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八識規矩頌講記▪P24

  ..續本文上一頁惱相應的意識相應;大乘唯識說谄唯與欲界不善及色界初禅有覆無記第六意識相應的煩惱相應。

  诳:诳是欺诳的意思,爲有情矯妄诳惑的心理。佛在阿含經中,亦時常說到诳。到了佛滅度後,諸部派的論典,亦在煩惱論中,對诳加以解說。

  南傳佛教,沒有像有部等那樣,把诳作爲獨一心所而立。南傳論典,說诳以隱蔽自己所作的惡爲特相,以其隱匿不露爲作用,以其障閉不顯爲現狀。舍利弗阿毗昙論,在心所法的列舉中,沒有揭示诳,但在煩惱品,以幻變的譯語而說。如該論卷一八說:“何謂幻變?若于尊勝及余人前,爲名聞虛譽故,自覆過失,詭谲他人”。這與南傳所說,可謂同樣是以诳爲覆蔽自己的罪惡而詭谲他。北傳有部及大乘唯識,如前所說谄的意思,隱蔽過惡,說名爲谄。有部雖說對自己無德或有德作不實的誇躍,說名爲诳,但在南傳佛教,則說這是前項谄的意思。因此,诳與谄的說明,在南傳佛教與北傳有部及大乘唯識之間,似常作著相互交錯而說,無法劃定它們的清楚界限。

  有部在法蘊足論的心相應法中,雖沒有說到诳,但在煩惱品中,確曾說到這個。至界身足論,說爲十小煩惱地法之一,其後各個論典,皆說诳是小煩惱地法心所,順正理論卷五四說:“于名利等,貪爲先故,欲合他惑,邪示現因,正定相違,心險名诳……又幻惑他,說名爲诳”。

  到了大乘唯識學派,說诳是隨煩惱中的小隨煩惱心所之一。大乘阿毗達磨集論卷一說:“何等爲诳?謂耽著利養,貪、癡一分,詐現不實功德爲體,邪命所依爲業”。成唯識論卷六說:二五何爲诳?爲獲利譽,矯現有德,詭詐爲性,能障不诳,邪命爲業。謂矯诳者心懷異謀,多現不實邪命事故,此即貪、癡一分爲體,離二無別诳相用故”。唯識與有部所說,主要不同的一點,有部以诳爲實有心所,因他說诳是貪的等流;唯識說诳爲假法無實自體,只是貪與癡的一分而已。成實論亦如有部說诳爲獨立的一法,而在隨煩惱中予以說明。該論卷一O簡單的說明其意義:“谄心事成名诳”。

  如上大小乘論典的解說,可說诳是一種欺诳的心理。就是一個作僞欺诳的人,爲了得到自己的名聞利養,本無真實道德,亦無任何修行,但不惜的矯詐欺诳,裝成好像很有德的樣子,或是顯示很修行的樣子,其實這都是沽名釣譽的做作,根本沒有什麼德行可言。一個詭詐虛僞诳惑于人的人,自然是個不誠不信的人,隨時隨地都會行其巧思詭辯造惡,甚至邪命以自活的,僞現種種不正當事。如出家的僧人,不修正當道業,爲人看相蔔卦等,欺诳世間愚迷的人。殊不知做人最要緊的,是誠實不欺,這樣就是這樣,端正其心的,以質直爲本,口是而心非的,決非做人之道,當更沒有資格,做個學佛行人。

  最後再說一說诳與諸識的相應關系:小乘有部,說诳唯與欲界及色界初禅煩惱相應的第六意識相應,大乘唯識與有部同樣的,說诳唯與欲界不善及色界初禅有覆無記煩惱相應的第六意識相應,與余識皆不相應。

  害:害是損害的意思,爲有情缺乏悲愍的心理。佛在阿含經中,于叁不善尋、叁不善界等裏,說爲害尋、害界等,同時又在雜煩惱中說到害。到了佛滅度後,諸部派的論典,像上一樣的說爲煩惱。

  南傳佛教沒有像有部那樣的,把害立爲獨立的心所。分別論中解釋害的意思是:“茲或以手、石塊、杖、刀、繩等損惱有情。所有如斯損、損惱、害、加害、惱、惱害、傷他,皆名爲害”。

  舍利弗阿毗昙論,雖沒有把害計算在心所法中,但在多界品中解釋害時說有兩種。如該論卷七說:“若欺害衆生,怖望侵陵斷命根,是名害界”。又說:“若惱衆生,以手牟、瓦石、刀杖及余諸惱,如是欺害衆生,侵惱烯望斷命,足名害界”。

  有部在法蘊足論的心相應法列舉中,雖然有說到害,但在多界品中,曾經說到害界。至界身足論,則被說爲十小煩惱地法之一。從此以後,有部論典,皆以害爲小煩惱地法心所。法蘊足論卷一一說:“以手塊刀杖等物,隨一苦具,捶打有情,諸損、等損,害、等害、嗔恚所起,總名害界”。入阿毗達磨論卷上說:“害謂于他能爲逼迫,由此能行打罵等事”。俱舍論卷一二,亦有類似說法。

  到了大乘唯識學派,說害是隨煩惱中的小隨煩惱心所。顯揚聖教論卷一說:“害者,謂逼惱有情、無悲、無愍、無哀、無憐、無恻爲體,能障不害爲業,乃至增長害爲業”。成唯識論卷六說:二五何爲害

  于諸有情,心無悲愍,損惱爲性,能障不害,逼惱爲業,謂有害者逼惱他故。此亦嗔恚一分爲體,離嗔無別害相用故。嗔、害別相,准善應說”。不過唯識不像有部那樣的,說害爲實有的心所,認爲只是嗔的一分而假有的。害是嗔的一分,屬于世俗假有,在瑜伽師地論,就已這樣宣說。

  成實論主,雖也說到害,但不以爲它是獨立心所,認爲只是嗔的一相。吾譯爲違欣娑,義譯爲中嗔。如該論卷九說:“有嗔,但欲毀罵鞭打他人,名違欣娑,義言中嗔”。南傳佛教亦沒有把嗔,作爲獨立心所來看。

  如上大小乘論典的解說,可知害即不害與悲的反面。不但對諸有情,沒有一點慈悲憐愍的仁愛心,而且具有極爲拎酷的心性,態意的肆行宰割、屠殺、鞭打、系縛、威嚇等事,以損惱迫害有情,甚至希望解決衆生的命根,令他有情生起苦惱,爲他最大的稱心樂事。像這樣不正常的心理,在這現實世間,敢說到處可見,亦爲大多數人之所具有。所以人與人間的相處,總是互相猜忌的,預防對方的迫害,尤其是在非理性的統治區,更是到處充滿了迫害現象,使人提心吊膽的,不能安定的生活,因而做人應燼量的設法,根絕不健全的心理,使得社會的各個角落,到處充滿和樂融洽的氣氛,不再懼怕誰迫害誰。

  憍:憍是憍傲的意思,爲有情自高自大的心理。佛在阿含聖典,將憍說爲雜煩惱。到了佛滅度後,諸部派的論典,亦在煩惱雜事論中說憍。

  南傳佛教,將憍與慢看成是一個東西,並沒有子以分別處理。如他們解釋說:“憍、憍慢、惰慢性,慢、慢心、高慢、高貢、高舉、心之幢幡,傲慢、心之旗幟”。像這說法,不過是在慢上,再加“憍、憍慢、憍慢性”的叁語而已。除此,看不出憍慢有什麼不同。

  舍利弗阿毗昙論,沒有把憍計算在心所法中,唯在煩惱品中說到,且認憍是貢高的意思。如該論卷一八說:“若起不善心,嚴飾己身,稱歎己善,意不開解,是名貢高”。可見這是要不得的一個煩惱心理。

  有部在法蘊足論的心相應法列舉中,雖沒有說到憍,但在煩惱品中,曾說到憍。到界身足論,將憍說爲十小煩惱地法之一。從此以後,各個論典,皆說憍爲小煩惱地法心所。順正理論卷一一說:“憍謂染著自法爲先,合心傲逸,無所顧性,于自勇健、財位、戒慧、族等法中,先起染著,心生傲逸,于諸善本,無所顧眄,故名爲憍”。該論于卷五四又說:“有余師說:從貪所生,恃己少年、無病、壽等諸興盛事,心傲名憍。有余師言:于自相續興盛諸行,耽染爲先,不顧于他,謂己爲勝,心自舉恃,說名爲憍”。

  到了大乘唯識學派,說憍是隨煩惱中的小隨煩惱心所。大乘阿毗達磨集論卷一說:“何等爲憍?謂或依少年、無病、長壽之相,或依隨一有漏榮利之事,貪之一分,令心悅豫爲體,一切煩惱及隨煩惱所依爲業”。成唯識論卷六說:二萬何爲憍

  于自盛事,深生染著,醉傲爲性,能障不憍,染依爲業,謂憍醉者生長一切雜染法故。此亦貪愛一分爲體,離貪無別憍相用故”。

  唯識與有部所不同的:有部說憍是貪愛等流,爲實有法;唯識說憍是貪愛一分,是假有法。憍的假有,在瑜伽論卷五五中,就已作這樣說。南傳佛教亦沒有像有部那樣的,將憍立爲獨一的心所。還有成實論主,同樣沒有將憍立爲獨一心法,只是貪的一相,說在貪相品中。這與唯識學派說憍是貪的一分,可謂是類似的。如該論卷九說:“若深著種姓、名色、財富、少壯、壽等,名爲憍逸”。這是將憍用憍逸一語譯出以爲說明。

  如上大小乘論典的解說,可知憍是謙虛的反面,恃著自己榮華的盛事,發出自高自滿的憍態,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似乎世間沒有一人在他眼裏。如自己的相貌好,見到相貌不如自己的,就對他生起高度的憍傲。或是身體健康的人,對那些身體衰弱的人,就表現出一種憍態,好像說你是個風都吹得倒的人,怎麼可與我的強壯身體相比

  或是自己很有錢的,就對窮人很瞧不起。或是自己學問高的,就將沒有學問的人不放在眼裏。諸如此類的很多。南傳分別論中說有二十七種憍;舍利弗毗昙說有叁十九種憍。總說一句,誠如集論聽說,不管得到一種什麼有漏的榮耀、光輝、名譽、利養的事,都會對人無所忌禅的自恃,以爲自己什麼都比人強。

  可是像這樣講來,所要成爲問題的,就是慢亦對自己的種姓、財位等自恃高舉,是則隋與慢二者究有什麼差別

  婆沙卷四叁對這作交代說:“憍、慢何所差別?答:若不方他,染著自法,心傲逸本名憍;若方于他,自舉恃相名慢”。即慢是以他的種姓、財位與自己的比較而起高舉;而憍則不與他人比較,唯愛著自分的種姓、財位等而自高舉。這憍與慢的差別,在俱舍卷四、正理卷一一,亦有詳細的解說,現在不再具引。

  最俊再說一說憍與諸識的相應關系:小乘有部說憍唯與叁界煩惱相應的意識相應;大乘唯識說憍唯與欲界不善,上二界有覆無記相應的第六意識相應。

  覆:覆是隱藏覆護的意思,爲有情的僞善心理。佛在阿含聖典,將覆當作雜煩惱說。到了佛滅度後,諸部派的論典,亦是說在煩惱雜事論中。

  南傳分別論、人施設論、大義釋等,解釋覆的意義說:“覆,覆僞、僞善、嫉視、嫉視業”。分別論注等則又這樣說:“覆以覆他人德爲特相,以損失他人德爲作用,以掩蔽他人善作業爲現狀”。舍利弗阿毗昙論,雖亦沒有把覆作爲獨一心所,但在煩惱品中,以懷恨的譯語將之顯示出來。如該論卷一八解釋說:“若心垢穢…

《八識規矩頌講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