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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與解脫《維摩诘經》釋論 第五章 方便品▪P2

  ..續本文上一頁止的莊重高雅。正如吉藏所謂,“外服俗飾,內修相好”。這也正是菩薩們內外一如,功德莊嚴的表現。

  食有四種

  一、段食,如俗常人的早中晚飯。

  二、觸食,如常人以父母妻子兒女的扶摸感到滿足。

  叁、思食,以思想對事物的思維、分析、判斷得到一種滿足和歡悅,如西方哲學家所謂“理性的愉悅”。

  四、識食,以眼等外觀五色分別長短來滋養生命。

  以上四種是世間食,從不同層面滋養維系人的生命,故稱爲食。

  同時又有出世間食,是長養我們法身慧命的,有法食,禅食,念食,願食,解脫食五種。長者一方面雖然以世間的飲食資養色身,而另一方面卻以法喜禅悅來資養法身慧命。

  雖然是在家居士,卻能奉行受持沙門的清淨戒律和行持,雖然住在俗家,卻不被叁界纏縛;雖然有妻子兒女,卻能常修清淨梵行;雖然示現有家眷親朋,卻經常樂于遠離;雖然穿著上好的衣服,佩帶著珠寶,卻用所修相好莊嚴自己;雖然也如俗人一樣飲食,但以禅悅爲無上法味。

  五、贊歎混俗調生

  若至博奕戲處,辄以度人;受諸異道,不毀正信。

  肇注說,菩薩是“因戲止戲”。博奕,博是賭博種種,奕是各種棋藝,泛指在花天酒地的地方耗財費時,荒蕪學業。長者爲教化他們也混迹其中,但他並不沈緬在花天酒地之中,而是利用各種方便去教化沈湎于低級趣味的衆生。八指頭陀寄禅和尚詩雲:“和尚風流也出群,卻來花下伴紅裙;誰知醉倒笙歌裏,猶自青山臥白雲”。這正是長者混俗調生的寫照。

  同時受學各種外道法門,“欲令其同于我,”而不是隨俗異而轉。以正信佛法爲學修中心,博學各種學科,如社會學,政治學,經濟學,宗教學,哲學……這並不是讓我們放棄自己的信仰,而是將這些理論來莊嚴诠釋佛法,比較發明,以利弘法應機。瑜伽菩薩戒本中所謂:菩薩于二六時中,應以二分的時間學內典,一分的時間學外籍的道理,也無違犯,而且多生功德。

  如果到賭博、棋藝戲鬧的地方,往往用各種方便度人;受學各種外道理論,但不毀壞自己的正信。

  雖明世典,常樂佛法。一切見敬,爲供養中最。執持正法,攝諸長幼。一切治生諧偶,雖獲俗利,不以喜悅。遊諸四衢,饒益衆生。入治正法,救護一切。入講論處,導以大乘。入諸學堂,誘開童蒙。入諸淫舍,示欲之過。入諸酒肆,能立其志。

  肇注說,菩薩雖然對世間各種書籍全能通曉,但真正的意趣卻在佛陀的“真法”。有些學佛人以爲學修了佛法,世間的典藉是不要研究的,其依據是在叁皈中有“永不皈依外道典籍”,這是極大的誤解。皈依,是從此將法身慧命交付與大乘佛法和大德長老,當然不能交付與外道典藉。但對于學修菩薩法的人來說,不懂世間法和世間典藉理論,將不可能成爲具有權巧方便,智慧辯才的導航人,所謂覺悟有情也將成爲空願。而維摩長者不但歡悅佛法,而且明曉世典,(五明法),所以他度生有各種方便,能達到度生的目的。

  肇注說,“含齒無不敬,淨養無不供”,所以說,爲供養中最。《法華經》中常不輕菩薩,遍禮四衆,以佛眼觀衆生,這是真正的供養,也即是一切見淨。維摩長者當時在長者、居士、以及一切人中,都是衆中之尊,一切人見了他都恭敬,同時,他也愛敬一切,所以說在一切供養中,是最爲殊勝的。

  古印度風俗,每個鄉村裏都推選叁個年高德耆的人,在村中執法評判調停是非,相當于道德法庭。維摩既是長者,“現持俗法,因通道法”,故執持正理,教化衆生是合乎情理的。

  治生,就是治理世俗財産的實業家。諧,是和諧,偶,是獲利,好象得到配偶。就是說雖然得到一些世俗的蠅頭小利,也不會利令智昏,歡喜若狂,因爲菩薩已將心身浸泡在功德法財中了。如折衷疏所謂,“菩薩以出世法利爲喜”。

  衢,四通八達的要路叫衢,即十字街頭之類。吉藏義疏說,維摩長者“于要路處遍察群機,隨而化益”,就是長者有時也走入街頭或貿易場所,應機說法,佛化風俗,利益平民。

  治,是正法律的人。肇注說,用正法引導人民,使人民處世沒有偏執和錯誤。折衷疏則認爲是維摩長者“出仕治國,則振蕭紀綱,伸明正法,不令人有所侵犯”。其實,入治正法的“正”字,可作政治的政字解釋,就是參加政治活動的政治家。長者以“大公無私”的無我精神,廉潔賢明的美德,愛護一切人民。

  講論處,古印度當時的宣講所,就象現在的學術演講會。維摩長者常到各種學術團體裏面去演講,施展其演說家的天才,先將佛法和世法比例發明,引導他們歸信大乘佛法。據說,古印外道很多,各述其道法的高妙,所以國家要專設論堂,如果想思想辯論和宣講道法,就擊鼓集衆,展開辯論,勝者爲師,負者爲學生。維摩長者就常在這樣的場合宣演大乘佛法。

  他有機會也會到各類大小學堂裏去,用故事、童話等方式誘導啓蒙兒童們淨化向善,因爲他知道兒童是未來世界的主人翁,所以他以一個教育家的才智給幼小的心地種下佛法的種子。

  什注說,釋迦牟尼佛,在因地做菩薩時,就曾入學堂講說梵書,梵天下來爲他作證,衆人方得以信受,就和這個相仿佛。

  淫舍,即妓院之類,倫爲妓女的人是極其可憐的,或爲生活所迫,或因人生的磨難等等,是嚴重的社會問題。依佛製說,這些場所學佛人是應該禁足的,但菩薩以覺悟有情爲已任,他不能爲潔身自好而于沈淪衆生置之不顧,所以“入諸淫舍,示欲之過”。羅什說,古印有一女人,身體金色,有長者子,名達暮多羅,用千兩黃金邀入竹林同載而去。文殊師利在中途變身爲白衣,身著寶衣,衣服莊嚴姣好,這女人看見貪心內發,文殊說,你想要得衣,應當發菩提心。女人說,什麼是菩提心?回答說,你的身子便是。問爲什麼呢?回答說,菩提性空,你身亦空,因這個原因便是。這個女人曾經在迦葉佛所,宿植善本,修智慧,聽文殊師利這樣一說,便得無生法忍。同時,她將“示欲之過”,便和長者子入竹林,入竹林已,自現身死,腐脹臭爛。長者子見後,很是害怕,便前往佛所,佛爲說法,也得法忍。什注說,示欲之過,有如是利益。也表彰菩薩“處染常淨”,“坐懷不亂”的修養工夫是深刻的。

  酒肆,即酒家,泛指食宿聚酒之處。肇注說,“酒致失志,開放逸門”,故佛製列爲五戒之一的助戒。古今英豪在酒色之中斷送事業前途者不勝枚舉,便是一般俗人也因銷磨神志一事無成。長者雖入酒肆,也不被酒所亂,立其大志,使酒徒們斷其惡習,納入正軌。

  菩薩雖然通曉世間書籍學問,但常樂的毅然是佛法。以善心視待所有人物,是供養之最;執行受持正法,以法攝受長老人和小孩;所有養生事業和諧無诤,雖然獲得俗利,並不以此爲喜悅。在十字街口遊玩,是爲了隨緣饒益衆生。參加各種政治管理,以此救護所有衆生。參加各種辯論,啓迪人們以大乘佛法。也進入學校教堂,誘導開示啓蒙兒童以佛法。進入妓院,示現縱欲的過患。進入酒家,建立酒徒們的意志。

  六、贊歎居尊利物

  折衷疏概括段意說:利益人民必須位居尊貴之位,一般來說,凡人“易以威攝,難以理從”。古人說,“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教化一方,說勝法的,是世間長者,豪族望重,以世教自居,不弘出世之法。今弘出世勝法,令知有出世的大長者。

  若在長者,長者中尊,爲說勝法;若在居士,居士中尊,斷其貪著;若有刹利,刹利中尊,教以忍辱;若在婆羅門,婆羅門中尊,除其我慢;若在大臣,大臣中尊,教化正法;若在王子,王子中尊,示以忠孝。

  長者,什注說是“如今四姓豪族”。當時在古印度有四種種姓(族);一、婆羅門,此雲淨行,少持戒行,以道自居;二、刹地利,此雲官族,居位自怡,化洽庶民;叁、吠舍,此雲坐收,商人階級;四、首陀羅,此雲耕墾,農牧階級。四種階級,等級森嚴,以婆羅門和刹地利最爲尊貴。刹地利恃持自己擁有國土和地位,在社會活動中養尊處優,很容易妄動,又有一定的代表性,所以菩薩以其大富德重得到望族豪門的尊重,並以無上法乳哺育他們,使其以佛法修養自己,以其權位擁護正法。

  居士,即在家信衆。什注說,外國(古印)白衣(居士)多財富樂的人,名爲居士。《智度論》雲:居士有二類:一、居舍之士,故名居士。二、居財一億,名爲居士。既多積財寶,故貪著必深,所以大士先是和他們共同積聚財寶,然後或大放布施,或示現聚財之禍害,用以“斷其濁”。

  刹利,有二義:一、忍辱,二、嗔恚,此種族因有地位和權利容易生起我慢和嗔恨,且“剛強難伏”,“多強暴決意”。故菩薩以忍辱法門的利益和功用勸化他們,使其柔和調順。

  婆羅門,意譯,外意。據說劫初之時,見人世間貪嗔爭鬥,生起厭惡,入山求道,以“意道學爲業,或在家,或出家苦行,多持著自己有道術,自我負高。所以,菩薩也以“衆中尊”的資格,用種種方便說法,拔除他們我慢的根須,故言“除其我慢”。

  臣輔佐國政,掌握或參議國家政務,關系到國家人民的前途和幸福,菩薩深知其中的利害關系,所以,以“衆中尊”的威望,教導大臣們以“正法”法國。具體說來,正法便是五戒十善的人乘正法,使大臣們知善惡因果報應的道理,而不會做貪官汙吏,魚肉人民。

  子,即國王之子,他們一向養尊處優,是所謂“天生驕子”,因優越的環境,寵養得性情孤傲,對于事父以孝,事君以忠很少能夠做到,所以菩薩現身其中,教他們忠于國家,孝順父母的道理。

  菩薩在長者們中間,受到長者們的尊敬,他爲長者們說無上的出世間法;如果在居士們中間,受到居士們的關懷愛戴,他爲居士們示現斷除貪欲的法門;若在刹利種姓的人中間,取得刹利們的信賴,勸教他們以忍辱調伏其心;假若在婆羅門中間,贏得這些修道人的信仰,他點化他們斷除自恃貢高的根苗;假若在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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