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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經梵行品新講 第一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叫法慧。這個名詞的義理,前面雖然講了很多,可是,一個名詞的義理,無窮無盡的。能問的人是正念天子,說法的人是法慧菩薩,這也是〈淨行品〉。

  清淨梵行的〈淨行品〉,跟前頭文殊師利菩薩說的〈淨行品〉不一樣。這是名住,十住成佛的,一入十住位就能成佛了,這叫住佛。這僅僅是所入之門而已,從那個門進入,究竟成佛了。

  前頭講的〈淨行品〉,到了究竟,就無行了;無行才清淨,有行都不清淨。要從有行,達到無行,所以這一品叫〈梵行品〉,不叫〈淨行品〉。

  “無住之住”,所以叫佛住。“無行之行”,就是利益無衆生的衆生,這兩句話大家多思惟思惟,這是究竟的了義。這叫清淨的梵行。大家以這個意思來學〈梵行品〉,不要執著。要多參,多觀。參者就是思惟修,也就是觀義了,大家要根據這個意思去想。

  對于這品經,大家要這樣看,是無住之住的,是佛住的,佛住即無住。以清淨的梵行利益衆生,利益那個無衆生的衆生。如果你不從這裏進入,後面的華嚴義,是很深的,就沒辦法進入,這僅僅是開始。這才是住位的菩薩,住位的菩薩修行、發心、成就,等到了行、向、地,到十地、十忍、十通,你更沒辦法進入了。以這個觀念多去思惟,才能進入華嚴境界;如果不建立這麼樣一個智能心去觀照,你誦《華嚴經》,只是誦文字而已。

  以下講〈梵行品〉的經文,這品的文字很少。剛才跟大家說,念誦的時候,叁、四分鍾就可以念完了。但是要把它開闊解釋起來,真正進入,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那就難了。

  爾時正念天子。白法慧菩薩言。佛子。一切世界。諸菩薩衆。依如來教。染衣出家。雲何而得梵行清淨。從菩薩位。逮于無上菩提之道。

  法慧菩薩現在是會主,正念天子就向法慧菩薩說,一切菩薩依著如來的教導,染衣出家,怎麼樣才能夠梵行清淨?出了家了,先講戒,如何能使他戒行清淨,不犯戒?依如來教,直至成就無上大菩提。

  這個必須先知道天是什麼義?天者,有幾種解釋了,在〈梵行品〉講,就叫淨,天者就是淨;天者自然義,自然的清淨。正念天子所問的,是事是理,是染相,是淨相。他問的意思就是染相絕對沒有了,梵天就是清淨。這就說明一個問題,念和無念,作和無作,行和無行。正念之念就是無念之念,就叫正念了。

  答者呢?就是法慧菩薩。我們前面所講的第五住,方便善巧,用巧慧,巧慧是從智能開出來的方便慧。依著梵天修的清淨行,這清淨行在《華嚴經》上講,有兩種義:四禅八定,也就是八禅。大梵天的淨天,哪個淨天呢?把它用到梵天,形容著第一義,就是剛才跟大家念的,文殊菩薩唱的“當觀第一義”,第一義天,梵行就成就了。

  出家染衣之後,如何達到梵行清淨?這是正念天子所問的境界。答呢?正念天子的答,那就多了。要想清淨,行清淨行,他的因是清淨的因,沒有因怎麼能成果?因因而成果,這個果怎麼成的?觀,是觀成就的。自己的心清淨,離念清淨,離相清淨。出家染衣必須得戒律清淨,什麼樣子才算戒律清淨?過午不食了,過午沒吃飯,這就清淨了嗎?不是的,這叫戒相。

  要離開這些相,知道這些相是無相的。我是人,人得吃飯,得穿衣服;離開人相,還得離開他相。自人他人,乃至不是人,都得要吃,凡是衆生都得要吃。因此,面對這個問題,大家看看法慧菩薩怎麼回答。

  法慧菩薩言。

  有問必有答。

  佛子。

  法慧菩薩稱正念天子,能在這個法會上問這個問題,他的智能跟法慧菩薩也同等了。一唱一答,大家唱答度衆生,沒有問,法怎麼生起?每個法會都有人請,無請不說,沒人請不會說的。

  菩薩摩诃薩。修梵行時。應以十法。而爲所緣。作意觀察。

  作意就是觀照,觀照以智能觀察;觀察就是研究,推究十法。正念是無念,法慧就在這個正念,怎麼達到正念?是因爲無念,無念達到正念。

  出家了,如何能成就清淨梵行?那就研究一下吧,就因著這個問題來答複的。得依著十種觀察,念即無念,住亦無住,十住都是住亦無住;無念無住,還要依著十種境界相,這叫緣。

  要顯示性空,必須依著緣起,沒有緣起怎麼能性空?要想成就性空,也要緣起,從緣起達到性空,因爲性空才能成就緣起。

  所謂。身。身業。語。語業。意。意業。佛。法。僧。戒。應如是觀。爲身是梵行耶。乃至戒是梵行耶。

  十個,圓滿數。如是觀,一個一個觀吧!

  “爲身是梵行耶。乃至戒是梵行耶。”有身才能持戒,沒身,佛給他說戒幹什麼?持戒是爲了什麼?戒行清淨,戒是要達到梵行清淨。如果你有個持戒的心,有這個念,如果再有那些戒條,那還能清淨嗎?那本身就是不清淨了。如何能合乎梵行的體呢?梵行的體是什麼?法身,法身清淨。爲什麼會不清淨呢?身口意造業就不清淨了,那就違背佛法僧叁寶,違背戒。

  這十個並不是在文字上講,而是我們每個人的身口意。身是體,身所做的事就叫業用。語是體,語業就是用。意是體,意業就是用。一個變成兩個,就是六個。身口意的叁業,加上它的業用就是六個了。六個再加上佛法僧戒四個,十圓滿。

  那麼,身口意所行的,就是你所依止處,是一切業性的因。要想成就清淨行,還要假佛法僧叁寶作助緣。佛法僧叁寶所行的就是戒,戒就是體,就是行的體,所以佛法僧戒,要緣念這十種法,所緣的境,就是這十種法。

  觀察什麼呢?對境觀心,對著境界相,觀照你自己的心。問的是染衣出家了,受了淨行了,學戒就是受淨行了。怎麼樣觀呢?答的時候,就依著這十種觀。你要是不觀察,跟權乘菩薩,跟小乘羅漢,不就是一樣了嗎?一切戒都是因緣而起的,沒有因緣,佛不製戒的。如果起心,要起個念頭去持戒,就叫迷,這叫顛倒。

  這樣說,那還要怎麼觀呢?問題就在這兒,假一切爲緣,顯這些事情沒有自性,觀不是觀他的相,而是觀自性;相盡了,理就現了。咱們是相不盡,因爲梵行生不起來,境界不現。

  觀是思惟,把思惟當成尋伺。觀這十法,分成十段,在這十段裏頭,若染若淨,染不是淨,淨絕不是染;犯戒絕不是持戒,持戒也絕不是犯戒;犯戒就是染,持戒就是淨。犯戒跟持戒這兩個,是相互違背的。

  這個地方講犯戒、持戒,都是法的自體。沒有犯戒、持戒,如果還有個犯戒持戒,說持戒清淨了,犯戒不清淨了,不合乎清淨梵行。你要是不細細的觀察,這個道理你就會混淆顛倒了,弄不清楚了。

  只要說身,身本身就通善與不善,他所做的業也是。業有善業有惡業,善業是順理的,持戒的;惡業是不順理的,破戒的,非理的。梵行是善性,違戒是惡性,兩個相違的,于理不順,這兩法是不相同的。

  若身是梵行者。當知梵行。則爲非善。則爲非法。則爲渾濁。則爲臭惡。則爲不淨。則爲可厭。則爲違逆。則爲雜染。則爲死屍。則爲蟲聚。

  身體究竟是梵行,還是非梵行?在身體上找梵行,什麼是梵行?在他的運動當中什麼是梵行?在他的行爲當中,什麼是梵行?什麼不是梵行?這體究竟是善是惡?有個決定義嗎?你必須得吃飯,穿衣服,你的生活,要以衣食住行來資助;那就這個身體的自相是善是惡?是清淨?是染汙?實際上這個身體,不論種子、住處都是不淨的,是可厭惡的。怎麼樣把他變成清淨?他是作業所依,作業都是身體做,口裏做,意做。你要仔細觀察,就說咱們這肉體,是有知?是無知?他死不死?他清淨不清淨?每個人都觀察觀察自己的身體吧,清淨不清淨?佛教導我們,這個身體有八萬戶的蟲子,在我們身體聚集。換句話說,我們身體住了八萬家的蟲子。

  在講到這段經文的時候,我考慮了很久,要不要講?講講還是有好處的,不過大家聽著可別生起煩惱!不講呢?大家迷迷糊糊就這樣過吧!爲什麼我這樣說呢?佛在世的時候演說華嚴,可是華嚴這個法不在世間,《華嚴經》不在世間;佛不是在菩提場演嗎?是,但是佛在菩提場演的時候,一個世間人也沒有。那些大阿羅漢,舍利弗、目犍連,佛跟前的弟子一個都沒有,他們根本不知道演華嚴這回事。大家看看吧,從開始演的時候,來的聽衆都是什麼樣的人?演《華嚴經》的時候,都是什麼樣的人?哪有人間?哪有凡夫?

  之後,佛再說法的時候,講不淨觀,講這個身的時候,也就是人間相、世間相。每個人身上有八萬戶蟲子,九億只蟲子,就這個肉體,把它分析開來,是大蟲聚,整個是蟲子。這個身是善不善?本身善不善?色受想行識,這叫五蘊成身。

  行蘊,廣說就有這麼多,這都是不合理的,理上沒有。順著教義理而生心,這個心是指善說的。身體本身不善不惡,作善事是善,作不善的就是惡了,你說這個身體是善是惡呢?它的體是無記性的。

  在〈大智度論〉裏講,有五種不淨。相不清淨,種子不淨,就是指咱們身體的種子,都是父母所生的。父精母血,業因識種,以成身分。這是說我們這個身體是父精母血,再加上你的業識。

  所以在《楞嚴經》上,阿難尊者問佛:“佛!您這個身體,是怎麼形成的呢?”佛也是父精母血所生。他是佛的堂弟,他的父親跟佛的父親,淨飯王跟白飯王是弟兄。他爲什麼問這麼個問題?他說:“我看你的身體跟我的身體好像一樣的,沒什麼差別,爲什麼你是佛?我是衆生?”涵義是這樣,我也是父精母血,你也是父精母血,爲什麼你成就那麼樣的一個身體,而我卻成就這樣一個身體。

  其實,在那個時代,阿難雖然沒有叁十二相,也是非常英俊漂亮了。他就說一個偈頌了,“我心裏常時想,赤白二滴,父的精是白,母的精是紅,赤白二滴,雲何能生妙明紫金光聚?”我只舉這麼一句,這裏不是講《楞嚴經》,而是證實種子是不清淨的,都是父精母血所成的,另外再加個識,沒有識是不成的了,加上一個識,來成就我們這個身分。

  怎麼成的呢?住處不淨,當時住在母胎之中,住在生藏之下,熟藏之上。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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