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口业,如食处内藏,
真实为真乘,乐住为懈息,精进无废荒,安隐而速进,
直往不转还,得到无忧处。如是耕田者,逮得甘露果;
如是耕田者,不还受诸有。」
时耕田婆罗豆婆遮婆罗门白佛言:「善耕田瞿昙!极善耕田瞿昙!」于是耕田婆罗豆婆遮婆罗门,闻世尊说偈,心转增信,以满钵香美饮食,以奉世尊。世尊不受,以因说偈得故。即说偈言:「不因说法故,受彼食而食,但为利益他,说法不受食。」
时耕田婆罗门婆遮婆罗门白佛言:「瞿昙今以此食安着何处?」佛告婆罗门:「我不见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堪食此食而得安身!婆罗门!汝持此食着无虫水中,及少生草地。」时婆罗门即持此食着无虫水中,水即烟起涌沸,啾啾作声。如热铁丸投于冷水,啾啾作声。时婆罗门作是念:沙门瞿昙实为奇特!大德大力,乃令饮食神变如是。
时彼婆罗门见食瑞应,信心转增,白佛言:「瞿昙!我今可得于正法中,出家受具足不?」佛告婆罗门:「汝今可得于正法中,出家受具足,得比丘分。」彼即出家已,独静思惟,所以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正信非家,出家学道,乃至得阿罗汉,心善解脱。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140 ~ p.142
这部经乃说到:有位婆罗门见到世尊时,乃评曰:「你为何不跟我们一样耕田下种呢?」佛答曰:「我也在耕田下种哩!」婆罗门说:「不见你的犁,也不见你的田,你是如何耕田下种的呢?」佛说:「信心为种子,苦行为时雨…。」
后面的我不解释,因为事实上目前有很多人,对于犁是什么样子?犁有什么用途?都搞不清楚。所以用了这么多耕田的比喻,对现代人而言,反是越说越糊涂了。
但是这句「信心为种子」,在大乘佛法中,乃有更深的意义。我们知道在中国禅宗,有一部论─《信心铭》,传说是三祖僧粲大师所作的。又在中国佛教中,有另一部鼎鼎有名的论典─《大乘起信论》。一般人如只看论名,会望文生义地以为:为增长我们对大乘佛法的信心,故名为《大乘起信论》。其实论中所说的大乘,是指「真如心」的意思。同理《信心铭》所谓的信心,也是指真如心,而不是一般众生妄想纷飞的识心。故「信心为种子」者,即是前所谓:众生修行的因地,乃是本来具足的佛性也。以佛性为种子,而能修学佛法,能成就菩提道也。
当婆罗门听了佛所说的偈颂后,信心转增,于是「以满钵香美饮食,以奉世尊。世尊不受,以因说偈得故。」其实以律典的观点,因说法而得到供养,在原始佛教中并无违犯。
因为佛何以要祂的弟子外出托钵?除了得到饮食以资生外,更为在托钵的过程中,就有机会为众生说法;而且也必僧众的形相非常好,居士才愿意供养。因此在托钵的过程中,或说法,或得到饮食,这本质上是不会有问题的。
但如果是为得到供养而说法,这就有违犯。如以这个观点,来看当今的佛教界,很多是有问题的。很多人之所以说法,乃是为了劝募的方便。故有为贪图供养而说法的嫌疑,也有为贪图供养而广开方便的嫌疑。
然对这句话「沙门亦应耕田下种,以供饮食。」乃应再加申论也:在过去的农业时代,很多人都以必耕田下种,才能生产也。故于《论语》中,也有人评孔子曰:「四体不勤,五榖不分,何谓夫子?」
于是,很多人乃认为:修行人,是不事生产的米蛀虫。故禅宗的百丈禅师,乃以「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而赢得很多人的赞叹。但我的看法,却非如此。尤其在当今,以「服务业为导向」的时代里,更非必耕田下种,勤苦操作,才能生产哩!
何谓「生产」?增加其边际效用,即是「生产」。因此商人,甲地买进,乙地卖出;甚至逢低买进,待高卖出,也是「生产」哩!
且不说服务业,就以工商业来论,何谓「生产」呢?能够增加边际效用者,就是「生产」也。所以把甲地的物品运到乙地,虽物品还一样,但已增加其效用矣!为什么?因为甲地过剩,乙地不足;所以就有「生产」的效果。
虽有人常批评:奸商逢低买进,逢高卖出。然而逢低买进,是因为当时的边际效用较低;而逢高卖出者,即能增其边际效用也。故不只他因此而得到利润,其实对社会也是有贡献的。故并非必耕田下种,才是生产也。
至于「服务业」,能提供对方所需要者,即是「生产」也。
因此影歌星、运动员,也是大力生产者也。
至于「服务业」,能提供对方所需要者,即是「生产」也。所以很多影歌星、运动员都很有钱,这乃为他们能满足很多人的需要─未必是常态的需要。同理,医师、律师也都很有钱,因他们也能大力「生产」,而满足某些人的需要。所以教授在作实验,文人振笔疾书,也都是在生产哩!
故「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者,既作不能定义得太狭隘。且就效用而言,也不是单就一天、两天来计算的;而是要从长期的经营中,来考核其真正的效用。
至于「宗教师」所能提供者,更非消遣娱乐者,所能比拟!
然而影歌星、运动员的生产,比起宗教师乃天渊之别也。因为影歌星、运动员所能提供者,只能满足娱乐、消遣之所需。而宗教师所能提供者,乃智慧、心灵之所需。
故有人乃将宗教,称为「心灵的服务业」。然我并不苟同,因为它不只是服务,而是「导引」也─将众生从恶导善、从染导净、从迷导觉。服务,只是因你需要什么,故我就提供你什么。但在需要的当下,其实是有很多无明的成分。而宗教师者,乃应努力降低无明的成分,而使众生的觉性慢慢提高。
因此,在目前社会中,我们可以看到宗教师的形象或地位,其实已比过去高很多了。为什么呢?从马斯洛「动机与人格」的学说中,看现代人的需要层次,已非农业时代的但求温饱而已,而是更求于「自我实现」也。于是乎,对宗教的需求,乃殷切于往昔也。
僧众为福田吗?非剃度换装,即是福田;亦非自力修行,即是福田。必弘法利生,才是福田。
至于福田的大小,则看所能提供的效益而言。供给与回馈,必须平衡,这关系才是正常,才能长久!
于是既以效益论生产,就得重估:是否僧众便是福田呢?其实也看他能提供的效益为何?故我不认为一个人剃了头、换了装,就是福田。因为剃头、换装很简单啊!怎可能一下子就变成福田了呢?像前经所讲的:供养守戒者跟犯戒者福德不同,供养入定者跟未入定者、见性者跟未见性者、解脱者跟未解脱者,福德皆不同也。
故一个僧众之所以能成为福田,主要是从学法、修法、证法到弘法,而能为世间之福田。因此如只是闭门修行,当然也是福田;但比起能对大众弘法,而净化人心者,当又大不同也。
如进一步来探讨「福从何来?」福者,我认为是从「和谐」而来。而僧众又何以为福田呢?不是我们去供养他,就可坐等福报之到来。而是因为我们能亲近三宝,故得以从闻法中,而调整我们的观念与行为,故使内在能减少冲突烦恼,外在能增加和谐圆满,这才是福之所在也。而不是把钱丢出去,就有福了。所以有福无福?跟你的知见有对应的关系,若知见不正确,即使想修福、培福,也是一边修、一边漏也。
故僧众是否为福田?实牵涉到「供给跟回馈」的问题。就世间的常态而言,必两者平衡,关系才能和谐长久。故居士既供养僧众,僧众当教化众生。虽于过程中,不需要称斤论两地计较是否平衡。但就长期而言,还应保持着平衡的原则,这关系才能长久也。如果长期的供养过度而回馈不足,则居士们对三宝就会裹足不前。
其实我的期待,乃很单纯:就是人跟人间,最好秉持着「平等、互惠」的原则,而能相得益彰也。相信世尊于订立乞食制度的当下,必早有先见之明也。
定无,是故安乐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毗舍离国大林精舍。时有毗梨耶婆罗豆婆遮婆罗门,晨朝买牛,未偿其价,即日失牛,六日不见。时婆罗门为觅牛故,至大林精舍,遥见世尊,坐一树下,仪容挺特,诸根清净,其心寂默,成就止观,其身金色,光明焰照。见已,即诣其前而说偈言:
「云何无所求,空寂在于此?独一处空闲,而得心所乐。」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若失若复得,于我心不乱。婆罗门当知!莫谓彼如我,心计于得失,其心不自在。」
时婆罗门复说偈言:
「最胜梵志处,如比丘所说,我今当自说,真实语谛听。
沙门今定非,晨朝失牛者,六日求不得,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非,种殖胡麻田,虑其草荒没,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非,种稻田乏水,畏叶枯便死,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寡女有七人,悉养孤遗子,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七不爱念子,放逸多负债,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债主守其门,求索长息财,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七领重卧具,忧勤择诸虫,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赤眼黄发妇,昼夜闻恶声,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空仓群鼠戏,常忧其羸乏,是故安乐住。」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我今日定不,晨朝失其牛,六日求不得,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种殖胡麻田,常恐其荒没,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种稻田乏水,畏叶便枯死,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寡女有七人,悉养孤遗子,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七不爱念子,放逸多负债,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债主守其门,求索长息财,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七领重卧具,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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