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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新粹 五十陰魔▪P2

  ..續本文上一頁那麼一次;你想求第二次,都還求不得。而就算有第二次,也未必比第一次嚴重哩!所以怕、不怕,完全看每個人切入的角度而異。

  

  這情況就像臺灣九二一大地震後,很多人都說:斷層地帶不能再住啊!有學校的話,都得遷移。然而我卻覺得:斷層地帶反才是最安全的,因爲既能量都已釋放出來了,怎可能再斷第二次呢?有些人喜歡危言聳聽,而有些人卻好自我虐待!

  

  所以對放不下的人,怎麼叫他放下呢?其實只要不把它,想象成那麼可怕就行了。若從宏觀的視野,來看這些禅坐的境界,甚至生活的經驗。即使當時覺得驚心動魄的事件,若過一段時間後,再去回想,卻覺得唯如夢似幻而已!

  

  所以很多當下的人事境界,我們若能退一步想:叁天之後,我會有什麼感受?叁年之後,我又會有什麼心態?便一切如煙似霧也。所以白居易有一首詩:『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如朝雲無覓處。』人生的境界,很多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楚的。

  

  然而最有智慧者,卻非能把它們分辨得很清楚的;而是皆把它們全當作假的,反而一切沒事。而自作聰明者,卻把一切當作真的;于是既是真的,當就放不下了。

  

  或問:如境界是美妙殊勝,而令人懷念不已時,又當如何調心?

  

  答曰:像瞎貓碰到死老鼠,能有一次經驗,就已夠僥幸了,還貪求什麼?

  

  所謂「瞎貓碰上死老鼠」,即因爲那些經驗,乃非我們真修出來的。如是真修出來者,便能使經驗複現。因爲只要循同樣的方法,經同樣的過程,就可以使經驗複現。這就像物理實驗一般,只要條件具足,一切經驗都可重複。

  

  但禅修中,很多人的經驗,卻爲某些特殊的因緣,剛好具足了,所以有這些現象跟經驗。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概率吧!所以待那時候能再現?便不得而知了。因此甯可想:有一次的經驗,便已夠僥幸了;何敢奢求第二次呢?

  

  所以對那些乍現即逝的現象,乃不必太在意。但對經常發生,且遲遲不去的現象,卻當分辨:是正常的過程,還是方法的偏差,或心理的自我暗示?

  

  事實上就真用功者而言,在不同的階段,即有不同的經驗;故對任何現象,都可不必在意。尤其對那些乍現即逝的現象,更不必在意。

  

  但若有某些現象,卻持續發生,且遲遲不去。這倒應去分辨:或是正常的過程?所謂「正常」,並非必如此不可;而是就一般人而言,多會經曆相似的過程。因爲既衆生皆有共業,故體質、心態也類同,所以多會經曆某些相似的過程。

  

  第二,或是方法的偏差:因方法用錯了,才引起這些現象。比如數息法,如用控製呼吸的方法而來數息,就會有一些病態的覺受。或者念佛時,氣只上提而不下沈,也會産生一些身心的偏差。

  

  第叁,甚至是心理的自我暗示:有些人未禅坐前,就已期待于某些現象的到來。于是用功不久,那現象果真來了。這便很可能是自我暗示的結果。或對某些過去的經驗,貪戀不舍,故期待它再發生。若它果又發生了,這也可能是自我暗示的結果。

  

  若辨明是正常的過程,大致持續一段時間後,即會消失的。而若是方法的偏差,即得請教善知識,而來調整。若是心理的自我暗示,就應一切放下,而任運自在。

  

  有些現象當時或不明究理,但當捱過去後,即漸明白矣!

  

  如方法正確,心態平穩,則一切現象將之視爲過程即可。雖這些現象當時並不了解它是怎麼回事?但當我們繼續用功,待那種現象消失了,再回頭省思,便能漸理出一些頭緒來。

  

  在我禅修的過程中,很多知見、很多經驗,其實都是這麼捱出來的!故未必一有現象,便非得去「問清楚,說明白」不可。

  

  就心性而言,乃謂「平常心是道」。而平常心者,即不著相爾。

  

  事實上就《楞嚴經》的宗旨而言,心隨相轉,即已偏邪,更何能去「問清楚,說明白」呢?

  

  既真如心,乃本來清淨、不動不移者;故對任何現象,只保持著「平常心」即可,故有謂「平常心是道」。那平常心,又是什麼心呢?不著相、不隨相轉之心,即是平常心也。

  

  受蘊魔

  繼續看受蘊的魔相,受蘊即指情緒的變化。而變化的原因,乃與禅坐中調身、調心的過程有關。

  

  一、悲魔:觀見呅虻,猶如赤子;見人則悲,啼泣無限。

  

  首先是悲魔,因悲憫過度,故見到一切衆生,甚至蚊虻之類,都覺得他們很可憐。于是便不斷地掉淚、啼泣。

  

  二、狂魔:勝相現前,感激過分;見人則誇,我慢無比,乃至上不見佛。

  

  第二是狂魔,所謂『勝相現前』,即是于禅坐時,有比較殊勝的覺受;于是爲太興奮了,以至于錯以爲自己已得道了。所以便非常傲慢,乃至覺得佛也不過爾爾!

  

  叁、沈憶魔:心中生大枯渴,沈澺不散 ;旦夕撮心,懸在一處。

  

  或于禅坐時,心中一片空白;很多事想都想不起來,很多事若不刻意去記的話,便馬上忘得光光的。記憶力特別差,心都不知道跑到那兒去了?

  

  四、易知足魔:慧心過定,溺于己見,得少爲足。見人自言:我得無上第一義谛。

  

  第四得少爲足。所謂『慧心過定』,即雖能從聞思中建立知見,但爲定力不足故,而不能證果。但若以知見而自我肯定,便會得少爲足;而自以爲已悟得第一義谛。

  

  有時候于禅坐的過程中,雖未刻意去想什麼道理,但對某些道理卻一下子清楚了。這清楚,其實還屬于解門的知見,跟證門的體驗還是不一樣的。可是若錯以爲:這即已證得了。便會有「未得謂得,未證言證」的魔障。

  

  五、常憂愁魔:所證未獲,故心已亡;自生艱險,生無盡憂,心不欲活。

  

  在修行的過程中,或許會碰上青黃不接的狀態:就是過去的期許,都已放下了;而新的體驗卻不曾到來。于是在此青黃不接的空隙中,乃覺得無安身立命之處。故曰『自生艱險,生無盡憂』。情況嚴重的話,甚至會覺得不想活了。

  

  六、好喜樂魔:心中歡悅,不能自止;見人則笑,自歌自舞。自謂已得無礙解脫。

  

  這是喜樂過度而成的魔。也許爲禅坐中,有些較好的覺受;然以正知見不足故,自以爲已得無礙解脫。

  

  七、大我慢魔:心中尚輕如來,何況聲聞緣覺。不禮塔廟,摧毀經像。

  

  這大我慢魔,也多是從得少爲足而産生的。

  

  八、好輕清魔:于精明中,圓悟精理,得大隨順。自謂滿足,更不求進。

  

  若于修行中,理解了一個道理:比如「一切安于當下,便了事」。于是他便誤爲:既一切安于當下,也就不用再刻意修行了。

  

  九、空魔:得虛明性,乃至長斷滅解。乃謗持戒,名爲小乘;飲酒啖肉,廣行淫穢。

  

  在修行的過程中,似體會到「諸法皆空」。然正見的空,乃建立在因緣果報中;如撥無因果的空,便是「斷滅見」也。于是以撥無因果故,無所忌諱。故謗持戒,名爲小乘;飲酒啖肉,廣行淫穢,而自以爲得道。

  

  十、欲魔:昧其虛明,無限愛生,愛極發狂,便爲貪欲。說欲,爲菩提道;化諸白衣,平等行欲。

  

  這欲,乃指淫欲也。前已再叁說過:如于禅坐時,氣積在下部,便比較會有淫欲的沖動。故如不能從正知見中,去安忍平撫;甚至爲習所轉,卻將之合理化,即變成欲魔也。

  

  狂態:狂魔、易知足魔、好喜樂魔、大我慢魔、欲魔。

  

  狷態:悲魔、沈憶魔、常憂愁魔、好輕清魔、空魔。

  

  以上十種魔,大致成兩種對應:一是狂態,一是狷態。狂態的,如:狂魔、易知足魔、好喜樂魔、大我慢魔、欲魔,乃屬于誇張向外的典型。而悲魔、沈憶魔、常憂愁魔、好輕清魔、空魔,則剛好相反,是屬于閉塞內斂的典型。

  

  其實一般人于禅修的過程中,情緒也會有兩端的變化:有時候偏于狂態,有時候偏于狷態。這就修行的過程而言,還是正常的;只要不過于極端就可以了。像有時候道心很強,整天想打坐;有時候卻垂頭喪氣般地,你請他坐,他都坐不穩哩!

  

  受有五受:苦、樂、憂、喜、舍。內攝時多憂苦,尤其于脈障現行時。不只禅坐時焦燥不安,甚至還覺禅修沒有意義,生命全無樂趣。外延時多喜樂,尤其于脈障乍通時。不只對自己信心十足,對弘法也興致勃勃。

  

  對治:以平常心,繼續用功。

  

  在經典上,謂受蘊有:苦、樂、憂、喜、舍的五受。舍受,我們暫且不談;至于苦、樂、憂、喜,乃分做兩端。其中憂苦,近于狷態;而喜樂者,偏于狂態。

  

  我也再叁提到,修行的過程大致可歸納成一個基本的模式:內攝與外延。而若處于內攝的階段,大致會比較憂苦。因爲大部份衆生的生命,都是從外延去展現的;故愈外延,愈覺得生命有意義、有樂趣。反之,若處于不斷內攝的過程中,便覺得生命沒有意義、沒有樂趣。尤其于內攝間,又碰到身心的障礙而難以排解時,這種覺受便更強烈矣!

  

  若其勉強禅坐,或覺得悶悶不樂,或覺得焦躁不安。平常禅坐,也許一小時便很快過去;而這時卻十分鍾、五分鍾,都很難捱!有時候並非身體的酸痛苦楚,但就是不想繼續用功。好象根本失去了禅修意義,甚至生命也沒什麼樂趣。這是從內攝階段,而有的憂苦。

  

  如果內攝到極點,即能變成外延也。而外延的覺受,卻是喜樂也。因爲這時,既脈障已消除了,故身體乃變爲安樂;也心理已突破了一些關卡,故較之前更爲落實。于是不只對自己信心十足,也對弘法興致勃勃。這是從外延而有的喜樂。

  

  然而不管是內攝憂苦所産生的狷態,或外延喜樂所産生的狂態,既知這是修行過程中難免的偏端,則當從正知中來安忍─不要讓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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