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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新粹 引言

  引言

  略說《楞嚴經》在佛學架構中的地位

  《楞嚴經》與中國禅宗

  真空與妙有

  達摩以楞伽印心

  楞嚴經與明心見性

  近代學術的诤議

  

   本來清淨的症結

  本來雜染的症結

  「中觀」的玄機

  新粹所在─以「中觀」性相不二的觀點,來了解楞嚴宗旨,當有更大的殊勝與方便

  主要章節

  

  

  

  今天的課程是《楞嚴新粹》引言,引言乃是將這一次要講的內容,先作一概略式的介紹。

  略說《楞嚴經》在佛學架構中的地位

  首先講「判教」,在中國傳統上講經,大致都會對經典先作一番判定,即判定這部經典在整個佛學架構中的地位。因爲在所有經典中,有的比較深,有的比較淺;所以能應機的衆生,就會不太一樣。因此判教,既可說明教理的深淺,也可確認化機的類別。大致來講,在中國傳統上判教,不是用天臺宗的「藏通別圓」,便是用華嚴宗的「小始終頓圓」來判教。

  華嚴的頓教

  

  首先我們用華嚴宗「小始終頓圓」的判教方法來判定,這《楞嚴經》大致是屬于頓教。華嚴宗的「小」教,是指小乘經典;傳統上認爲《四阿含》,甚至包括律部的一些經論,都被認爲是「小」教。第二「始」教─大乘的始教,大致是以《般若經》爲主,從般若思想而演繹的一切法門,都是華嚴宗所謂的「始」教;這也就說大乘是從這教理而去著手、切入的。事實上我們看佛教曆史,最初大乘佛教之興起,也是從般若法門而肇始的。第叁是「終」教,大致上跟唯識有關的經論,都被認定是終教。所以我們看佛法的流傳,大致也是在大乘般若法門流行之後,才有唯識經論的興起。第四稱爲「頓」教者,大致以直指心性的法門,都稱爲頓教。最後所謂的「圓」教,就華嚴宗來講,當然是指《華嚴經》。

  

  因此既《楞嚴經》,主要在覺悟妙淨本明的真如心,所以就華嚴宗的判教而言,乃屬于頓教。這是第一種,以華嚴宗的方式而來判教。

  

  

  大乘佛法中的法界圓覺學

  

  第二、目前在學術界上,對大乘佛法有另一種判教方式─即將大乘佛法,判爲叁個學系而稱爲「法性空慧學」、「法相唯識學」與「法界圓覺學」。其實這叁個學系,即類于前華嚴宗所謂的始教、終教與頓教。因此就大乘叁個學系來說,《楞嚴經》乃屬于法界圓覺學。如以印順法師所用的稱呼,則爲「真常唯心」系。這是第二部分,以大乘佛法之叁學、叁系而來判教。

  

  

  法性.法相.心性.心相四系中的心性學

  

  第叁、我在《萬裏雲天》這本書裏,有一篇文章〈大乘佛法概說〉,乃把大乘佛法分做四個系統,而稱爲法性、法相、心性跟心相。爲什麼如此區分?各位如有興趣的話,可回頭再看這篇文章,會講得更詳細。現因時間的關系,只能簡單說明。大致就這四個系統而言,《楞嚴經》與《圓覺經》等偏說真如心性者,乃屬于心性學。這是先就判教而簡單說明,《楞嚴經》在整個佛學架構中的地位。

  

  《楞嚴經》與中國禅宗

  其次我們要談《楞嚴經》與中國禅宗的關系。中國禅宗大致有兩大思想淵源:這兩大思想淵源,也就是佛法所謂的「真空」與「妙有」。

  空宗的《般若經》與《維摩結經》

  

  首先論「真空」部分。如果我們看《高僧傳》,在達摩祖師還未到中國之前,其實中國即已有了禅法,而這禅法主要是從「般若經」而衍生出來的。那時的般若經,包括《道行般若》與《放光般若》─後來鸠摩羅什將之翻譯成《小品般若》與《大品般若》。

  

  故真空,最初乃以般若經爲主。像四祖道信在南方教授禅法,主要也是以《文殊般若經》爲主而爲教授。因此在《六祖壇經》裏經常提到要大衆誦「摩诃般若」,這「摩诃般若」即是指般若經而言。在《高僧傳》裏又記載有很多高僧,其實是從《維摩诘經》而切入禅法的。

  

  以所謂「頓教」法門,乃就見性而言。而在見「性」中,不管見的是法性的真空,還是心性的妙有,都稱爲頓教法門也。這是講到禅宗,真空部分的思想淵源。

  

  

  有宗的《楞伽經》

  

  第二部分的思想淵源,是以有宗爲主。目前在佛教界,常將佛法判爲空、有兩宗,空宗乃指般若系的經論,這當然較爲明確。而有宗呢?很多人乃以爲「唯識」就是有宗。然若以我的看法,一切與「心」與「相」有關的經論,都稱爲有宗。

  

  而心者,既有心性與心相之別,也有真心與妄心之異。而唯識所究,乃偏于心相中的妄識。因此,唯識當然是有宗;但非有宗,即是唯識也。所有述說真如之心性者,亦是有宗。

  

  因此《楞伽經》、《楞嚴經》,乃屬于有宗也。以禅宗乃比較偏重于從「離相」而見性,因此對于有關「相」的法門─像律宗、唯識宗,就不曾那麼用心,就不受那麼重視。因此在有宗部分,中國禅宗所傳者,乃是以真心爲主的經論,亦即最初的《楞伽經》。

  

  真空與妙有

  真空跟妙有,似爲兩個不同典型的解脫法門。但如真深入了解的話,真空就是妙有,妙有就是真空。何以故?欲解脫者,如從真空入手,就得一切不執著;而若一切不執著,當然就沒有煩惱。其次,欲解脫者,如從妙有著手,且要一切都能涵容,一切都能承擔。以若一切都能涵容,都能承擔;則無煩惱矣!而衆生的煩惱,就是爲有的要、有的不要。而想要的,偏要不得;不想要的,卻驅不走,因此才會有煩惱。故如果一切都能放下不執著,或一切都能承擔涵容,則皆無煩惱也。因此真空與妙有,其實是殊途同歸的。

  

  說到這裏,我聯想到一個公案,就是大梅法常禅師的公案。這主要爲闡述馬祖大師的兩種心法:

  

  大寂聞師住山,乃令僧問:「和尚見馬大師,得個甚麼,便住此山?」師曰:「大師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向這裏住。」

  

  大寂就是馬祖道一禅師的別名。大寂聽說大梅法師住山去了,就請另一位同修,去問他道:「你去參見馬祖大師後,從他那邊得個什麼?因此才發心來住此山呢?」大梅法常禅師答曰:「馬祖大師向我開示道『即心是佛』,我聽了,便來此山住也。」

  

  此『即心即佛』,即是從妙有的心法而切入的。真心就是佛,真心遍一切處。故如果一切都能承擔的話,當下就沒有煩惱已!

  

  僧曰:「大師近日佛法又別。」師曰:「作麼生?」曰:「又道:非心非佛。」師曰:「這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祇管即心即佛。」其僧回舉似馬祖,祖曰:「梅子熟也!」

  

  于是這僧乃曰:「對不起!馬祖大師最近講的佛法,卻跟以前不一樣啦!」大梅且問:「他現在,又如何說呢?」「他現在是說『非心非佛』也!」大梅聽了,卻無動于衷地說「啊!這老頭子,怎麼一下子說東,一下子說西?這叫人何以適從。我告訴你!不管他現在講什麼『非心非佛』,我就是認定『即心即佛』而已!」這僧回去且秉告馬祖,馬祖乃贊:「那梅子,果真熟矣!」

  

  這意思是:印證大梅法師已完全徹悟矣!爲什麼呢?就像剛才所說,真空就是妙有,妙有就是真空。因此對于一個學人,只管一門深入就夠了。既從真空深入可以,也從妙有深入宜行。但不必雙管齊下;若雙管齊下,搞不好竟是兩頭落空也。所以大梅法師,其實不是不了解『非心非佛』的旨意。但他卻表達:不必牽扯那麼多,修行只一門深入,就夠了。

  

  爲什麼講這則公案呢?這乃申述馬祖大師對于真空與妙有的兩種心法,都能運用自如。故不同的衆生,都能從中受益。

  

  達摩以楞伽印心

  在中國禅宗,有一種傳說:謂達摩祖師以楞伽印心。所以有《楞伽師資記》,記《楞伽經》從達摩初始,代代相傳,直傳五祖。但我們看二祖、叁祖、四祖的公案裏,提到《楞伽經》的部分卻很少哩!我未深入學術的研究,對于達摩祖師是否以楞伽印心?不敢妄加否認,但還覺得有點懷疑。

  

  但總之,《楞伽經》經過幾度翻譯後,不幸翻譯出來的文字卻都還艱澀難懂,所以很多人即使認定《楞伽經》對中國禅法很重要,但還視研習《楞伽經》爲畏途。

  

  從《起信論》的翻譯,到《楞嚴經》的盛行

  

  後來《大乘起信論》在中國被翻譯出來後,即受到更大的重視與流行。爲什麼呢?因爲《起信論》的論述方式,既更直接,文字也較簡潔;而所說的又是直關心性的真如法門。然而到了唐朝中葉,《楞嚴經》被翻譯出來後,其又取代《起信論》,而爲更多學禅人所崇尚.奉行。何以故?因爲《楞嚴經》所申述的心法,又比《起信論》更直接了當。

  

  因此《楞嚴經》就成爲中國禅宗後期,最具代表性的經典。包括近代高僧虛雲老和尚,對《楞嚴經》還是非常重視推崇,甚至親手注解《楞嚴經》。可惜手稿于戰亂中遺失,而無法流通于世。但這也足以證明,以虛雲老和尚的見地跟證量,對于《楞嚴經》還是非常肯定跟尊重。

  

  楞嚴經與明心見性

  何以《楞嚴經》能倍受禅宗重視呢?因爲以禅法修行的目的,就是爲「明心見性」而已!而《楞嚴經》且能用文字敘述的方法,將真如心性是什麼?說明得直截了當。尤其是《楞嚴經》前叁卷半,所講「如來密因」的部份,乃與明心見性的需求是完全對應。雖然理解跟體證是不一樣的,可是如果先有理解的基礎,再來修行,就可以更平順而不致走歪路。故自古道「開悟在楞嚴,成佛在法華」,所以《楞嚴》乃成爲學禅人不可或缺之利器。

  

  因此中國禅宗後來,雖不太重視經典。但如提到經典,則非《楞嚴經》莫屬。因此《楞嚴經》對中國禅宗,甚至對中國佛教,都有莫大的影響力。

  

  近代學術的诤議

  認定楞嚴爲僞經:

  

  可是最近對于《楞嚴經》,卻有新的诤議。此乃用學術的觀點來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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