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結果,換句話說,觸就是接觸,所以這個觸不是觸塵,觸塵單是身根所對的叫觸塵,這個是六根接觸外面境界,不但是六根,它這個連阿賴耶也相應,末那、阿賴耶裏頭都有,簡單講就是接觸境界,境界初接觸的時候,這一接觸立刻底下一個心所就起來了,所以它是連帶作用,剛才講速度非常之快,那麼這就有作意。
作意是“引心趣境”,引是引導,前面根塵識叁和所産生的結果,這個是觸心所起來了,如果單有觸要是沒有作意,諸位想一想那裏會成一念呢?不能成一念。所以立刻就有作意,立刻就有作意的心所起現行,這個作意我們可以說就是攀緣。但是這個攀緣要看在哪一個心王上,如果在第七、第八識極其微細,第八識是極微微細,第七識是極單純,七是什麼呢?只攀緣第八識見分的一分,所以它是極其單純。要是在第六識跟前五識的現象,比較上粗顯,雖然粗顯,也不是我們容易覺察得到。
第叁個是受,第四個是想。在五蘊裏面,諸位要記住,就是將受、想這二個心所,建立成單獨的兩蘊,色、受、想、行、識,色蘊、受蘊就是此地的受心所,想蘊就是此地的想心所,行蘊是除了這兩個心所之外,其余四十九個統統包括在行蘊裏頭,所以行蘊包含的範圍很廣大,不但是相應的四十九個包括在裏面,不相應的二十四個心所也包括在裏頭,所以行蘊它攝的心所最多。受是“領納順違俱非境”,所以受就是領受,也就是我們講的感受。感受的境界可以分爲二類,順境:就是順我們的心意,能夠令我們生歡喜,生樂受。「違」是違背了我們的意思,能令我們得到苦的感受。「俱非」是沒有苦樂;也就是我們常講的無記性,說不上苦樂的境界,這個感受是沒有像苦樂那樣的明顯,所以它在造業的力量也薄弱,不太容易感受到果報。
有了作意它才有受,有受它裏頭就有想,想蘊是“于境取像”,實在講這個取像,我們爲什麼不能說分別?因爲別境才分別,但是“想”它也是有分別的,這個分別太微細了,極細的分別,我們常講心性分別:于境取像,到思這才構成一念,“令心造作”,思是什麼呢?思是有了界限,諸位想想看,這個想,想裏頭還沒有界限,所以批注“于境取像”,這個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們看想中國文字,就會令我們聯想到,古聖先賢創造文字的時候,佛法並沒有到中國來,雖然在曆史上傳說的記載,佛出生的時候,就照我們中國古時候的記載來說,是周朝昭王二十四年,算到今天叁千多年,照外國的記載,現在他們算佛曆才二千五百多年,就照中國來算,是周昭王的時候,我們中國在那個時候已經有文字了,而且我們的文化水准世相當之高了。從造字上你看“想”這個字,想在六書裏面講是會意,底下一個心,心裏頭有一個相,這是想,心裏面有個相,這個相裏頭並沒有分別,沒有起分別,只是心裏頭有個相而已,所以與佛法這個心所:于境取相的意思,可以說是完全相符合,所以我們常講思想,思是思,想是想,實在講是兩樁事情,思是有造作,想沒有造作,想只是取相而已,沒有造作,這個「思」是心裏有了界限,有分別了,你看它上面是個「田」,那個「田」就是界限,就劃了界限了。想裏頭沒有劃界限,只是有相,但是相裏頭還沒有分別,到思這就有了分別,有了善惡、好醜這些分別,到有分別,批注上說“令心造作”,造作作的什麼?造作的是業。所以到這個地方才能講構成了一念,一念我們講就是一個生滅,也就是造的有業了,如果我要是能夠覺察在五遍行裏面,我們到受或者到想爲止,換句話說,你就不造業,微細的末那與阿賴識,真的我們不能覺察,甚至于我們連體會都體會不到,就是它的行相太微細了;但是前六識的五遍行,我們如果心比較清淨一點,可以體會得到,我們眼見色、耳聞聲,這個境界比較粗顯,我們第六意識在打妄想,也能夠體會得到,如果我們在一切境界裏面止于相,不在相裏面起分別,給諸位說,我們與這些大菩薩起的作用,實在講是無二無別,在境界裏面離了分別心,沒有分別當然就沒有執著,執著是因分別以後才堅固的執取,所以沒有分別就不面有執著,這就不造業,遍行就簡單跟諸位介紹到此地。
再看底下一條別境。此地批注是:“別境五心所與各心王相應時”,底下是舉的例子,諸位自己去看,我們還是看表解,諸位看第五十一面,別境簡單的說,就是造作了,我們一般講造業了,業也可以分爲叁類,一類是善業,一類是惡業,不管你造善,造惡,總而言之,你離不開別境這五類的心所,除了善惡之外,譬如我們現在學佛,特別是念佛,修的是淨業,淨業也是五別境在造的,所以淨業還是它造的,由此可知,善惡染淨都離不開它,這五個心所,剛才給諸位說了,它各有各的境界,雖然它也是造作的一樁事情,是一個事情,可是一個事情裏頭,各有各的境界,好象一個機關裏面有五個職員,五個職員是共同來作一樁事情,但是它各人有各人的職守,各人有各人的工作範圍,但是它是起聯合作用的,譬如像軍事上作戰,現在講的陸海空聯合作戰,但是陸軍是陸軍,空軍是空軍,它各有各的範圍,但是作戰時它能夠配合起來,作一個整體戰,這五個各有各的範圍,但是造業的時候,它是總體的,它是聯合的,它與前面五遍行性質不相同,五遍行雖然是五個人,但是它的工作性質完全是一樣的,並不是一個一個分開的,所以它叫遍行心所,這個它每一個人是分開的,所以各有各的境界,名稱是“欲、勝解、念、定、慧”。這個順序也是不能顛倒的,好象辦事的程序一樣,它是有一定程底的。
第一個是欲,剛才講了,這個欲就是欲望,“緣所樂境起希望”,這個樂是愛好,這個境界是它喜歡的,因此不一定是善、惡、無記,對這個境界它有了希望,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攀緣心,有了這個欲望,可見得這個獨立的一個境界。
第二個心所叫勝解,勝是殊勝,解是理解,“緣決定境印持之”,境界它明了,所以在這個境界裏頭下了決心,而且這個決心它能夠修持住,印就是印可,持是保持,這個就叫做勝解。
第叁叫念,此地的念定慧,不是五根、五力裏頭的念定慧,名字是一樣,意思完全不相同,叫根五力裏面的念定慧,名字是一樣,意思完全不相同,五根五力裏面的念定慧,那必定修行人才有,不是修行人沒有,而這個念定慧是一切人統統都有,一切衆生每個人都有,他要是沒有,他就不造業了,所以名詞是一樣,意義不相同。念是“緣曾習境令心明記”,拿今天的話來說,就是經驗,過去所經曆的記得很清楚,不會忘記,就叫做念;以今天來講,就是我們所謂的經驗。經驗愈豐富的,他造業的力量就愈大。
定就是講專心,“緣專一境令心不散”,就是我們今天講的專心,不管作什麼事情,你用心要是專,這個事情就很容易成就。慧是“緣所觀境而起揀擇”,就是它在境界裏選擇,爲了要達成它的目的,這個目的就是欲望,它在手段、方法上有所選擇,它能夠選擇,那麼這個就是它的慧,如果我們將別境心所,這個造作是造一樁善事的話,譬如說別人有了苦難,它發了慈悲心,要去幫助別人,這是欲心所,它有了這個希望,想去幫助別人,對于別人的苦難他確實理解,知道得很清楚,這就是他的勝解;想想過去也曾經幫過別人,這個就是他有經驗,或者他自己雖然沒有幫過別人,他看到別人作過這些慈善事業,吸取他人的經驗,這也是念,從過去的經驗當中或者從別人的經驗當中,他專心去作這個專心就是定。
至于用什麼方式去作?用什麼方法去作,他在裏面考慮,在裏面選擇,這就是慧。這是我們講作一樁善事,造作時是有這些層次、有這些心裏,如果要是作惡,同樣的這五個心所一個都少不了,譬如作小偷對人家的財物起了貪心,他要希望得到,可見得他也有欲心所,他對于這個財物很肯定,認爲這個對自己有決定的好處,有一定的利益,一點都不懷疑,這就是他的勝解,或者過去也曾經作過這個事情,是有前科的,或者看到別人作,他吸取這個經驗,這個是他的念,去搶劫,去偷盜也都要專心,不專心你也偷不到東西,所用的手、方法這就是慧,所以你想想看作惡、作善都離不開別境的五心所,我們修行,無論是在行門或是解門,同樣的也離不開別境的五心所,我們今天研究唯識,對于佛法這一門的學問,很愛好,能夠發生興趣,這就是欲心所,我們希望能夠理解它,希望能夠獲得,對于唯識的教義,能夠肯定的相信它,這是勝解,所以說同樣的須要這五心所,乃至于念佛,我們希望得一心不亂,希望在來世我們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諸位想想,別境心所依舊是不能離開,所以,世出世間法都離不開這五個心所,這五個心所我們要是善于利用,則能成就一切善法,不善運用,那就會成就一切不善法,至于善與不善,是下面心所裏面所說的標准。
諸位請看善十一法,剛才說過,這十一善法的性質,是善而無惡,它是與造惡完全相違背的,實實在在是善,第一個叫信,這個信底下就要加以解釋了,這是善心所的信,譬如作小偷的,他相信自己今天一定能偷到東西,這不是這個信,這個信裏頭不包括你有信心能夠作惡,你能夠得到惡的成就,這不是這個信,所以這個信它有定義的。“于實德能,深忍樂欲”,這是善心所裏面的信心所,實是講真實,真實是說什麼呢?是講的本性,縱然佛法沒到中國來,我們讀論語,大家相信孔子與釋迦牟尼佛沒有見過面,也沒有通過消息,在野史所記載的,最早也是周朝未年的時候,秦漢之際佛法傳說有到中國來,但是沒有被人注意到,真正注意到也就是國家派使節去求法的,是在漢明帝的時候,以前當然有可能有些到中國來的,沒有受到尊重,沒有受到注意,當然對中國文化不産生任何影響,可是孔子在論語裏面,曾經跟我們說過,講到性本善,孔子講的還不是性善,他講的是「性相近,習相遠」,這是孔夫子說的。主…
《《百法明門論》講解 第七卷》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