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恼相应的意识相应;大乘唯识说谄唯与欲界不善及色界初禅有覆无记第六意识相应的烦恼相应。
诳:诳是欺诳的意思,为有情矫妄诳惑的心理。佛在阿含经中,亦时常说到诳。到了佛灭度后,诸部派的论典,亦在烦恼论中,对诳加以解说。
南传佛教,没有像有部等那样,把诳作为独一心所而立。南传论典,说诳以隐蔽自己所作的恶为特相,以其隐匿不露为作用,以其障闭不显为现状。舍利弗阿毗昙论,在心所法的列举中,没有揭示诳,但在烦恼品,以幻变的译语而说。如该论卷一八说:“何谓幻变?若于尊胜及余人前,为名闻虚誉故,自覆过失,诡谲他人”。这与南传所说,可谓同样是以诳为覆蔽自己的罪恶而诡谲他。北传有部及大乘唯识,如前所说谄的意思,隐蔽过恶,说名为谄。有部虽说对自己无德或有德作不实的夸跃,说名为诳,但在南传佛教,则说这是前项谄的意思。因此,诳与谄的说明,在南传佛教与北传有部及大乘唯识之间,似常作著相互交错而说,无法划定它们的清楚界限。
有部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中,虽没有说到诳,但在烦恼品中,确曾说到这个。至界身足论,说为十小烦恼地法之一,其后各个论典,皆说诳是小烦恼地法心所,顺正理论卷五四说:“于名利等,贪为先故,欲合他惑,邪示现因,正定相违,心险名诳……又幻惑他,说名为诳”。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说诳是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之一。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卷一说:“何等为诳?谓耽著利养,贪、痴一分,诈现不实功德为体,邪命所依为业”。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五何为诳?为获利誉,矫现有德,诡诈为性,能障不诳,邪命为业。谓矫诳者心怀异谋,多现不实邪命事故,此即贪、痴一分为体,离二无别诳相用故”。唯识与有部所说,主要不同的一点,有部以诳为实有心所,因他说诳是贪的等流;唯识说诳为假法无实自体,只是贪与痴的一分而已。成实论亦如有部说诳为独立的一法,而在随烦恼中予以说明。该论卷一O简单的说明其意义:“谄心事成名诳”。
如上大小乘论典的解说,可说诳是一种欺诳的心理。就是一个作伪欺诳的人,为了得到自己的名闻利养,本无真实道德,亦无任何修行,但不惜的矫诈欺诳,装成好像很有德的样子,或是显示很修行的样子,其实这都是沽名钓誉的做作,根本没有什么德行可言。一个诡诈虚伪诳惑于人的人,自然是个不诚不信的人,随时随地都会行其巧思诡辩造恶,甚至邪命以自活的,伪现种种不正当事。如出家的僧人,不修正当道业,为人看相卜卦等,欺诳世间愚迷的人。殊不知做人最要紧的,是诚实不欺,这样就是这样,端正其心的,以质直为本,口是而心非的,决非做人之道,当更没有资格,做个学佛行人。
最后再说一说诳与诸识的相应关系:小乘有部,说诳唯与欲界及色界初禅烦恼相应的第六意识相应,大乘唯识与有部同样的,说诳唯与欲界不善及色界初禅有覆无记烦恼相应的第六意识相应,与余识皆不相应。
害:害是损害的意思,为有情缺乏悲愍的心理。佛在阿含经中,于三不善寻、三不善界等里,说为害寻、害界等,同时又在杂烦恼中说到害。到了佛灭度后,诸部派的论典,像上一样的说为烦恼。
南传佛教没有像有部那样的,把害立为独立的心所。分别论中解释害的意思是:“兹或以手、石块、杖、刀、绳等损恼有情。所有如斯损、损恼、害、加害、恼、恼害、伤他,皆名为害”。
舍利弗阿毗昙论,虽没有把害计算在心所法中,但在多界品中解释害时说有两种。如该论卷七说:“若欺害众生,怖望侵陵断命根,是名害界”。又说:“若恼众生,以手牟、瓦石、刀杖及余诸恼,如是欺害众生,侵恼烯望断命,足名害界”。
有部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列举中,虽然有说到害,但在多界品中,曾经说到害界。至界身足论,则被说为十小烦恼地法之一。从此以后,有部论典,皆以害为小烦恼地法心所。法蕴足论卷一一说:“以手块刀杖等物,随一苦具,捶打有情,诸损、等损,害、等害、嗔恚所起,总名害界”。入阿毗达磨论卷上说:“害谓于他能为逼迫,由此能行打骂等事”。俱舍论卷一二,亦有类似说法。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说害是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显扬圣教论卷一说:“害者,谓逼恼有情、无悲、无愍、无哀、无怜、无恻为体,能障不害为业,乃至增长害为业”。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五何为害
于诸有情,心无悲愍,损恼为性,能障不害,逼恼为业,谓有害者逼恼他故。此亦嗔恚一分为体,离嗔无别害相用故。嗔、害别相,准善应说”。不过唯识不像有部那样的,说害为实有的心所,认为只是嗔的一分而假有的。害是嗔的一分,属于世俗假有,在瑜伽师地论,就已这样宣说。
成实论主,虽也说到害,但不以为它是独立心所,认为只是嗔的一相。吾译为违欣娑,义译为中嗔。如该论卷九说:“有嗔,但欲毁骂鞭打他人,名违欣娑,义言中嗔”。南传佛教亦没有把嗔,作为独立心所来看。
如上大小乘论典的解说,可知害即不害与悲的反面。不但对诸有情,没有一点慈悲怜愍的仁爱心,而且具有极为拎酷的心性,态意的肆行宰割、屠杀、鞭打、系缚、威吓等事,以损恼迫害有情,甚至希望解决众生的命根,令他有情生起苦恼,为他最大的称心乐事。像这样不正常的心理,在这现实世间,敢说到处可见,亦为大多数人之所具有。所以人与人间的相处,总是互相猜忌的,预防对方的迫害,尤其是在非理性的统治区,更是到处充满了迫害现象,使人提心吊胆的,不能安定的生活,因而做人应烬量的设法,根绝不健全的心理,使得社会的各个角落,到处充满和乐融洽的气氛,不再惧怕谁迫害谁。
憍:憍是憍傲的意思,为有情自高自大的心理。佛在阿含圣典,将憍说为杂烦恼。到了佛灭度后,诸部派的论典,亦在烦恼杂事论中说憍。
南传佛教,将憍与慢看成是一个东西,并没有子以分别处理。如他们解释说:“憍、憍慢、惰慢性,慢、慢心、高慢、高贡、高举、心之幢幡,傲慢、心之旗帜”。像这说法,不过是在慢上,再加“憍、憍慢、憍慢性”的三语而已。除此,看不出憍慢有什么不同。
舍利弗阿毗昙论,没有把憍计算在心所法中,唯在烦恼品中说到,且认憍是贡高的意思。如该论卷一八说:“若起不善心,严饰己身,称叹己善,意不开解,是名贡高”。可见这是要不得的一个烦恼心理。
有部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列举中,虽没有说到憍,但在烦恼品中,曾说到憍。到界身足论,将憍说为十小烦恼地法之一。从此以后,各个论典,皆说憍为小烦恼地法心所。顺正理论卷一一说:“憍谓染著自法为先,合心傲逸,无所顾性,于自勇健、财位、戒慧、族等法中,先起染著,心生傲逸,于诸善本,无所顾眄,故名为憍”。该论于卷五四又说:“有余师说:从贪所生,恃己少年、无病、寿等诸兴盛事,心傲名憍。有余师言:于自相续兴盛诸行,耽染为先,不顾于他,谓己为胜,心自举恃,说名为憍”。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说憍是随烦恼中的小随烦恼心所。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卷一说:“何等为憍?谓或依少年、无病、长寿之相,或依随一有漏荣利之事,贪之一分,令心悦豫为体,一切烦恼及随烦恼所依为业”。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为憍
于自盛事,深生染著,醉傲为性,能障不憍,染依为业,谓憍醉者生长一切杂染法故。此亦贪爱一分为体,离贪无别憍相用故”。
唯识与有部所不同的:有部说憍是贪爱等流,为实有法;唯识说憍是贪爱一分,是假有法。憍的假有,在瑜伽论卷五五中,就已作这样说。南传佛教亦没有像有部那样的,将憍立为独一的心所。还有成实论主,同样没有将憍立为独一心法,只是贪的一相,说在贪相品中。这与唯识学派说憍是贪的一分,可谓是类似的。如该论卷九说:“若深著种姓、名色、财富、少壮、寿等,名为憍逸”。这是将憍用憍逸一语译出以为说明。
如上大小乘论典的解说,可知憍是谦虚的反面,恃著自己荣华的盛事,发出自高自满的憍态,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似乎世间没有一人在他眼里。如自己的相貌好,见到相貌不如自己的,就对他生起高度的憍傲。或是身体健康的人,对那些身体衰弱的人,就表现出一种憍态,好像说你是个风都吹得倒的人,怎么可与我的强壮身体相比
或是自己很有钱的,就对穷人很瞧不起。或是自己学问高的,就将没有学问的人不放在眼里。诸如此类的很多。南传分别论中说有二十七种憍;舍利弗毗昙说有三十九种憍。总说一句,诚如集论听说,不管得到一种什么有漏的荣耀、光辉、名誉、利养的事,都会对人无所忌禅的自恃,以为自己什么都比人强。
可是像这样讲来,所要成为问题的,就是慢亦对自己的种姓、财位等自恃高举,是则隋与慢二者究有什么差别
婆沙卷四三对这作交代说:“憍、慢何所差别?答:若不方他,染著自法,心傲逸本名憍;若方于他,自举恃相名慢”。即慢是以他的种姓、财位与自己的比较而起高举;而憍则不与他人比较,唯爱著自分的种姓、财位等而自高举。这憍与慢的差别,在俱舍卷四、正理卷一一,亦有详细的解说,现在不再具引。
最俊再说一说憍与诸识的相应关系:小乘有部说憍唯与三界烦恼相应的意识相应;大乘唯识说憍唯与欲界不善,上二界有覆无记相应的第六意识相应。
覆:覆是隐藏覆护的意思,为有情的伪善心理。佛在阿含圣典,将覆当作杂烦恼说。到了佛灭度后,诸部派的论典,亦是说在烦恼杂事论中。
南传分别论、人施设论、大义释等,解释覆的意义说:“覆,覆伪、伪善、嫉视、嫉视业”。分别论注等则又这样说:“覆以覆他人德为特相,以损失他人德为作用,以掩蔽他人善作业为现状”。舍利弗阿毗昙论,虽亦没有把覆作为独一心所,但在烦恼品中,以怀恨的译语将之显示出来。如该论卷一八解释说:“若心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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