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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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塵回憶▪P8

  ..續本文上一頁亡。』

  

  有志修學佛法而于戒律有虧者,讀到佛陀這些教誡的經文,內心應該有所猛然覺醒,毛骨悚然之深思,佛律雖然很嚴謹,條文也很繁瑣,我們還是要堅持律法而行持,畢竟,如來正法乃安住戒律之上。

  

  戒律可讓修行者度過生死河,如寶筏一般;戒律可讓我們在黑暗無知中得到光明無惑,如大明燈,能消長夜暗;戒律可讓我們正見如來正法,是否正法在戒律印證之下,如同照妖鏡,正法與邪法會明朗呈現在眼前。

  

  梵網經雲:『佛滅度後,于像法中,應當尊敬波羅提木叉,波羅提木叉者,即是此戒,持此戒者,如暗遇明,如貧得寶,如病得瘥,如囚系出獄,如遠行得歸,當知此戒,即是衆等大師,若佛住世無異此也。』

  

  戒律有如此重要性,在今日的佛教界,真能嚴淨毗尼,研究律藏者,又有幾人呢?不但束置高閣無人過問,就是能演講戒律之人,也必定是很有勇氣啦!若沒有勇氣,就不敢演講了。

  

  假使追究原因,當下就是末世衆生業障深重,我行我素,任性自得,嫌戒律性質太嚴肅,礙手礙腳,行動不便,持之不易,不如索性不持了,這麼一來,無上律法,就逐漸被佛門弟子高置樓閣,永遠凍結,戒律無人宣揚,佛法也就日益衰微,這就是末法的現象。

  

  戒律在,佛法在;戒律亡,佛法亡。換句話說,戒律之興亡,就是佛法之興亡,佛法之盛行,有賴戒律之維持與宣揚。

  

  這是廣化老和尚在學院,常呼籲我輩弟子之座右銘,他老人家非常慈悲,有時候,講到末法時代,衆生業重,戒律無人倡導,導致佛法衰弱,邪說紛纭,莫衷一是,廣老悲從心起,當下哭泣,淚流滿面,由此可知,他守戒如護眼命,出家一生,宣揚戒律,誓死不退,與戒律共生共死,直到成佛。

  

  在學院求學過程,廣學諸法,親聽師長法要,這是很有福報的,放寒暑假,我內向的個性,不會攀緣外境,所以,大體上都在佛寺裏,鑽研聖教,博覽法義。

  

  光陰冉冉而過,叁年的佛學院生活,不知不覺已告一落,世間是緣生緣滅的,一切人事物也是緣生緣滅,有開幕就有落幕的時候,佛學院求學過程亦不例外,叁年學院生活,還總覺得學的不夠,爲了更上一層樓,我有意閱覽佛教聖典-大藏經。

  

  大藏經浩瀚如海,深廣無比,要深入叁藏(梵語trini pitakani)十二部聖典(梵語dvadasanga-buddha-vacana),有望洋興歎之感,我當時的心境如此想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同樣的理由,要當個佛陀弟子,不深入法海,不深入大藏經,怎能得智慧?怎能當佛陀弟子呢?反觀自己,業障深重,福薄慧淺,現在是閱覽大藏經最好的時機,如本啊!如本啊!向前邁進吧!勿懈勿怠,光陰莫蹉跎!』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下定決心,寶島南北往返數次,爲尋得適當閱覽聖典之環境,最後在岡山山上找到,雖然不很理想,只要能安心下來看佛經,一切的苦難與障礙都可克服,此處環境幽雅,四周甯靜,花香鳥語,猴群攀樹,無人打擾,就在這裏閱讀妙雲集、大智度論、大乘起信論、大方廣佛華嚴經、楞嚴經、涅槃經、大般若經、阿含經、維摩诘經、金剛般若波羅密經、法華經還有其他聖典之鑽研。

  

  此處住了二年,所有時間都安住閱覽經典,把身心投注過量,幾乎一天看十小時的佛經,每天坐十小時,又少運動,自己不會照顧自己,因此,身心逐漸衰弱。

  

  記得有一天,身心不舒服,上吐下瀉,四肢無力,無法抖擻精神,整個人似乎要崩潰了,視覺模糊,聽覺朦胧,手腳漸漸不聽話,微微的意識帶我往床鋪爬,顛仆到床邊,碰一聲,當下摔在床上,神識似醒非醒的狀態,有心要爬起來,用盡所有力量,還是前功盡棄,不能如願。

  

  正當此際,在似醒非醒之下,神識一動,馬上聯想到觀世音菩薩大悲救世精神,即時默禱: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弟子如本身心受大苦難,業障現前,神識不振,體力衰微,抖擻不得,願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現在四周無人,求救不能,唯願大聖觀音悲憫救度。』

  

  默禱完畢,我專心稱念: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前後不到兩分鍾,就聽到大殿處有人走動的聲音,步伐相當穩重而慢,我靈機一動,似乎有所默契。

  

  內心高喊著:『觀世音菩薩啊!慈悲救度我啊!我在寮房裏面,身心極受痛苦,快來救我呀!』

  

  痛苦而高喊的我,又聽到走路的步伐,朝著寮房而來,並且不斷欲開門鎖,只聽到(口卡)(口卡)!(口卡)(口卡)!連環響聲,好象無法打開。

  

  我又動個念頭:『觀世音菩薩,門是反鎖的,您應該繞過大門,走近窗戶邊,由窗口進來才對呀!』

  

  說也奇怪,念頭一動,又聽到腳步聲移動著,走近窗口處,也同樣沒有動靜,原來鐵窗是由兩公分直徑所製造而成的,可能沒有辦法進來,我又動個念頭:

  

  『觀世音菩薩,鐵窗無法進來,你就由寮房再度進來吧!一切都看你的本領啦!』

  

  接著,腳步聲又走回原來的寮房門口,又聽到 (口卡)(口卡)!(口卡)(口卡)響聲,最後(口卡)一聲,門鎖被打開了,正在這時候,我直覺頭頂處有股清涼的感覺,徐徐由頭頂下降到臉部,由臉部到胸部,由胸部到腹部,乃至到雙腿足底,那股清涼無比的感受,非語言文字所能闡述,一股又一股,一陣又一陣,輾轉由上而下,前後有叁分鍾,叁分鍾過後,我逐漸清醒過來,身心泰然,舒服無比,接著,就爬起床鋪,坐在床邊,聯想剛才一連串之事,覺得不可思議,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于是,雙眼眺望門鎖,不得了啦!果然不錯,剛才所經過之事,一切屬實。

  

  我在寮房裏閱覽大藏經,習慣上,一定將門鎖反鎖,現在門鎖果然被打開,這一連串的事實,太不可思議了,從此之後,我念佛號的信念更是倍增,佛菩薩是慈悲的,尋聲救苦的、濟世的、憫念衆生的,唯願我佛弟子,常念佛號!

  

  于此閱藏兩年,在道業上多少點理念,但亦然覺得還不夠,我想繼續深入藏經,探究佛法,于是又流浪六個多月,一面流浪,一面弘法,六個多月期間,居無定處,在這段坎坷流浪期間,最能將我所學的佛法,消化發揮于生活中。佛法的可貴,就是落實在生活,生活不離佛法;佛法即生活,生活即佛法,佛法與生活是一體的。

  

  曾經流浪于寶島南北,也曾經漂泊到澎湖一段時間,雖然過得流浪的生活,卻也能將佛法活生生運作在生活點滴中,在生活中得到法喜。

  

  生活覺悟,生活何嘗不是佛法!佛法不能覺悟,佛法何嘗不是生活;生活與佛法只是迷悟有別,染淨有異而已!

  

  諸佛菩薩是過覺悟的生活,我輩凡夫是過著迷妄的生活;我們今天來學佛,就是學菩提覺悟的生活,若如是學,是名真學。

  

  民國七十四年流浪到高雄縣鳥松鄉,住錫在竹林寺,竹林寺靠山而座,面對高雄澄清湖,地勢居高淩下,空氣新鮮,四周甯靜,欲發心暫住此處,安心下來再閱覽大藏經。

  

  當時,此寺無出家人居住,只有一位姓黃的居士,早晚點香開門關門而已,我就獨自一人,居此古寺,整個佛寺破舊不堪,淩亂紛飛,屋頂是石棉瓦,多年無整修,每當夏天雨季,屋內落水不停。

  

  在一次強烈臺風季節,狂風暴雨,把屋頂上的石棉瓦,吹掉了六、七片,變成露天房屋,天空布滿烏雲,屋內落水又吹大風,四周無人,求救不得,同時,棉被衣服全浸濕了,地板積水如湖,一直等到臺風過後,才請在家居士上山發心整修完畢,將後的四年,就安然無恙的度過,受風雨侵襲之煩惱,也就自然匿迹無蹤。

  

  竹林寺不太大,其小如土地公廟,破舊無人修補,又是古寺,是民房改造成寺的,一踏入佛寺,就顯得冷淒淒,我第一次入竹林寺,當下身不由己,起了疙瘩,毛骨悚然,當時也不把它放在心裏。

  

  俗語有句話說:『古廟不能一人獨居。』

  

  原因就是古廟因沒人居住,往往有邪入侵,若搬進去居住,有可能發生種種意外,當我第一天將一切行李搬入竹林寺之後,第一天住得很平安,第二天也住得不成問題,第叁天也無事。

  

  事情的發生,就在第四天的當晚,我看佛經通常在十點就休息,把蚊帳挂好,躺下去不久,雙眼合閉,突然有一只很冷的手,朝著脖子拚命挾緊,我以最快的速度,將雙手把那只冰冷的欲搬開,但是用盡力量也抓不到這只冰冷的手,原來冰冷的手是無形無相,把我挾得透不過氣來,到最後,奇怪的事,再繼續發生了,那只冷手反抓我的雙手來挾自己的脖子,自己挾了兩分鍾,覺得不對勁,怎麼搞的,我怎麼那麼傻,自己挾自己的脖子,馬上將雙手放下,連忙由床上爬起來。

  

  那時候,內心恐怖不安,寺內只有我一人,跑也跑不掉,當下莊敬自強,處變不驚,即時,由恐怖中轉變冷靜,由不安中轉成應變。

  

  從容不迫的對鬼魂說:『惡鬼啊!惡鬼啊!你當鬼道衆生,已經夠可憐了,業障已經夠深重,還不知求哀忏悔,改邪歸正,棄暗投明,還這麼任性爲非作歹,廣造惡業,業上加業,連本帶利,將後果報慘不忍睹。

  

  我出家人來寺看經典,爲求佛道,下化衆生而奮發圖強,你卻來造業,搔擾出家衆的清修,障礙別人修行,罪過無量。我是出家人,也是叁寶之一,你來破壞出家人,就等于破壞叁寶之罪,破壞叁寶之罪,其罪最重,死墮阿鼻地獄。

  

  佛經雲:『嫉師、憎師、毀師、恨師,法中大魔,地獄種子。』

  

  如此借鏡,豈可不戒不慎乎!叁寶乃世間明燈,是度生死河之寶筏,是叁界所依所尊,豈可容許我輩毀之、謗之!

  

  佛經雲:『欲不下叁塗,莫謗正*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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