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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法明門論》講解▪P29

  ..續本文上一頁信,他就不肯修學,當然所有的功德利益他就得不到了,所以是“信爲道源功德毅”,這是不相信。底下是懈怠。

  懈怠,這個懈怠也是很麻煩,我們所有一切的修學不能成功,都是懈怠懶惰,懈怠就是懶惰,所以我們要想方法來對治,就是一定要精進、要勤奮,來對治懈怠這個煩惱,無論是作事、求學、修道,都要勤;你不勤的時候,必定這個煩惱起來,對你會産生很大很大的障礙。底下這個是放逸。

  放逸就是我們現在講,作事情馬馬虎虎、隨隨便便不肯認真,這個雖然是不懈怠,但是不能成就,就是不能認真去作,“不能防染修淨,障不放逸。”所以說作事、求學、修道我們要認真,要負責,不能夠隨便馬虎,那個作等于沒有作,作的不徹底、不究竟,所以要特別注意這些小地方,小地方你都能夠顧慮到,那大的不必說,當然能夠作的很圓滿。

  第六個是失念,“于諸所緣,不能明記。”失念就是忘掉了,我們現在講忘記了,以念佛來說,功夫間斷了,這個是失念,失念時就落在無記裏面,你的功夫提不起來。

  第七個是散亂,散亂就是對所緣的境界,心不能專注,就是作事情不能專心。諸位曉得,專心才會有成就,不專心不會有成就,所以要能夠專心,佛法裏頭的定,定就是治散亂的。

  最後一個不正知,換句話說,見解上的錯誤,“于所觀境,起錯謬解。”就是錯誤的見解,這個它就是從邪見裏頭生出來的,不正知。正知,實在講相當不容易,我們自己正知見沒有現前,那我們就要依聖教,世出世間的聖教,才是正知正見的標准,雖然不是我們自己的正知正見,如果我們循著這個路線去走,也等于是我們的正知正見,但是必須到我們親證到的時候,才是我們的正知正見,沒有親證,我們取聖人的知見,作爲我們自己的知見,這也算是正知正見,不會錯誤的,所以在修行沒有開悟以前,經論就是修正我們知見的,戒律是修正我們行爲的,到了我們證果之後,那它是給我們作印證的,就是我們的知見跟它比一比,一樣不一樣?那就作爲印證的,經律論是印證我們知見及行持,在沒有開悟之前,它可以作爲我們見解行爲的一個指導標准,修學的標准,這個二十種稱之爲隨煩惱。下面有四個心所叫不定法,那就是說,它不定是善是惡,要看事,要看它所緣的境界而定,本身上是不定的。

  第一個悔,“追悔往事”,爲什麼它叫做不定法呢?你看往事,你要看往事是善是惡,這個悔就是後悔,如果說是一樁好事,他很後悔,我這個事情沒有作,這個悔就是善的;如果是一樁惡事,他後悔,這個事情我沒有作,那這個就是惡的,譬如說見到怨家對頭了,我後悔爲什麼沒有把他殺掉,這個後悔就是惡的。如果遇到好事情,這個事情我爲什麼沒有作,這是善的,所以它不定,不定是善惡,要看他的事情,但是它能障定,就是你這一後悔,心動了,所以佛法裏這個東西不能要,就是不要後悔,無論是善是惡最好都不要後悔,因爲你每後悔一次,你的阿賴耶裏頭以前這個印象加深,所以佛法裏頭教我們不要後悔。

  第二個眠,就是睡眠。睡眠“令身昧略,不自在,障觀。”睡眠是昏沈的境界,這個怎麼說也是不定呢?必要的睡眠這是善的,睡得太多就不善了,譬如講過去修道的人、修行人,佛給出家人,出家人是一心修行,什麼都放下,心是清淨的,所以佛規定睡眠時間,四個小時,中夜睡眠,中夜睡眠,中夜就是晚上十點鍾到兩點鍾,這個是正常,是善的,我們世間人的標准,加了一倍,八小時,好!我們就訂八小時,八小時的標准就是善的,正常的,那你要是一天睡十小時,十二小時,這叫貪睡,那這就不善了,所以睡眠我們應當從八小時要能夠逐漸逐漸的減少,這個就好。如果從八小時逐漸逐漸的增加了,這個就不好,就教我們昏睡的時間加長,對于我們用功,在時間上來說是損失了,提不起觀照的功夫。有定功的人他是沒有睡眠的。所以這一點在此地附帶告訴諸位,說某人有定功,如果他盤腿在那裏坐,這個哪能叫定呢?這個不叫定。這是什麼呢?這是盤睡覺,不是躺著睡、坐著睡,坐著睡那有躺著睡舒服呢?對不對?所以這個諸位要曉得,真正入禅定的人,你看佛菩薩塑的像,身一定是正直的,挺起來的,他坐一天也是這個樣子,兩天也是這個樣子,叁天也是這個樣子,絕沒有疲倦的容貌,這個是真的定;面上帶著疲倦,這個就不是定,那就是睡覺,我們要能夠辨別得出來,甚至于我看到人家打坐的時候,那個頭簡直跟腿勾在一起了,某人定功很深,我也點點頭,不錯,他定功是很深,那總不能誹謗人,他在打瞌睡的時候,這個時候要不得,那是傷人,是不是?所以他怎麼說我們就隨他怎麼說,但是我們自己要清楚,自己不能迷惑顛倒,他是真定或是假定,我們曉得,所以真正有定的人不睡眠。

  底下兩個是尋、伺。尋、伺那也要看他什麼事情,尋伺在我們中國儒家所講就是審問慎思,儒家講作學問功夫它分五個階段,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笃行,這個在佛法裏就是聞思修,博學是聞,審問、明辨這都是思慧,都是思,笃行是修行,那麼尋伺就是審問、慎思,審問這個形相比較來得粗,慎思是來得微細,“于法推求,未審細察,令心粗轉。”這是尋,對于世出世間學問看他所學的東西是善是惡,所以他不一定,思呢?也是“于所尋法,數數推求,令心細轉。”就是愈研究愈清了,前面是僅得其皮毛,後面能夠得其精髓,這就是有深度了;諸位要曉得,這個尋伺在修行上是個障礙,有了尋伺,觀法就觀不成了,所以它障道,爲什麼呢?諸位要曉得,尋伺用的是第六意識,我們今天講研究,研究用什麼心?用第六意識心,你用第六意識心去深究、去研究,佛法教你依文作觀,你這個觀想就沒法子了,它在那裏打閑岔,它在那裏障礙,所以佛法跟世間法的修學不一樣,佛法教你離心意識,那怎麼可以用它呢?這個是完全用意識心,就是用分別心。那麼心所法到這裏是告一段落。

  下面講的是色法,一共包括了有十一類,就是五根、六塵,這個表裏頭列的很清楚,色是心王與心所變現來的相分,換句話說,就是心、心所的相分,這在四分裏頭跟諸位講過,所以它底下說,“二所現影”,這個相,叫它做形相,就是雖有,但不是真有,是幻有不是真有,實際上這些色法是當體皆空,此地的分類,五根是眼、耳、鼻、舌、身,這是講我們自己的根身,這個五類是屬于色法,六塵就是我們六根所接觸的境界,色、聲、香、味、觸、法,但是這個法塵,法處它是一半屬于心法,一半屬于色法,那麼我們講法塵,是講法處裏頭的一分色法,不說它的心法,心法包括在心、心所裏面,只說它的一分色法,這也是必須要了解的,如果對于色法認識不清楚,我們對這個裏面會起分別、起執著,那麼這一切妄想、煩惱都會被它勾引起來,這是你不了解它的真實相,它會産生這作用,如果對它的真實相通盤了解了,那就得自在了。色法你可以自在的受用,不生煩惱,爲什麼呢?因爲色法是依他起法。我們看看《華嚴經》裏面,毗盧遮那佛的依正莊嚴,你看他那個享受多自在,這是在經前面看到毗盧遮那如來;而這個經的末後,善財童子五十叁參,你看那個是諸佛菩薩示現的受用境界,又是多麼自在!這一前一後,你仔細去觀察一下,都是一真法界,自在無礙,理事無礙、事事無礙。這是你懂得色法,它的真實相,就得自在,不爲色所迷,就是不爲色法所迷,受用而不迷。

  我們凡夫之苦在那裏呢?受用迷在裏頭,這個才生了無量無邊的煩惱,表解裏面講的,它是先比喻來說,心王好比是太陽,心所好比是星星,沒有影相,這個從體上講,沒有影相,那麼色好比是它放的光,光就好比是影相,這是從比喻上說,實在講這個比喻,很不容易比喻得恰當,我們曉得古人有這個說法而已。

  這個色是怎麼來的?心、心所變現的,怎麼變現的?《唯識論》裏面給我們講,這個色身,有叁個條件,第一個就是無明,所謂無明不覺生叁細,起信論給我們講的不覺,不覺就是無明,換句話說,把我們靈明覺知的心迷了,這一迷,這個心就變成了一個頑虛空,就是我們現在的這個虛空,我們現在的這個虛空,諸位要曉得,是漆黑一團,這是虛空的相,我們今天這個虛空,你們諸位想一想,如果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沒有燈光,虛空的本來面目,你就看到了,虛空是黑的!所以密宗裏頭有個法叫大黑天,大黑天是什麼呢?就是虛空,就是無明,本來是光明的,一下迷失了,就一團漆黑,我們在日蝕的時候,諸位能感覺到,日蝕的時候,白天月球遮了太陽,你看立刻就變黑夜了,所以這個天空是黑的,這個虛空黑叫頑虛空,這個在細相裏頭叫無明業相,這是我們要講色的根源,要從這個地方說起。這個地方雖然有色,還沒有形體,有這個再一變,變成了轉相,轉相就是妄動,有妄動就變成了現前這個色法了,這十一類的色法,就變現起來,所以頭一個是無明,我們也叫著根本無明,或者叫它做身相無明,這身相就是一切現象,這個色法都是從它這兒生的,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像《楞嚴經》上說的,無明及四大妄色,這個就是講的受想行識所造的,五蘊,色從那裏來的,色是受想行識所造的,第叁個原因呢?這愈說就愈粗了,就是見分求這個境界,見分它要見,要見沒有相,沒有相它偏要見,這個偏要見就無相裏頭生妄相,妄相現前之後,它在妄相裏頭迷惑顛倒,在妄相之中取少分以爲是自身相,取少分的相分以爲是自身相,取阿賴耶少分的見分以爲是自心相,那裏曉得身心這個相都是虛妄的,都是不實在的,那麼此地的色法,單單指這個身相,因爲此地不講心法,所以它是這麼來的,你要是把這個來源搞清楚了,你對于一切色法不執著了,爲什麼呢?心、心所變現的,當體即空,根本就沒有這個事情,所以你盡管自在去享受、去受用,絲毫不執著,這個裏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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