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倍。父母對于兒女病痛,既是這樣無做不至的照顧,到了父母年老有病時,做兒女的應當加倍的侍奉湯藥,一刻不離的在有病的父母左右,才能顯示你對父母的孝順。現在假定有這麼一個兒女,平時固不能承歡于膝下,到了病時更舍棄父母于不顧,任憑父母的或病或死,試問那裏還像一個做人子女的樣子
老實不客“的說,人性已經失去,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師長是極神聖的,他們爲了教育下一代,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學識及應如何做人的道理,盡他自己力之所能,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們。看到我們的學問一天天進步,老師的心裏就有說不出的歡喜,看到我們的學業總是不得向前,老師的心裏就感到極大的不安,好像自己沒有盡到責任似的。老師除了給與我們知識的傳授,且給與我們種種的鼓勵和愛護。因爲真正負責任的老師,總希望自己所敵的學生學業有所成就,更希望自己所教的學生品格極爲高尚。不唯如此,而且都是以身作則的,亦即如法而說,如說而行的人,不是教導學生的是一套,而自己的行爲又是一套。即或有時見到學生有不如法的地方,總是給與我們循循善誘,告訴我們如何做個像樣的人,決不隨便打罵,即或有時打罵,出發點還是爲我們好的。所以我們做學生的,不論在何處見到老師,都應予以承事禮敬,就是師不在前,亦應思惟老師給自己的教誡,其虔敬真切的程度,要如孝子思念父母,饑者思念飲食一樣。足以師長如果病了,更應在前在後的侍奉湯藥,隨時隨刻的照料一切。假使平時老師長老師短,到了老師病時,就走得遠遠的,不去看顧老師,不問老師死活,那還像個什麼學生
又使老師多麼傷心?所以牧學生的,在老師病時要特別照顧!
依佛法說:父母是生養我們色身的,師長是生長我們法身的,對于我們的恩德之大,那是沒有辦法可以說得盡的,不說我們說之不盡,就是佛陀亦說不盡。心地觀經佛曾這樣表示:“我一劫之間住世而說,亦難說盡”。該經雖是說的慈母之恩,而實父恩與師長恩,亦未嘗不是如此。有的經中,佛亦這樣告訴我們:當父母師長有病時,供給種種所需,固然不成問題,而醫藥與照顧,尤爲不可或缺。假定在父母師長病時,敞子女或學生的,只顧自己的享樂,不顧病者的死活,做人的資格都沒有,那裏還能受佛製的八關齋戒
是以在未受戒前,定要審問是不是有過這種情形,如果有過不顧父母師長的病苦,自然要成受戒的障礙,必須忏悔以後,方得如法受戒。
發菩提心的衆生,縱然還是個凡夫,但他所有的功德,實已超過了二乘,我們應該對他予以最高度的尊敬和愛護,爲什麼
因發了菩提心的菩薩,具有忘我的精神,一切都是爲了衆生設想,不論是自己所有的錢財,不論是自己所有的知識,不論是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能毫無保留的供給衆生,而且不分遠近親疏的給與,菩薩這樣的等施一切衆生,既不望于衆生對自己有所酬報,更不追求什麼名聞利養,而是真正爲了救護一切衆生,攝取饒益衆生才這樣做的。因爲當時菩薩只有悲愍衆生的一念,看到衆生陷溺在無限痛苦中,只問自己力量能不能做到,根本沒有想到其他什麼。由于菩薩以悲愍心而念其施,不說力量可以做得到,無條件的去救濟衆生,就是自己力量做不到的,亦不忍心對衆生說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像這樣忘己利他的發心菩薩,我們應從多方面去維護他,使他得以安心的從事利他工作。如果不能做到這點,已是有負菩薩的發心,何況還要去殺害發菩提心的衆生,使得無量數的衆生得不到菩薩的救度
試問你的這個罪過多大!所以如果曾經殺害發菩提心的衆生,那你絕對就不是一個受戒的法器。因此,在問遮難時,要老實答覆,如沒有當然最好,假定有,要誠心忏侮,然後方可受清淨戎!
如上所說的遮難,實是四種性罪中的殺盜淫叁者:殺發菩提心衆生是殺生,盜現前僧物是偷盜·,于六親等行淫是淫欲,足性罪中的極重罪,在家假定犯過,就障礙無作戒體的不能發起。在此有人問道:四種性罪中的大妄語,爲什麼沒有列在遮難之中h這因“未證聖果言證,未得道說得道”的大妄語,大都是出家人犯的,在家人下容易犯這大妄語戎,所以在遮難中沒有提及。
羯磨疏依成實論說:不特有上七種遮難的不得受戒,還有犯過五逆罪的,或是賊住之人,或汙比丘尼的,是都不許出家,因爲他們的這些罪行,深深的障礙聖道,不是忏侮得以還淨的,所以即使讓你發心出家,你也不能證得清淨聖道,一定要先受了重報才行。不過八關齋戒,只是練習出家,不是正式出家,只要認真忏悔,而且保證于忏悔後,不再違犯,是可受八戒的,並可依之修行布施、利益人群等的慈善事業。
所謂賊住,就是沒有受具足戒的人,偷偷的進入僧中共受利養,或者盜聽僧團中的正作羯磨,亦是成爲出家的大障礙,因爲他們閱律和聽律後,對于法及僧,會生起憍慢,是最不好的。但受八戒者,如果是賊住,亦足不相宜。所以真正發心受八戒者,定要是個身心清淨的法器!
六 八關齋戒的忏悔必要
佛教中的很多法事,都要先舉行忏悔,特別是歸依與受戒,忏悔更是不可缺少的一著。如初發心歸依,來做叁寶弟子,當然是要做個佛化新人,但如沒有經過合法的忏悔,以原來具有罪惡的身心進入佛門中來,怎能接受佛法的滋潤,而成爲佛化的新人
因有種種的罪惡在身,縱形式上已成爲佛徒,但對佛法的如法熏修,總不免是個極大障礙,所以在歸依與受戒前,舉行真摯而誠懇的忏悔,實在是非常重要的,亦即是不可缺少的!
不但在歸依與受戒前,忏侮有它的必要,就是在歸依與受戒後,忏悔同樣有其重要性。因在我們幾夫的階位,不管你是個怎樣小心謹慎的人,亦不管你對歸戒怎樣的尊重,但誰也不敢保證的說,我絕對不會觸犯所受的歸戒。要知幾夫畢竟是幾夫,有時不免會要煩惱街動起來,自己控製不住自己而犯了戒,使得身心重又受到染汙。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恢複身心清淨,依佛法說,除了忏悔,更無其他辦法,足以佛法對于忏悔,予以極高度的重視。任何一個要入佛門或已入佛門的,必須進行必要的忏悔,以期保持身心的清淨,無所障礙的修學佛法!
忏悔的重要性已經知道,現在進而解釋忏悔雨宇。梵語本來叫做忏摩昆,或簡單的叫做忏摩。中國譯爲厭離,或者叫做改悔。華梵合舉,叫做忏侮。有人解釋說:忏是首的意思,悔是伏的意思。如世間的一般人民,或如古代的得罪于王,或如現代的違犯法律,受到治安當局的逮捕,自知自己的錯誤所在,只好“伏款順從不敢爲逆”。順從就是低首認罪,不逆就是俯伏受裁。當知佛法的行人也是如此,就是做了違犯律行的事,唯有順從佛法的道理,屈伏在叁寶的足下,真實不虛的痛切忏侮,表示從今以往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是即所謂真誠的痛切忏侮。
或有這樣說:忏是約白法講的,悔是約黑法講的。黑法是罪惡的事,應該政悔不要再去造作,白法是善行的事,應該企求而如法的去做。取舍合論,所以叫做忏侮。還有這樣說:忏是約修來說的,就是過去棄而不修的一切善法,誓願從今已去,精進勇猛的不斷修習;侮是約改往說的,就是過去所曾作的一切惡不善法,誓願從今日起,予以鄙視而痛切悔改。依這兩種說法,我們可以知道:忏悔具有消極與積極的兩面。就消極的一面說,廷約去惡講的,就積極的一面說,是約興善講的。唯有像這樣的興善滅惡,才是忏悔的具體意義。
忏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披陳自己所有的衆失,發露自己所有的過咎,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把它隱藏起來。只是這樣仍然不夠,要更進一步的斷相績心,厭侮自己過去錯誤的行爲,絕對舍離不再有所違犯。印順論師說:“佛法的忏悔製,于大衆前坦白的披露自己的過失,接受僧團規定的處罰。經過一番真誠的痛切忏悔,即同複清淨。如瓶中有毒,先要倒去毒物,洗滌清淨,才可以安放珍味。如布帛不淨,先要以厭皂等洗淨,然後可以染色。所以唯有如法的忏悔,才能持律清淨,才能使動機不純的逐漸合律”。所以發心忏悔,應當坦白的發露罪惡。
正因如此,所以有人說:梵語的本來名字,叫做阿缽底提舍那。阿缽底譯爲罪,提舍那譯爲說,順此方的文法,名爲說罪。意謂行人對于戒律,如果有了什麼違犯,不必把它隱藏起來,老老實實的向大衆說出,請求大衆准許自己的改過自新,獲得大衆的鑒諒與許可,你的罪業立即就可得到消除,而且由于大衆的威德力,使你不自覺的對罪有所畏懼,生起不敢再作的意念。印順論師說:“戒律的軌則,不在乎個人,在乎大衆,……學者應追縱古聖的精神,坦白的發露罪惡,不敢覆藏,不敢再作,使自己的身心清淨,承受無上的法味”。
公開的坦白的發露自己的罪惡,說來是很容易的,做來並不那麼簡單。因爲世人大都有這麼一種心理,就是不論做錯了什麼事情,總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即或有些無關重要的錯誤,可向自己有關的人透露,但若較爲重大的罪惡,不說對一般人不會吐露一點,就是極爲親密的知己,甚至父母妻兒子女,亦不會坦白出來。原因是罪惡的事,總是有失體面的事,亦足不名譽的事,在造罪者的本身,亦是知道很清楚的,所以不論怎麼樣,總不好意思說出。世間犯罪的人多,發露罪惡的人少,原因就在于此,殊不知這麼一來,始終墮在罪惡的深淵,無以自拔!
靈峰澫益大師對不肯發露的人,有幾句話說得非常懇切:“世人正造罪時,實足大惡,不以爲恥。向人發露,善中之善,反以爲羞。甘于惡而苦于善,遂成惡中之惡o/水無出期。顛倒愚癡,莫此爲甚”!罪惡的事情做不得,本應人人所知道的,可是到了造惡時,由于煩惱的沖動,竟然不顯羞恥的,膽大妄爲的去做。等到做錯事情以後,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爲了顧惜自己的體面,總是隱忍的覆藏起來,不願公開的向人說出,以爲說出是很難爲情的。殊不知你不向衆發露自己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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