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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法明門論》講解 第二卷▪P2

  ..續本文上一頁什麼呢?因爲世間法,就是以一切哲學、宗教來說它是相對的,有能有所,佛法不是相對,它不同的地方就在此地,它是離開相對,但是諸位要曉得離開了相對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這個才真正的離開相對,禅宗裏面就直截了當運用這個方法,所以說“他心印心,不立文字”,它是直截了當,可是在教下要運用相對的方法,不用相對的方法,不能言說,可是它裏面所說的內容,絕不是相對的。

  譬如佛法裏面講能所,它這個能所是一不是二。它不是對立的,能是所之能,所是能之所,能所是一它不是二,我們要體會這一層的深義,所以唯識,唯是唯獨,識是叫有識,識是能變,萬法是所變,縱然我們講到所變的萬法,依舊是能變的那個識,所以才經你講一切萬法,一一法都具足叁性,道理就在正地,所以我們要曉得這一門學問是超越相對。換句話說,它分別,是自己分別自己,不是自己分別人,分別別人也是分別自己,爲什麼呢?自他不二,宇宙萬有就是自己的心理現象,自己的心理現象展開來,就是宇宙萬有,宇宙萬有與自己心理現象是一樁事情,是一不是二,這個是唯識的深義,很難體會的,如果宇宙萬有跟自己是兩回事情,是對立的,這是世間的學說,所以世間哲學與宗教,永遠沒有辦法跟佛法比,這個基本的概念它不相同,不一樣。在佛法裏面看,整個宇宙人生是一個,是一體,在宗教與學說裏面,都把它分類,它不認爲是一體的,這個是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此地“唯”是唯獨,換句話說,全是識,識就是我們今天講的能力,由于識的功能、分別的幻象,不是它的本來面目,這是講我們整個宇宙人生,是識的分別現象,不是本來面目,如果我們對于識分別變現這些幻象徹底明了了,這個問題就沒有了,爲什麼呢?妄不礙真,真也不礙妄,換句話說你要曉得它,你不曉得就要受它的害,你曉得,沒事情、不礙事,在一切法裏面還是得大自在,所以佛法所重視的,是重視在覺悟、開悟,悟就是對于一切事理的真實相,都能夠徹底的明了而不迷惑。不但學唯識我們要注意到這一層,就是研究一切經典,我們也要能夠掌握到這個綱領。

  通常一般習慣用的方法,學佛諸位要曉得,佛是覺,學佛就是覺悟,佛這一個字,我想你們同學們大多數都理解,這是外來語,它的含義是智能與覺悟,究竟圓滿的智能、徹底的覺悟,這叫佛。學佛的目的就是在此地,所以學佛不是迷信,那麼學佛第一個要求的,就是根本智,自古以來學佛,無論是那一宗那一派,那一個法門,八萬四千法門目的是一個,就是求根本智,爲什麼呢?沒有根本智,諸位想想,那有後得智?像一棵樹一樣,它沒有根沒有本,怎麼會長出枝葉花果呢?不可能的,所以如果舍棄了根本智,疏忽了根本智,那就不叫學佛的。根本智的修學最普通的方法,讀誦經文,還要曉得善巧觀照,單單熟讀經文,可以得定。我們講戒定慧,只是一味的熟讀經文,可以成就戒定,如果能夠在熟讀裏面,又能夠提得起觀照的功夫,那就開智能了,這個智能不是思惟分別,不是的,不須要思惟分別,一切都明了,恍然大悟,這是根本智的現前,心經裏面所講的“照見”,那個照見是根本智起作用,我們今天對一切事情要想一想才懂得,去思惟去分別,這個不是智能。爲什麼呢?因爲你這個智能是從意識裏面生的,這個不是智能,所以“般若”之所以不翻成智能兩個字,是怕我們發生誤會,般若是什麼?般苦是根木智,六度裏面的般若波羅密是根本智,再開出來,爲方便波羅密、願波羅密、力波羅密、智波羅密,那是後得智,我們把六度展開爲十度、十波羅密,十波羅密後面那四種是後得智,般若波羅密是根本智,也就是戒定慧的那個慧,而菩薩的叁慧:聞慧、思慧、修慧,那是後得智的慧,沒有根本那有後得呢?那根本智從那裏生呢?給諸位說,從清淨心裏面生出來的。所以說因定開慧,心不清淨根本智就不能現前。

  我們再講唯識,彌勒、天親給我們分別一切萬法的現象,其目的何在?目的是叫我們心清淨。因爲我們對于一切萬法的性相不明了,在這裏面胡思亂想,心定不下來,一切萬象你都統統明白了,你的心定下來了,所以天親菩薩造的百法論,是根據佛的經文,佛經裏頭只有一句:“一切法無我”。什麼叫一切法呢?這就說了百法,什麼叫無我呢?後面講人無我、法無我,換句話說,這一部百法論,就是解釋這一句:“一切法無我”,“一切法無我”是佛說的,菩薩就是解釋這一句話造這一部論,而這一部論又有許多批注,再來批注它,我們千萬不要給弄胡塗了,要曉得它這個論的宗旨所在,它是教我們明白一切法,而成就無我,達到這個目的,絕對不是像世間學術,教你這樣也曉得,那樣也曉得,結果一樣也不曉得,實在說,這一部百法論歸根結底,也就是我們要拿《金剛經》四句偈作它的總結,那是妙極了,《金剛經》雲:“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都百法呢?前面九十四法是有爲法,後面六種無爲法,你要是曉得前面九十四種有爲法,都是夢幻泡影,你的心怎麼不定呢?不會再在一切法裏攀緣了,你的心就定了,定了,智能就用了、就現前了,可見得唯識的教學,跟一般宗教、哲學、學術的教學,確確實實不一樣,它的目的是教你達到人無我、法無我,教學的目標是在這個,宗旨是教你開悟,教你覺悟,悟的什麼?就是悟的一切有爲法是依它起性,一切有爲法的體性是圓成實性,現象與作用是依它起性,我們只要在一切法裏頭不起遍計執,功德就圓滿。

  在教學的方法上來講,佛法在整個教學,可以說不外乎歸納與演繹二種方法,歸納,這是講一部經的綱要之研究,便于受持。譬如說像百法就是歸納法,百法是依據彌勒菩薩瑜伽師地論六百六十法歸納成百法,瑜伽師地論裏面講六百六十法,天親菩薩認爲六百六十法對初學的人來講也是太繁了,所以把它歸納爲百法,不但便于學,實在講便于修持,古今這一些大德注疏一講解,這是用演繹的方法,這是一部經注疏的研究,所以我們研究經的時候,有綱領的研究,有注疏的研究,注疏的研究,幫助我們大開圓解,幫助我們理解,可是我們要得受用呢?那是要抓到綱領,這是一切經論在研究的方法上,我們要曉得我們主要的目的,是要求根本智,在方法上第一個抓綱領,第二個是研究注疏,至于剛才給諸位所講的六經十一論,在經典方面,這六經我們中文本翻譯的只有四部,有二部沒有翻譯過來,第一部就是《華嚴經》,《華嚴經》是屬于唯識的根本經典。第二部是剛才跟大家講的解深密經。解深密經有四種譯本,《華嚴經》有叁種譯本。第叁種就是《楞伽經》,《楞伽經》也是唯識重要的經典,它也有叁種譯本。還有一種叫厚嚴經,有人說就是大乘密嚴經,至于《如來出現功德莊嚴經及阿毗達摩經》,這二部經沒有譯到中國來,可能在今天失傳了,梵文本大概也找不到了,現在梵文本留傳到今天的,沒有我們中文譯本多,大部份都失掉了。

  這十一論裏面以《瑜伽師地論》爲根本論,所以叫一本十支,一個根本論,其余十個是它的支流。在支流裏面最重要的就是《成唯識論》。《百法論》可以說是唯識論裏面入門的一部書,就是初學入門的一部書,正是大圓居士在此地說的:“謂通此百法,乃能入唯識之門也。”可見得這百法要認真的研究。我們在此地給同學們講的本子,這是概略的介紹,提起研究的興趣,我們目的在此地,認真的研究呢?還要研究古人的注疏,唐大圓這個批注不夠的,爲什麼呢?太淺了,深度上不夠的,這個是我們要明了,但是唐大圓居士批注裏面,著重在表解上,這裏面每一法都列有表解,表解裏面所注的文字,十之七八都是窺基大師的,這個就是以前這些人,他們作學問、說話部負責任,都有依據的,絕不是自己以自己的見解來注疏,他不會這麼作的,所注的東西統統是用古人的文字,古人的文字深,頂多他把它變淺一點;繁,他把它簡化一點,盡可能的去用原文。原文實在太深了,那就想辦法變通一點;還能夠看得懂的,都用原文,特別是把它畫成表解,使我們看起來更爲醒目,這是一種方法。這個題目也要給諸位作一個介紹,原本的題目,上面有大乘二個字。大是簡別它不是小乘,這一部書是大乘入門,正如同起信論一樣,《大乘起信論》它不是小乘,《大乘起信論》也是大乘入門。百法也是大乘入門,所以都是大乘入門的教科書,而且是入門重要的教科書。

  “百”是數字,是把一切法歸納爲一百條,這個是數字。

  “法”是指世出世間一切法,所以一切的理論,程序、體性、現象都叫法,用這一個字作爲總代名詞。

  “明”是光明,指的就是智能,這個智能不是我們世間的聰明智能,咱們世間的聰明智能,在佛裏面叫有漏的智能,什麼叫有漏呢?漏是煩惱的代名詞,譬如說我們這個茶碗,如果它這裏頭破了,我們裝了水就漏掉,所以佛法用這個字作代名詞用,凡是你的智能從心意識裏面生的,都叫有漏的,爲什麼呢?不能斷煩惱,你有再大的聰明智能,你不能斷煩惱。像今天的科學家頭腦很聰明,能夠發明精密的機械,可以能夠旅行太空,他不能斷煩惱,不能斷貪瞋癡慢,不能了生死出叁界,他心不能平靜,“明”是講無漏的智能,無漏的智能,就是剛才講的根本智,是清淨心裏面生的智能,這個叫明。

  “門”是門徑,這個在此地是比喻,是門徑,換句話說,大乘法裏面,這個一百法可以教你得無漏的智能,入大乘之門,我們學這部論,果然能夠達到這個目的,這個論學的就有成就了,如果這個論學了之後,智能不開,還是迷惑顛倒,甚至于又增加了這一百個法的分別執著,那就糟糕了,那不叫明門叫黑門了,那不叫百法明門論,應該改做百法黑門論,所以這個我們要曉得的,一定要開智能。

  “論”就是教科書,就是簡擇性相,教誡學生,是這個意思,拿今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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