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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關齋戒十講▪P10

  ..續本文上一頁戒即可。當知十戒之所以得名爲十戒,不過是將“不塗飾香置”與“舞歌觀聽”分開來,亦即論中所說的“開一爲二”,加上“不捉持生像金銀寶物”,就成爲沙彌十戒。以五塵說:舞歌觀聽,明顯的是指色聲二塵;塗飾香置,明顯的是指香觸二塵。對這四塵有所染著,不是易于散亂掉舉,就是易于憍奢放逸,都與修道不相應的。所以,不論已過出家的生活,或是學習出家的生活,不得不遠離這些,假定對這仍然不能忘懷,那是難以安于出冢生活的。

  色聲香觸的四塵,既都是障道因緣,塗飾香鬘與歌舞觀聽,爲什麼這樣的開合不定

  婆沙論中對此有所交待說:“同于莊嚴處轉,故合立一支”。這兒所說的莊嚴,就是一般所說的打扮。世間所有人們,不論是男是女,不論東西各地,愛美可說是人的天性,到了相當的年齡,不要別人的教導,自然就會刻意的莊嚴自己,不但衣著方面極爲考究,就是嚴飾之具亦極認真,穿著佩戴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算,同時還要以各種香水、燕脂粉、塗指油、唇膏等搽在身上,以增進自己的豔麗,好讓路人爲之側目。由于各地的風俗不同,所用的莊嚴具當然有別。

  一般以爲這是莊嚴,或通俗的說是漂亮,殊不知這正是罪惡的根源,世間無比的罪惡,都由此而産生的。佛陀深知這個過患的非輕,不但規定出家衆要著壞色衣,就是在家二衆的修齋入寺,亦須著潔淨樸素的衣服,絕對不可著華麗的衫裙,至于現在士女所著的奇裝異服,更爲佛陀所不許可,還有什麼無上裝、迷你裙之類太過暴露的衣著,最好不要穿入修道的地方,以免影響行者的清修。燕脂花粉香水的嚴身,佛不但不讓出家者用它,就是發心學習過出衆生活的清信士女,亦禁止以之嚴麗自身,因這同樣足觸犯戒法的有力外緣。

  歌舞觀聽,屬于眼見耳聞的色聲二塵境界。如舞蹈,是眼所見的,若歌唱,是耳所聽的。過去比較保守的歌舞,佛巳禁止出家衆的觀聽,何況現在更大膽的伎舞與靡靡之音的流行歌曲

  當更不是佛法行者所當觀聽的。因爲這些耳目之娛,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但如經常的與之接近,不但會荒廢我們的道業,而且會增進我們的欲念,使我們所有的素志,不能安住于佛法上,久而久之爲其所轉,離開佛法更爲遙遠,甚而至于使你墮落下去,沈湎于歌舞而無從自拔!所以不論已出家者或學習出家者,自己固不得歌舞倡伎,亦不得故意的到歌樓舞榭觀聽這些!

  不知是時代的進步,還是僧人的思想前進,現在竟也有些出家衆,在衆目睽睽下,昂首闊步的,無所忌諱的,出入于電影院中,或大馬戲團之內,以爲這是增長見聞,無礙于個人的清修。殊不知這是故往觀聽的一種遁詞,與所應遵守的戒律絕對不相符合。因爲這些地方,畢竟是娛樂的場所,而且是庸俗不堪的娛樂,現在稍有社會道德觀念的,都認爲這是不健康的,含有戕害青年的毒素,所以佛法行者,不論提出什麼理由,爲自己的行動辯護,是都說不過去的。如諸位在此學習過出家的生活而受行八戒,外界即使有怎樣歌舞之類的玩意,都不去看是對的!

  八戒的戎相,不唯塗飾香置與歌舞觀聽,有著或開或合的不同,亦有將歌舞觀聽與高廣大床合爲一支的,如四分律羯磨與八戒正範,就是如此而說的。經律中盡管有如是衆多的差別說明,而受八關齋戒的行者,應嚴格的遵守佛所規定的這些戒條,可說仍是無有二致。不過在說戒相時,有時將這說在這條戒中,有時將這說在那條戒中,下知者以爲有所出入,其實都是告訴我們做不得的,只要受行戒法的人,不去做這敞那就行,至于應該遵守的,合並在那一條中,並不是個重要的問題。所以吾人只應重視戒律的精神,不必太過注視條文的開合!

  在此進一步要向諸位說的,就是關于高廣大床的問題。吾人終日忙個不停,到了晚上必要休息,始能恢複一日疲勞,否則的話,我們這個危脆身體,絕對是支持不下去!夜晚的睡眠休息,目的在恢複疲勞,只要能夠安枕,睡得甜甜就好,至于作爲臥睡的床座,似不必太過高大考究,如像俗人那樣的講究床座,席豐棉厚的柔軟舒適,反而使你顛倒夢想,不能人于甜蜜夢鄉,失去睡眠本來的意義!佛陀深知這對身體健康有著很大的影響,所以特別製了“不坐高廣大床”的一戒,好讓行者于睡臥中,亦以正道爲念,不致空過光陰!

  高廣大床不可用,然則佛所製的床,又是怎樣

  “佛製床座,高不過如來八指(如來全身丈六,指闊二寸) ,合周尺一尺六寸;廣如來叁肘(如來肘長一尺八寸),合周尺五尺四寸”。阿含經中對這明顯的說道:“足長尺六非高,闊四尺非廣,長八尺非大”。合乎這個尺寸的,就是守持如來的禁戒,超過這個尺寸的,于如來戒就有所違犯!出家佛子的生活,總是以簡單爲街,決不可太過奢侈,才能與聖道相應,所以佛世時比丘,有的在樹下過宿,有的在冢問安眠,根本不以床座的是否舒適爲念。諸位在此臥處的簡陋,就是本于這一律製的旨意!

  臥床的高低大小,不唯是就量的方面講,就是在質的方面說,亦有得而分別的。如古代中印兩國富有的人家,對于所臥的床座,非常講究其精致,除了予以漆彩雕刻,還要飾以金銀牙角,至于床上的用具,諸如帳被墊褥等,更郡是絹紗細軟的,可謂曲盡華麗的能事!如是,量的方面,雖然沒有超過佛所製定的,但因質的力面太過高貴華麗,亦不是佛子所應受用的。如果受用這些珍貴的東西,不但對此逸樂有所耽著,忘記了自己所應修的聖道,而且還會增長自己的高傲憍慢,所以佛不容許佛子如此享受。諸位現在來學習過出家的生活,對這首應有所習慣!

  最後要和諸位一談的,就是關于“不非時食”的一戒。不非時食,有人認爲是八戒中最重要的一戒,其實八戒無一不重要的,不可于中分別,誰是最重要的,誰是次重要的。不過以出家佛子說,應嚴格的過“過午不食”的生活,不僅佛世時的僧團極爲重視,就是現在南傳佛教國家的比丘,亦仍大體的如法守持這條戒,設有比丘過午受用飲食,非特僧團所不許可,就是信衆亦難諒解。可是這戒在中國,一向未受到重視,別說出家人不持午:不會受到社會的批評,就是有僧發心持午,亦往往爲人勸說而開。中國僧人未能嚴持這戒,可說全是璟境之所使然!

  飲食木是維持生命生存的主要動力,不論任何高級低級的生命,如果沒有飲食的受用,絕對不能長期生存下去的,所以佛在經中說“一切衆生皆依食住”。而從現實世間去觀察,亦從沒有發現有那個人,不賴飲食而生存的。世間所以發生種種問題,就是一般說的生存問題。生存必須生活,生活雖則是多方面的,而食則尤爲其中最極重要者。所以世間的人,對于飲食總是要求精益求精,並且希望餐餐受用都很豐富。正因每個人的要求是如此,一旦求而不能得的時候,各種不正當的行爲,就會一一表現出來,以致形成社會的嚴重問題,甚至發生強有力的鬥爭!

  我們雖然學佛,但仍是世間的人,就不得不有賴于飲食的維持生存,以期假借這個色身修學佛道。飲食的目的既是在于資身爲道,只要能夠維持生命的生存,只要這個色身能夠支撐下去,就算達到我們受用飲食的目的,大可不必在好壞上有所分別和選擇,更不得像俗人那樣的養成非肉食不飽的習慣。關于這,佛在遺教經中對出家比丘有很好的指示說:“汝等比丘,受諸飲食,當如服藥,于好于惡,勿生增減,趣得資身,以除饑渴;如蜂采花,但取其味,不損色香;比丘亦爾:受人供養,趣自除惱,無得多求,壞其善心。譬如智者,籌量牛力所堪多少,不合過分以竭共力”。在佛法看,飲食原是治療饑渴之病的一種良藥,不管是好足壞,受用飲食從後,只要不感饑餓之苦就行,絕對不可如在家人那樣的“食不厭精,僧不厭細”的終日爲食而忙,更不得見到好的就多吃一點,見到不合口胃的就少吃一點,以致忘記了自己所修的聖道。佛製比丘托缽以乞自活,信衆供養什麼就吃什麼,那裏還容你選擇好壞

  可是佛法傳到中國來,由于托缽製的未能實行,僧尼在變相的寺廟家庭中,自炊自食,自不免在好壞方面有所選擇,甚至在各寺廟中,以齋菜做得好傲視于人,終日把時間花費在廚房裏,離開佛法當然更遠!

  關于飲食,佛不特規定比丘不得在好壞方面講究,而且製定不非時食一戒,著令出家僧衆嚴格遵守。所謂不非時食,是說在規定的時間內受用飲食,當然不成問題,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外受用飲食,那就有所違犯。什麼時候是比丘受用飲食之時

  昆羅叁昧經有說:“早起諸天食,日中叁世諸佛食,日西畜生食,日暮鬼神食。如來欲斷六趣因令入道中,故製令同叁世佛食”。這無異告訴我們,比丘只可同佛一樣的日中一食,其他都不是受用飲食之時。經中雖這麼說,但一般解釋時食與非時食:認爲早上明相出一直到日當中午,是爲食的時候;太陽影子過了日中一發一線,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明相未出,都是非食之時。所以一般把這說爲持午,或是說爲過午不食。飲食爲人生的大欲,沒有那類衆生,會像人類這麼愛好飲食,佛爲什麼對出家衆的飲食這樣嚴格限製

  要知飲食一事,看來好像是無關重要的,亦是每日所不可缺少的,但它關系我們的道業很大。俗語有說:“飽暖思淫欲”,可見飲食爲男女大欲的增上緣。佛在律中對于飲食所以多所限製,最大而又最主要的一個目的,亦可說是爲了對治人生所存的第一大欲。而這大欲是障解脫的大敵,追求解脫的佛法行者,能不予以有效的對治?而對治的最勝方便則是減輕食欲。

  不非時食這條戒,不唯比丘應守持,而是出家五衆所應共同守持的,就是你們受持八關齋戒的在家衆,佛亦製定要守這條戒,可見此戒在佛教製度中的重要性。說來非常慚愧,諸位受八關戒,如以律製規定,應在終身不非時食者的師僧面前受,可是像這樣的師僧,在今日佛教中,是不可多得的,很多發心過午不食的僧衆,都是時開時持的,很難把握畢生的不非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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