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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綱要》勝觀部分摘要▪P2

  ..續本文上一頁竟安立中道,能夠真實的遠離斷常二邊,不墮有見及無見,只有應成派的見地才圓滿。

  雖然嘴巴這樣講,也這樣想,了解應成派的主張就是遠離斷常二邊,諸法的存在不過是心對它名言假立罷了,可是你還是摸不到空性是什麼。四世班禅大師說:「凡夫的心中,所現的一切都是自性實有的。」所以若你還找別人自性實有,這是不對的。要從自己現在所現的一切都是自性實有處來找,這才是我們所破的對象。否則去找很遠的所破對象,卻不如道,自己現在所顯現的,都是所應破除的對象,那就不對了。

  不過緣起見,則是四宗派共同承認的。雖然見地都是緣起,但什麼是緣起的粗分與細分各派的差別很大,四宗由粗漸次到細。像唯識派所說的緣起是很粗糙的;進一步更細的是自續派;最深細的緣起見只有應成派才有。最深細的緣起見就是說,諸法是依心顯現的,所以取決于心,法的存在不過是在心的顯現之上,用個名言將它安立而已。由心將名言假立在法上。法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而存在,這是最深細的緣起。如果認同這一點的話,就可以把那種「諸法不需要觀待緣起,而是境本身實有」的這種主張給遮破掉了。

  說諸法存在是由心名言假立,並不是說連對象也沒了。名言不能隨便假立的,還是要有條件的。必要假名安立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可以安立,一種是不可能安立的。比如說,沒有的,你卻說有,這不行,不是這樣說。

  假名安立必須有個規範,這樣假名安立出來,才是真正的存有。諸法如果只是由心把它假名安立,就可以有的話,那我說人是狗,可以嗎?人不會變成狗的。一定先要有個符合一般認知的施設對象。比如說,國家的行政首長,雖然說人民選他出來,安立他爲行政首長,可是那個人本身必須具有一些功德及學識,才能變成行政首長。行政首長並不是自性實有的,爲什麼?因爲如果行政首長是實有的話,他應該生下來就是行政首長,也不需要經由學校教育,好好學習,才有相當的學識,而且還要透過選舉,由人民來安立他爲行政首長,才能成爲行政首長。

  那如何假名安立呢?比如說「我」的存在方式,不過是由心假名安立這個「我」罷了。可是我們一直都執著這個顯現自性實有的我,然後貪著它。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存在,只不過是在我的五蘊上給它一個假名說:

  「喔!這是我。這才是真正的我,其他都是錯誤的。」事實上,「我」壓根兒就沒有微塵許的實有,可是我們沒有想過這一點,也不認爲「我」是自己的心將它假名安立罷了。直到親證無我,你會說,雖然我還是顯現爲實有的,可是它不過是虛假的(顯現而自性空),像幻術、魔術一樣的,或是像鏡中的影像,沒有自性實有。鏡中影像雖然現出臉孔,但不過是幻化而已。而這種在身或心上,執有一個實有的我,我們稱作俱生我執。叁界衆生包括小蟲都有的俱生我執。譬如說,有一條蟲在蠕動,你弄根棍子在它眼前,它馬上停止不動,這是它有俱生我執的特征。它們爲什麼會這樣子?因爲它們怕受到傷害。這是它心中有俱生我執,我不要痛苦。而這個我被當作是實有的,實有的我不想痛苦,這就是俱生我執!講說我不要痛苦,表示有個實有的我的執著。那你執有

  「實有的我」在哪呢?有人會覺得說,在我的身上吧!有人說,在我的心上吧!另有人會覺得是在身心二俱之上有。

  俱生我執不容易發現,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比如說,在你快從懸崖掉下去的時候,你會發現到那個我,好害怕的那個我。那時你好像覺得,不需觀待任何假名安立,在身心上就有一個很實在的我,像水和牛奶混在一塊一樣,是實有的。我快要掉下去,很害怕,那個我,就是俱生我執。這是我們所要遮破的對象。那個時候應該有一部份的心跳出來,去看這個俱生我執的心,是怎麼樣執取的。這很困難,可是必須這樣去觀察,才有辦法發現它。

  一般的我是有的,不能說沒有我啊!可是自性實有的我,是沒有的,這點要分開來。我是有的,但自性實有的我是沒有的。自性實有的我是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法或這個我,不需要觀待任何因緣條件的組合,就有其體性存在,這就是自性實有的意思。若不能夠善巧、圓滿的安立「所遮品」,如安立得太過,或者安立得太少,都不能證空性。

  現起所遮品的那個心,並不是從我執的心顯現起來的,是它的一方觀察的心。心能顯現好幾個部份,由觀察的心所遮品現起,才能觀察它,若不現起怎麼遮破?在具有我執的心時,還能夠現起觀察俱生我執的心,是不容易的。能夠用另外一個觀察的心去觀察俱生我執的我那個實有的我,不要太過也不要太少,剛剛好,這是不容易。如果這個可以現起來的話,空性的證悟就不難。就是現不出來,所以要淨罪集資。爲了要讓觀察的心中能夠現起如量的所遮品,所以需經年累月的辛苦。

  《入行論》這樣講:「若不知是物,何以知非物?」你不知道這個是物,怎麼知道什麼不是物呢?,比如說你要摧破我,要證得無我,首先一定要知道「我」,知道所破的「我」是什麼?你一定要對這個空無的「我」。有了解,也就是說,你心中一定要能夠圓滿如量的現起「那個從來就沒有過的所遮品」就是自性實有的我。這個「我」是我們執著出來的,本來就沒有過的。這個「我」是什麼?要能夠如量的將它現出來,現出來之後,要遮破它就容易。空性見的修學是遮破所遮品,空性的修學並不是很困難,主要是心中能如理圓滿的現起所要遮破的所遮品「我」、所執著的我,但這很困難,需要長時間才能讓它現起來,否則沒辦法證空性。證無我要很小心,它就在你心中,你一定要對自己總的所遮品的行相、如量所遮品的內涵很清楚,然後把它遮破才行。如果你心中都沒有安立任何所遮品的量或是內涵,然後說一切是空的,那不是修空性。

  若心中沒有現起如理如量的所遮品,就說:「諸法自性本空,空無物。」也不曉得什麼叫自性,什麼叫實有,這樣會成斷見、頑空。有人說身上找不到我,心上找不到我,所以是無我的。可是你不知道什麼是「我」的內涵,這不叫緣起見。

  剛才講的,我是有的,不能說沒有我,只是說,自性實有的我是沒有的,要破除的是自性實有的我。去找這個,把這個所遮品自性實有的我、如量如理的所遮品--像本尊一樣的把它祈求起來,像修本尊法一樣的明現出來。然後以它當所緣境這樣去等持修,好幾個月這樣去修。

  這樣修是有傳承的。像我們聽了止然後聽勝觀,就很想修勝觀,馬上就說要去修空性。祖師的作法是先把所要遮破的這個法根本就沒有過的我,像本尊一樣的,如量的把它現起,以它當所緣境去修止,這樣很長時的去現起,堅固著。經若幹時候,當它現起來之後,再去修四決定義,以這個去修就很快,因爲所遮品的安立己經具足,很清楚了,所以馬上就可以證空性。

  四決定義是指所遮品決定義,所以剛才講到,要把所遮品決定下來,安立的很具量如量。第二是說周遍決定義,如果這個所遮品「自性實有的我」是有的話,他與我的身心,是一或者異?有沒有第叁類?這樣叫周遍決定義。第叁個決定義,是指這個所遮品「自性實有的我」,與我的身心五蘊不是一,不是本質的一。第四個是指,不是本質的異。後面的幾個如果要成立的話,第一個所遮品的決定義一定要有,否則就不能安立。

  能證悟空性固然很好,是可喜的事情,即使沒辦法證悟,能夠閱讀闡述空性理則典籍,能夠思惟而種下種子,今世雖然沒辦法能夠證空性,但種子已種下,來世就很容易導向正路。佛講《大般若經》或空性的經典時,都用很多譬喻。如諸法如幻、如夢、水中月、陽焰、如谷響、如閃電之類的,這樣的譬喻很多。譬喻有時候是爲幫助了解意義,有時候是爲方便尋求所遮品,這樣互相運用,一直循環的去運作,就很容易證悟空性。

  我常常喜歡以百元美鈔比喻。一百元的美金,是怎麼安立出來的,不是本來就有的。-開始世界上的貨幣,都是金銀銅鐵,好像沒有紙鈔。美鈔是什麼時候來的呢?拿-張紙印一些圖案,印-幹塊的字就是一千塊,印-百塊的字就變成一百塊。所謂-百塊美金,只是在一張紙之上假名安立它是一百塊美金,它就變成一百塊美金了。如果說百元美鈔上,真正有百元美鈔的話,你去分析各部份,像是上面的印章、文字、圖案等,你找不到百元美鈔的存在,但是合在一起,百元美鈔成爲實有的對象。所以很明顯的,是在那張紙上把它假名安立爲一百元美鈔,就變成一百元美鈔。

  我們尋求自性空或自性無的譬喻,來自于我尊貴的上師赤縧仁波切,他常常這樣比喻,「洛桑」是一個人的名字,你問那個人:「你是誰?」他答:「我是洛桑。」可是洛桑的存在方式,只不過是在現存這個人之上名言安立的,並不是他本身有個洛桑的。[問:如果有個洛桑,有什麼問題呢?]如果本身有一個實有的、本自有的洛桑的話,就不需要把他假名爲洛桑,他-出生就是洛桑才對,可是沒這回事,是命名上去的。

  比如說總統,你問他說:「你是總統囑?」「是的,我是總統。」他還會生起一種總統的自性實有的執著。但他的總統是人民透過選舉將他假名安立上去的。他認爲「我是總統」、「我就是很實有的總統」,這變成所遮品。有一天,有人批評毀謗他的時候,他會說人家批評我這個總統了,這是自性實有執。從另一方面說,由假名安立總統,在這不名位上所有的一切作用與權力是有的,不能說沒有。但是執爲說:「我這個總統是自性實有的。」這是錯的。自性實有的總統是從來沒有過的。

  講「我存在」,只不過是在自己五蘊之上、身心二蘊(相較于五蘊的分法,二蘊是粗分)之上,安立一個我(這是佛教的安立方式);至于離開五蘊,不需觀待這個身與心,還有一個實存的我,則是外道的說法(即「離蘊之我」)。我因五蘊而存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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