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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錄-剛曉法師閑暇解惑集(五)▪P4

  ..續本文上一頁學家的。

  曉:哪一個能談得上是真的科學家~~

  問:比如沈家桢、黃念祖、尤智表等,你們《甘露》上不也登過一篇《科學與真理》,寫得很有見地的。

  曉:我不知道你說的科學家的標准是什麼,但一般來說,總得對科學大廈的建設做出貢獻吧,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沈家桢在科學上到底有什麼建樹,我不知道,沒聽說過。黃念祖老居士,只知道他是教授,但也沒聽說過他對科學有什麼貢獻。大學教授現在是一抓一大把,沒什麼了不起。其它的別提了,對科學幷沒有什麼突出的貢獻,卻被稱做科學家,你是否臉紅呢?稱他們爲科學家是對科學的亵渎!

  問:那是佛門中人士稱他們爲科學家的。

  曉:佛門中人愛拉大旗扯虎皮,用這手段,很不足取。有時候還拉政治家、哲學家出來撐面子,這都是不自信的表現。

  問:你談談對科學的看法又有什麼關系,有不少的法師也都談。

  曉:那是在哄外行!比如某法師講法,我是看的光盤,中間對于科學大加評論,可當把鏡頭掃向聽衆時,你發現差不多盡是老阿公、老阿婆在下邊兒聽,他們哪裏懂得什麼科學,他們認爲科學就是家裏的收音機,那是科學的産物倒也不錯,但那絕不是科學本身。普獻法師有一次講經,我是聽的錄音帶,最後有一個人問基督教的問題,普獻法師幹笑幾聲:聖經我讀過兩遍。當時我就心說,你讀過兩遍有什麼了不起,牧師、神父是對于聖經鑽研一生呢~~你要給人家解答問題呀,別顧左右而言他。

  這都是哄外行,有一個寓言故事,青蛙給鯨提交了一篇《論奔跑》,給鴕鳥提交了一篇《論遊泳》,結果它拿了雙博士學位。

  我到外邊兒,也可以哄外行,可在你們這兒不行。畢竟是大學,哄不了你們,我幹脆就閉口不言。

  問:好象聽人說過現在有個“科學教”,不過記不清誰說的了。

  曉:是哩,科學教是1954年在美國出現的,本來叫ChurchofScientology,現在已經遍布世界各地。其教主是L.RonHubbard,這是一個邪教組織,他們的根本經典是《戴尼提》,中國也曾出版過。

  問:相信科學總沒錯吧?

  曉:當然,不過呢,可以相信但不可迷信。不了解一個事才導致迷信。不懂科學才迷信科學,不懂佛教的人才迷信佛教……我再推薦大家看一本書,叫《曆史的先聲》,汕頭大學出版社出的,你看看誰迷信。

  問:我一直以爲“科學教”這個稱呼是其它宗教對人們現在信科學者多了,宗教的信衆市場越來越萎縮,因而不平才對科學如此蔑稱的。

  曉:不是。

  問:你說不懂佛教的人才迷信佛教,佛教不就是這樣麼,讓人信到入迷的程度。

  曉:這“迷信”不是我們平時說的“迷信”,字同意不同。佛教是讓你智信。

  問:拉政治家的有嗎?

  曉:當然有,很多。比如印度的阿育王,中國的武則天,到底能不能算是真的佛教徒,可疑得很,作爲政治家,他們氣度開闊,對任何宗教都不反對!現在出有一本書,叫《皇帝與和尚》吧~~記不大清了,當然,幷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夠格稱爲政治家的,這些都是拉大旗!

  問:拉文學家的有嗎?

  曉:更多了,比如蘇東坡。蘇東坡與佛印的傳說太多了。還有人說蘇東坡是五祖和尚的後世,這真是暈哪~~《喻世明言》影響可真大!

  問:《喻世明言》怎麼了?

  曉:你看看《喻世明言》的第叁十卷。

  

  問:現在全國有多少佛學院?

  曉:叁十二、叁所。

  問:學校倒也不算少,怎麼總感到人不夠用呢?

  曉:流失得太多了。各佛學院,當然,指到目前爲止還在正常運作的佛學院,前幾屆畢業僧幾乎都找不到了。比如中國佛學院,文革後的第一屆畢業僧,扳住指頭數數,一只手還用不完;我們九華山佛學院,第一屆畢業僧也是所剩無幾了。

  問:這症結出在哪兒呢?

  曉:教育的理念!辦學的理念!這是最根本的原因。

  問:你認爲根本理念應該是什麼?

  曉:以人爲本!這“以人爲本”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正視自己的人本位,對于出家人,也就是僧界吧,對僧界的現實我們現在人都不能正視。我們爲什麼出家?大概有這麼幾種情況,一個是正信的,這微乎其微,百不挑一。傳記上寫的那不算,那是爲尊者諱。二一個是生理上的或心理上的原因,也就是身體不健康。我們知道身體健康就包括生理和心理兩個方面的健康。這占相當一部分。這與中國民間傳統文化有關,怕孩子養不活,就送到廟裏,托佛菩薩庇佑。叁一個就不可言說了,比如我有一個師兄,誰知道最後抖出來了卻是個殺人犯,也就是說有人的出家是作了違法亂紀的事兒。還有因爲情感原因出家的,還有因爲生活的原因出家的等。我是順口說出來,也沒什麼邏輯,你們自己算算該分多少種。甚至你們可以做一下調查,若作這個調查就要充分地與出家人交流,與一個出家人接觸一年、兩年、叁年以上,你才能夠探到真話,可不能如社會調查一樣,先整出一個問卷,然後收回來。若用這問卷的方法的話,你還不如坐下來均均勻勻的喘口氣兒,因爲你只能得到假答案。

  如此來看,可以說,很多的出家人在出家以前就是不夠格的“人”,不是一個“大寫的人”。但是,我們都諱言這一點兒。我們在出家以後,佛教界有一個說法:出家乃大丈夫事業,非王侯將相所能爲。確實有這樣的大丈夫,可不能說都是大丈夫。中國民間傳統有一句話,叫做“地獄門前僧道多”。佛教只說大丈夫,外人只說地獄前……

  問:這是兩個極端,都太偏。

  曉:對,可也都不能算錯。這就象諸葛亮給孫權算曹軍數目,越算越多,而周瑜給孫權算,則越算越少一樣的道理。我們現在只說佛教界。佛學院在教學僧時,都沒有站在出家人只是一個“人”的位子上,一上來就教的是“大丈夫”位子上的事兒,難道廟門真的是龍門嗎?任何人一進來就由魚化龍了~~不是的,絕對不是的!但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個觀念出來呢?這是人們心理壓抑的結果,人們對世間無耐的結果。整個佛教界都是這樣。

  問:那麼究竟該樹立什麼樣的觀念,或者說怎麼辦?

  曉:把“人”放在教育活動的中心。佛學院是提高這些出家人的綜合素質的,這個中心我們確實是背離了。比如,有一次,有兩個學僧調皮了,于是副院長把他們叫出來批評:你們是人嗎?!這兩個學僧年紀比較大,在家時也不是什麼善碴兒,聽見這話當時眼就有點兒想瞪,因爲一般來說,“不是人”是罵人比較重的話。接下來副院長說:你們是沙彌、是比丘、是人天師表,怎麼能把自己降格到與一般人一樣的地步呢?這兩個學僧就平靜下來了。這實際上就是不正視現實,給他們戴高帽而使他們平靜。

  不相信~~這是真事兒!還有更奇怪的——

  我在佛學院是個滅火器,哪兒缺人就頂哪兒,沒個正准兒。有一早上我代僧值,一個同學沒上殿,我敲他的門。佛學院爲了使同學們能相互照看,是兩個人一個房間。我敲門時,一敲,門竟開了,因爲他同屋上殿了,門就沒扣,門一開我就看到那個同學了,可那個同學一個翻身,吱溜一下就鑽到床底下,身手實在敏捷。連衣服也沒穿。你們說,作出這樣的事兒,該咋評價呢?

  所以,別吹得太高。人麼,是人。要正視現實!不然,真是寡婦死兒,一點兒指望也沒了。

  問:你所說的人的素質包括哪些?

  曉:這是一個人文精神。能夠正確處理與社會、與他人、與自然的基本關系。最重要的是健全的人格。還得有學識,學識是對社會、對自然的深刻理解,及對事物的本質有很厲害的洞察力,有獨到的見解。佛教學識不夠的話,你會“尊釋迦而不知釋迦何自可尊”。

  第二個理念是學風建設,學風關系到佛學院有沒有生機,有沒有活力。它是佛學院存在的基礎、前提。若沒有學風,充其量你是一個稍微特殊一點兒的寺廟而已,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佛學院是清一色的年輕人。僅此而已。

  問:現在佛學院對學風是怎麼理解的?

  曉:在九二年時,中國佛協在上海開過一個教育座談會,提出了辦“叢林化的學校”。這個沒什麼不對的,但給人的感覺總不是那麼個味兒。這其實就是道風與學風的問題,而且把道風排在學風的前邊兒。我們九華山佛學院仁德老法師有句名言──有德有才重用,有德無才可以用,無德有才不能用。這句話曾被寶藏法師寫在了學習園地上。有一天,某法師帶人參觀,可能是法師與幾個人關系極鐵,他就介紹說——有德就是聽話,有才就是不聽話、渾身角刺。當然,這是怪話兒,但我在屋裏聽見後渾身不舒服。

  爲什麼我們這麼強調道風呢?本來道風、學風如鳥之二翼、人之二足,缺一不可,但二者畢竟不同。假如我說某廟道風好,五臺山尼衆佛學院都稱贊道風好。但體現道風好壞的具體標准是什麼?誰都說不出個道道兒,這只憑個人感受,所以這有很大的隨意性。心源法師去緬甸時,我送他走,告訴他——我們什麼都不稀罕,你給證個阿羅漢回來。能證道才是道風好。若只是上殿、過堂之類,所有象模象樣的寺廟都這樣,這不是體現道風的指針。

  問:既然道風這麼不可捉摸,那麼怎麼調和這個矛盾。

  曉:我們說學風,學風就不同了,你可以拿出讓人看得見摸得著的成果來才行。這是實實在在的,這是我們的弱項。閩南佛學院還好,人家能拿出象模象樣的成果,其它哪所學校還行~~沒有了!所以,閩南佛學院是佛教界的名牌。老和尚們你不能不佩服,那是真“狡猾”,因爲學風太弱了,于是一直強調道風,把人們的目光都引到那虛無飄渺之處,無形中就掩飾了學風的欠缺,但遮著蓋著總不是長久之計。這是老和尚們爲了把學院辦下去而用的策略,但這不能從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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