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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阿毗達磨集論選講▪P16

  ..續本文上一頁四種正行者,謂苦遲通行、苦速通行、樂遲通行、樂速通行。

  從此處開始就不屬于叁十七菩提分法。在道谛中,根據修行者根器的利鈍分爲:苦遲通行、苦速通行、樂遲通行、樂速通行--四種正行。

  初謂鈍根未得根本靜慮。

  第一種修行者屬于鈍根,其修行緩慢,還沒得初靜慮或初靜慮以上,稱爲苦遲通行。

  第二謂利根未得根本靜慮。

  第二種修行者是屬于利根,也還沒有得初靜慮或初靜慮以上,稱爲苦速通行。

  第叁謂鈍根已得根本靜慮。

  第叁種修行者是屬于鈍根,但是已得初靜慮,稱爲樂遲通行。

  第四謂利根已得根本靜慮。

  第四種修行者是屬于利根,已得初靜慮,稱爲樂速通行。

  此處是指修行者在證果時有四種人:一、修行者證悟初果,不但根器鈍,而且沒有辦法進入初靜慮;二、修行者根器很利,很快就證悟初果,但是卻沒有進入初靜慮……如此分別修行者

  根器的利鈍與證果的快慢。分別根器的利鈍是依修行進展的快慢,分別苦樂是依禅定。

  四種法迹者,謂無貪、無嗔、正念、正定。

  在道谛中,修行者所要完成是:無貪、無嗔、正念、正定--四種法迹。

  無貪、無嗔能令增上戒學清淨。

  無貪、無嗔能完成戒學清淨。

  正念能令增上心學清淨。

  正念能完成心學清淨。

  正定能令增上慧學清淨。

  正定能完成慧學清淨。

  修行者先要有戒,然後正念去完成定(心學),正定就能夠完成慧學清淨。此處的心學是指四禅八定;正定不一定是四禅八定,它還包括七覺支中的定覺支。然而定覺支不一定要入禅定,即使是在近行定,也可算數。

  從以上的論文看來,談論四正行與四法迹都環繞在"根本靜慮"上,即有些修行者沒辦法進入初靜慮,但是他能夠證悟初果。根據阿毗達磨說,證悟初果的聖者,最少當時要入欲界未到地定(初靜慮中的近行定),即還沒有進入初靜慮之前,他就證果了。

  在四法迹的教法中,修行者在道谛中應該完成戒、定、慧所要學的事項。

  在道谛中,修行者要分別清楚其所修的是奢摩他或是毗缽舍那,而這兩種修法都能夠引發起定心所。在道谛中,從頭到尾都要與念心所、定心所、慧心所等善心所有關系。即在開始生起五根、五力的時候,就有念根、定根、慧根。也就是說,修行者在修資糧道的時候,就要訓練起其正念、正知、定。也因爲這樣,在其修道的過程中,都會面對兩種極其重要的道--奢摩他和毗缽舍那。

  奢摩他者,謂于內攝心,令住、等住、安住、近住,調順、寂靜,最極寂靜,專注一趣,平等攝持。

  奢摩他是于內攝心,令住、等住、安住、近住,調順、寂靜,最極寂靜,專注一趣,平等攝持--九住心。這九住心僅出現在唯識宗的論著,如:《瑜伽師地論》、《顯揚聖教論》中,其他佛教的部派並沒有這樣的說法。

  修行者的心在一個境中保持不動,叫做奢摩他。根據無著菩薩所造的《顯揚聖教論》中的教導,修定有如此的次第:

  一、令住:修行者強逼或指揮心集中在一個地方。

  二、等住:修行者不必強逼,其心就能夠保持集中在一個地方。

  叁、安住:心已經能夠跑回來集中在一個地方了。就是說,修行者開始修定時,心到處亂跑,胡思亂想,現在其心能夠跑回頭了。

  四、近住:修行者能夠降伏其心,令其不亂跑了。

  五、調順:修行者很容易令其心定下來了。

  六、寂靜:修行者的心開始定下來了。

  七、最極寂靜:修行者的心能夠更加地定下來了。

  八、專注一趣:修行者進入心一境性,但是還沒有進入根本定。也就是說,入定與入定之前都有專注一趣。

  九、平等攝持:修行者入定了。

  前面已講過,禅定可分爲南傳佛教所說的近行定和安止定,即所謂北傳佛教所說的中間定或者未到地定和根本定。

  以上是以修行者的心態來說明入定的九種心。爲什麼修禅定者會有這些現象呢?根據佛法說,任何人修禅定,一定要心一境性,即修行者的心與境要配合在一起,如此則有心與境兩件事。也就是說,在修禅定時,修行者要掌握其心在一個境裏面,那麼,那是一個怎樣的境呢?即其心住在一個境裏面。我舉個例子:比如以修出入息觀來入定,修行者開始觀呼吸,他注意的呼吸範圍就是其所修的境。又比如緬甸馬哈希部派的智慧禅,修行者把心集中在丹田觀呼吸,那麼,其心所對的境就是丹田

  周圍(肚皮)上下的活動。但是根據經典的教導,是觀呼吸的出、入息,即觀鼻尖的呼吸,其心所對的境就在鼻尖的前面,他必須保持在那個境裏面不動,才能夠入定。但是有些人作不到,那就教導他們先隨息,即觀呼吸的氣息進入鼻孔,進入喉嚨,進入肺部,再充滿丹田;然後再觀氣息由丹田、肺部、喉嚨、鼻孔出去。修行者如此觀呼吸的過程,是不能入定的。爲什麼呢?因爲所觀的境很多,心念多變化、很粗,不能修成心一境性。但是對于心很亂的人,其心要做很多事情,才能逐步進入修定,所以後來的祖師教導他們隨息。如果連隨息也做不到,那就更退一步教導修行者數息,即數呼息或吸息,從一數到十,這是祖師爲後學者所開的方便法門。如果根據佛陀所教的觀出入息法門,絕對不是如此,即佛絕對沒有教導隨息、數息。後來此出入息觀傳到中國佛教演變成所謂的六妙門:即開始數息,然後隨息,後來止……如此的修定次第。這個數息、隨息絕對不是佛所教導的。

  南傳佛教中修奢摩他的方法有四十多種,但是有些能夠入定,有些則不能。比如六念法,即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天和念死,這個修法根本不能入定。爲什麼呢?因爲它沒辦法使修行者的心維持在一境性中。如果修不淨觀,修行者各別觀其五髒六腑,這也不能生起很強烈的心一境性。因此,修不淨觀最高只能進入初禅。如果修白骨觀成就了,修行者一作觀時,眼前就出現一副很清晰的白骨,如此他就能夠完成心一境性。所以要了解我們所修的修法能不能令我們完成心一境性,這是很重要的。又比如以觀佛像來入定的人,他一作觀時,就要整尊佛像出現,然後心靜靜地在觀佛像,如此才能入定。如果他觀佛像時,只有佛像的頭出現,沒有腳;觀到手的時候,沒有頭。如此也不能完成心一境性。

  所以當修行者修出入息觀,就要選擇其呼吸管道的其中一個部位來修,那麼,佛的教導是在鼻子的前面。南傳佛教的馬哈希部派的教導是觀肚皮,此處的運動量很大,比較難入定。如果是觀鼻尖的出入息,其運動量小,就容易入定。所以奢摩他有

  很多種修法,修行者要選擇適合自己根器的修法,才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當修行者在修定的時候,其心要維持在一個境裏面,那麼,他能在那個境裏面作什麼呢?根據心一境性原理,他可在境中起很多心念,可在境中觀察那個境,在那個境中作思惟,都能夠完成心一境性。也就是說,只要其心不離開,都在同一個境裏面,就是心一境性。比方說,現在我觀呼吸,觀呼吸的冷熱、冷熱……即是我的心在鼻尖感覺空氣的冷熱;過後我觀呼吸的長短、長短……當時觀呼吸的冷熱,後來觀呼吸的長短,這都在呼吸中作觀。雖然我所觀的法不一樣,但是我的心所對的境是一樣的,如此就能夠完成心一境性。

  如果修行者在作出入息觀,是在其中觀無常、苦,他所對的境還是在呼吸中,這樣也能夠完成心一境性。修出入息觀,其心是以觸覺爲主,如果他在觀呼吸時想起一件事情,心念跑到意根去想東西,其心不在觸覺;或心念離開觸覺,跑去看眼前的光,當時心就不是一個,是分爲兩個了;其心所對的是另外一個境,原來是觸覺的境,現在變成是光明的境,這就不是心一境性了。所以當修行者在作觀時,要確定自己是否完成心一境性。

  毗缽舍那者,謂簡擇諸法,最極簡擇,普遍尋思,周審觀察,爲欲對治粗重相結故,爲欲製伏諸顛倒故,令無倒心善安住故。

  毗缽舍那就是"簡擇諸法",即修行者根據佛所教導的一些觀行的修法去判斷、選擇。比如觀名色,修行者選擇其心當時是在觀名色,還是在觀別的東西。有些修行者觀名色,心念轉成觀無常,接著生起貪心,喜歡看那些意識裏出現的境。這些他要去分別,去選擇哪些該作,哪些是不該作的,哪些法是他要的……

  "最極簡擇",修行者觀到最後,最終最重要要觀的是苦、空、無常、無我。

  "普遍尋思",修行者在開始修觀的時候,是用思惟心去想,認爲那個符合佛法,這個對;那個不符合佛法,那個不對;那個是我要的;那個我不要……如此的想(尋思)。

  "周審觀察",修行者不再作尋思了,心靜靜地看(觀察)那個法是如此嗎?

  "爲欲對治粗重相結故",修行者對治一些粗重的煩惱,如掉舉、散亂等。

  "爲欲製伏諸顛倒故",我們有四顛倒--常、樂、我、淨,所以在修毗缽舍那時要觀苦、空、無常、無我、不淨。

  "令無倒心善安住故",修行者要生起觀察苦、無常、無我的心,使其安定下來,靜靜地在作觀。

  修行者修毗缽舍那時並不是維持在心一境性,其實是選擇法來作觀。比如修行者觀名色,其眼睛可以看前面,觀他所要觀的東西,隨著境界的生起、變化而作觀。如果修行者沒有分辨清楚,就會把這兩種修法混亂,即當他修毗缽舍那時,卻跑去修奢摩他。比如他以一朵花來作毗缽舍那觀行,他觀到最後,就産生一種心理--將所有的境界排除掉,不要那些境,心專注在那朵花上,如此就産生了心一境性,他就朝向修奢摩他。作毗缽舍那是簡擇諸法,即選擇所要觀的法,如果要觀無常,那就要觀一切法的無常,不能只觀那朵花的無常,其他的不要理、不管,那樣他就不是觀無常了。其實,他是在那朵花裏修奢摩他,在同時又參進修毗缽舍那,形成這種現象,這樣就産生了一種入定的感覺,就慢慢入了禅定,他就如此修錯了。

  當修行者修毗缽舍那時要很小心,即他不能說"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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