的種種事業功德,比如佛的威儀、慈悲、智慧等等,這些事業功德讓衆生覺得有佛來度化他。

  須菩提答:“不可!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而見的。”衆生迷惑六根的境界,就分別你、我,所以每次發生事故,就找肇事者,比如世界大戰是誰造成的?又比如打勝戰的是未戰死的將軍,絕對不是陣亡者,所以一切相就是這樣分別成的。因爲我們執取相,就尋找這個相是誰行動、誰被做、誰做等等;這也就産生在修福報中,誰是布施的,誰接受布施,布施是怎麼回事……這些種種的相,而我們就用這些相來看,認爲佛在說法度衆生。因此須菩提更進一步說“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諸相具足只是衆因緣的聚合,在衆因緣的聚合中,別以爲有諸相具足。佛在此提醒大家,佛不可以諸相見,是爲了容易明了下一段經文——無真實的說法事業。

  “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爲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

  說法與度衆生都是佛的事業,前一段經文說不可以佛的事業認爲有佛,現在以說法爲例。佛對須菩提說:“不要以爲佛會這樣的想:“我當爲衆生說種種的法。”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有人以爲佛有所說法,就是在謗佛,不能了解佛所說的道理。”即是:說者沒有說,聽者也沒有聽。

  正如前面我所說的,我們是通過六根境界轉換後才有“佛在說、我在聽”這麼一回事,凡夫迷惑執著六根境界認爲有說有聽,就說佛有說法。實際上,阿羅漢已覺悟佛與衆生都不可得,只不過是種種因緣在作用罷了,沒有實在的說法與說法者,菩薩當然也知道無說無聽,而你卻說佛在說法,這就是誹謗佛。

  其實就算你還未解脫,也不是有一個你在說話、聽話,一切都是因緣的作用。在這些因緣作用中,凡夫執著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才說“我在聽、他在說。”佛覺悟一切皆是心的顯現,沒有所謂我在說、他在聽這回事。所以說,如果認爲有佛在說法,就是謗佛也在迷惑中。

  在大乘經典中,經常以此喻來說明:太陽的光照著地球,太陽沒有說:我要照著地球,使樹木生長。但是樹木卻因有陽光而茁壯成長,枝繁葉茂、花豐果累。以佛法來說,太陽照耀與樹木茁壯成長,這一切因緣作用,沒有所謂誰向誰做了什麼事情。簡單一句話就是:沒有一個法能夠做另外一個法。在因緣中,我們說這個法做那個法,是因爲迷惑有能做以及所做的法。在因緣變化的過程中,我們把它稱爲做,好像氫和氧結合起來變成水,並不是氫和氧做出水。在這樣的因緣變化中,沒有誰能做誰!但是我們認爲有作者、有被作者、有受者等等。其實沒有實在的人在說法,也沒有實在的人在聽法。不只佛不曾說法,實際上,你也不曾聽法。

  因爲一切皆是一心法界的幻化顯現,顯現的萬法無自無他,無說無聽,只是迷惑者執取根塵識而見種種因緣,才認爲有說有聽。一心法界的顯現中,顯現了迷惑者聽說:“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明了根塵識的幻化因緣裏沒有所謂的有一個法可說,假名叫做說法。

  爾時,慧命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衆生于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不?”

  承接前兩段經文的“佛不可以具足身相見”,說明無實在的說法者;“佛不可以具足諸相見”,說明無實在的說法事業; “未來聞說此法生信心者” ,進一步說明無實在的衆生在聽法。

  年高德長的,智深戒淨的,以慧爲命,名爲慧命。慧命,與前面所說的長老,爲同一梵語的異譯。爾時,慧命須菩提問佛:“在未來世的時候,有沒有衆生,聽了如是法後,而生起清淨信心?”所謂衆生是分別心得來的見解,須菩提已不執取衆生見,在此爲了提醒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者而問佛。

  佛言:“須菩提!彼非衆生,非不衆生。何以故?須菩提!衆生衆生者,如來說非衆生,是名衆生。”

  佛言:“此有信心者,不是衆生,也不是不是衆生。”爲什麼稱爲衆生呢?佛告訴須菩提說:“衆生執取自是衆生者,如來說彼非實有的衆生,只是執取心自稱爲衆生罷了,佛隨順此執取心也稱它爲衆生。”原來一切所顯現的法皆是心心互相含攝的一心法界,所以非衆生。有一類心執取顯現中有法是衆生,依然是心心互相含攝,所以非衆生。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爲無所得耶?”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我于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

  前面講到一切聖賢無所得而得,解釋修行者的心于法雖無所得,然而業力得成就因果,覺悟者心雖不執著而因果宛然。這樣的因果宛然是永遠繼續嗎?如果覺悟者的因果宛然是如此的話,他哪能解脫呢?其實不然,爲了更確定無所得,所以須菩提問佛:“佛得的無上正等正覺,並沒有一個法得到吧?”一切法都在因緣變化中,成佛不過是衆生見到佛的因緣成熟,就看到某衆生成佛了。衆生見到了就産生一個問題:“到底是誰修行得了什麼而成佛的?”如果你沒有執取是“衆生變成佛”,就沒有誰得了正覺而成佛這個問題。可是有人會認爲“就算我不執取有個衆生修成佛,可是至少他是起先未覺悟,後來得到覺悟吧!”

  真正說來,佛覺悟時,不但佛不可得,連覺悟也不可得,不但覺悟不可得,而且連“不再因果宛然的涅槃”也不可得,乃至未解脫時,因果宛然的生死也不可得。這樣說不是撥無因果嗎?如果你頑固執取因果爲實有,我就要提醒你——涅槃是因果嗎?不!是迷惑的心造就因果,而見到有生滅的因果,覺悟者知道是迷惑的心成就凡夫所見的一切法,凡夫卻以爲是(心境之外有)業力成就心境等因果現象。所以說凡夫迷惑在心境對立的生滅因果輪回中,羅漢入不生不滅的涅槃,菩薩入法界的無住涅槃,佛覺悟萬法本來是一心不二的圓滿清淨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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