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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錄-剛曉法師閑暇解惑集(六)▪P6

  ..續本文上一頁事兒,兩個當事人爭論爭得面紅耳赤,幾乎就要動起手來了,但實際上是雞在同鴨爭,誰都沒有真弄對對方的理論。你是在給你心目中的假想對手爭論。

  還有一種情況,是表演,窺基法師在《因明大疏》中有一句話:“爲破疑心,除涉明意”,這一句話在《明燈抄》中成了“爲破疑心,除涉朋意”。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爭論的雙方是在故意表演。比如說我要宣說唯識,但人們聽不進去,人們只會聽“念觀音名號可以保佑自己一家人”這樣的“佛法”,于是我找來甲,我表演正方,甲表演反方,兩個人來爲了某一個問題吵嘴,人們都有一個毛病――看熱鬧,人們不認爲我倆吵嘴是在說法,只認爲我與甲是在吵架,這樣他們就來看了、聽了。人們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傳閑話,他們見我倆在吵架,我倆要再是大和尚或者什麼有身份的人,人們可能更要看了。人們看後回去還要對別人傳,那麼他們在看的時候就盡力地要聽清楚我們倆爲啥而吵架、怎麼個吵法。這也是一個說法度衆的方法,說法度衆用這樣的方法效果最好。因爲兩個人是在裝吵架,就得裝得特別象,裝得比真吵還象,要是讓人一看就看出你們是在裝吵架逗別人玩兒,這樣的話,效果就不好了,這就是說,有時候的爭論實際上只是一個“托兒”。

  問:我說你唯識不了義,那總是我明白唯識,要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唯識的教義,我怎麼能來說你唯識呢?

  曉:自以爲懂了呀~~比如佛教中不是流傳一本《四宗要義》麼?就是有部、經部、中觀、唯識,實際上裏邊兒講的唯識就不妥當得很,唯識教義並不是《四宗要義》中說的那個樣子,那裏邊講的唯識是作者眼中的唯識而已。當然了,我說人家,其實我說的唯識也是我心中的唯識。我在《唯識二頌講記》的《跋》中就說了,“我講的只是我自己理解的唯識,並不代表世親菩薩的原意,希望讀者看了我的講解後不要停步不前,還應進一步去思維原典。”

  問:法師你老說佛教中不好的現象是爲什麼?佛教中也有好的你怎麼不說?

  曉:好的是我們應該做好的,你做好了是你的份內之事,做好是應該的、正當的,我有什麼好說的!難道還想叫我來表揚表揚嗎?再說了我根本沒有指格來表揚人家呀~~做壞了就是不應該的,“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所以我要說。

  問:“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呀~~

  曉:有沒有搞錯~~是“若真修道人,不見(xian)世間過”,可不是“若真修道人,不見(jian)世間過”,你的古文水平也太差了吧!“若真修道人,不見(xian)世間過”的意思就是說――你要是是個真正的修道人的話,就不要把世間的過失在你身上顯現出來。見讀作xian的時候,一個是可以做動詞,就是顯露、顯示、顯現。《廣雅》說,見,示也。另一個是做形容詞。在“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這句話裏是做動詞。

  問:老和尚們都說是“不見世間過”。

  曉:老和尚們錯你也跟著錯?!

  問:是不是老和尚們錯呢?難道都錯嗎?

  曉:文革時說發起瘋來可是全國人民都發瘋。

  問:不是“都”。

  曉:不發瘋的微乎其微,忽略不計就是“都”了。

  問:憑什麼說別人錯而你對?

  曉:因爲是我說的,所以說我對,我要是說的根本就是我認爲錯的我不是犯病嗎?

  問:法師,你說過佛法是求真實,難道有“真實存在”的法嗎?

  曉:是的。

  問:若有“真實”存在的話,不是有自性了嗎?有自性不就是外道嗎?

  曉:佛教說的真實法,是說它們是實際存在著的(緣起法),不是說它們本身是獨立不變的(自性)真實存在。這個要弄對。

  問:要是人人都出家的話,人類不是就完了嗎?

  曉:噢,咱們的聽衆中怎麼還有莫名其妙的人~~這一次還是刻意在這兒講,爲的就是不讓一般人來聽,你怎麼混進來的~~

  關于這個問題有個經典性的回答,有人說是趙樸初回答的,有人說是誰回答的,我也說不清是誰回答的。答案是這樣的――

  被問者問提問者:先生你出家嗎?提問者說,我不出。于是被問者就說,“你不出家,那麼人類延續的責任就由你等來負責了。”

  其實你的問題是不存在的,因爲根本就不存在人人都出家這回事兒,這個情況永遠不會出現的,你盡管放心。

  問:爲什麼只聽見有人說自己前生是天、人的,而沒聽見說自己前生在地獄、餓鬼道中的?

  曉:人不說而已,並不是沒有。我們在六道中輪回,肯定前生都有過在叁惡道的經曆。假如說我曾經殺過人,我是不是就要老把我殺過人這回事挂在嘴上說?如果人們都老把自己作過的惡事兒挂在嘴上說,並以此爲榮的話,這個世道就有問題了。比如說,我有一個同學,他告訴我說,他們那個村子,人們都以進去過爲榮,以爲誰家沒人被抓起來過就表示他這家人窩囊、好刻薄(好刻薄,河南方言,經常受別人欺負的意思)。我那一回給他一同路過他們那兒的派出所,見一個小夥子在那兒坐著,我的同學問他怎麼回事兒,那個小夥子說:“他媽的,我把對門的給打傷了,誰知道那家夥那麼不經打。”他滿不在乎的。這個地方就不是一個祥和的地方。

  我們可以在適當的時候說一下前生在地獄、餓鬼道,不必要天天挂在嘴上。

  問:魔是什麼?

  曉:魔就是內心中的各種欲望。

  問:在佛教的畫冊中,魔是妖狀,法句經中還說它曾經在悉達多六年苦行的時候一直跟隨。

  曉:不錯,你能看法句經已經不簡單了,現在人很少看法句經的。在法句經中,魔有叁個女兒,貪欲、淫欲、情欲。悉達多太子在六年苦行當中,魔一直跟著他,是表示說,悉達多太子在修行的時候,在內心中一直沒有斷除種種的欲望。《真理的寶藏――法句經》中還說,魔當時說可以讓悉達多七日之內主宰宇宙。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在悉達多太子的內心深處,還有使自己的迦毗羅衛國強盛的願望,悉達多太子占勝了魔就表示說,理智使得悉達多知道自己的國家在當時那麼個國際形勢下根本就沒有強大起來的可能了,因爲悉達多知道這個,所以悉達多太子才戰勝了魔的誘惑。

  問:欲望是在平時就有的,不一定非要在修行的時候才有。

  曉:這你不用多說,我有深切的體會。在世間時,我對各種欲望的引誘並不感到特別明顯,但在我出家以後,欲望感到特別的強烈。

  問:我見過一本《星雲法師演講集》,中間說過,大意是說,我們俗人就象黑抹布,你們出家人就象一塊淨布,黑抹布有點兒髒也顯不出來,但淨布髒一點兒就很明顯了。

  曉:好比喻。我們平時生活在聲色犬馬中,對欲望的引誘感覺不明顯了,但一出家,欲望就顯得很強烈。注意,我說是顯得特別強烈,顯得!

  問:魔鬼就是一個特別醜的怪物,很怕人。

  曉:小孩子們你應該回去問問你的爺爺,讓他給你講講,而不是來問我。

  我們現在在畫的時候,把魔畫成一個醜的怪物,實際上那是我們把內心中的各種欲望人格化了,這樣更形象而已。這與我們把觀音菩薩、文殊菩薩等都畫成人形是一樣的道理。

  問:爲什麼說貪欲、淫欲、情欲是魔的叁個女兒而不是兒子?

  曉:一個傻子的問題叁個智慧者也不能回答。

  問:是不是釋迦佛是個大男子主義?

  曉:不是的。因爲貪欲、情欲、淫欲在女性身上表現得尤其明顯,所以用女兒而不用兒子。

  問:你怎麼看待八敬法?在臺灣關于八敬法好象爭論得好凶。

  曉:這樣好不好,大家一個一個問,不要一下子七嘴八舌的,我一個人哪兒能一下子應付你們這麼多人,公平一點兒,也顯得咱們有次序,好不好?

  關于八敬法,現在你來問我,你是男的,我就回答你――八敬法絕對得要。

  問:這問題還與男女有什麼關系麼?

  曉:當然有。你來問問題,象這個問題,我通過你問時的神情就足以知道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只不過是想聽我給你認可一下子就行了。

  問:那我來問呢?

  曉:你女的來問,我就對你說不需要。

  問: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曉:你們雙方都可以舉出理由來,所以我沒答案。再說了,這只是佛教的枝節問題,費這心思幹啥~~

  問:法師啊,我猛然間覺察到一個事兒,就是印度那些知名的大德,活八十歲的人比比皆是,你有沒有覺察?這有沒有什麼說是?

  曉:這個我知道,但我沒有你這麼刻意而已。象世親、無著等。爲什麼我不在意這個呢?因爲他們的年齡實際上根本不可考,這八十歲本就是傳說而已。

  問:即使是傳說,可爲什麼是八十歲而不是其他數?

  曉:人性都是相通的,因爲聖人釋迦牟尼活了八十歲,所以,就傳說他們這些佛門大德也活了八十歲。如此而已。龍樹活了八十歲,有人嫌不過瘾,就給加了一個零,成了八百歲。咱中國也有“七十叁、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的說法,爲什麼呢?就因爲孔子活了七十叁,孟子活了八十四,孔子、孟子是中國的聖人,釋迦牟尼是釋迦族的聖人。所以孔子的七十叁、孟子的八十四成了中國人的坎,釋迦牟尼的八十歲也就成了印度人的坎,再加上印度人不注重曆史,因之有不少人就傳說八十歲。

  問:我現在在學佛教史,這已經學了多半年了,可我還是不清楚中國佛教與印度佛教到底有啥不一樣?

  曉:你怎麼學佛教史?

  問:閑來沒事兒,讀佛學院函授。

  曉:噢。我給你說說,但要是考試的時候你大概不能照我說的回答,你得死背會教材上的答案。

  我說一個哲學家們舉的例子。比如說我手裏的這半瓶礦泉水。印度佛教說,世界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半瓶礦泉水。有的人一見這半瓶礦泉水,高興得很――好極了,還有半瓶礦泉水呢~~這是一種人,還有一種人是一看見這半瓶礦泉水,發愁了――只有半瓶礦泉水,怎麼辦~~第一種人是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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