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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弟子所說誦▪P6

  ..續本文上一頁的就是上座,戒臘低的就是後生。事實上,如更就《律典》來看,還不是以出家年數,來算「戒臘」的;而是以「夏安居」數,來算「戒臘」的。有的人因沒有結夏,就算失歲。故雖多過了一年,但「戒臘」並未增加也。

  

  第二爲法性上座:乃以「證果」而定尊卑。故證得阿羅漢果者,當然是最高、最尊的,其次是叁果、二果等。

  

  這兩種上座,在佛教界一向是通行的。佛教在本質上,應是比較注重法性上座的。可是爲法性上座的界定,比較難。因誰開悟?誰證果?除非明眼人,便難以確認。所以在通俗的場合中,還是以生年上座爲主。除非是大衆公認的大修行者,才會以法性而認之爲上座也。

  

  阿難相應

  

  異比丘尼于尊者阿難所起染著心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尊者阿難亦在彼住。時有異比丘尼,于尊者阿難所起染著心,遣使白尊者阿難:「我身遇病苦,唯願尊者哀愍見看!」尊者阿難晨朝著衣持缽,往彼比丘尼所。彼比丘尼遙見尊者阿難來,露身體,臥床上。尊者阿難遙見彼比丘尼身,即自攝斂諸根,回身背住。彼比丘尼見尊者阿難,攝斂諸根,回身背住,即自慚愧,起著衣服。敷坐具,出迎尊者阿難,請令就坐,稽首禮足,退住一面。

  

  時尊者阿難爲說法言:「姊妹!如此身者,穢食長養,憍慢長養,愛所長養,淫欲長養。姊妹!依穢食者,當斷穢食;依于慢者,當斷憍慢;依于愛者,當斷愛欲。

  

  姊妹!雲何名依于穢食當斷穢食?謂聖弟子于食,計數思惟而食,無著樂想,無憍慢想,無摩拭想,無莊嚴想;爲持身故,爲養活故,治饑渴病故,攝受梵行故。宿諸受令滅,新諸受不生,崇習長養,若力、若樂、若觸,當如是住。譬如商客,以酥油膏以膏其車,爲運載故。如病瘡者,塗以酥油,爲瘡愈故。如是聖弟子計數而食,無染著想,無憍慢想,無摩拭想,無莊嚴想。若力、若樂、若無罪觸,安隱住。姊妹!是名依食斷食。

  

  姊妹!雲何依慢斷慢?謂聖弟子,聞某尊者、某尊者弟子,盡諸有漏,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聞已,作是念:彼聖弟子盡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後有,我今何故不盡諸有漏?何故不自知不受後有?當于爾時,則能斷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後有。姊妹!是名依慢斷慢。

  

  姊妹!雲何依愛斷愛?謂聖弟子聞某尊者、某尊者弟子,盡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後有,我等何不盡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後有?彼于爾時,能斷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後有。姊妹!是名依愛斷愛。姊妹!無所行者,斷截淫欲和合橋梁。」

  

  尊者阿難說是法時,彼比丘尼遠塵、離垢,得法眼淨。彼比丘尼見法,得法,覺法,入法,度狐、疑,不由于他,于正法律心得無畏。禮尊者阿難足,白尊者阿難:「我今發露悔過,愚癡、不善,脫作如是不流類事。今于尊者阿難所,自見過,自知過,發露忏悔,哀愍故!」尊者阿難語比丘尼:「汝今真實自見罪,自知罪,愚癡、不善。汝自知作不類之罪,汝今自知自見而悔過,于未來世得具足戒。我今受汝悔過,哀愍故,令汝善法增長,終不退減。」尊者阿難爲彼比丘尼種種說法,示教照喜已,從座起去。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456 ~ p.457

  

  在佛弟子中,阿難面如滿月,見者歡喜。尤其又對女衆,多存憐憫慈悲之心。

  

  經文的大意是:有位比丘尼因對阿難,特別有好感,所以她就假裝生病,而騙阿難去慰訪她。最後阿難爲她說法,她即得證悟也。

  

  爲什麼要列舉這部經呢?在佛弟子裏,阿難從生下來時,因面如滿月,見者歡喜,所以被取名爲阿難─歡喜之意。而他除了相好莊嚴外,心腸還特別柔軟,所以很得人緣。尤其阿難對女衆,又特存慈悲、憐憫之心。我們知道印度當時,乃是個重男輕女的時代。所以傳說世尊最初並不剃度女衆出家,最後乃是阿難代爲女衆求情,世尊才准許女衆出家。

  

  以阿難跟女衆的緣特別好,于是乎很多風花雪月的事,多傳聞與阿難有關─譬如《楞嚴經》中有「爾時阿難,因乞食次,經曆淫室,遭大幻術。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羅先梵天咒,攝入淫席。淫躬撫摩,將毀戒體。」

  

  這種事是真的嗎?以我的看法,不見得是真的。因爲這只是像國劇中的臉譜,將人格刻板化而已!如《叁國演義》中,一說到曹操,便是一臉奸相;而不是長大後,才變成奸臣的。說到諸葛亮,恰如天縱英才,誰也比不上他。說到劉備,又是多麼敦厚仁慈……。

  

  雖《叁國演義》是在元朝時,才定稿的。但從叁國起,直到宋朝時,便有很多「說書人」,專講《叁國演義》的故事。于是越講,就把所有的人都越「格式化」了,反正曹操一出場,就是奸臣也。

  

  其實,曹操有辦法統一北方,也非等閑之輩。且他的文學造詣也非常深,他所寫的古詩,幾千年來還是有很多人贊歎不絕。所以並不像《叁國演義》所說,生下來就是奸相,長大後沒作過好事。就因「說書人」把所有出場的人都格式化,所以曹操才會含冤莫辯。

  

  同樣,佛經從釋迦牟尼佛說法至結集,到正式成爲文字稿,其實也是經曆了兩叁百年。故在輾轉流傳的過程中,也像《叁國演義》一樣,把一些人物慢慢格式化了。因此,所有風花雪月的事,便都與阿難有關。所有調皮搗蛋的事,唯十七群比丘是問。所有顯神通、現神迹的事,則非目犍連莫屬。各位如把《阿含經》整篇看過,對其被格式化後的結果,便會有更深的體認。

  

  而且從律學的角度來看,一位比丘也不太可能單獨去見比丘尼。有比丘尼的精舍,除了初一、十五布薩日,要請比丘去羯磨、說法外,其他時間比丘是不允許單獨到比丘尼精舍去的。更何況阿難是佛的侍者,那有空去東奔西跑呢?

  

  我們看最後這段─「尊者阿難說是法時,彼比丘尼遠塵、離垢,得法眼淨。」阿難說的,主要是「觀身不淨」之類的內容。而觀身不淨的開示,在原始佛教中應是耳聞能詳的,爲何其他人講的就沒用,偏只有阿難說的才有用呢?尤其她的心,又是在極染著的情況下,卻聽了反而有用?

  

  所以,這些都是格式化、貼標簽的結果。故事似乎生動有趣,但瑕疵也越來越多矣!

  

  依于欲而斷愛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俱睒彌國瞿師羅園,尊者阿難亦在彼住。時有異婆羅門,詣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慰勞已,于一面坐。問尊者阿難:「何故于沙門瞿昙所修梵行?」尊者阿難語婆羅門:「爲斷故。」複問:「尊者!何所斷?」答言:「斷愛。」複問:「尊者阿難!何所依而得斷愛?」答言:「婆羅門!依于欲而斷愛。」複問:「尊者阿難!豈非無邊際?」

  

  答言:「婆羅門!非無邊際,如是有邊際,非無邊際。」複問:「尊者阿難!雲何有邊際,非無邊際?」答言:「婆羅門!我今問汝,隨意答我。婆羅門!于意雲何?汝先有欲,來詣精舍不?」婆羅門答言:「如是,阿難!」「如是,婆羅門!來至精舍已,彼欲息不?」答言:「如是,尊者阿難!彼精進方便籌量,來詣精舍。」複問:「至精舍已,彼精進方便籌量息不?」答言:「如是,尊者!」

  

  阿難複語婆羅門:「如是婆羅門!如來、應、等正覺所知所見,說四如意足,以一乘道淨衆生,滅苦惱,斷憂悲。何等爲四?欲定、斷行成就如意足,精進定、心定、思惟定,斷行成就如意足。如是聖弟子修欲定斷行成就如意足,依離,依無欲,依出要,依滅,向于舍,乃至斷愛。愛斷已,彼欲亦息。修精進定……。心定……。思惟定斷行成就,依離,依無欲,依出要,依滅,向于舍,乃至愛盡。愛盡已,思惟則息。婆羅門!于意雲何?此非邊際耶?」

  

  婆羅門言:「尊者阿難!此是邊際,非不邊際。」爾時婆羅門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隨喜,從座起去。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453

  

  「依于欲而斷愛」,這欲乃是指發「出離心」也。雖期出離,必有方法.次第,才能出離也。

  

  有異婆羅門問阿難:「你爲何出家修行?」阿難答曰:「爲斷故。」複問:「何所斷?」答言:「斷愛。」

  

  婆羅門更問:「如何能斷愛呢?」答言:「依于欲,而斷愛。」這樣的回答,是否前後矛盾呢?或者將落入哲學所謂的無窮論證呢?阿難曰:「既無前後矛盾,也不落入無窮論證。」

  

  爲什麼不會前後矛盾呢?欲,其實有廣義的欲。就發「出離心」而言,其本質上也是一種欲,對不對?但這欲,跟染著世間的欲,還大不相同。所以「依于欲而斷愛」的欲,主要是指「出離心」。

  

  其次,要斷愛,要出離。也不是你想斷,當下就能斷。乃要有理論、方法、次第、過程,才能漸漸去斷除也。所以雖是爲了斷愛、爲了出離,還得認真去學習這些理論、方法,還得很精進修行,才能完成斷愛與出離也。

  

  同理,雖禅修是以「無所求」爲究竟。然最初還得爲求「無所求」而精進努力,而不是因「無所求」故,便成懈怠放逸。

  

  同理,雖心行,乃以「無分別智」爲究竟。然最初還得經由聞、思、修的過程,才能證得「無分別智」。雖禅修最後乃以「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爲究竟,然還得經由「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修行過程,才能究竟也。

  

  質多羅相應

  

  有法,一義、種種味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庵羅聚落庵羅林精舍,與衆多上座比丘俱。時有質多羅長者,詣諸上座比丘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時諸上座比丘,爲質多羅長者種種說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已,默然住。時質多羅長者,詣尊者那伽達多比丘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尊者那伽達多告質多羅長者:「有無量心叁昧,無相心叁昧,無所有心叁昧,空心叁昧。雲何長者!此法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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