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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講話▪P7

  ..續本文上一頁」白隱慈心,不忍見嬰兒死而不救,就把他抱過來養,但 無奶可買,嬰兒小命難保,只好朝晚抱出抱入,向人求奶,不顧名譽掃地 ,聽盡冷諷熱嘲,都不在乎,還是救活這條小生命要緊。 當時那位留下孽種而逃走他方的青年,在外渾過了一個時期,靜靜回 來暗中向小姐打聽風聲,問起那個胎兒如何處理?小姐把嫁禍白隱禅師的 經過,具說一番。這青年也是皈依白隱禅師的弟子,聽到師受冤枉,大哭呼 冤,心中感激,又是慚愧,大叫對不起師父,良心發現,就與小姐同去向 將軍自首,承認那嬰兒是自己所爲。將軍聽了大驚失色,幾乎暈過去,如何 會冤枉師父,冤枉好人!乃率全家老少赴寺,跪在白隱禅師面前,痛哭流涕,哀求忏悔。一對青年夫婦,亦對禅師說:「孩兒是他倆的,不是師父 的。」禅師就說:「孩兒既是你們的,快抱回去吧!」白隱交還了孩兒, 如無其事。這因他的修養工夫很深,其心無礙,沒有煩惱,故能得大自在; 同時因他已體驗到甚深般若,性空無相,故不動聲色,如無其事,與上面 說的那位和蚤虱相處而未能無相,心有所礙,不得自在的禅師,工夫深淺 ,自然有所不同了。

  七 五蘊皆空的真義

  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行深」,是指菩薩修行佛法達到最高深的般若智慧。約淺深的程度 說:修四谛,觀十二因緣,是淺行;修六度至「無智亦無得」,或曆住、 行、向叁賢位和十地聖位而證佛智,才是深行。前者是以智進趣名行;後者是 以達到佛位的佛智,都無得名行。意即無所行而行,無所得而得的甚深妙行。 又行深般若者的所知所見,都是難知難見的佛知佛見。如唯識宗說有叁量:以五根所接觸的爲現量;由意識推度而知的爲比量;憑信仰而得的 爲聖教量。叁量是正的,倘有錯的,謂之非量。今此深行,都屬佛知佛見 的現量境界,凡夫難知難見,爲故以其行爲「甚深」。「時」,是指菩薩 行此般若深行時,以此最高智力,當下「照見五蘊皆空」,契悟空無所得 的理性。 五蘊是色蘊、受蘊、想蘊、行蘊、識蘊。蘊是積聚義,凡積聚之物, 因緣所生,必會消散,故知其空。又蘊亦譯作「五陰」,陰是蓋覆義,由 此五陰積聚的業報之身,蓋覆了我們的真如佛性,所以長淪苦海,生死不 息;若觀空五陰,當體明心見性,解脫自在。所以觀世音菩薩行深般若, 照見五蘊皆空,得名「觀自在」;其他的一切菩薩,凡有此觀照法空的工 夫,亦都可得名爲「觀自在」菩薩。那麼,五蘊是怎樣才能觀空呢?這是 唯證方知的境界,爲方便初機,略釋如下:

  一、觀色蘊空:色蘊的色,是指一切有形相的色法,是屬於物質的, 不可誤爲色欲之色。色法的定義有二種:一是質礙義,凡是物質的東西, 必定是互相阻礙的。如我前面有一張桌子,我的身體就被阻礙,要向前進,便不能通過。二是變壞義,凡是物質所成的東西,一定會變壞的。如一 只茶杯拿在手中,不慎墮地,便會碎壞了。因此,經過智慧的分析與觀照 ,由種種色法所聚的色蘊都是假名無實,猶如聚沫,空無自性。

  二、觀受蘊空:受是領納義,是五遍行心所中的受心所。對於接觸的 外境,領受而納入心中,生起順利的、相違的、俱非的感覺,有苦、樂、 舍叁受的分別。如五根攝受外面美味妙香而可愛境,就生起樂受;五根攝 受汙穢痛楚而感到悲痛的逆境,就生起苦受;五根接觸外面與自己不相幹 的境象,非苦非樂,苦樂俱非,就生起舍受。又自意根所接觸的外界塵相 ,約五俱意識則屬色法,約獨行意識則屬心法言之,則有喜受、憂受、舍 受的分別,即意之所好的爲喜受,意之所惡的爲憂受,意無所著,好惡俱 非的爲舍受。苦樂與憂喜,同爲感受之作用,所不同的,苦樂二受是由外 境促成,其相爲粗:喜憂二受發自內心,其相爲細而已。若能觀知這些順 、違、俱非之境,都是虛妄不實,如水上的泡,便知受蘊是空了。

  叁、觀想蘊空:想是構想義、取像義。如人對境思慮,不令即散,即 此境相,想了又想,思之再思,洄溯過去,憧憬未來,而施設種種名言,名之爲想。如看見一朵紫色花,緣計此花非淡紅,非深紅,即由此想攀緣 計度分別而取其相,名爲非淡紅非深紅的紫色花。這即是於境取相的意義 。經中喻如渴鹿追逐陽焰,以爲陽焰是水,可以解渴,結果徒勞無益,不 解其渴,反增其累。由此觀之其想,虛妄是空。如小乘行者,皆執五蘊爲 我,而在五蘊中,尤以受想二蘊,最易令人生起我見,執著於我,故小乘 必須要修滅受想定,破除我執,悟契我空涅槃,才能證得阿羅漢果。

  四、觀行蘊空:行蘊的行,是遷流義,是造作義、一切造作的東西都 是遷流不停的。在變遷不停的過程中,造諸行業,謂之行蘊。一切衆生叁 世遷流,輪轉不息,皆由生、住、異、滅等行相的變動不定而來;由未有 而有,因緣輻湊而出現,叫做生;既生之後,在停留的階段叫做住;在住 中不斷地推移變化無常,叫做異;結果由有變無,不能存在,叫做滅。在 此一切生滅的四種行相中,遷流相續,其所造作的一切,叫做行業。凡夫 由迷於諸行四相遷流之境,生起執著,決定所作,表現於行爲的,叫做行 蘊。經喻行蘊如芭蕉,芭蕉剝盡始知空,觀行蘊遷流不息如芭蕉心空無實 ,便會悟入行蘊空幻的境界。

  五、觀識蘊空:識是了別義。廣五蘊論雲:「雲何識蘊?謂於所緣, 了別爲性。亦名心,能采集故;亦名義,意所攝故」。此中含義,識有叁 類:第一名識,是指前六識,了別爲性,乃能了別六塵的粗相,名粗了別 ;其細了別,則屬於七八二識,因此二識,行相內轉,極多深細。第二名 意,即指第七末那識,名染汙意,無始以來o

  思量第八識的見分爲我, 人生一切穢汙濁亂的現象,皆因此識執我執法而來。第叁名心,集起義, 指第八阿賴耶識,其義爲藏,有能藏、所藏、執藏叁義;尤在能藏一切諸 法的善惡種子,保持不失,衆生一切善惡輪回的業果報應,皆由此識的持 種功能而來。此八識中以第八阿賴耶識爲根本識,內變根身,外變世界, 就由此幻識幻現此虛妄不淨的人生世界。 識蘊之執著,在執根身有我有法,在前六識生起後天的分別我執和分 別法執;在六七二識,起先天的俱生我執及俱生法執。能從觀照般若觀空 前六識,分別二執即可破除;倘更空俱生我執,則達小乘極果,成阿羅漢 。唯俱生法執未破,識蘊仍在,故必待法執全破,始能盡空識蘊。

  佛學以此五蘊,爲組成我們身體的要素。色蘊是物質的形體,其他四蘊是無形的精神作用。凡夫多數執著身體爲我,以心爲形役,爲了這具身 體,追求享受,造業受苦。中國的哲學家老子亦說:「吾所以有大患者, 爲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患何有!」老子的知識,已比一般凡夫高明,已觀察到身是大患,一切災難都是由我身所造的;只是他還沒有找出爲什麼無我的理由。有人說他的「及我無身」的思想,已接近小乘佛教的我空; 但他也只有理論,還沒有佛法在修養上內證無我的觀法,所以仍未悟達無 我的真理。 印度的外道哲學,多數囿於有身有我的思想範圍,所以終難了悟人生 徹底無我的真相,解除惑業的桎梏。他們執我的成見很多:或計一身一我 ;或計一身多我;或計色大我小,我在色中;或計我大色小,色在我中; 或即蘊計我,或離蘊計我等等,都離不了執著蘊身有我的知見。其實五蘊 諸法,都是衆緣所成,緣生性空,那裏有我有得?退一萬步說,即使真的 有個固定不變的我,也應該每個人只有一個我才對,決不應有好多個我! 如執五蘊身爲我,這五蘊已有五個,究竟以那一個蘊爲我?若每個蘊都有 一個我,那 五蘊就有五個我了;若連其他諸法亦都有一個我算起來,那 一個也是不對,如有人打我的手,我手知痛,即知我在手痛處;但若多人 一齊打我的頭、背、肚、腳等各處,各處同時知痛,同時皆有一個我在, 豈不是一身又是有好多個我,那裏只有一個?既是一個,爲何各處皆能知 痛,可知我有好多。外道又轉言道:我只一個,猶如猴子,跳得很快,所 以各處同時被打,同時知痛。這真是笑話之極。我們一身中那裏來這許多 的猴子?其實比如猴子的,應該是我們那心猿意馬似的意識。這意識是虛 妄無性的。佛經中把它比作幻師變出的幻術,本是虛妄,那有實質,所以 在那裏面,是找不到有什麼固定存在的我可得的。因此,觀自在菩薩修養 到「行深般若」的時候,便了悟無人我,亦無法我,證實了「五蘊皆空」 的真理。諸法不出五蘊,五蘊空故,諸法亦空了。

   從前有一個行腳僧,經一村莊,天晚求宿。村長告以僧人不宜住在俗 人家,此地只有一破廟,可供借宿;但廟中有鬼,你敢住否?僧不便說自 己怕鬼,只好說敢住。他去廟裏,睡在神桌下面,到半夜時,忽見一小鬼 拖一死屍進來;正欲食屍,忽又來一大鬼,爭吃死屍,說這個屍是他拖來 的,小鬼則說自己拖入來的。兩鬼诤論不休,小鬼忽見神桌下有僧,乃指 向大鬼說:「可請此僧證明,他是看見我拖屍進來,屍不是你的」。僧聽 得發抖,要他證明,不知怎樣說才好?他想兩鬼都凶惡,說真話說假話, 恐都不免一死,不如說真話吧!於是就說:這屍是小鬼拖進來的,應該是 屬於小鬼的。大鬼聽後暴怒,認爲僧人不幫他的忙,就拔出僧的左腳來吃 ,小鬼即把那死屍的左腳抽出來補回僧的左腳。大鬼吃完左腳又拔出僧的 右腳來吃掉,小鬼又抽出屍體的右腳,補回僧的右腳。隨後左右手等都被 大鬼吃去,小鬼又都拔出屍體的左右手等補回僧體。吃完整個身體,兩鬼 走了,僧想自己全身都已被鬼吃光,換來的是死屍的假體。到天亮走出廟 門,疑團重重,邊走邊念:「我的身體是假的,我在那裏?我在那裏?」 不斷地念,剛被一修道的高僧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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