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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法明門論》講解▪P3

  ..續本文上一頁非常著名的一位大師,因爲玄奘大師譯成唯識論,就是以護法的批注爲主,他認爲護法才是唯識宗的主流,護法出現在公元五百十年到五百六十一年,他傳給戒賢,戒賢就是玄奘大師的老師,他出現在公元五百二十年,到六百四十五年,這是在印度的承傳。戒賢以後可以說唯識就到中國來,他的傳人就是玄奘大師,玄奘大師是公元六百年到六百六十四年,他住世壽命不算太長,玄奘大師是六十四歲過世的。玄奘大師的傳人主要是窺基大師,唯識在中國建立爲一個大宗,是在窺基大師的手上,通常我們稱他做慈恩大師,因爲他一生幾乎大多數的時間,都住在慈恩寺,我們爲了尊稱他,不稱他的名號,稱他居住的寺院,稱爲慈恩大師,所以唯識宗也稱爲慈恩宗,慈恩宗的來源是那個寺院的名稱,就是慈恩寺的這個宗,這是它的來源,我們都要曉得。窺基傳給慧昭,慧昭傳給智周,這是在中國的承傳。可是這一宗到了唐朝中葉以後就衰了,一直到明朝末年,明末四大師再來提倡,雖然提倡還是沒有辦法把這一宗的教義給振興起來。

  在曆史上我們曉得,隋唐的時候,日本的學者到中國留學的人很多,可以說日本派了大量的留學生到中國來求學,而多數的都是來學佛的,日本人確實有他的長處,當然他的缺點也不少,他的優點實在是值得我們學習,他把中國的東西學去之後,一直到今天,還能夠原原本本的保持住,這個精神是可嘉的,不但是把中國佛法傳到日本,他都能夠完完整整的保存下來,連生活方式都還保持在今天,日本穿的衣服叫和服,也叫吳服,那是中國的衣服,日本人原來不會作衣服,日本人住的房子,那是唐朝以前的樣子,宮殿建築這些型式,你到日本去看,就看到我們古老的中國,這些生活方式統統都保存到今天。而我們呢?古時候的生活方式,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連痕迹都找不到。我們今天讀《禮記》,有許許多多地方我們簡直莫明其妙。比如說我們今天宴客,入席,大家是圓桌方凳子,坐在那裏,那叫入席。席在那裏呢?席明明是鋪在地上的嘛!你到日本去,日本人宴客那就是入席了。地下鋪的榻榻米,榻榻米坐墊上那席小桌子,那就是入席。對于客人尊重的,叫重席,就是二層墊子,這是恭敬的,所以到日本那裏一看,你拿中國禮記去念就是那個樣子,在我們這裏是看不到。如果再看看月令,那生活方式,到日本還能看到,飲食起居他統統學我們中國人的,而他能夠保存到今天,日本人可是有心人。

  唯識是在那個時候是剛剛傳到中國來,他們一些學者對這個大概也很欣賞,于是乎把這個經卷總是偷偷摸摸的都給運回日本去了,特別是窺基大師的著作,他們偷走了,偷走之後,在中國就失傳了,諸位曉得,在唐朝那個時候,還沒有印刷,連本刻的版本都沒有,木刻版本到宋朝時候才有,唐朝那個時候都是寫的,抄的手卷,諸位想想成唯識論,那麼大的一部書,那個東西要抄一遍要多少時間,他一偷走,中國就失傳了。所以中國至唐朝末葉以後,研究唯識的人看不到窺基大師的著作,主要的著作都被日本人偷去了,所以在中國就失傳了。明末四大師,你們看看蕅益大師,蕅益大師是很不起的人,他有一部成唯識論的批注,叫唯識心要,那個裏面因爲蕅益大師沒有看到窺基大師的著作,所以憑他自己的想象來解釋唯識論,裏面有許許多多地方解錯了,這個是在所不免的,就是祖師第一手的資料,沒有看到過。

  這個事情到清朝末年光緒年間的時候,楊仁山居士,那個時候,他被滿清政府派到日本,在大使館裏當參事,他是個學佛的,于是在日本交結了許多佛教的朋友,在日本經典裏面發現到我們中國所遺失的經典,全部都在日本,于是再從日本把它帶回來,自己辦了一個金陵刻經處,把這些遺失的典籍重新刻版印刷流通。所以民國初年那些學者,就比從前的人要幸運得多了,他們直接可以讀到唐人的注疏,就是讀到唯識第一手的資料。可是困難的問題來了,唐人的文字深,不像其它的經論,每一代都有注疏的人,比如說像《金剛經》、法華經有隋朝、唐朝、宋朝、元朝、明朝、清朝,代代都有人批注,對于我們初學的人帶來了很大的方便,如果要沒有代代承傳,假如說我們今天要來學《法華經》,直接讀智者大師的注疏,那就困難得很,智者大師藏經裏頭有,不容易理解,文字太深了。我們今天學《法華經》讀清朝人的注疏,就容易得多,它距離比我們近,《唯識》我們想讀近代人的東西,沒有了,只有直接去讀唐疏,所以在佛學、在國學沒有相當的修養,唐疏很難接受。

  諸位可以看看,就是《百法明門》的批注,你初學的人去讀,簡直跟讀天書一樣,看不懂,不知所雲,會有這個感覺。正因爲如此,唐大圓居士在地申明了,說古今的批注雖多,確實有些注得太深,有一些注得太繁瑣了。太深太繁,對于初學的人都是障礙,提不起修學的興趣,大圓居士真是大慈大悲,給我們初學的人,作了方便門,以深入淺出,來幫助我們入唯識之門,這確實是無量無邊的功德。

  唯識研究,特別要注意的,就是「唯識」這兩個字,唯識這個學說與唯心、唯物以及其它的一切哲學是不相同的,這是我們要特別注意到的,這個也就是佛法與世間法它不一樣的地方。歐陽竟無大師他說「佛教非宗教非哲學」,你要了解唯識兩個字的意思,你就曉得,佛法確確實實不是宗教也不是哲學。爲什麼呢?因爲世間法,就是以一切哲學、宗教來說它是相對的,有能有所,佛法不是相對,它不同的地方就在此地,它是離開相對,但是諸位要曉得離開了相對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這個才真正的離開相對,禅宗裏面就直截了當運用這個方法,所以說“他心印心,不立文字”,它是直截了當,可是在教下要運用相對的方法,不用相對的方法,不能言說,可是它裏面所說的內容,絕不是相對的。

  譬如佛法裏面講能所,它這個能所是一不是二。它不是對立的,能是所之能,所是能之所,能所是一它不是二,我們要體會這一層的深義,所以唯識,唯是唯獨,識是叫有識,識是能變,萬法是所變,縱然我們講到所變的萬法,依舊是能變的那個識,所以才經你講一切萬法,一一法都具足叁性,道理就在正地,所以我們要曉得這一門學問是超越相對。換句話說,它分別,是自己分別自己,不是自己分別人,分別別人也是分別自己,爲什麼呢?自他不二,宇宙萬有就是自己的心理現象,自己的心理現象展開來,就是宇宙萬有,宇宙萬有與自己心理現象是一樁事情,是一不是二,這個是唯識的深義,很難體會的,如果宇宙萬有跟自己是兩回事情,是對立的,這是世間的學說,所以世間哲學與宗教,永遠沒有辦法跟佛法比,這個基本的概念它不相同,不一樣。在佛法裏面看,整個宇宙人生是一個,是一體,在宗教與學說裏面,都把它分類,它不認爲是一體的,這個是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此地“唯”是唯獨,換句話說,全是識,識就是我們今天講的能力,由于識的功能、分別的幻象,不是它的本來面目,這是講我們整個宇宙人生,是識的分別現象,不是本來面目,如果我們對于識分別變現這些幻象徹底明了了,這個問題就沒有了,爲什麼呢?妄不礙真,真也不礙妄,換句話說你要曉得它,你不曉得就要受它的害,你曉得,沒事情、不礙事,在一切法裏面還是得大自在,所以佛法所重視的,是重視在覺悟、開悟,悟就是對于一切事理的真實相,都能夠徹底的明了而不迷惑。不但學唯識我們要注意到這一層,就是研究一切經典,我們也要能夠掌握到這個綱領。

  通常一般習慣用的方法,學佛諸位要曉得,佛是覺,學佛就是覺悟,佛這一個字,我想你們同學們大多數都理解,這是外來語,它的含義是智能與覺悟,究竟圓滿的智能、徹底的覺悟,這叫佛。學佛的目的就是在此地,所以學佛不是迷信,那麼學佛第一個要求的,就是根本智,自古以來學佛,無論是那一宗那一派,那一個法門,八萬四千法門目的是一個,就是求根本智,爲什麼呢?沒有根本智,諸位想想,那有後得智?像一棵樹一樣,它沒有根沒有本,怎麼會長出枝葉花果呢?不可能的,所以如果舍棄了根本智,疏忽了根本智,那就不叫學佛的。根本智的修學最普通的方法,讀誦經文,還要曉得善巧觀照,單單熟讀經文,可以得定。我們講戒定慧,只是一味的熟讀經文,可以成就戒定,如果能夠在熟讀裏面,又能夠提得起觀照的功夫,那就開智能了,這個智能不是思惟分別,不是的,不須要思惟分別,一切都明了,恍然大悟,這是根本智的現前,心經裏面所講的“照見”,那個照見是根本智起作用,我們今天對一切事情要想一想才懂得,去思惟去分別,這個不是智能。爲什麼呢?因爲你這個智能是從意識裏面生的,這個不是智能,所以“般若”之所以不翻成智能兩個字,是怕我們發生誤會,般若是什麼?般苦是根木智,六度裏面的般若波羅密是根本智,再開出來,爲方便波羅密、願波羅密、力波羅密、智波羅密,那是後得智,我們把六度展開爲十度、十波羅密,十波羅密後面那四種是後得智,般若波羅密是根本智,也就是戒定慧的那個慧,而菩薩的叁慧:聞慧、思慧、修慧,那是後得智的慧,沒有根本那有後得呢?那根本智從那裏生呢?給諸位說,從清淨心裏面生出來的。所以說因定開慧,心不清淨根本智就不能現前。

  我們再講唯識,彌勒、天親給我們分別一切萬法的現象,其目的何在?目的是叫我們心清淨。因爲我們對于一切萬法的性相不明了,在這裏面胡思亂想,心定不下來,一切萬象你都統統明白了,你的心定下來了,所以天親菩薩造的百法論,是根據佛的經文,佛經裏頭只有一句:“一切法無我”。什麼叫一切法呢?這就說了百法,什麼叫無我呢?後面講人無我、法無我,換句話說,這一部百法論,就是解釋這一句:“一切法無我”,“一切法無我”是佛說的,菩薩就是解釋這一句話造這一部論,而這一部論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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