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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八衆誦▪P3

  ..續本文上一頁稽首禮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時有衆多比丘集供養堂,爲作衣故。有一年少比丘,出家未久,始入法律,不欲營助諸比丘作衣。」爾時世尊問彼比丘:「汝實不欲營助諸比丘作衣耶?」彼比丘白佛言:「世尊!隨我所能,當力營助。」

  

  爾時世尊知彼比丘心之所念,告諸比丘:「汝等莫與是年少比丘語。所以者何?是比丘得四增上心法,正受現法安樂住,不勤而得。若彼本心所爲,剃須發,著袈裟衣,出家學道,增進修學,現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非下劣方便,薄德少智慧,正向于涅槃,免脫煩惱鎖。

  

  此賢年少者,逮得上士處,離欲心解脫,涅槃不複生,

  

  持此最後身,摧伏衆魔軍。」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7 ~ p.8

  

  這是一個小故事,有位年輕比丘,在大衆都忙著作衣服時,他卻獨在一邊涼快,所以有人就到世尊面前告狀。然世尊卻謂:這位比丘其實已證到「四增上心法」,正受現法安樂住。意思是這位年少比丘,已證得阿羅漢果矣!所以你們不要太計較他幫不幫忙?重點是他已經解脫了。

  

  然而,在經文的文句,其實是有問題的。因「得四增上心法」,乃只是四禅,而非四果也。尤其最後的「不勤而得」,乃謂他不曾努力用功,就已證得阿羅漢果矣!這樣的講法不免有太多的瑕疵。

  

  我之引用這部經典,重點乃爲界定「助與不助」。在人間,尤其在一個團體裏,很多事情別人都在做,而我不做,我們就會覺得怪怪的。甚至別人要我幫忙,而我不幫忙,他們就會嫌我不慈悲。于是或爲面子挂不下,或爲濫充慈悲,我們便不得不隨波逐流矣!然而這事合不合法?這事有沒有效益?便少人去思惟、衡量也。因此,善分別、善抉擇「什麼當做?什麼當助?」這才是智慧之所在。

  

  如以這觀點來看今天的佛教界,目前佛教界常辦一些超大型的活動;其實沒什麼法益,卻也搞得大衆人仰馬翻,疲于奔命。故這種活動,即使只是隨喜參加,仍是顛倒;更何況親自規劃設計呢?反之,如有一種觀念,雖跟傳統不太一樣;但能上符合佛法,下有益于現世的衆生。而我們也不敢表達,這也是顛倒之所在。所以什麼事該做?什麼事當助?一切要以法爲中心,而作權衡抉擇也。

  

  大龍象拔諸藕根,洗去泥土,然後食之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毗舍離國猕猴池側重閣講堂。時有衆多比丘,晨朝著衣持缽,入毗舍離乞食。時有年少比丘,出家未久,不閑法律,當乞食時,不知先後次第。余比丘見已而告之言:「汝是年少,出家未久,未知法律,莫越、莫重,前後失次而行乞食,長夜當得不饒益苦。」

  

  年少比丘言:「諸上座亦複越次,不隨前後,非獨我也。」如是再叁,不能令止。衆多比丘乞食已,還精舍,舉衣缽,洗足已,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我等晨朝著衣持缽,入毗舍離乞食。有一年少比丘,于此法律出家未久,行乞食時,不以次第,前後複重。諸比丘等再叁谏,不受而作是言:諸上座亦不次第,何故呵我?我等諸比丘叁呵不受,故來白世尊,唯願世尊爲除非法,哀愍故!」

  

  佛告諸比丘:「如空澤中有大湖水,有大龍象而居其中,拔諸藕根,洗去泥土,然後食之。食已身體肥悅,多力多樂,以是因緣常喜樂住。有異種族象,形體羸小,效彼龍象,拔其藕根,洗不能淨,合泥土食,食之不消,體不肥悅,轉轉羸弱,緣斯致死,或同死苦。

  

  如是宿德比丘,學道日久,不樂嬉戲,久修梵行,大師所歎,諸余明智修梵行者,亦複加歎。是等比丘,依止城邑、聚落,晨朝著衣持缽入城乞食,善護身口,善攝諸根、專心系念,能令彼人不信者信,信者不異。若得財利,衣被、飲食、床臥、湯藥,不染不著、不貪不嗜,不迷不逐,見其過患,見其出離,然複食之。食已身心悅澤,得色得力,以是因緣常得安樂。

  

  彼年少比丘,出家未久,未閑法律,依諸長老,依止聚落,著衣持缽,入村乞食。不善護身,不守根門,不專系念,不能令彼不信者信,信者不變。若得財利,衣被、飲食、臥具、湯藥,染著貪逐,不見過患,不見出離。以嗜欲心食,不能令身悅澤,安隱快樂,緣斯食故轉向于死,或同死苦。所言死者,謂舍戒還俗,失正法、正律。同死苦者,謂犯正法律,不識罪相,不知除罪。」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龍象拔藕根,水洗而食之。異族象效彼,合泥而取食,

  

  因雜泥食故,羸病遂至死。」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28 ~ p.29

  

  親近善知識而學習時,要善學「因」地法門,而非學「果」地風光。

  

  這部經主要是說:有些上座比丘,他們的行爲似非那麼中規中矩。于是年少比丘也跟著「依樣畫葫蘆」,然卻搞不清楚:葫蘆裏面究竟藏有什麼膏藥?因上座比丘的境界,哪是初學者所能思議比量的呢?

  

  因此我們親近善知識,要學的是「因地法門」,而不是「果地風光」。何謂因地法門?即這位善知識最初是怎麼發心?怎麼難行能行、難忍能忍地刻苦修學?而果地風光呢,如今他成爲明師,當就眷屬圍繞、名利兼收也。

  

  事實上在佛教界的名師,也非鼓勵這些親近者,學「因地法門」。而是學著搖旗吶喊,學著打邊鼓爾!于是便會出現山頭「只有鼓手而無舵手」等青黃不接的下場,怪誰呢?既怪學子有眼無珠,也怪名師短視近利吧!

  

  尊者陀骠摩羅子于佛前取般涅槃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爾時尊者陀骠摩羅子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願于佛前取般涅槃!」世尊默然。如是叁啓,佛告陀骠摩羅子:「此有爲諸行,法應如是。」爾時尊者陀骠摩羅子,即于佛前入于叁昧,如其正受,向于東方,升虛空行,現四威儀──行、住、坐、臥。入火叁昧,身下出火,舉身洞然,光焰四布,青、黃、赤、白、頗梨、紅色。身下出火,還燒其身,身上出水,以灑其身;或身上出火,下燒其身,身下出水,上灑其身。周向十方,種種現化已,即于空中內身出火,還自焚其身,取無余涅槃,消盡寂滅,令無遺塵。譬如空中然燈,油、炷俱盡。陀骠摩羅子空中涅槃,身、心俱盡,亦複如是。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譬如燒鐵丸,其焰洞熾然,熱勢漸息滅,莫知其所歸。

  

  如是等解脫,度煩惱淤泥,諸流永已斷,莫知其所之,

  

  逮得不動迹,入無余涅槃。」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17 ~ p.18

  

  這部經典主要是講:尊者陀骠摩羅子于佛前取般涅槃。如我們對照律典,就知道這位尊者,曾于僧團中擔任類似「僧值」的執事。因那時的僧衆,經常得外出應供。所以就由「僧值」安排:今天派某些僧衆,到東家應供;明天派另一些僧衆,到西家應供。又這位尊者最初還在修學時,因見到精舍裏的人事管理不太上軌道,也感歎精舍裏的用品,乏人照顧而任其毀壞,所以他發心去整理。

  

  然各位要知道,在原始佛教裏,即使你發心擔任執事,也必證得阿羅漢果才夠資格。因此,這位尊者便日夜精進用功,故很快就證得阿羅漢果,才領得這執事。于領得執事後,果然把精舍裏的人事物,都管理得非常妥當,而贏得衆人的尊敬和贊歎。

  

  這執事,也不知做了多久?最後,他決定于佛前取般涅槃。于是便啓禀世尊曰:「世尊!我願于佛前取般涅槃!」于是佛陀會麼回應呢?「世尊默然,如是叁啓。」各位想想,佛陀爲什麼不回答呢?佛的意思是「你要繼續發心,不要做焦芽敗種啊」?還是「不忍心看他圓寂」呢?

  

  就我的體認,「吹皺一池春水,幹卿何事?」要涅槃,你就去涅槃吧!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卻不必來問我也!當然作爲僧團裏的執事,要般涅槃,禮貌上還得跟佛陀告假,可是佛陀本質上,不會幹涉你入不入涅槃的決定?「此有爲諸行,法應如是。」他既再叁啓請,佛也不便再默然。于是回應道:既是有爲法,即不出有生就有滅的鐵則。所以要涅槃,就請便吧!

  

  婆羅門相應

  

  《雜阿含經》講到這裏,對佛法的架構,當愈來愈清楚了。前再叁說過:〈五陰誦〉跟〈六入誦〉,主要是講見道跟修道。而〈雜因誦〉跟〈道品誦〉乃只是將佛法,再作個系統架構的整理。至于〈八衆誦〉,乃是對不同的衆生說法,其中有人、有天、有出家衆、有在家衆。雖在法要方面,沒有前誦那麼精粹,但在生活運用上,倒更落實些。尤其以〈婆羅門相應〉跟〈剎地利相應〉,因是對在家居士而說的,所以對很多人而言, 還更貼切些哩!

  

  不受食者,食還屬我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年少賓耆迦婆羅門,來詣佛所,于世尊面前,作粗惡不善語,瞋罵呵責。爾時世尊告年少賓耆迦:「若于一時吉星之日,汝當會諸宗親眷屬耶?」賓耆白佛:「如是,瞿昙!」佛告賓耆:「若汝宗親不受食者,當如之何?」賓耆白佛:「不受食者,食還屬我。」佛告賓耆:「汝亦如是,如來面前作粗惡不善語,罵辱呵責,我竟不受,如此罵者,應當屬誰?」賓耆白佛:「如是,瞿昙!彼雖不受,且以相贈,則便是與。」佛告賓耆:「如是不名更相贈遺,何得便爲相與?」賓耆白佛:「雲何名爲更相贈遺,名爲相與?雲何名不更相贈遺,不名相與?」佛告賓耆:「若當如是罵則報罵,瞋則報瞋,打則報打,鬥則報鬥,名相贈遺,名爲相與。若複賓耆!罵不報罵,瞋不報瞋,打不報打,鬥不報鬥,若如是者非相贈遺,不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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