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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經▪P8

  ..續本文上一頁賽場上展現出孔武有力的樣子,可是一旦生病時,就變得手無縛雞之力。所以,這些均非真正的有力。佛法上講的「力」是一種不隨時間、空間而改變的真力,唯有能行忍辱,方能達到多力。能忍,就不隨境界煩惱而動,在不動的心性中所産生的是定力、智力,能破除瞋怒惱害,轉煩惱得清涼自在,速疾成就一切功德善法,這種力量才是真正的大力。

  

  唐朝宰相婁師德之弟被派任州牧時,臨行前向婁師德辭別,婁師德問他:「如果你遭到他人的惡言毀謗,該如何以對?」弟弟說:「我只堅持一個『忍』字,即使有人涕唾到我的臉上,我也是把它擦一擦就算了!」婁師德道:「這樣還是沒有做好『忍』的功夫。因爲擦拭口水等于違逆、不順從對方,彼此的怨結還是不能化解。如果連別人怨恨的涕唾都能夠忍下,不去擦拭它,讓涕唾在自己臉上自動幹掉,才能算是真正的忍。」宋朝陸遊亦有詩雲:「秋毫不能忍,平地尋幹戈;唾面聽自幹,彼忿自消磨。」不能忍耐是因爲計較人我,分別得失,面對境界時心中失去了寂靜,被瞋惱障礙身心,以致于造成許多糾紛與仇恨。因此,「忍」的修持,是爲安身立命、成就大事的准則。

  

  忍耐是做人做事的根本,不論平時多麼聰明、有才幹,如果遇事不能夠忍,時時心生煩惱,不但事情很難成就,生活也是障礙重重。相反的,忍耐的心含具了定力與智慧,不僅能自安、除惡,心中亦不會惦記他人的過失,便能處事圓融,爲人所敬重。真正的「忍」是要安忍這念心,達到忍心不動,是爲究竟。如果無法立刻達到寂靜的安忍,亦不妨先藉種種方便,稱念佛名、打坐、誦經等等,藉以收攝身口與心念,慢慢體悟寂然不動的心性,達到無诤、無我的境界,自然能成就殊勝的忍力。

  

  

  

  

  第十五章 請問力明2-心淨最明

  于自由時報90.10.09(二)刊載

  

  

  何者最明?一般人不明白真理,以爲電燈、太陽等是最光明的。然而電燈在停電時就無法放光照明,太陽在晚上也無法照耀大地,所以這些外在的光亮境界隨日夜而有生滅,均非最明。真正的明超越了時間與空間,是內心中絕對的、永垂不朽的智慧,不論晝夜,無論過去、現在、未來均不變異,皆能常明常照。心垢滅盡了,心中産生智慧與定力,自然可放光動地。

  

  我們的心就如同寶鏡一般,如果清淨明澈,便能産生智慧,照鑒萬法。相反的,心中有了煩惱,便如同蒙上遮蔽光明的塵垢,一旦失去了清楚明白的觀察力,清明的智慧不能顯發,便容易做錯事、感召種種苦果。所以欲使寶鏡顯影、心中光明常現,便須由斷除煩惱習氣來努力。衆生由于對真理不了解、思想觀念不正確,于是在種種執著中,産生煩惱與惡念,這些就是斑點與汙穢。若能時時反省檢討,覺察、覺照,將執著照破,煩惱漏盡,回複本來清淨、無染著的心,即是「淨無瑕穢」。此時,心中清淨的智慧光明顯耀,便能明見事理諸相,銷融無明癡暗。

  

  欲彰顯本具的智慧,必須由轉化煩惱塵垢開始,透過佛法的熏習轉化,確立正知見,不再迷惑顛倒,不受外境影響。這念心清楚明白,時時作主,由自性顯發的光明與智慧,照徹天地,明辨諸法實相,自然對十方叁世一切人、事、時、物,種種因緣變化無不洞然明白。所以生命有了智慧,就如同人生有了光明,這一生便不會迷失、走錯路、做錯事,令自己煩惱痛苦。

  

  「修德有功,性德方顯。」因上努力不懈,使得智慧、定力不斷地增長,自己的德行、道業愈來愈有成就,最後必定能開佛慧眼,得一切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第十六章 舍愛得道

  于自由時報90.10.13(六)刊載

  

  

  佛言:「人懷愛欲,不見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攪之,衆人共臨,無有睹其影者。人以愛欲交錯,心中濁興,故不見道。汝等沙門,當舍愛欲,愛欲垢盡,道可見矣!」 

  本章強調愛欲是障道的根本,只要舍離愛欲,必能見道。譬如一缸澄清的水,如果用手去攪動,則沈澱在缸底的泥沙就會翻騰,水馬上變成渾濁,最後連攪動者都看不清自己映現在水面上的影像。同樣的,衆生的心若被愛欲迷惑,則原本的清淨心就會變得渾沌暗昧,無法覺照自己的心念與行爲。要使水澄清,無需另外再找清水,只要停止攪動,讓泥沙沈澱,水就會恢複清明,自然能照天照地。

  

  佛陀的堂弟難陀出家後仍對妻子戀戀不舍,無法專心修行。一日,佛陀帶難陀到天上去,難陀一看到美麗的天女,便覺得自己的妻子相形之下有如母猴般醜陋。在得知天女們正等他仗修行的功德生天與他享樂時,難陀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人間修行。一心只想著生天享樂的難陀,非常精進用功,一段時間後,佛陀又帶他到地獄中。這次難陀看到一個熱油鍋,同時獄卒告訴他,因爲他修行的發心不正,待他天福享盡,就會墮入地獄,這油鍋便是爲他准備的。此時佛陀便爲難陀開示唯有斷除愛欲,老實修行才能脫離輪回之苦。難陀一聽,心開意解,頓舍愛欲之念,當下就契悟了正道。

  

  從以上公案可知,修行的目的不在求享福,而是要了脫煩惱。舍離愛欲正是悟道、了生死的關鍵。想要悟道,不用向外尋找,道就在自心中,這念清淨心、菩提心就是道。只要時時反省檢討,不起欲愛的念頭;一旦欲念生起,便馬上以念佛、持咒、誦經、打坐等方法對治。待欲念止息,就將所念的佛號、所誦的經咒放下,心安住在無念、無爲上,最後一定能盡除愛欲垢染,徹見本自清淨的菩提心。

  

  

  

  

  第十七章 明來暗謝

  于自由時報90.10.16(二)刊載

  

  

  佛言:「夫見道者,譬如持炬,入冥室中,其冥即滅,而明獨存。學道見谛,無明即滅,而明常存矣。」 

  所謂「千年暗室,一燈即破。」在黑漆漆的暗室中,若能點燃一把火炬,或開啓一盞明燈,即可劃破黑暗,使整個室內頓現光明。同樣的,學佛道者,體悟了真法的谛理,啓發了無上的智慧,契悟本具心性,則能豁破無始劫的無明癡暗,顯露出自性光明。

  

  昔日印度香至王供養禅宗二十七祖般若多羅尊者一顆無價珠寶,尊者以此明珠考問叁個太子:世上是否尚有比這珠寶更珍貴與光明的呢?前二位太子皆認定世間已無可與之匹敵者,唯有叁太子菩提多羅,亦即後來的達磨祖師,能了悟智光才是最明,佛法才是至寶。因爲若無智慧之光,又如何能辨識出珍寶?世間的光明能普照天下,卻不能照破衆生的無明煩惱;佛法之寶,則能醫治一切苦惱,令衆生契入本自光明的心性,這才是真正最殊勝可貴的。

  

  「道」無須遠求,即在吾人當下靈知靈覺的這一念心,然因迷悟不同,便有差別。譬如有人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出入聲色場所,抽煙酗酒,飚車吸毒等,鎮日沈迷在物欲之中,這些都是迷失了自己。不僅浪擲光陰,更已造作種種惡業。若能改邪歸正,修行學佛,有朝一日契悟心性,則萬年癡暗當下可破。然而這盞心燈不能僅亮一分鍾即熄滅,必須于動靜閑忙中皆能正見現前,念念分明,時時作主,清明在躬。如此才能滅盡愚癡,令心性永現光明。

  

  茶陵郁和尚開悟時言:「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自性本來即是清淨光明,並非從外可得,只因被煩惱障蔽而不能顯見。如今但以修學佛法的智慧滅除無明,直至塵垢盡除,自心明珠必可照耀天地!

  

  

  

  

  第十八章 念等本空

  于自由時報90.10.18(四)刊載

  

  

  佛言:「吾法念無念念,行無行行,言無言言,修無修修。會者近爾,迷者遠乎。言語道斷,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須臾。」 

  一般人一年到頭,身心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均在有相有念中,猶如運轉的機器一般,不斷地磨損零件、消減壽命。所以須以靜製動,從動境中回歸無念、無相,不起心、不動念,才是光明的世界,亦即如來藏心。所謂無念,並非如枯木石頭般,而是無妄念、無雜念,清楚明白,正念現前。

  

  修行之初,先從有念法門開始,目的在于破惑去執,待妄想盡除,就不再需要念佛、誦經、持咒等對治法門,一切歸于無念,此即「念無念念」。因爲誦經者的心中本有一部無字真經,念佛者的心中本有一尊自性佛。同樣的,「行無行行」,以行動建道場、行布施等善法,亦不能執著能行、所行。「言無言言」,講經說法度衆生,亦不執著能說的自己與所說的法,如同世尊說法四十九年,最後卻無一法可說。「修無修修」,修戒定慧等法門之後,無能修、所修,心住正念、清明在躬,如此就能超凡入聖。

  

  修行不是什麼念頭都舍棄,如死水不藏龍;亦不是什麼善法都不修,什麼事情均不做,或者一言不發。真正體會了無念、無行、無言、無修的道理,即能掌握修行的綱要,當下亦與十方諸佛同一鼻孔出氣。若是迷惑不解者,不敢直下承擔自己這念真心,反而向外尋求,則離道愈來愈遠。

  

  這念心畢竟空寂,無內外邊際,不會爲外境所拘束,亦絕對不會被自心癡惑所轉。修行學佛不能于觀念上有絲毫的偏差,就如同下一局棋,下錯一子便會導致全盤皆輸,一念之差即錯過了契悟證道的因緣。

  

  禅宗祖師言:「終日吃飯不曾嚼一粒米,終日著衣不曾挂一縷絲,終日說話不曾動著舌頭,終日行未曾踏著一片地。」一切飲食皆爲滋養色身而設,故吃飯時不貪著美味、不嫌惡粗食;穿衣時,知道是新衣、舊衣,但爲保暖蔽體,卻不在意質料好壞。吃飯穿衣只是一種方便,因此心中不生任何執著罣礙。修行若能從有念到達無念,無念亦不礙有念,了解「安住大乘心,善開方便門」之理,即能從有爲法通向無爲法,契入實相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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