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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八衆誦▪P6

  ..續本文上一頁口業,如食處內藏,

  

  真實爲真乘,樂住爲懈息,精進無廢荒,安隱而速進,

  

  直往不轉還,得到無憂處。如是耕田者,逮得甘露果;

  

  如是耕田者,不還受諸有。」

  

  時耕田婆羅豆婆遮婆羅門白佛言:「善耕田瞿昙!極善耕田瞿昙!」于是耕田婆羅豆婆遮婆羅門,聞世尊說偈,心轉增信,以滿缽香美飲食,以奉世尊。世尊不受,以因說偈得故。即說偈言:「不因說法故,受彼食而食,但爲利益他,說法不受食。」

  

  時耕田婆羅門婆遮婆羅門白佛言:「瞿昙今以此食安著何處?」佛告婆羅門:「我不見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堪食此食而得安身!婆羅門!汝持此食著無蟲水中,及少生草地。」時婆羅門即持此食著無蟲水中,水即煙起湧沸,啾啾作聲。如熱鐵丸投于冷水,啾啾作聲。時婆羅門作是念:沙門瞿昙實爲奇特!大德大力,乃令飲食神變如是。

  

  時彼婆羅門見食瑞應,信心轉增,白佛言:「瞿昙!我今可得于正法中,出家受具足不?」佛告婆羅門:「汝今可得于正法中,出家受具足,得比丘分。」彼即出家已,獨靜思惟,所以族姓子剃除須發,著袈裟衣,正信非家,出家學道,乃至得阿羅漢,心善解脫。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140 ~ p.142

  

  這部經乃說到:有位婆羅門見到世尊時,乃評曰:「你爲何不跟我們一樣耕田下種呢?」佛答曰:「我也在耕田下種哩!」婆羅門說:「不見你的犁,也不見你的田,你是如何耕田下種的呢?」佛說:「信心爲種子,苦行爲時雨…。」

  

  後面的我不解釋,因爲事實上目前有很多人,對于犁是什麼樣子?犁有什麼用途?都搞不清楚。所以用了這麼多耕田的比喻,對現代人而言,反是越說越糊塗了。

  

  但是這句「信心爲種子」,在大乘佛法中,乃有更深的意義。我們知道在中國禅宗,有一部論─《信心銘》,傳說是叁祖僧粲大師所作的。又在中國佛教中,有另一部鼎鼎有名的論典─《大乘起信論》。一般人如只看論名,會望文生義地以爲:爲增長我們對大乘佛法的信心,故名爲《大乘起信論》。其實論中所說的大乘,是指「真如心」的意思。同理《信心銘》所謂的信心,也是指真如心,而不是一般衆生妄想紛飛的識心。故「信心爲種子」者,即是前所謂:衆生修行的因地,乃是本來具足的佛性也。以佛性爲種子,而能修學佛法,能成就菩提道也。

  

  當婆羅門聽了佛所說的偈頌後,信心轉增,于是「以滿缽香美飲食,以奉世尊。世尊不受,以因說偈得故。」其實以律典的觀點,因說法而得到供養,在原始佛教中並無違犯。

  

  因爲佛何以要祂的弟子外出托缽?除了得到飲食以資生外,更爲在托缽的過程中,就有機會爲衆生說法;而且也必僧衆的形相非常好,居士才願意供養。因此在托缽的過程中,或說法,或得到飲食,這本質上是不會有問題的。

  

  但如果是爲得到供養而說法,這就有違犯。如以這個觀點,來看當今的佛教界,很多是有問題的。很多人之所以說法,乃是爲了勸募的方便。故有爲貪圖供養而說法的嫌疑,也有爲貪圖供養而廣開方便的嫌疑。

  

  然對這句話「沙門亦應耕田下種,以供飲食。」乃應再加申論也:在過去的農業時代,很多人都以必耕田下種,才能生産也。故于《論語》中,也有人評孔子曰:「四體不勤,五榖不分,何謂夫子?」

  

  于是,很多人乃認爲:修行人,是不事生産的米蛀蟲。故禅宗的百丈禅師,乃以「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而贏得很多人的贊歎。但我的看法,卻非如此。尤其在當今,以「服務業爲導向」的時代裏,更非必耕田下種,勤苦操作,才能生産哩!

  

  何謂「生産」?增加其邊際效用,即是「生産」。因此商人,甲地買進,乙地賣出;甚至逢低買進,待高賣出,也是「生産」哩!

  

  且不說服務業,就以工商業來論,何謂「生産」呢?能夠增加邊際效用者,就是「生産」也。所以把甲地的物品運到乙地,雖物品還一樣,但已增加其效用矣!爲什麼?因爲甲地過剩,乙地不足;所以就有「生産」的效果。

  

  雖有人常批評:奸商逢低買進,逢高賣出。然而逢低買進,是因爲當時的邊際效用較低;而逢高賣出者,即能增其邊際效用也。故不只他因此而得到利潤,其實對社會也是有貢獻的。故並非必耕田下種,才是生産也。

  

  至于「服務業」,能提供對方所需要者,即是「生産」也。

  

  因此影歌星、運動員,也是大力生産者也。

  

  至于「服務業」,能提供對方所需要者,即是「生産」也。所以很多影歌星、運動員都很有錢,這乃爲他們能滿足很多人的需要─未必是常態的需要。同理,醫師、律師也都很有錢,因他們也能大力「生産」,而滿足某些人的需要。所以教授在作實驗,文人振筆疾書,也都是在生産哩!

  

  故「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者,既作不能定義得太狹隘。且就效用而言,也不是單就一天、兩天來計算的;而是要從長期的經營中,來考核其真正的效用。

  

  至于「宗教師」所能提供者,更非消遣娛樂者,所能比擬!

  

  然而影歌星、運動員的生産,比起宗教師乃天淵之別也。因爲影歌星、運動員所能提供者,只能滿足娛樂、消遣之所需。而宗教師所能提供者,乃智慧、心靈之所需。

  

  故有人乃將宗教,稱爲「心靈的服務業」。然我並不苟同,因爲它不只是服務,而是「導引」也─將衆生從惡導善、從染導淨、從迷導覺。服務,只是因你需要什麼,故我就提供你什麼。但在需要的當下,其實是有很多無明的成分。而宗教師者,乃應努力降低無明的成分,而使衆生的覺性慢慢提高。

  

  因此,在目前社會中,我們可以看到宗教師的形象或地位,其實已比過去高很多了。爲什麼呢?從馬斯洛「動機與人格」的學說中,看現代人的需要層次,已非農業時代的但求溫飽而已,而是更求于「自我實現」也。于是乎,對宗教的需求,乃殷切于往昔也。

  

  僧衆爲福田嗎?非剃度換裝,即是福田;亦非自力修行,即是福田。必弘法利生,才是福田。

  

  至于福田的大小,則看所能提供的效益而言。供給與回饋,必須平衡,這關系才是正常,才能長久!

  

  于是既以效益論生産,就得重估:是否僧衆便是福田呢?其實也看他能提供的效益爲何?故我不認爲一個人剃了頭、換了裝,就是福田。因爲剃頭、換裝很簡單啊!怎可能一下子就變成福田了呢?像前經所講的:供養守戒者跟犯戒者福德不同,供養入定者跟未入定者、見性者跟未見性者、解脫者跟未解脫者,福德皆不同也。

  

  故一個僧衆之所以能成爲福田,主要是從學法、修法、證法到弘法,而能爲世間之福田。因此如只是閉門修行,當然也是福田;但比起能對大衆弘法,而淨化人心者,當又大不同也。

  

  如進一步來探討「福從何來?」福者,我認爲是從「和諧」而來。而僧衆又何以爲福田呢?不是我們去供養他,就可坐等福報之到來。而是因爲我們能親近叁寶,故得以從聞法中,而調整我們的觀念與行爲,故使內在能減少沖突煩惱,外在能增加和諧圓滿,這才是福之所在也。而不是把錢丟出去,就有福了。所以有福無福?跟你的知見有對應的關系,若知見不正確,即使想修福、培福,也是一邊修、一邊漏也。

  

  故僧衆是否爲福田?實牽涉到「供給跟回饋」的問題。就世間的常態而言,必兩者平衡,關系才能和諧長久。故居士既供養僧衆,僧衆當教化衆生。雖于過程中,不需要稱斤論兩地計較是否平衡。但就長期而言,還應保持著平衡的原則,這關系才能長久也。如果長期的供養過度而回饋不足,則居士們對叁寶就會裹足不前。

  

  其實我的期待,乃很單純:就是人跟人間,最好秉持著「平等、互惠」的原則,而能相得益彰也。相信世尊于訂立乞食製度的當下,必早有先見之明也。

  

  定無,是故安樂住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毗舍離國大林精舍。時有毗梨耶婆羅豆婆遮婆羅門,晨朝買牛,未償其價,即日失牛,六日不見。時婆羅門爲覓牛故,至大林精舍,遙見世尊,坐一樹下,儀容挺特,諸根清淨,其心寂默,成就止觀,其身金色,光明焰照。見已,即詣其前而說偈言:

  

  「雲何無所求,空寂在于此?獨一處空閑,而得心所樂。」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若失若複得,于我心不亂。婆羅門當知!莫謂彼如我,心計于得失,其心不自在。」

  

  時婆羅門複說偈言:

  

  「最勝梵志處,如比丘所說,我今當自說,真實語谛聽。

  

  沙門今定非,晨朝失牛者,六日求不得,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非,種殖胡麻田,慮其草荒沒,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非,種稻田乏水,畏葉枯便死,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寡女有七人,悉養孤遺子,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七不愛念子,放逸多負債,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債主守其門,求索長息財,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七領重臥具,憂勤擇諸蟲,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赤眼黃發婦,晝夜聞惡聲,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空倉群鼠戲,常憂其羸乏,是故安樂住。」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我今日定不,晨朝失其牛,六日求不得,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種殖胡麻田,常恐其荒沒,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種稻田乏水,畏葉便枯死,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寡女有七人,悉養孤遺子,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七不愛念子,放逸多負債,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債主守其門,求索長息財,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七領重臥具,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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