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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部宗輪論語體釋▪P21

  ..續本文上一頁由于天上無住梵行者,所以離欲的聖者不生欲天,生欲天的初一一果聖者,是也由于未全離欲的關系。這樣說來,可見天上是沒有住梵行者。

  有阿羅漢爲余所誘等的五事,本爲佛滅後百余年時,大衆上座、根本二部最初分裂的诤論點,上座學者由于不承認這五事的合法性,才成立了一個上座集團。那知到了一二百年初,上座本身開始分化時,原屬本上座的雪山部,反而又接受了大天的五事說,這在思想的演化方面看,可說是個很奇突的轉變,這一轉變,不知足由于上座學者的失本所宗,還是由于五事說的漸爲佛教學者所采用,逼得他們也不得不接受此說,這在現存的文獻中,很難找出他的所以然了。

  余所執多同說一切有部者,是說除上述的幾點與有部思想略有出入外,其他的問題大多與有部所執相同的。雖說如此,但圓測法師卻認爲也有不盡同的地方:如叁世的時間觀,有部絕對的說叁世實有,此部卻說過未是無體的;又如現世法的生滅觀,有部說一法是刹那生滅的,此部卻說一法是二時生滅的;又如因果的同時異

  時觀,有部的因果觀是異時的,此部的因果觀是同時的:有這樣多的說法不同,怎

  可說余所執多同說一切有部

  部派佛教的研究者,對此應隨時的加以留意!

  叁 犢子部等五部之宗義

  1 犢子部本宗同義

  其犢子部本宗同義:謂補特伽羅非即蘊離蘊,依蘊界處假施設名。諸行有暫住亦有刹那滅。諸法若離補特伽羅,無從前世轉至後世,依補特伽羅可說有移轉。亦有外道能得五通。五識無染亦非離染。若斷欲界修所斷結,名爲離欲,非見所斷。即忍、名、相、世第一法,名能趣入正性離生。若已得入正性離生,十二心頃說名行向,第十叁心說名住果。有如是等多差別義。

  犢子與有部是同行的一一部,所以他們的思想,大體上是相近的。現在就把犢子部的本宗同義,略述如下。

  謂補特伽羅非即蘊離蘊,依蘊界處假施設名者,是明犢子學者所建立的不可說我。諸法無我,是佛經中所常說的,亦是佛弟子所信受的,佛法與外道的不同點”亦即在此緣起無我義。然犢子及其支派正量等的諸部,卻一反佛法的向來所說,建立一個實有不可說的補特伽羅起來,這是很特別的。所謂非即蘊離蘊,是說補特伽羅我,不可說是即五蘊的我,也不可說是離五蘊而有的我。若說即蘊爲我,蘊是生滅無常的,我應隨無常的五蘊而斷滅,我斷滅了,就有前世到後世的輪回建立不起的過失;若說離蘊有我,那我就應離無常的五蘊而常在,我常在了,就有無受苦受樂差別的過失。佛之所以一再破斥外道的即蘊我、離蘊我,其故在此。犢子學者爲了避免這些過失,所以說非即蘊離蘊。俱舍論破我品中舉法喻說:“犢幹部執有補特伽羅,其體與蘊不一不異。……此如世間依薪立火,謂非離薪可立有火,而薪與火非一非異。……如是,不離蘊立補特伽羅,然補特伽羅與蘊非異非一”。非一非異、非即非離的補特伽羅,不可說他是假、是實,是有爲、是無爲,是常、是無常,只可以說是不可說我。這不可說我是怎樣建立的呢

  唯識學采源說:“依蘊界處假施設名,窺基的解說是:世間,或者說眼是我,說身是我,這只是依蘊等法而假立的。實際說來,雖不是離蘊有我,卻也不就是五蘊,自有他的體性。他的見解,是把“假施設名”,看成了假名的補特伽羅。離假名我以外,別有一個不可說我。其實犢子部,沒有這樣隔別的見解。“依蘊界處假施設名”,正是說的不可說我。何以見得

  像俱舍論破我品說:“但可依內現在世攝有執受諸蘊,立補特伽羅”。不可說的補特伽羅,是依現在有情身內的五蘊而建立的,說得非常明白。依現在世所攝的執受諸蘊,建立補特伽羅,豈不就是異部宗輪論所說的“依蘊界處假施設名”嗎

  假施設名的我,就是不可說我,這在熏染有部思想的學者,確是相當難解的。……依我國古德的判別:有部是假無體家,犢子部是假有體家。有部只許假名補特伽羅,犢幹部卻建立不可說我,思想的分歧,在此”。

  諸行有暫住,亦有刹那滅者,是約有爲諸行的存在與消滅說的。照前有部說,一切有爲諸行,都是刹那生滅的,沒有一法可以少時暫住;現在犢子部說,一切有爲諸行,不特是刹那減的,也有暫時住的。從心色二系分別說:屬于精神系的諸行,是刹那滅的,如基師述記說:“心心所法燈焰,鈴聲念念滅”。屬于物質系的諸行,是可暫住的,如基師述記說:“色法中,如大地經劫(經一劫住以後,方壤減);命根等皆隨一生長短有生滅等(命根,就是有情的生命,他隨各個有情的壽命長短,存在叁五十年及八九十年不等,而後才灰減的)”。可見諸行有刹那滅,也有暫時住的。

  諸法若離補特伽羅等者,是明犢子部建立不可說我的所以。補特伽羅,意譯爲數取趣,即生死輪回的主體,亦即我的異名。“他之所以建立這不可說我,目的就在說明輪回與解脫的主體,在他看來,組合現實生命的色心要素,郡在不息的演化中,無一可以擔當從前世移轉後世的這一重要任務,能夠負起這一任務的,唯有那刹那生滅的五蘊內在的統一性,這內在的統一性,就定他所說的不可說我。生命內在假使沒有這個不可說我,生死流轉固無法建立,涅槃還減也成爲不可能了。俱舍論破我品中講到犢子學者建立不可說我說:“若定無有補特伽羅,爲說阿誰流轉生死一

  ……所以依照犢子學者說:唯有不可說我補特伽羅,有情生命方能從前一生到達後一生,……由此,可知犢子系建立不可說我的用意所在了”。唯識學采源說:“犢子部的見解:心心所是刹那生滅的。色法的根身,在相當時間,雖不滅而暫時的安生;但終于隨一期生命的結束而宣告減壞。就是山河大地,充共量也不過暫生一劫。這樣,有情的身心,沒有一法可以從前生移轉到役世。在這樣的思想千,叁世輪回,造業受果等現象,當然不能依止那一法來建立。這一派的意見,認爲有一補特伽羅,才能貫通叁世。譬如我造了業,這業便與我發生連系;回我的流轉到後世,也就可以說業到後世去感果”。所以本論說:“諸法若離補特伽羅,無從前世轉至後世,依補特伽羅,可說有移轉”。

  亦有外道能得五通者,此說同于一切有部,異于雪山及法藏部。犢子學者所以承認有諸外追能得五迩,因爲現見有修得的,不能因外道的道法邪謬,就抹煞他們修得五通的現實性。通是從定得的,幾能真實修定者,不論聖、凡、外道,都可得通,所以說亦有外道能得五通。

  五識無染亦非離染者,是對有部的有染無離染及大衆、化地二部的有染有離染說的。五識爲什麼是無染的呢?犢子學者說:五識,在自性、隨念、計度的叁種分別中,只有自性分別,沒有隨念、計度的分別;在善、下善、無記的叁性中,只有無覆無記,沒有善性、不善性:由于沒有後二分別,所以沒有善不善性,由于沒有善不善性,所以無染汙法與之相應。五識爲什麼又是非離染的呢

  犢子學者說:能造染的才能生起對治染的道力,五識既不能造染,怎能生起對治道從離染

  所以五識亦非離染。茲將諸家有染有離染等的不同說法,列表如下:

  若斷欲界修所斷結,名爲離欲,非見所斷者,是約斷何惑染,方名離欲說的。惑有見惑修惑兩種:修惑是迷事而起的,又名事惑,他只于眼前的衣食等事有所迷惑,並不障礙空無我理。依有漏的六行觀而修,目的既不在證空無我理,當然就只能伏除修惑而不能解決見惑了。婆沙五十一說:“或複有執異生不能斷見所斷隨眠,有余複執異生不能斷諸隨眠唯能製伏”,即指此說。見惑是迷理而起的,又名理惑,雖不關事相上的了不了解,但對真理的迷惑認識不清,必須要修無漏的十六行觀,到十五心後一刹那見道悟谛理時方能永斷。婆沙論說:“聖者見道現在前時斷見所斷,後若修道現在前時斷修所斷”,即指此說。所以不論凡聖,如以有漏的六行觀而修,縱然但斷欲界的修所斷惑,而不能斷欲界的見所斷惑,亦得名爲離欲:所以說若斷欲界修所斷結,名爲離欲,非見所斷。但就婆沙的本義說,與此略爲不同,因婆沙是主異生離欲染時,也可離見所斷惑的一分的。此約離欲界上生色界,由修事觀伏欲修惑說,如離色界的初禅上生二禅等,以事觀而修,准知欲界,亦唯伏修惑不斷見惑。

  即忍名相世第一法等者,是明由四加行而入兌道義。凡稍究佛法者,沒有不知暖、頂、忍、世第一法的四加行,是小乘有部聽說的。此犢子部異彼所說,以忍、名、相、世第一法名四加行。據他們的解釋:行者修觀時,先總觀四谛法的能诠教及所诠理,不作教理差別的觀察,並且對此所觀的若敔若理,忍可于心,是爲忍位;進而從教理的總觀中,先放下所诠理的不緣,單觀四谛的能诠教法,觀此名苦、名集、名滅、名道,是爲名位;能诠教觀成後,再觀所诠的四谛理體,謂觀苦的逼迫性,集的招感性,滅的證得性,道的修習性,是爲相位;世第一法如常說。由修此四加行,即能趣入正性離生 見四谛理,超凡人聖了。

  若已得入正性離生等者,是明行向與住果的。上下四谛各有忍、智,總合爲十六心,以此分別行相住果,有部說十五心頃名爲行向,第十六心說名住果。今犢子部說四谛各有叁七,總合爲十二心。入正性離生的行者,在十二心頃說名行向位,然後再總觀十二心爲第十叁七說名住果。今將他的四谛叁心略說如下:一、苦法智,觀欲界的苦谛,斷苦下的諸惑,是爲第一心;二、苦法忍,這在智後再觀欲界苦谛之下的已斷諸惑,爲什麼呢

  因欲界的苦下諸惑雖然已斷,但還有上界的苦下諸惑須斷,所以必須得再審谛的觀察欲界苦下的諸惑已斷未斷,從忍可他的已斷諸惑,是爲第二心;叁、苫類智,觀上二界的苦谛,斷上二界的苦下諸惑,行者到此,已將叁界苦谛下所有的惑障,皆已斷盡,無須重行谛觀惑斷未斷,所以不必再立苦類忍,定爲第叁七。苦谛有此叁七,余叁谛也有此叁七,合爲十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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