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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新粹 二十五圓通▪P3

  ..續本文上一頁到佛這樣诃責後,便從慚愧心中,發奮精進。結果竟因爲連續七日七夜不睡眠,故使眼睛瞎掉了。

  

  于是世尊教我修習「樂見照明金剛叁昧」。修習成就後,雖眼睛瞎了,卻仍能看到十方的景相。『精真洞然,如觀掌果』其清楚明了,就如有眼者在觀看掌中的蘋果一般。

  

  眼睛瞎掉了,還能看見外界的景象嗎?這就《楞嚴經》的宗旨而言,乃是很明確的。因能見者,是心非眼;而眼根只是形成「見相」的一種緣。所以對一般衆生而言,既眼根瞎了,便看不到「光明相」也。

  

  但在因緣法裏,雖甲因緣不具足;但有更好的乙因緣能替代的話;則果不只還能存在,甚至將比原來者更殊勝。所以眼根雖瞎掉了,但以修「樂見照明金剛叁昧」故,不只還能看,甚至成就了天眼第一的阿那律陀尊者。

  

  『佛問圓通,如我所證,旋見循元,斯爲第一。』旋見,應該是指旋所見的塵相。從所見的色塵裏去回旋,或者說去回向,而能歸返回我們的根源─即真如心也。若著相,則見不到真心;故要反旋其方向,才能證得真心。這『旋見循元』乃是關鍵的門路。

  

  鼻根

  周利盤特迦,我阙誦持,無多聞性:最初值佛,聞法出家。憶持如來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得前遺後,得後遺前。佛愍我愚,教我安居,調出入息。我時觀息,微細窮盡,生住異滅,諸行剎那。其心豁然,乃至漏盡成阿羅漢。佛問圓通,如我所證,反息循空,斯爲第一。

  

  我們再看周利盤特迦的報告:我天生魯鈍,尤其記憶力更不好。最初雖能隨佛出家,但要背誦如來一個偈頌,記前忘後,記後忘前,即使辛苦用功了一百多天,還是未能將一個偈頌背熟。世尊可憐我這麼魯鈍,不能多聞熏習,所以教我更簡單的修行方法:就是于安居時,調出入息。

  

  在原始佛典中,周利盤特迦好象不是修調出入息的,而是以掃地、擦鞋子來消除他的業障。然在《楞嚴經》中,卻說他是調出入息的。

  

  『我時觀息,微細窮盡,生住異滅,諸行剎那。』觀察呼吸的出入,這是隨息而非數息。從看著呼吸的進出、長短、冷熱、粗細等變化著手,既愈看愈仔細,也愈看愈迷離。

  

  如果只是看的話,終究還是著相爾。唯有見性,才與解脫相應。故何以謂「愈看愈迷離」?就禅法而言,即謂起疑情也:在這些呼吸的變化中,究竟是誰在作主的呢?其實在呼吸的,乃非我也。用現代的醫學來說,乃因爲身體不斷新陳代謝故,所以有呼吸的現象;而新陳代謝者,也只是隨順著因緣去變化也。故既不是我要呼吸,也不是我在呼吸。一切無常.無我.虛妄.空寂。

  

  『其心豁然,乃至漏盡成阿羅漢。佛問圓通,如我所證,反息循空,斯爲第一。』既證得無我,則其心豁然也,乃至漏盡成阿羅漢。下面也是一樣『反息循空,斯爲第一』從所觀的息相去回向,故能見性─見無常性、無我性、空性,終能成就于解脫之境界。

  

  身根

  畢陵伽婆蹉,我初發心從佛入道。數聞如來說,諸世間不可樂事。乞食城中,心思法門;不覺路中,毒剌傷足,舉身疼痛。我念有知,知此深痛。雖覺覺痛,覺清淨心,無痛痛覺。我又思惟:如是一身,甯有雙覺?攝念未久,身心忽空。叁七日中,諸漏虛盡,成阿羅漢。佛問圓通,如我所證,純覺遺身,斯爲第一。

  

  畢陵伽婆蹉:我發心入道後,乃常聽佛述說:世間諸法,皆不可樂。于是雖于乞食途中,猶正回想著佛所說的法門。或許爲想得太專心了,所以路就沒看清楚。不意之間,腳卻被有毒的刺刮傷了,于是遍身疼痛。

  

  那時雖身體疼得淒楚,痛得要命。可是于錐痛的當下,卻又覺得:似有另一個心,在冷冷地看著這身體的痛。

  

  『雖覺覺痛,覺清淨心,無痛痛覺。』雖身體在痛,可是那了知身正在痛的,又是誰呢?這了知身正在痛的,應該是不會痛的。這就像我們于貪心很重時,我們也知道:我貪心正重。這能覺照我貪心正重者,卻未貪也。因爲要有一個不動的,才能去對照出另一個動的;反之,如兩者皆動,就不知道誰動、誰不動了?

  

  所以能覺知身痛者,乃爲有一個既不動也不痛的清淨心,昭然常存。于是乃更把注意力,從覺知身體的痛,移轉到清淨心上。這時,即一切疼痛皆淡薄,甚至全消矣!

  

  然而我又疑惑:奇怪!一個人怎可能有兩種覺性?疑情既起,便全力以參。『攝念未久,身心忽空』既全力以參,故身心便很快被拋一邊去。『叁七日中,諸漏虛盡,成阿羅漢。』他不只開悟了,並且勢如破竹地證得了阿羅漢果。

  

  一個人可能有兩種覺性嗎?覺性,當不可能有兩個─既兩個,還能稱爲「性」嗎?但覺相,卻可以有很多個。『佛問圓通,如我所證,純覺遺身,斯爲第一。』「純覺」是什麼呢?乃指清淨心也,以清淨心不雜世間任何染相,故稱爲純覺。以純覺故,能放下對身體的執著,而曰『純覺遺身』也。

  

  意根

  須菩提,我曠劫來,心得無礙。初在母胎,即知空寂。如是乃至十方成空,亦令衆生證得空性。佛問圓通,如我所證,諸相入非,非所非盡,旋法歸無,斯爲第一。

  

  須菩提:由于宿世因緣,故我很早就能覺悟到諸法乃空寂爾。于是既以空寂調心,即能心無罣礙也。我不只自己覺悟諸法皆空,同時也去幫助衆生,以覺悟空性,甚至證得空性。

  

  『佛問圓通,如我所證,諸相入非,非所非盡。』諸相入非的「非」,乃指空性也。『非所非盡』,既所相是空,也能相是空。能所既空,心物雙泯。『旋法歸無,斯爲第一』從對法塵的攀緣.執著,而反覺悟于諸法的性空,乃是修行之第一要務也。

  

  在六根圓通中,我們得特別注意到:眼根,乃旋見循元。耳根,乃反聞聞自性。鼻根,乃反息循空。舌根,乃還味旋知。身根,乃純覺遺身。而意根,則旋法歸無。此之「旋.反、還、遺」者,即皆「轉著相而見性」也。亦即所謂「回向功德」與「還滅門」也。

  

  以上已略說六根圓通,我們再來審視:看它們有什麼共通性?我特別注意到眼根的『旋見循元』。耳根,乃『反聞聞自性』,耳根待下次再說。鼻根爲『反息循空』。而舌根,則『還味旋知』。至于身根,曰『純覺遺身」』。最後意根,稱『旋法歸無』。

  

  重點都只在一個字:就是「旋」.「反」.「還」也。如何旋?反什麼?乃從著相的心向而轉回見性的主題爾。所以六根的修行法門,重點都一樣。

  

  我們常講「回向」,所作功德,皆回向也。其實,依我的看法,乃是爲回向故,才有功德。因爲何謂功德呢?能與解脫相應,才有功德。而唯有轉著相爲見性,才與解脫相應也。或者如經典常謂:還滅門。如何轉生死門成還滅門呢?亦不過從著相而轉見性爾。

  

  六識

  下面我們繼續看六識,可是六識我們並不詳細講:

  

  眼識:宣說因緣,悟心無際。

  

  舍利弗:因聽到因緣法,所以能領悟:心乃無邊際。以無邊際故,能打破對小我的封閉,而成就真如圓覺的境界。

  

  其實了悟因緣法,跟眼識並沒有直接對應的關系。

  

  耳識:心聞發明,分別自在。

  

  普賢菩薩:用耳識去聽到,衆生有種種不同的聲音。然要同時聽到種種不同的聲音,卻不能用耳識去分別,而要以真心去默照。故稱爲『心聞發明,分別自在』。

  

  鼻識:銷息發明,明圓滅漏。

  

  孫陀羅難陀:從觀鼻息而能見性,以見性故,證得無漏。

  

  舌識:辯才無礙,宣說苦空。

  

  富樓那:我以辯才無礙,宣說苦空,而證得阿羅漢果也。

  

  事實上舌識,只是用來辨別味道爾。說話主要應是聲帶的作用,而舌根只是輔助用的,而不是主導者。其次,就以聲帶而言,聲帶主控的是聲音的音質,也跟內容沒有關系。故有關說法的內容,主要還是意識的作用。這以舌識來附會辯才無礙,我覺得有點牽強。

  

  身識:持戒修身,身得自在;次第執心,心得通達。

  

  優婆離:我初以持戒,來規範身體的行爲,故能使身得于自在。其次,更以多聞熏習,而漸斷除對人我.法我的執著,故使心也能圓通無礙。

  

  意識:心光發宣,如澄濁流,久成清瑩。

  

  大目犍連:從悟于因緣法後,就使心地本有的光明顯耀出來。故業識的濁流,就能慢慢沈澱澄清,最後終證得清淨的果位。

  

  因爲六識,跟六塵的修法,有很多相類似的,所以不須仔細講。下面我們再看七大的法門:

  

  地大

  持地菩薩,我念往昔,常于一切要路津口.田地險隘,有不如法,妨損車馬,我皆平填,或作橋梁。如是勤苦,經無量世。如來摩頂謂我:當平心地,則世界地一切皆平。我即心開,見身微塵,與造世界所有微塵,等無差別;微塵自性,不相觸摩。乃至刀兵,亦無所觸。我于法性,悟無生忍。佛問圓通,我以谛觀:身界二塵,等無差別;本如來藏,虛妄發塵,塵銷智圓,成無上道。

  

  持地菩薩最初修的是地大法門,而修法乃:若見到道路有不平整,妨害車馬通行的,就想辦法把它填平;如爲路不通而需要架橋梁者,就去架橋梁。以此生生世世,勤苦無量。

  

  直到有位毗舍如來,開示他道:其實重點,乃非去整平外界的地,而是當整平內心的地;以心地若平,則這世界就一切皆平矣!

  

  何以謂『當平心地,則世界地一切皆平』?我們知道:這外在的世界,乃是衆生共業所現。故衆生既心不平,所以地乃不平也。經典常說:我慢高山。或爲心有種種陰險,所以變現成溝渠.河谷等。既外在現象,是衆生共業所變現出來的;則只辛苦整地,終不可能使心平也。這情況就像現代科學,雖很努力地改善了物質世界,可是爲人心未改善故,人們卻也未得到更大的安樂。所以要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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