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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壇經》第叁講

  《六祖壇經》第叁講

  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是很苦惱的世界,充滿苦惱。但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衆生,沒有認識到它苦的地方,反而以爲這個世界很美好,不以苦爲苦。已經夠苦了,但是沒有認識到,這個知見上還顛倒。佛法說我們這個世界衆生的知見是顛倒的。顛倒,如果往深處講就太深了,我們就從一個很淺顯的角度來看看什麼是顛倒。顛倒就是錯亂:就是把正的認成不正的,把好的認成不好的。從我們生活中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出來。認苦爲樂,認不幹淨爲幹淨,認不永恒爲永恒。再說簡單一點:非要等到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重要,非要等到父母去世了才知道需要孝順父母,非要等到朋友失去了才知道朋友的珍貴,非要等到坐牢了才知道自由的重要,非要等到方方面面都很糟糕了才知道早不這麼做該多好!所以,我們的孝心是在父母去世後才顯得自己很懂孝心,我們的珍惜是要等到朋友失去了才談特談珍惜朋友,乃至我們的愛心是獻給疏遠的人,不獻給親近的人,這些都是顛倒。由于這些顛倒,導致我們的生活更苦,苦了再顛倒,顛倒完了再苦,這就是輪回了。因爲如此,六祖大師教我們要離苦得樂,要乘上一個智慧覺悟的大船,讓我們的身心都達到一個快樂的境界,所以才說了一開篇那一句話:善知識,總淨心念摩诃般若波羅密。接下來六祖大師說了,大師良久複告衆曰:“善知識!菩提自性,本來清淨,但用此心,直了成佛”。這裏惠能大師說了十六個字,可以說是整部《壇經》的綱領,修行綱領。因爲它是綱領,所以怎麼解釋都不爲過。我們找一個竅門來理解這句話,菩提自性,本來清淨,是說我們這個自心、本性,但用此心,就可直接了當的成佛。把這其中幾個字換一換我們就找到竅門了,“菩提自性,我們本來不清淨,但用此心,歪了成魔”!!直了就成佛,歪了就成魔了。從這個角度我們看出這幾句話的竅門所在!接下來六祖大師說:善知識,且聽惠能行由得法事意。這句話是六祖大師在跟大家講:請大家留心聽我講述我怎麼出家、怎麼學佛、怎麼得法、怎麼到今天,這是一句開場白。能嚴父,本貫範陽,左降流于嶺南,作新州百姓。“能”就是我自己的名字“惠能”,“嚴父”就是中國文化當中對父親的敬稱。“嚴父、慈母”,過去的人互相問候,問令尊、令堂,然後回答家嚴、家慈,家嚴就是我的父親,家慈就是我的母親,這是一種尊重,也是應該有的修養。本貫範陽,就是我的籍貫是範陽人,範陽是現在河北的涿縣,是河北人。左降流于嶺南,六祖大師的父親曾經當過官,“左降”這兩個字講得很妙,過去講右邊爲大、左邊爲小。有一個現象每天都看到,在新聞裏,國家領導人在接見外國元首訪問的時候,這個坐位置不是亂坐的,什麼地方爲主,什麼地方爲客,主人不會跑到客人的位置上去坐,主人是坐在大的位置上,客人坐在小的位置上,大小就是論左右。“左降”就是被免官了。免掉他的官,還把他們這一家人,過去叫流放,或者叫譴送,從一個地方遣送到另一個地方,遣送到新州那個地方去做百姓,就在現在廣東省廣州市那個地區。此生不幸,父又早亡。我很不幸,我年幼的時候父親就早亡了。六祖大師在叁歲多的時候他爸爸就去世了。老母孤遺,移來南海。他的慈母帶著六祖大師移居、搬家到南海。南海不是我們說的現在的這個南海,確切一點說就是現在廣東靠近海南的那個地方。艱辛貧乏,于市賣柴。家裏很窮,靠打柴過日子。時,有一客買柴,使令送至客店。有一天一個客人跟我買柴,我就給他送柴,送到客店裏去了。客收去,能得錢,卻出門外,見一客誦經。我送完柴禾,收到錢,轉身回來的時候,看見一位客人正在誦佛經。能一聞經語:“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心即開悟。惠能大師聽到客人誦經誦到這八個字: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開悟了。經文敘述到這裏就是簡簡單單這麼一小段,就算做一個交待了。我們讀經讀到這裏,就感覺惠能大師橫空出世。經文是很簡單的,透過經文我們應該了解一點背景,知道一點。六祖大師的母親一定是一位很慈祥、很智慧的母親。她盡管在比較貧窮艱辛的日子,她搬家搬到那個地方去居住,她有她的一些目的。簡單說吧,孟子的母親,“孟母叁遷”的故事我們都知道。因爲有孟母才會有孟子,因爲有六祖的媽媽才會有六祖。孟母叁遷,孟子小時候看到人家隔壁鄰居家裏死了人,辦喪事,有專門給人家當出租孝子的那種人就哭,孟子一天到晚就跟著學,那邊在哭,他這邊也在哭,學得維妙維肖的。媽媽一看,不行啊,這樣學下去怎麼得了呢,就搬家了。搬到那個地方殺豬宰羊的,孟子也跟著學,一天到晚捆個圍腰,拿著刀,一下宰這個,一下宰那個,媽媽一看,趕快搬家,這就是曆史上孟母叁遷的故事。《叁字經》裏:“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聖賢之所以成爲聖賢,他有他的一些背景。六祖大師在年輕的時候,十七八歲、二十來歲靠砍柴來養活自己的母親,這裏他老人家沒有交待,他沒有說“我砍柴的時候在想什麼,我在幹什麼”,他沒有交待。這很簡單,很淺顯。我們十八歲的時候在想什麼,我們二十歲的時候在想什麼,這樣想一想就知道六祖大師他“高”在哪裏,我們“矮”在哪裏。我們十八歲在想什麼?他十八歲在想什麼?因爲他點點滴滴在追求宇宙人生的真理。這個人這一輩子要怎麼活才有意義?人生的價值在哪裏?他在追求這些,追問這些,尋找答案。我們這裏不去談六祖大師是大菩薩應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一位高僧,境界非常高,是轉世再來的,那當然不必說了。這裏我們就從今生今世這個角度來說,我們應該想一想。六祖大師因爲有非常深厚的積澱,積澱到這個地方聽到客人誦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所以他開悟了。我們把《金剛經》都翻爛了,經文倒背如流我們也沒有開悟,原因在哪裏呢?在于用心不同。在于我們的心思,心心念念專注在什麼地方,就在這個地方,區別就在這裏。然後六祖大師就返過來問那個誦經的客人,遂問:“客誦何經?”客曰:“《金剛經》”。複問:“從何所來,持此經典?”你這部經典從哪裏得來的?客人說:“我從蕲州黃梅縣東禅寺來”。蕲州就是現在湖北五祖寺那個地方,我從那個地方來。這部經從五祖寺,當年不叫五祖寺,叫東禅寺,從黃梅縣東禅寺來的,這部經從那裏來的。其寺是五祖忍大師在彼主化,門人一千有余。五祖,禅宗的五祖弘忍大師在那裏教化衆生,我去親近他老人家。我到彼中禮拜,聽受此經。大師常勸僧俗:但持《金剛經》,即自見性,直了成佛。大師經常教導大家,只要受持《金剛經》,就能夠見到自性,就能夠直了成佛,我們剛才沒有解釋“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因爲這句話貫穿始終,不解釋就是解釋!能聞說,宿昔有緣,乃蒙一客,取銀十兩與能,令充老母衣糧,教便往黃梅禮拜五祖。我聽說這部經的來曆以後,非常有緣分,可能是前生前世結下的緣,就有一個客人從懷裏拿出十兩銀子送給我,讓我作爲母親的生活資費,告訴我,如果你要求法可以到黃梅去禮拜五祖。能安置母畢,即便辭親。我把媽媽安頓好了我就辭親了,辭別母親就去了。不經叁十余日,經過了叁十多天,便至黃梅禮拜五祖,就到了,到五祖大師那裏了。問能曰:“汝何方人,欲求何物?”讀到這個地方有意思,惠能大師去禮拜五祖,見到五祖後,恭恭敬敬的頂禮,頂完禮以後站起來,五祖大師問他的第一句話:汝何方人,欲求何物。你是什麼地方人?到我這裏來想要幹什麼?想要得到什麼?其實這句話對每個人都可以這麼問,五祖大師不見得專門用這句話問六祖大師,對每個人都可以這麼問,但是每個人的回答肯定不一樣。我們先把經文停一下,回過來。六祖大師從砍柴、聽經、聞法、開悟,詢問求法到什麼地方求,就毅然決然的求法去了,就到達五祖那裏。經文就這麼簡明扼要的敘述了,到後面的經文中就沒有再交待六祖大師如何孝順父母了,如何去對他的媽媽有所安頓了,沒有交待了。我們讀經的人也好象就忘記這個事情了,這是不應該忘記的。六祖大師和所有的高僧大德一樣,曆史上每一位高僧在孝敬父母這一面是做得非常圓滿的。佛法講的孝是一種大孝。唐朝的裴休丞相說過這麼一句千古流芳的話:“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將相所能爲”。當將軍當丞相當得了,但不一定出家出得了。的的確確是這麼回事。但這句話有幾個人用心去追問過,爲什麼將軍丞相都當得了、能夠出將入相的人爲什麼他出不了家呢?——六祖大師的媽媽後面的生活怎麼過,經文裏面沒有交待,可事實上是有交待的。六祖大師到最後得法、弘法,曆盡很多艱辛,乃至他在南華寺傳法,他都把他母親的很多生活方面經常派人去探問;而且當地的人很厚道,不斷爲他的母親去做一些照護的事情,照顧得很好。這個問題是一定要想一想的,佛門所講的孝是什麼孝?世間人所談的孝是什麼孝?世間人講“不孝不叁,無後爲大”,這句話是孔子說的,世間人記住了。怎麼理解這句話呢?要想一想喔!這出家了,哪裏還談孝呢!?一般人是這樣理解的。孔子講的“無後爲大”,這個“後”是什麼呢?我的理解是,後不是生兒育女的後,後是後來,是希望!“無後爲大”就是讓父母看不到後來,看不到將來,看不到希望,這才是大不孝!不是生個兒子,生個女兒就是大孝,生個兒子就是大孝嗎?天底下有幾個兒子是孝順的?我們另外一位高僧,就是六祖大師的法子法孫,到後面會提到有一位祖師,他的媽媽,我們現在先賣一個關子,不提這位祖師是誰。他的媽媽給他寫了一封信說“你出家了,我不希望你象王祥臥冰、丁楠刻木,但是我希望你好好修行,成爲人天師表,成爲世間楷模,那我的心願就滿了,就什麼怨恨都沒有了,而且爲你高興”。這封信現在珍藏在《大藏經》裏面。象這樣的信件,高僧和他的父母親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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