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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八衆誦▪P2

  ..續本文上一頁我個人出家的體驗來講,也是蠻相應的。以一般的居士,不管從事什麼行業,必工作到上司首肯了,或顧客滿意了,因此才能得到一些報酬。但就修行者而言,若因聞思佛法,而得到觀念上的突破。這當下就受用了,而不需要等別人來肯定我時,才能得到回饋。同樣,在禅修中得到的覺受,也不需經由別人給我肯定、贊歎,才能受用也。

  

  然後,將我的心得再跟大衆分享時,又可激發出更多的安樂來。因此修行的樂,乃是「現前樂」,而非「來時樂」。但這樂是內在的,是從內銷、從無所累中,而得到身心的安樂。至于居士的工作報酬,反才是來時樂、非時樂也。

  

  勝妙一住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比丘,名曰上座,獨住一處,亦常贊歎獨一住者。獨行乞食,食已獨還,獨坐禅思。時有衆多比丘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有尊者名曰上座,樂一獨處,亦常贊歎獨一住者。獨入聚落乞食,獨出聚落,還至住處,獨坐禅思。」爾時世尊語一比丘,汝往詣彼上座比丘所,語上座比丘言:「大師告汝。」比丘受教,詣上座比丘所,白言:「尊者!大師告汝。」時上座比丘,即時奉命詣世尊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

  

  爾時世尊告上座比丘:「汝實獨一靜處,贊歎獨處者,獨行乞食,獨出聚落,獨坐禅思耶?」上座比丘白佛:「實爾,世尊!」佛告上座比丘:「汝雲何獨一靜處,贊歎獨住者,獨行乞食,獨還住處,獨坐禅思?」上座比丘白佛:「我唯獨一靜處,贊歎獨住者,獨行乞食,獨出聚落,獨坐禅思。」佛告上座比丘:「汝是一住者,我不言非一住,然更有勝妙一住。何等爲勝妙一住?謂比丘前者枯幹,後者滅盡,中無貪喜;是婆羅門心不猶豫,已舍憂悔,離諸有愛,群聚使斷,是名一住,無有勝住過于此者。」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悉映于一切,悉知諸世間,不著一切法,

  

  悉離一切愛,如是樂住者,我說爲一住。」

  

  佛說此經已,尊者上座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8 ~ p.9

  

  這樣的經義,其實我們已不陌生了。因此,我們就直接講:「一住」的一,乃有「單一」與「統一」的差別。若單一的住,就是修定法門也,將心專注在一個方法上。

  

  然從另個角度來看,這個「一」其實就是我也。雖最初的一,乃狹指修定法門。可是既我把心,寄托在這法門上;故事實上,這一即寓含著我。因此,雖能入定,卻不能了生死也。故除非是統一的一,以統一則不分物我。故一住,即是無住;是名「勝妙一住」。以勝妙一住故,才能了生死也。

  

  故既只個人住在一房子裏,獨進獨出,不是一住。也將心專注在修定法門中,不是一住。乃要從體證無我,而跟世間一切統一,這才是真正的一住也。

  

  我常住耳,汝自不住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央瞿多羅國人間遊行,經陀婆阇梨迦林中,見有牧牛者、牧羊者、采柴草者、及余種種作人。見世尊行路,見已皆白佛言:「世尊!莫從此道去。前有央瞿利摩羅賊,脫恐怖人!」佛告諸人:「我不畏懼。」作此語已,從道而去。彼再叁告,世尊猶去。遙見央瞿利摩羅,手執刀楯,走向世尊,世尊以神力現身徐行,令央瞿利摩羅駃走不及。走極疲乏已,遙語世尊:「住!住!勿去。」世尊並行而答:「我常住耳,汝自不住。」爾時央瞿利摩羅即說偈言:「沙門尚駃行,而言我常住,我今疲倦住,說言汝不住。沙門說雲何,我住汝不住?」

  

  這部經是講到佛教史上一個很有名的人物,就是央摩羅覺。相信央摩羅覺的故事,各位或已聽過了:

  

  他最初唯信仰外道,而外道的導師竟告訴他:你要殺人,且殺到五百人,便能生天。所以他就到處殺人,殺到最後,他的住所附近沒有人敢去。然釋迦牟尼佛因多生多劫的因緣,決定去度化他。于是便往央摩羅覺現身的地方去。

  

  最初,央摩羅覺看到祂時,心想:既已殺了四百九十九個,還差一個,現竟有人自動來湊數哩,正合寡意!于是就執刀追上去了。佛陀只慢條斯理地走著,可是他拼命追,也追不上。于是只能對空亂喊道:「停!停啊!有種者,就不要跑。」世尊並行而答曰:「我沒動啊!是你自己停不住的。」于是央摩羅覺乃怪而問道:「你跑得這麼快,連我都追不上了,爲什麼還說“我沒動呢?”」

  

  爾時世尊以偈答言:「央瞿利摩羅!我說常住者,于一切衆生,謂息于刀杖。汝恐怖衆生,惡業不休息。我于一切蟲,止息于刀杖;汝于一切蟲,常逼迫恐怖,造作凶惡業,終無休息時。我于一切神,止息于刀杖;汝于一切神,長夜苦逼迫,造作黑惡業,于今不止息。我住于息法,一切不放逸;汝不見四谛,故不息放逸。」

  

  央瞿利摩羅說偈白佛:「久乃見牟尼,故隨路而逐,今聞真妙說,當舍久遠惡。」作如是說已,即放舍刀楯,投身世尊足,願聽我出家。佛以慈悲心,大仙多哀愍,告比丘善來,出家受具足。爾時央瞿利摩羅出家已,獨一靜處,專精思惟。所以族姓子剃除須發,著袈裟衣,正信非家,出家學道,增修梵行,現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時央瞿利摩羅得阿羅漢,覺解脫喜樂,即說偈言:「……」

  

  佛說此經已,央瞿利摩羅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20

  

  這又講到「住跟不住」的境界。事實上,在經典上常有「住或不住」的論述,就像前面剛講的「勝妙一住」。對一住,我的解釋反是不住,而非住也。同理,于此經中,佛說「我住,而非不住。」

  

  于是對于什麼是住?什麼是不住?主要是就住所而有差別。因凡夫跟聖人,其實皆可都住,也可都不住。何謂也?因聖人,是住于性,而不住于相;住于心,而不住于境。反之,凡夫乃住于相,而不住于性;住于境,而不住于心。

  

  因此,在《華嚴經》裏有謂十住法門,這住乃住于理、住于性、住于心也。而凡夫心被境轉,其實也可說住,住于什麼呢?住于境、住于相、住于無明也。所以「住或不住」的界定,如從性相、心物、智愚去判斷,其實是很清楚的。故佛陀也可以說「我不住,是你住爾!」只是住的定義不一樣而已!故不管怎麼講,我們都能確認無疑也。

  

  唯有如來能量于人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異比丘,形色醜陋,難可觀視,爲諸比丘之所輕慢,來詣佛所。爾時世尊四衆圍繞,知諸比丘心之所念,告諸比丘:「汝等見彼比丘來,形狀甚醜,難可視見,令人起慢不?」諸比丘白佛:「唯然,已見。」佛告諸比丘:「汝等勿于彼比丘起于輕想,所以者何?彼比丘已盡諸漏,所作已作,離諸重擔,斷諸有結,正智心善解脫。諸比丘!汝等莫妄量于人,唯有如來能量于人。」彼比丘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複告諸比丘:「汝等見此比丘,稽首作禮,退坐一面不?」比丘白佛:「唯然,已見。」佛告諸比丘:「汝等勿于是比丘起于輕想,乃至汝等莫量于人,唯有如來能知人耳。」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飛鳥及走獸,莫不畏師子,唯師子獸王,無有與等者。

  

  如是智慧人,雖小則爲大,莫取其身相,而生輕慢心,

  

  何用巨大身,多肉而無慧?此賢勝智慧,則爲上士夫,

  

  離欲斷諸結,涅槃永不生,持此最後身,摧伏衆魔軍。」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2 ~ p.3

  

  這部經乃講到有位比丘外形很醜陋,所以很多人都瞧不起他。但佛陀說:其實這位比丘,早已證得阿羅漢果。所以「汝等莫妄量于人,唯有如來能量于人。」

  

  但也未必有修行者,才能教你修行!結論呢?自依止,法依止,莫余依止。

  

  誰是真正的善知識?對大部分人而言,乃很難確認?因爲既慈眉善目者,未必是善知識。你不要以爲他話講得甜,又常招呼你。故你覺得開心,便認定他就是善知識。能說善道者,未必是善知識;很多人能口若懸河地通古博今,卻未必有正知見也。熱心弘法者,也未必是善知識;熱心者,很多還止于信願而已!甚至有神通異能者,也未必是善知識;外道也有神通異能。故憑凡夫的道眼,根本很難去評定:誰是善知識?誰非善知識?這是第一點。

  

  其次,未必是善知識才能教我們修行。這一點的看法,又更不一樣!我們不要想:必尋到一位十全十美的善知識,我們才願意跟他學。如果你這麼想,你就根本不用學了。因不必修證到很圓滿的境界,才有能力教我們修行。這就比如我們有病去看醫生,結果看那醫生也是無精打采、病恹恹的。你想:既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還能治他人的病嗎?不一定!有時候不能治自己病者,卻能治他人的病。所以有些修行人,在其他方面都表現良好;然在業障最重的關卡,他還是過不去也。

  

  最後,我們要如何親近善知識呢?我覺得很簡單:就是他今天說的一句話,對我有用,我就拿這句話去用。至于其它用不上的,就還給他,或留待察看。而什麼才是有用的呢?能夠增長智慧,或減少煩惱的,就是有用。而非講一些天南地北,或怪力亂神。

  

  事實上,我們心中還是有個准則的。否則,我們也不用來學佛。而這准則,有的人很清晰,有的人較朦胧。如果較朦胧,便容易走偏而不自覺也。以衆生有二障:理障,理路不明;事障,煩惱不斷。故能有助于消此二障者,即是我們的善知識也。

  

  年少比丘不欲營助諸比丘作衣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衆多比丘集供養堂,悉共作衣。時有一年少比丘,出家未久,初入法律,不欲營助諸比丘作衣。時衆多比丘詣世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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