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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识规矩颂讲记▪P21

  ..续本文上一页中无以自拔!

  有部在后期论典时代,在心所的分类中,并未将慢加入心所的集团,而是仍然放在烦恼论说。将慢说为不定心所,是从著俱舍释的世友开始,其后在中国成立的俱舍宗,亦还继承其说。在有部诸论典中,既没有把慢揭;示于心所分类中,也没有作为独立心所看待,而是在烦恼论中说明它的意义。到了大乘唯识学派,一开始就将慢说在心所法中,并且认为是根本烦恼心所之一。成实论,在烦恼论中的憍慢品,对慢问题加以处理,并以此为独立的一法,这可说与唯识学所说相同。

  如上分析,可知有部、成实、唯识三家,都说慢是极重烦恼,亦可见慢的过失之重。慢虽系属于三界,但欲界所系的慢是不善的,上一一界所系的慢是有覆无记。讲到与心相应,成实论就一般说,认为慢是不与其他心心所相应俱起。有部说前五识没有慢的相应,与慢相应的唯第六意识。唯识学者除说慢与第六意识相应,更说慢与第七识亦常相应。

  疑:疑在阿含经中,佛说三结、五下分结、十结等时,其中都有一个疑结,说五盖、七随眠时,其中亦有一个疑盖、疑随眠等。不用说,那是将一切疑作为恶德烦恼看的。疑,是对佛法僧三宝的疑惑,是对佛教的正理疑惑。在诸部派的论典,将疑作为不善烦恼来说。南传佛教论典,如法集论显示作为心所法之疑的意义说:“犹豫、疑问、犹豫性;疑念、疑、当惑、二路、疑惑>多歧取、不决定、不确定、不沈潜、心硬直、意困惑”。这都不过是同义语的列举。所疑的,主要是疑佛、法、僧,疑学、疑前际、后际、疑前后际,疑此缘性、诸缘已生法,甚至对苦疑念、对苦集疑念、对苦灭疑念、对至苦灭道疑念。有部五盖中的疑盖意义的说明,是对三宝四谛的疑惑。有部,在初期的法蕴足论、品类足论等,说到心所法时,虽没有直接的将疑计算在内,但到界身足论等,说到十大地法等时,始揭示疑为五烦恼之一。其后,大毗婆沙论等的诸论典,在心所法的分类中,同样的没有说到疑。将疑说为不定地法心所之一的,是世友的俱舍释及在中国成立的俱舍宗。婆沙论等于心所法分类中,虽没有将疑揭示出来,但并不是不承认疑为心所。有部将疑作为根本烦恼之一,在烦恼随眠中,加以详细的论说。

  至疑的定义说明,入阿毗达磨论卷上说:“疑结者,谓于四圣谛合心犹豫,如临歧路见结草人踌躇不决,如是于苦心生犹豫,为是为非,乃至广说”。婆沙说疑有两种:一是疑四谛为烦恼不善之疑,一是世间普通所有的疑。前者是不善的真疑,后者是无覆无记,不是真实的疑结。婆沙卷五十说:“如有人,远见坚物,便生犹豫,杌耶

  人耶?设彼是人,为男子为女子或见二道便生犹豫,是所往路?为复非耶

  见二衣钵亦生犹豫,是我所有?他所有耶

  或疑此等实疑结,欲合彼疑得决定故,今显此疑但是欲界无覆无记邪智为体,非真疑结,真疑结者,谓于苦等四谛犹豫”。不是烦恼的无覆无记疑,成实论及成唯识论,亦都说到。还有大天五事中,“阿罗汉有疑”的疑,亦不属于烦恼,而是无覆无记疑。实际,在烦恼疑以外,确有如上所说的无覆无记疑。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开头就将疑说为心所,并且认为是根本烦恼心所。瑜伽论卷五八说:“疑者,犹豫、二分,不决定心所为性,当知此疑是由互相差别建立:谓于他世、作用、因果、诸谛、宝中心怀犹豫”。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为疑

  于诸谛理犹豫为性,能障不疑善品为业”。显扬圣教论卷一说:“疑者,谓于诸谛犹豫不决为体,唯分别起,能障无疑为业,如前乃至增长疑为业”。

  疑虽属于烦恼但唯是见所断的烦恼,不是修所断的烦恼,行者一到须陀冱向达于见道的阶段,正见四圣谛的真理,疑就彻底子以断除。此说,不独小乘有部,大乘唯识是这样说,就是南传佛教亦如此说,这可说是佛教一般的说法。不过唯识学者,有说疑是慧的一分,没有它的别体;有说疑是别有实体,非为慧的一分。安慧立于前者的立场,护法立于后者的立场,彼此是有相当诤论的。成实论说疑为根本烦恼,虽作独一法计算,但其定义的说明,如该论卷十说:“疑名以实法中心不决定,谓有解脱耶?无解脱耶

  有善、不善耶

  无耶?有三宝耶?无耶

  是名为疑”。

  小乘有部及大乘唯识,皆说疑通三界所系:欲界所系的疑是不善的,上二界所系的疑是有覆无记。至说疑与识的相应,皆说疑唯与第六意识相应,不但七八二识没有疑的相应,就是前五识亦没有疑与之相应,所以在五识颂中,于六根本烦恼,只讲贪、嗔、痴相应,没有讲到疑相应,原因就在于此。

  不正见:见是能见的意思,从语义学方面说,并不舍有烦恼义。如说正见、具见、见清净等时,其见就是善见,不但不意味烦恼,反而是智慧的意思。说见是智慧的意思,经中虽不是没有,但徙阿含使用见的一语例子来看,与其说是智慧的意思,毋宁说是一种恶见,即作为恶见烦恼看的时侯多。如说有见、无见、常见、断见、生见、灭见、一见、异见、有边见、无边见等,无一不是当作恶见,而子以痛切破斥

  使人不得存此见。

  有部初期的界身足论、品类足论,虽揭示了有身见、边执见、邪见、见取、戒禁取的五见,但所有这些见,都是慧心所的一分,而且是属染污慧,并没有把它说为独立的心所法。从这点讲,与南传佛教及唯识学派,显然有著不同。舍利弗阿毗昙论,在所说的心所法中,因为说到见,所以承认见是独立的心所。不过舍利弗毗昙所说的见,不独是不善烦恼,善慧也含在里面,相当于有部所说的慧心所。所以在舍利弗毗昙自身,对见与慧亦作同样的看待。如该论卷二一说:“何谓见法子见、慧、无痴、见使、戒道使,是名见法……慧法亦如是”。所以见是通于善、不善、无记的。其中善见,有时作为无痴一语别说。如该论卷二一说:“善见、善慧、无痴”。染污不善见,以另外名称,说为见使(见取)、戒道使(戒禁取)等。有部及唯识,没有把见作为五见来说,舍利弗毗昙,亦不过将恶见说为见取、戒禁取的二见。大家把一切恶见,漠然的以见、恶见、邪见这些名词子以显示。邪见是最上最大的罪恶,对诸圣者都不欲见,甚至否认有圣者的存在,所以有部等不作五见之一而立邪见,作为恶见全体的总称。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从一开始,就以见为独一的心所法。虽将这个说为根本烦恼心所,但在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已将这见开为五见来说。在其他的论典,对于见的说明,仍旧作为五见。瑜伽论卷五八说:“见性五者,谓萨迦耶见、边执见、邪见、见取、戒禁取”。成唯识论卷六说:二石何恶见

  于诸谛理颠倒推求染慧为性,能障善见招苦为业,此见行相差别有五”。明显的显示:对于真实的道理,颠颠倒倒的推求卜度,把邪的看作正的,把正的看作邪的,这种颠倒错误的见解,当然不是真正的智慧,是染污恶慧所造成的。正因这些都是染慧,所以能障正确善见,招感种种的苦果,而且由这不正当的恶见,可能造成世界上无穷的痛苦,如世界所发生的无数次的大小战争,有那次不是由于错误思想所造成的

  所以错误的不正见,实为罪恶与痛苦的根源,不能不设法子以料正或根绝。

  由于五见过失重大,现特简略解说如下:

  一,萨迦耶见,即是我见;。谓于五取蕴所组合的生命体中,坚固的执著有个实在的自我及我所,对这又可分为一切愚夫异生乃至禽兽毗虫并皆现行的俱生我我所执,诸外道妄想计度而起的分别我我所执。

  二、边执见,即二边见。谓以前于五取蕴上所起萨迦耶见为增上力,更执生命自体的或断或常:执生命体是常的,说人永远做人,猪狗永为猪狗,任何一个生命体,永远都是如此的,绝对不会有所改变;执生命体是断的,说这生命体结束了,一切归于乌有,所谓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不会再有生命的继续而来。

  三、邪见,即一切倒见。谓于所知事颠倒而转,都可名为邪见,而最主要的,当然是拨无因果。如说“无施无受亦无祠祀,是名谤因”;“无有妙行恶行诸业果及异熟,是名谤果”;又说“无有妙行,亦无恶行,是名谤用”;若说“无父无母,无化生有情,亦无世间真阿罗汉诸漏永尽,乃至广说,如是一切名坏实有”。诸如此类的诽拨”切,是名邪见。具此邪见,罪大恶极!

  四、见取,即见取见。瑜伽卷五八说:“于六十二诸见趣等,一一别计为最、为上、为胜、为妙,威势取执随起言说,唯此谛实余皆虚妄,由此见故,能得清净解脱出离,是名见取”。这就是通常说的非果计果的颠倒执见。不但不知道这是虚妄的”根本不是解脱出离,但为倒见之所支配,反而认为这是最真实的,这不是错误是什么?

  五、戒禁取,即戒禁取见。瑜伽卷五八续说:“谓所受持随顺见取、见取眷属、见取随法,若戒若禁,于所受持诸戒禁中,妄计为最、为上、为胜、为妙,威势执取随起言说,唯此谛实余皆虚妄,由此戒禁能得清净解脱出离,是名戒禁取”。这就是通常说的非因计因的错误执见。当时印度外道,具有这样错误知见的,可说是很多的。

  如上五见,有的地方,称为五利使,是说这烦恼的性质,来得特别猛烈锐利,有了这个恶见在推动,很快会使人造出种种的罪恶,受诸种种的痛苦;但在佛法上用功修行后,最容易斩断的”亦是这个烦恼。总说一句,一切不正当的见解,一切错误的思想,都名不正见或恶见。

  唯识学派虽像有部那样的,以见为染污慧,立见为一心所,但不像有部那样的,将之从慧心所独立出来,成为一个有实体的东西。换句话说:说见为慧的一分是承认的,说见有其实体则不承认。瑜伽卷五五对此有明白交代说:“见世俗有,是慧分故”。至有部所说的善净慧、染污慧、无记慧,虽皆是慧心所之一,但唯识学派对广义的慧,在别境中立为慧心所,善净慧,在善心所中立为无痴,染污慧,在烦恼心所中立见。反此,南传佛教,将慧分作善净慧的慧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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