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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识规矩颂讲记▪P23

  ..续本文上一页为我还没有得到这些,竟然为你捷足先得,叫我怎能放得下

  于是妒火中烧,想出种种办法,以求打击对方,使得对方名誉扫地,失去已得的荣誉。像这样的嫉妒心,在未得圣果的凡夫,没有那个敢说没有,只是程度的轻重不同而已。

  佛在阿含经中,将嫉说在烦恼法中,有的地方亦就嫉与悭并用。还有六诤根、十结等中,亦说到嫉。虽说这是不良的心理,但并没有说出它的定义。到了佛灭度役,诸部派的初期论典,多数没有把嫉说在心所法中。

  南佛传教论典,在烦恼论中,虽曾说到嫉,但心所法中,没有说到嫉。到了注释时代,作为十二心所之一,始将嫉加入心所法。明白说出嫉之一语的,是法集论、分别论、人施设论等。如说:“对他人得到利养、恭敬、尊重、奉事、礼拜等生嫉、嫉妒、嫉妒性;羡视、羡嫉、羡嫉性”。简单的说,就是对于他人的荣耀有所嫉视。

  舍利弗阿毗昙论,在心所法中,虽没有直接的揭示出嫉,但为烦恼使的心所中,曾说到嫉妒使。如该论卷二三说:“若他得利养、恭敬、尊重、赞叹、礼拜、僧嫉、嗔恚、忿怒、心嫉,是名嫉妒使”。同样是说不愿看到别人有什么好过自己的地方,如有,内心就放不下。

  北傅有部,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中,虽没有举出嫉来,但像南传诸论典一样,在烦恼论中子以论说。如该论卷九说:“有一类,见他获得恭敬、供养、尊重、赞叹、可爱五尘、衣服、饮食、卧具、医药及余资具,作是思惟:彼已获恭敬等事,而我不得,由此发生诸戚、极戚、苦、极苦、妒、极妒、嫉、极嫉,总名为嫉”。可是到了界身足论以后,将嫉视为小烦恼地法之一,并被说为独一的心所法。如界身足论卷上简单说:“嫉云何

  谓心不忍他之荣利”。不过法蕴足论所说嫉义与南传论典及舍利弗毗昙所说,大体是类似的。

  到了注释时代以后,亦即所谓后期论典,其嫉的意义,还大体一样。如入阿毗达磨论卷上说:“嫉结者,谓于他胜事令心不忍。谓于他得恭敬、供养、财位、多间及余胜法,心生妒忌,是不忍义”。顺正理论卷五四说:“令心不喜说名为嫉,此异于嗔有别法体,故有释嫉不耐他荣。谓此于他六盛事,专求方便破坏为先,合心焦热,故名不喜”。

  经部系的成实论,像前嗔的说明一样,认为嫉是嗔的一相,而含摄在嗔中,没有自体可为别立。如该论卷九说:“有嗔,见他得利心生嫉妒,名为伊沙”。由伊沙的昔译语而得其名。有部说嫉是嗔的等流,因而顺正理论将之说为嗔以外的独立别体,不可说为假有,就是对经部说。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说嫉是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虽像有部那样的,作为一个心所而立,实际是像经部那样的,以嫉为嗔的一分,没有嗔以外的嫉,显扬圣敌论卷一说:“嫉者,谓于他所有功德、名誉、恭敬、利养、心妒不悦为体,能障慈仁为业,乃至增长嫉为业”。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为嫉

  徇自名利不耐他荣妒忌为性,能障不嫉忧戚为业,谓嫉妒者见闻他荣,深怀忧戚不安稳故。此亦嗔恚一分为体,离嗔无别嫉相用故”。嫉为嗔的一分,虽有异于有部,但其他的方面,大体同于有部。

  嫉与诸识相应的关系是这样的:南传阿毗达磨摄义论等,说嫉唯与不善心中嗔相应的二心相应。北传小乘有部及大乘唯识,因说嫉与欲界不善心中嗔相应,所以唯是欲界所系,唯与不善意识相应。又有部等说嫉与忧相应,亦同南传佛教所说。成实论认为嫉是嗔的一相,虽唯在意识中有,但不独是欲界系,在色界亦有嫉的存在。这说法,与南传佛教及有部等,都不同的。

  悭:悭是悭恪不舍的意思,为有情的秘恪心理。此说悭贪的人,染著自己所得的道法,耽著自己所有的财宝,不能慷慨的施舍,深恐他人知道自己,有无量的资财,有无穷的道法,于是对诸财宝,格外的藏于秘密处,对诸道法,格外的恪街于身怀之中,所以他的储蓄,不是为储蓄而储蓄,乃是为了悭恪执著而储蓄。像这样的人,不特今生不会有好人缘,将来还要感到愚钝和贫穷的果报。殊不知一个人今生所有资财和道法,是由宿世的福德和今生的助缘所凑成的。如今生不肯将之施舍,不愿与人广结善缘,对于来世有极不利的影响,所以佛菩萨度化我人,每每教人应当财法兼施,原因就在于此。

  佛在阿含经中,常常亦说到悭,虽没有给子定义说明,但却说有住处悭、家悭、利养悭、法养怪、法怪的五种。还有十结中的悭结,也是指这说的。可是到了论典时代,各部派的学者,对这悭结都曾作定义的说明,不过多在不善烦恼论中说及、作为心所来说的,并没有明确地方。

  舍利弗阿毗昙论,在心所法列举中,虽没有直接的说到悭,但在烦恼使的心所中,曾说到悭惜使。如该论卷二三说:“若财物恪惜不舍心贪,是名悭惜使”。

  北传有部,在集异门足论,对住处悭等的五悭,没有一一的说明。法蕴足论在烦恼中,将悭说为财悭、法怪二种,并对它们一一说明。但在这两论中,并未将悭作为心所来说。到界身足论后,悭就作为小烦恼地法来看。界身足论卷上说:“怪;云河

  谓于财法心著不舍”。品类足论卷三说:“悭云何

  谓心鄙恪”。

  以上是诸部派初期论典对悭定义的说明,但到诸部派后期论典对悭的解说,南北传的论典大体是一样的,只是文句方面,多少有些不同。要之,悭是对于自己所有的,不论是物质的财宝,不论是精神的财宝,总是一味的爱惜不已,不愿拿出丝毫给与他人。

  杂阿毗昙心论卷二说:“于财法惜著,名为悭”。入阿毗达磨论卷二说:“陉结者,谓于己法财合心恪惜,谓我所有勿至于他”。顺正理论卷五四更清楚说:“令心恪著说名为悭,谓勿合斯舍离于我,合心坚执故名为悭,耽著法财以为上首,不欲离已,故名恪者”。从这引述,证知有部后期诸论典,对于悭的内容看法是一致的。

  成实论中虽以怪为心所法,但在独一法的列举中,并没揭示出悭,认为只是贪的一相。如该论卷九说:“若己物不欲舍,是名悭”。其后在卷一O杂烦恼品中,又对五悭作这样的说:“住处悭者,独我住此不用余人。家悭者,独我入出此家不用余人,设有余人我于中胜。施悭者,我于此中独得布施勿与余人,设有余人勿令过我。称赞悭者,独称赞我勿赞余人,设赞余人亦勿赞令胜我。法怪者独我知十二部经义,又知深义秘而不说”。说明悭的内容,再详细的说明五悭所有的恶报。

  至于大乘唯识学派,虽说悭是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实际只是贪的一分,假法无实自体。与成实论说悭是贪一相,可谓是类似的;与有部说悭是贪的等流,为别有其体的实法,可谓是不同的。唯识学派说悭是贪的一分,是假有,早在瑜伽论中就作此说,不过到其他诸论典中,更为明显的揭示出来。大乘阿毗达磨集谕卷一说:“何等为悭

  谓耽著利养于资生具,贪之一分,心恪为体,不舍所依为业”。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为悭

  耽著财法,不能惠舍,秘恪为性,能障不悭,鄙畜为业。谓悭恪者,心多鄙涩,畜积财法不能舍故。此即贪爱一分为体,离贪无别悭相用故”。

  最后再说一说悭与诸识的相应关系:南传诸论说悭唯与十二不善心中嗔相应的二心相应,但亦不是常相应的,于六识中,唯与第六意识的不善心相应。北传小乘有部、大乘唯识,亦说悭在六识中,唯与第六意识的不善心相应。关于这点,南北傅的思想,倒是相一致的。

  谄:谄是矫设罔他的意思,为有情的诈现作伪的心理作用。佛在阿含经中,亦常说到谄字,但未详细论说。到了佛灭度后,诸部派的论典,初亦在烦恼杂事论中论说。不过南传佛教,不像有部那样的,视谄为独立的心所,只在烦恼心所中略为谈到。

  舍利弗阿毗昙论,在心所列举中,没有说到谄宇,唯在烦恼品中,以好欺的译语,加以揭示出来。如该论卷一八说…“若心邪曲不正,是名好欺”。

  有部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中,没有揭示出谄,在烦恼品中论及。界身足论,说为十小烦恼地法之一。其后各个论典,都是作这样说。集异门足论卷三说:“诸心险性,若心好性,若心曲性,心杂乱性,心不显了性,心不正直性,心不调善性,皆名为谄”。顺正理论卷五四说:“于己情事方便隐匿,矫以谋略,诱取他情,实智相违,心曲名谄……匿自情事,说名为谄”。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说谄是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所不同于有部的:有部认为谄是诸见的等流,是有实自体的心所;唯识则说是贪、痴的一分,是假有无实自体的。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卷一说:“何等为谄?谓耽著利养,贪、痴一分,矫设方便,隐实过恶为体,障正教授为业”。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为谄

  谓罔他故,矫设异仪,险曲为性,能障不谄教诲为业。谓谄曲者,为罔冒他,曲顺时宜,矫设方便,为取他意,或藏己失,不任师友正教诲故。此亦贪、痴一分为体,离二无别论相用故”。成实论亦如唯识谄为随烦恼之一,如该论卷一O说:“曲心诈善名谄”。

  如上大小乘论典的解说,可知谄完全是作伪的心理。一个行谄的人,他的生活行为,定不光明磊落,但善巧言令色,奴颜婢膝,取悦于人,以欺罔他。如自己做了不可告人的罪恶之事,为了曲心掩饰隐匿,乃特向人谄媚求荣,一味只求迎合他人的心意。如矫设奇异的威仪,博取他人的欢喜,以谋一己的私利,可见其居心是多么的邪谀谄曲。或自己本没有什么德行,但为博取他人的好感,或是求得高度的声誉,乃特别的伪装自己,表现自己德行高超。像这样的,曲顺他意,掩藏己失,自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更不是一个正直的学佛行人。所以邪曲不正,谄佞成性的人,不但过失会不断的增加,而且有智的良师益友,会远远的离你而去,不再给子你的敌诲。所以在这世间做人,立言行事,要存直心,不可以邪曲心,谄媚于世,到处使出不择手段的行为。

  最后再说一说谄与诸识的相应关系:小乘有部,说谄唯与欲界及色界初禅具有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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