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不善慧的见两种,没有说到无因无记慧。
南傅佛敔所说的见,如前说是不善的,有部及唯识,将见说为烦恼,通于不善及有覆无记。更详细说:上二界的五见,虽皆有覆无记,但欲界的邪见、见取、戒禁取见是不善的,而萨迦耶见、边执见,则是有覆无记。唯识学上又说:五见中的萨迦耶见、边执见,通于俱生起及分别起,亦即通于见所断、修所断,其他三见,唯分别起,即见所断。有部则说五见皆见所断,决不承认有修所断的。成实论主张欲界所摄的身见、边见及其他三见皆是不善。
最后再说一说五见与诸识的相应关系:南传佛教与北传有部,皆说五见唯在意识发生作用,前五识决没有五见与之相应。但是大乘唯识,说见不但与第六识相应,与第七识亦相应的。至于在成实论,认为见是独一的心,与其他任何一个心心所,是皆不相应的。但这不唯成实论是这样说,而是经部系的一般说法。
其次所要说的,就是忿、恨、恼、嫉、悭、谄、诳、害、憍、覆的十个小随烦恼。小随十惑,不但不遍染心,亦不遍不善心,而且它们自类相望,都是各别生起,不能同时生起。因为其位各有一定的局限性,所以名为小随烦恼。为使易于了解,现各说明如下:
忿:忿是忿怒的意思。佛在阿含经中,作为杂烦恼说,因而到佛灭后,诸部派的论典,亦在烦恼杂事论中,论说这个问题。有部学者,虽把忿看作是个心所,但在南传佛教,则将忿与嗔看成是一,在嗔以外不另立忿。南传论典对于忿的解说:“忿、忿怒、忿怒性;嗔、嗔怒、嗔怒性;恚、恚怒、恚怒性;违背、违逆、愤怒、愤慨:心之不快”。这不过是在嗔的前面,加上忿、忿怒、忿怒性之语而已。又大义释且将十嗔恼事,以忿的定义子以说明。如说“忿以忿怒为特相,或以愤怒为特相,嗔恼为作用,恚怒为现状”。所以南传佛教将忿与嗔,完全看成是同一的,决不认为是两个心理作用。舍利弗阿毗昙论,亦没有将忿立为独立的心所,只在烦恼论中,由嗔恚的译语,解说忿的意思。这嗔恚,虽可视为普通嗔的意味,但实是从前后的关系,推论出忿的译语的。如该论卷一八说:“若忿怒,重忿怒,是名嗔恚”。同论恚不善根的定义中,因亦是用忿怒一语来说明的,所以与南传佛教同样将忿与嗔看成是一。还有,在成实论,亦说忿是嗔的一相,没有作为独立的一法而说。如该论卷九说:“有嗔,不欲舍离,或从僧爱妻子中生,句拘卢陀,义言下嗔”。依这下嗔的译语来看,证知成实论师足主忿为嗔的一分。
可是北传有部学者,在法蕴足论的杂烦恼中,虽曾论说到忿,但在心相应法的列举中,并未将忿计算在里头。到了界身足论,始将忿作为十小烦恼地法之一揭示出来,从此以后,有部论典,都说忿为小烦恼地法。至对忿的定义解说,法蕴足论将忿区别为属爱忿与属非爱忿两种,而这两者与九恼事所说内容,又极类似。其后,入阿毗达磨论说:“除嗔及害,于情非情令心愤发,说名为忿”。有部虽说忿是嗔的等流,但岔是在嗔后所生起的,因而两者是不同的两个独立法。可是据婆沙说:西方诸师认为忿不是嗔以外的别体,而即是嗔的一分。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开始就说忿是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之一,作为嗔的一分假立,没有它的实在自体。瑜伽卷八九说:“若嗔恚缠,能令面貌惨烈奋发,说名为忿”。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为忿
依对现前不饶益境,愤发为性,能障不忿,执杖为业,谓怀忿者多发暴恶身表业故。此即嗔恚一分为体,离嗔无别忿相用故”。忿为嗔的一分,假有无实自体,在瑜伽论卷五五中,已经是作这样的说。与有部所说忿是嗔外的独立心所,自是不同。
如上所说,可知忿是对于现前出现的境界,深深的体认到,不但是无益于己,且对已有大不利,因而就在这境上,发起忿怒的性情,甚至拿起各种的武器,莫明其妙的,不问原由的,痛击他人,乃至演出无情而惨烈的斗争,使得自他都陌于苦痛深渊中。
最后再说一说忿与诸识的相应关系:有部说忿唯在欲界与第六意识烦恼相应;唯识说忿在诸识中,唯与第六意识的不善相应,而且唯存于欲界。关于这点,唯识与有部,可说是一致的,没有不同说法。
恨:恨足怒恨的意思,为有情的热恼作用。佛在阿含经中,把它作杂烦恼说。因而到佛灭后,诸部派的论典,亦在烦恼杂事论中,论说这个问题。南传佛教,虽未将恨计算在心所法中,但分别论、人施设论等,都说先有忿而后有恨,以如是恨、怨恨、怨恨性、怨结、怨、正怨、随续、随结、忿坚固业,说名为恨。分别论注等更说:恨以怨结为特相,以不舍怨为作用,以随结忿状态为现状。据此可知恨是继忿而起的,是比忿更为强有力的嗔恚,所以南传佛教,将恨与嗔看成同一东西,不承认它是独立的。
舍利弗阿毗昙论,在心所法的列举中,也没有说到恨,只是在烦恼品中,对恨子以说明。如该论卷一八说:“若欲报仇,缠、究竟缰、心行、痴业、究竟忿怒,若嗔恚,是名伺怨”。恨是属嗔心所,可谓极为明白。
北传有部,在法蕴足论心相应法列举中,虽也没有将恨揭示出来,但在烦恼品中,曾说它的定义。如该论卷九说:“有一类,作是思惟:彼既于我欲为无义,广说如前,我当于彼亦如是作。此能发忿,从嗔而生,常怀忿结,诸恨、等恨、遍恨、极恨……心怨恨性,总名为恨”。到界身足论,恨被说为十小烦恼地法之一。从此以后的各论典,皆说恨是小烦恼地法心所。入阿毗达磨论卷上说:“恨谓于忿所缘事中,数数寻思结怨不舍”。俱舍论中亦同样的表示了这个意见。在忿之后生恨,南北传的看法可说是一致的。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将恨说为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不过唯识学派,不像有部那样的,将恨视为实有心所,认为属于嗔的一分,是世俗假有的心所。瑜伽卷五五中,对这有著明白说明。至于恨的定义,瑜伽卷八九说:“内怀怨结,故名为恨”。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为恨
由忿为先,怀恶不舍,结怨为性,能障不恨,热恼为业。谓结恨者,不能含忍,恒热恼故。此亦嗔恚一分为体,离嗔无别恨相用故”。成唯识论说恨假有,与瑜伽论看法一致,不同有部,一方面说是嗔的等流,一方面说是实有。
成实论不说恨是独一的心所,而说恨为嗔的一相。如该论卷九说:“有嗔,在心不舍,要欲还报,名优波那呵,义言报恨”。是则成实论说恨无体,与大乘唯识学所说,可谓完全同一格调。
最后再说一说恨与诸识的相应关系:有部说恨唯与欲界意识相应的不善心相应;唯识亦说恨在诸识之中,唯与欲界第六意识中的不善心相应,与其他任何一识都不相应的。关于这点,小乘有部与大乘唯识倒是一致的。
恼:恼是愤恼的意思,为有情的憔热心理。谓由忿、恨为前导,触及现前违情的境界,忽然想起过去不如意事,不期然的从心灵深处,就会狠戾暴热起来,如猛兽般的凶狠残忍,欲想恼乱对方,使他不得安宁。
佛在阿含圣典,将恼亦作杂烦恼说,因而到佛灭后,诸部派的论典,亦在烦恼论中,论说恼的问题。如前曾经一再说过,南传佛教的心识论,特别重视烦恼问题,所以将恼放在杂烦恼中,没有把它作为心所来说。南传诸论典说:“恼、愤恼、愤恼性、持恼、诤处、双执、不舍遣”。分别论注等说:“恼以双执为特相,以他自之德为作用,以德量近住他人为作用”。要之,恼在自己,望于他人,并不具有同样德行,可是自以为与他人相等,且对这坚执不舍,于是成为愤恼诤论的心理状态。舍利弗阿毗昙论,在烦恼品中,以憔热的译语,说明恼的意思。如该论卷一八说:“若不适意而生忧恼,是名憔热”。所以没有将恼说为心所法。舍利弗毗昙与南傅论典,不以恼为心所,可说是共通的。成实论主,说恼是波罗陀舍的昔译,义译为专执,是嗔的一分,没有它的实体。如该论卷九说:“有嗔急执一事,种种教诲终不欲舍,如师子渡河取彼岸相,至死不转,名波罗陀舍,义言专执”。这个解说与南传佛教及舍利弗毗昙,可说大体亦是共通的。
北传有部,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列举中,确实没有把恼计算在内,但在烦恼品中,曾说明其意义。到了界身足论,将恼说为十小烦恼地法之一,从此以后的各论典,皆说恼为小烦恼地法心所。对于恼的解说,顺正理论巷五四说:“于可毁事决定坚执,难令舍,因说名为恼,由有此故,世间说为不可导引,执恶所执,于他有情,非全不顾,拟重摄受,为损恼因”。不过愤恼的详细理由,有部学者之间的说法,多少是有所不同的。如据法蕴定论说,恼由法、非法而为斗诤,不论对他怎样谏诲,总还那样坚执不舍;可是入论及俱舍,则说坚执恶事不舍。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开始就说恼为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之一。至对恼的解说,瑜伽卷八九简单说:“染污惊谎,故名热恼”。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为恼
忿恨为先,追触暴烈,狠戾为性,能障不恼,蛆蛰为业。谓追往恶,触现缘境,心便狠戾,多发嚣暴凶鄙粗言,蛆蛰他坡,此亦嗔恚一分为体,离嗔无别恼相用故” 。
如上所说,我们可知:有部俱舍论等,说一个人的所以大发愤慨、暴恶之言,就是自己的过恶被人发现而受谏诲,心里感到极大不愿,于是就生愤恼。恼在有部,说是见取等流,为实有自体法;可是在唯识学上,不像有部那样的,将恼说为独立的实法,认为是嗔的一分,因为离了嗔,根本没有恼的实在相用。
最后再说一说恼与诸识的相应关系:有部说恼唯与欲界第六意识相应的烦恼相应;唯识亦与有部同样的,认为恼唯与欲界第六意识的不善相应,与其他诸识皆不相应。
嫉:嫉是妒忌的意思,为有情的染著心理。谓具嫉妒心的人,终日专心一意的,从个己名利出发,如自己得到名利荣誉,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欢喜,如别人得到荣誉名利,便会感到百分之百的不高兴,而且不期然的从内心中,生起高度的妒忌,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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