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戒即可。当知十戒之所以得名为十戒,不过是将“不涂饰香置”与“舞歌观听”分开来,亦即论中所说的“开一为二”,加上“不捉持生像金银宝物”,就成为沙弥十戒。以五尘说:舞歌观听,明显的是指色声二尘;涂饰香置,明显的是指香触二尘。对这四尘有所染著,不是易于散乱掉举,就是易于憍奢放逸,都与修道不相应的。所以,不论已过出家的生活,或是学习出家的生活,不得不远离这些,假定对这仍然不能忘怀,那是难以安于出冢生活的。
色声香触的四尘,既都是障道因缘,涂饰香鬘与歌舞观听,为什么这样的开合不定
婆沙论中对此有所交待说:“同于庄严处转,故合立一支”。这儿所说的庄严,就是一般所说的打扮。世间所有人们,不论是男是女,不论东西各地,爱美可说是人的天性,到了相当的年龄,不要别人的教导,自然就会刻意的庄严自己,不但衣著方面极为考究,就是严饰之具亦极认真,穿著佩戴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算,同时还要以各种香水、燕脂粉、涂指油、唇膏等搽在身上,以增进自己的艳丽,好让路人为之侧目。由于各地的风俗不同,所用的庄严具当然有别。
一般以为这是庄严,或通俗的说是漂亮,殊不知这正是罪恶的根源,世间无比的罪恶,都由此而产生的。佛陀深知这个过患的非轻,不但规定出家众要著坏色衣,就是在家二众的修斋入寺,亦须著洁净朴素的衣服,绝对不可著华丽的衫裙,至于现在士女所著的奇装异服,更为佛陀所不许可,还有什么无上装、迷你裙之类太过暴露的衣著,最好不要穿入修道的地方,以免影响行者的清修。燕脂花粉香水的严身,佛不但不让出家者用它,就是发心学习过出众生活的清信士女,亦禁止以之严丽自身,因这同样足触犯戒法的有力外缘。
歌舞观听,属于眼见耳闻的色声二尘境界。如舞蹈,是眼所见的,若歌唱,是耳所听的。过去比较保守的歌舞,佛巳禁止出家众的观听,何况现在更大胆的伎舞与靡靡之音的流行歌曲
当更不是佛法行者所当观听的。因为这些耳目之娱,看来似乎没有什么,但如经常的与之接近,不但会荒废我们的道业,而且会增进我们的欲念,使我们所有的素志,不能安住于佛法上,久而久之为其所转,离开佛法更为遥远,甚而至于使你堕落下去,沉湎于歌舞而无从自拔!所以不论已出家者或学习出家者,自己固不得歌舞倡伎,亦不得故意的到歌楼舞榭观听这些!
不知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僧人的思想前进,现在竟也有些出家众,在众目睽睽下,昂首阔步的,无所忌讳的,出入于电影院中,或大马戏团之内,以为这是增长见闻,无碍于个人的清修。殊不知这是故往观听的一种遁词,与所应遵守的戒律绝对不相符合。因为这些地方,毕竟是娱乐的场所,而且是庸俗不堪的娱乐,现在稍有社会道德观念的,都认为这是不健康的,含有戕害青年的毒素,所以佛法行者,不论提出什么理由,为自己的行动辩护,是都说不过去的。如诸位在此学习过出家的生活而受行八戒,外界即使有怎样歌舞之类的玩意,都不去看是对的!
八戒的戎相,不唯涂饰香置与歌舞观听,有著或开或合的不同,亦有将歌舞观听与高广大床合为一支的,如四分律羯磨与八戒正范,就是如此而说的。经律中尽管有如是众多的差别说明,而受八关斋戒的行者,应严格的遵守佛所规定的这些戒条,可说仍是无有二致。不过在说戒相时,有时将这说在这条戒中,有时将这说在那条戒中,下知者以为有所出入,其实都是告诉我们做不得的,只要受行戒法的人,不去做这敞那就行,至于应该遵守的,合并在那一条中,并不是个重要的问题。所以吾人只应重视戒律的精神,不必太过注视条文的开合!
在此进一步要向诸位说的,就是关于高广大床的问题。吾人终日忙个不停,到了晚上必要休息,始能恢复一日疲劳,否则的话,我们这个危脆身体,绝对是支持不下去!夜晚的睡眠休息,目的在恢复疲劳,只要能够安枕,睡得甜甜就好,至于作为卧睡的床座,似不必太过高大考究,如像俗人那样的讲究床座,席丰棉厚的柔软舒适,反而使你颠倒梦想,不能人于甜蜜梦乡,失去睡眠本来的意义!佛陀深知这对身体健康有著很大的影响,所以特别制了“不坐高广大床”的一戒,好让行者于睡卧中,亦以正道为念,不致空过光阴!
高广大床不可用,然则佛所制的床,又是怎样
“佛制床座,高不过如来八指(如来全身丈六,指阔二寸) ,合周尺一尺六寸;广如来三肘(如来肘长一尺八寸),合周尺五尺四寸”。阿含经中对这明显的说道:“足长尺六非高,阔四尺非广,长八尺非大”。合乎这个尺寸的,就是守持如来的禁戒,超过这个尺寸的,于如来戒就有所违犯!出家佛子的生活,总是以简单为街,决不可太过奢侈,才能与圣道相应,所以佛世时比丘,有的在树下过宿,有的在冢问安眠,根本不以床座的是否舒适为念。诸位在此卧处的简陋,就是本于这一律制的旨意!
卧床的高低大小,不唯是就量的方面讲,就是在质的方面说,亦有得而分别的。如古代中印两国富有的人家,对于所卧的床座,非常讲究其精致,除了予以漆彩雕刻,还要饰以金银牙角,至于床上的用具,诸如帐被垫褥等,更郡是绢纱细软的,可谓曲尽华丽的能事!如是,量的方面,虽然没有超过佛所制定的,但因质的力面太过高贵华丽,亦不是佛子所应受用的。如果受用这些珍贵的东西,不但对此逸乐有所耽著,忘记了自己所应修的圣道,而且还会增长自己的高傲憍慢,所以佛不容许佛子如此享受。诸位现在来学习过出家的生活,对这首应有所习惯!
最后要和诸位一谈的,就是关于“不非时食”的一戒。不非时食,有人认为是八戒中最重要的一戒,其实八戒无一不重要的,不可于中分别,谁是最重要的,谁是次重要的。不过以出家佛子说,应严格的过“过午不食”的生活,不仅佛世时的僧团极为重视,就是现在南传佛教国家的比丘,亦仍大体的如法守持这条戒,设有比丘过午受用饮食,非特僧团所不许可,就是信众亦难谅解。可是这戒在中国,一向未受到重视,别说出家人不持午:不会受到社会的批评,就是有僧发心持午,亦往往为人劝说而开。中国僧人未能严持这戒,可说全是璟境之所使然!
饮食木是维持生命生存的主要动力,不论任何高级低级的生命,如果没有饮食的受用,绝对不能长期生存下去的,所以佛在经中说“一切众生皆依食住”。而从现实世间去观察,亦从没有发现有那个人,不赖饮食而生存的。世间所以发生种种问题,就是一般说的生存问题。生存必须生活,生活虽则是多方面的,而食则尤为其中最极重要者。所以世间的人,对于饮食总是要求精益求精,并且希望餐餐受用都很丰富。正因每个人的要求是如此,一旦求而不能得的时候,各种不正当的行为,就会一一表现出来,以致形成社会的严重问题,甚至发生强有力的斗争!
我们虽然学佛,但仍是世间的人,就不得不有赖于饮食的维持生存,以期假借这个色身修学佛道。饮食的目的既是在于资身为道,只要能够维持生命的生存,只要这个色身能够支撑下去,就算达到我们受用饮食的目的,大可不必在好坏上有所分别和选择,更不得像俗人那样的养成非肉食不饱的习惯。关于这,佛在遗教经中对出家比丘有很好的指示说:“汝等比丘,受诸饮食,当如服药,于好于恶,勿生增减,趣得资身,以除饥渴;如蜂采花,但取其味,不损色香;比丘亦尔:受人供养,趣自除恼,无得多求,坏其善心。譬如智者,筹量牛力所堪多少,不合过分以竭共力”。在佛法看,饮食原是治疗饥渴之病的一种良药,不管是好足坏,受用饮食从后,只要不感饥饿之苦就行,绝对不可如在家人那样的“食不厌精,僧不厌细”的终日为食而忙,更不得见到好的就多吃一点,见到不合口胃的就少吃一点,以致忘记了自己所修的圣道。佛制比丘托钵以乞自活,信众供养什么就吃什么,那里还容你选择好坏
可是佛法传到中国来,由于托钵制的未能实行,僧尼在变相的寺庙家庭中,自炊自食,自不免在好坏方面有所选择,甚至在各寺庙中,以斋菜做得好傲视于人,终日把时间花费在厨房里,离开佛法当然更远!
关于饮食,佛不特规定比丘不得在好坏方面讲究,而且制定不非时食一戒,著令出家僧众严格遵守。所谓不非时食,是说在规定的时间内受用饮食,当然不成问题,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外受用饮食,那就有所违犯。什么时候是比丘受用饮食之时
昆罗三昧经有说:“早起诸天食,日中三世诸佛食,日西畜生食,日暮鬼神食。如来欲断六趣因令入道中,故制令同三世佛食”。这无异告诉我们,比丘只可同佛一样的日中一食,其他都不是受用饮食之时。经中虽这么说,但一般解释时食与非时食:认为早上明相出一直到日当中午,是为食的时候;太阳影子过了日中一发一线,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明相未出,都是非食之时。所以一般把这说为持午,或是说为过午不食。饮食为人生的大欲,没有那类众生,会像人类这么爱好饮食,佛为什么对出家众的饮食这样严格限制
要知饮食一事,看来好像是无关重要的,亦是每日所不可缺少的,但它关系我们的道业很大。俗语有说:“饱暖思淫欲”,可见饮食为男女大欲的增上缘。佛在律中对于饮食所以多所限制,最大而又最主要的一个目的,亦可说是为了对治人生所存的第一大欲。而这大欲是障解脱的大敌,追求解脱的佛法行者,能不予以有效的对治?而对治的最胜方便则是减轻食欲。
不非时食这条戒,不唯比丘应守持,而是出家五众所应共同守持的,就是你们受持八关斋戒的在家众,佛亦制定要守这条戒,可见此戒在佛教制度中的重要性。说来非常惭愧,诸位受八关戒,如以律制规定,应在终身不非时食者的师僧面前受,可是像这样的师僧,在今日佛教中,是不可多得的,很多发心过午不食的僧众,都是时开时持的,很难把握毕生的不非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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