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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悅——快樂呼吸16法(阿姜布拉姆)▪P23

  ..續本文上一頁們完全無法只利用自己缺少時間的理性思考去理解這些真谛。例如有些佛教理論希望通過“我是誰”這樣的提問來思辨法,以獲得深觀。在一切漏經中,佛陀稱這種質問爲非如理作意,意即不智。“我是誰”這個問題不夠深入,因爲它帶有錯誤的假設——如果問我是誰,必須假設我存在,更有建設性的提問應該是:“被我當做我的是什麼?或,問這問題的是什麼?

  ……語言中包含了太多不明確的假設,極易讓人落入文字陷阱。這同時也表明,若未設定好問題,就得不到合理的答案。“被你當做你的是什麼?這是不是真相呢?我可能認爲自己是比丘,英國籍澳洲人,白皮膚,54歲,身體健康等。膚淺的隨觀就嫩個看出這些身份只是暫時的,並非本質上的我。

  隨著年歲增長,我們會越來越明了,我們不可能等同于這衰變的身體,我們的心也不可能是大腦的副産品。

  腦死心存活

  ……諸多瀕死經驗的研究報告都說明,心在腦死亡後依然發揮著作用。大腦停止運作後,意識依然存在的事實,是心可以不依賴大腦的一個有力證據。總而言之,我們可以確認,大腦死亡後,心還依然存在。因此,對于我是什麼,我們推斷出兩個最後的身份——造作者和覺知者

  自我假象的最後堡壘

  自我的最後來兩個身份是造作者和覺知者。在一切短暫的身份背後,這兩者暗中行動,而成爲對抗實相的最後據點——自我假象的最後堡壘。世俗凡夫在理智與觀的步步進逼下,最後會退至造作者和覺知者中,以此來捍衛自我的存在。要攻占這最後的堡壘並看穿假象,我們需要借助禅那的強大深觀。

  自我主宰一切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我們理所當然的認爲是自我選擇聽音樂看電視或閱讀。自我産生意志,這似乎也千真萬確。但看似理所當然的事往往不是真相。

  美國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神經科學家本傑明李伯特在一組實驗中,讓志願者伸出手臂,按自由意志屈伸手腕。有時鍾讓被試者留意自己做出決定的精確時間,手腕上則安裝電極,測量開始行動的真正精確時間。更多電極則安裝在志願者頭皮上,用來記錄成爲“就緒潛能”的特殊腦波形態,這種腦波形態會出現在任何一組複雜動作之前,預示著下一個動作的開始。研究發現,決定行動的意識竟然出現在就緒潛能之後。這個實驗說明,可被觀察到的決定行動的意識,或者說是我們自以爲有決定權的自由意志,其實都是在行動開始後才出現的。意志並非行動的創造者,而是該過程的副産品。

  這些證據充分的實驗結論很難被接受,因爲它違背了人們對生命的基本假設,甚至還會引起恐懼,因爲人們很難想象自己竟然不是身體與心理活動的主宰者。對他們來說,即使強有力的科學證據也不足以摧毀自我意志決定行動的假象。我們必須通過禅那去洞見,諸事萬物的産生和發展都只是因果緣起,而無自我意志在操控。

  禅修可以用進入事物的核心來概括,禅修者先進入時間的核心,現在,然後進入沒有一切思想的現在的核心,接著以呼吸進入身體的核心,再進入呼吸的核心,美麗的呼吸,再進入美麗的呼吸的核心,禅修者在那裏體驗禅相,繼而進入禅相的核心而進入初禅,接著通過初禅的核心進入二禅以此類推。這是如理作意,也有回歸源頭的意義,就這樣層層深入身體與心理的源頭,禅修者終將達到意志的源頭,造作者的所在地,造作的潛能所住的堡壘。最後,他看見堡壘裏是空的,根本沒有自我存在。

  無人駕駛的公交車

  如果將生命旅程比喻爲公交車之旅,公交車代表我們的身與心,司機是意志,透過車窗我們可以看見快樂或痛苦的種種經曆,那麼我們大多數人都會同意,我們的車子有個很糟糕的司機,因爲有時車子經過充滿快樂的地方,無能的餓死幾不但不停下,還會加速離開,就如生命中的歡樂似乎永遠無法如願的長久持續。有時車子還會經過一切可怕的地方,這時這司機不斷不加速駛離,反而會放慢速度甚至熄火,就像生命中的痛苦似乎總是那麼漫長。最後我們不得不去找這個差勁的司機(即我們的意志),打算訓練他只駛向快樂的地方並久久停留,避開或快速離開痛苦的地方。爲了找到司機,我們必須找到駕駛座位(即意志的源頭),而我們必須經曆漫長的心靈之旅,最後在禅那中才能發現它。但當我們到達那裏,卻會感到震驚,駕駛座竟然是空的。

  目睹公交車無人駕駛的結果是,重新返回自己的座位,安靜的坐下並停止抱怨,因爲沒有可抱怨的對象。美好的經曆來了又去,痛苦的經曆來了又去,只是保持平常心坐在那裏,抱怨和不滿(又稱爲渴求快樂)終于止息。

  有些聰明的學生問,倘若車子的駕駛座是空的,爲何還要費心修行?努力修行的意義是什麼?答案是,因爲公交車的駕駛座是空的,你除了努力修行外別無選擇,努力是這趟旅程的一部分,但要永遠記得,努力是由其他因緣而生,它並非來自你的自我。

  佛陀針對覺知者的開始

  即使有些勤于修行的好比丘,也無法突破假象的最後防線——覺知者,他們將覺知者、本心、純粹覺知或其他對于心的描述,視爲究竟何永恒的實相,佛教明確指出,這些看法還不夠深入。

  例如在佛教經藏的第一部經典《梵網經》中,佛陀詳細描述了62種邪見。其中第八邪見是:稱爲心、意、識的那個事物是指永恒的自我,它穩定永恒、不變更,永遠如一。簡言之,即認定覺知者恒存。佛陀指出,這是一種邪見。

  然而,就如先前所說證據確鑿的研究無法打破我們自己即是造作者的見解一般,連佛陀開示的經典證據,也無法去除覺知者是恒存實相的見解。有些人甚至主張佛經一定已經遭到篡改,只因爲經文不符合他們的見解。

  這些不理性的固執來自“有愛”,——對于存在的渴愛。有愛很強,以致我們爲了存在准備放棄包括財産、身體和想法等所有的東西,只爲了最後還能保有那一點點存在。畢竟我們希望享受般涅槃,爲了能夠到達那裏已經付出了那麼多。有愛是大多數禅修者無法和佛陀一致的原因,他們無法做出舍離的最後一躍,無法徹底放下包括心在內的一切。即使佛陀說,一切法皆不值得執著,人們仍執著于心,執著于覺知者,並將它提升至虛無缥缈的神秘層次,稱它爲一切存在的基礎,與上帝合一,或本心等,無視佛陀對這些執取的嚴厲駁斥——佛陀說,一切存在皆臭不可聞,手上即使只沾了一點也是臭。

  我們需要許多禅那的體驗,並結合佛陀本人教導的完整知識,才能突破有愛的障礙,親自洞見人們所稱的心、意、識或覺知者只是空,是由有愛所假設,並被無明所遮蔽,它的本質其實是寂滅無余的。

  深觀心

  統治一切根識活動的是心,我們可能以爲眼根本身就可見色,但事實上是意根在起作用,它緊跟著眼根覺知眼前所見。如佛陀所說,心能反映五根的任何事件及心本身的獨特經曆。由于意識緊隨五識覺知每個可見的事物,這五識由此産生了相同的假象,無論見聽嗅嘗觸,覺受似乎都一樣。然而,一旦我們身處禅那中,就能看出産生相同覺受假象的只是伴隨五識而來的心。

  心的粒狀本質

  先前說過,沙灘上的沙看似連綿一片,但仔細看,就會看見沙灘是由小沙粒所構成的。再看仔細一點,還可看見各沙粒之間有空隙存在,它們甚至沒有任何接觸。心有同樣的粒狀特質,它表面上看似連續的實體,實際是由一系列個別的覺知所組成,這些覺知通過因果關聯而緊密相鄰。我們甚至可以看出,心與心或各個覺知之間的間隙是空無一物的。

  依托于許多禅那體驗,禅修者將看見即使清淨心也是無常的,是由獨立的心粒子所構成,並且受製于滅。他將因此徹悟,覺知者、覺知、意或清淨心,皆是空,,其中並不存在任何自我實體。此外,它們是由因與果驅動的,由于一切心皆因緣而生,因此它們也因緣而滅。如佛陀的觀察,凡具有生法者,皆受製于滅法。

  心的遠離

  禅修者在體驗更高階的禅那時,將可以完全看清,每個更高階禅那的特色,都只是讓心逐漸遠離禅那。當他一步步從禅那進入無色定時,將會發現覺知者所能覺知的事物越來越少,由此也了解到,若初禅之道是指放下五識,那麼更高階的禅那之道便是放下意識(心)。

  例如,在第四無色定中,心幾乎完全消失,因此它才會被稱爲非想非非想。心一待完全止息,它就被稱爲滅受想。在此,心將消失寂滅,也就是涅槃了。

  從寂滅的狀態出來,禅修者不是已成爲已完全正覺的阿羅漢,就是成爲幾乎完全正覺的不來者。覺知者(即心)的息滅是非常深奧的,只有深觀才可辨識。那時,禅修者會看見一切事物都已停止。

  就算禅修者尚未進展到滅一切受想定,他仍可以只利用一兩個禅那的經驗去推知心滅的本質。他已看見心的初步遠離,如今能以推論的方式去了解覺知者的完全遠離,心離得越遠就越安定莊嚴,此時他將可以使心趨于滅。如經中所說,經曆過禅那後,禅修者會了解到:這種完全遠離是安定的,這是勝法,亦即諸行止息,舍棄一切執著對象,渴愛盡除,禅修者由此達到心的諸漏u盡除,若他未達到諸漏盡除(成爲阿羅漢),則將成爲不來者。

  清淨心

  什麼事清淨無染光明的心?在經中,佛陀依然以清淨與無染來描述退出禅那之心,亦以光明來描述去除五障的心。因此,根據佛陀的說法,清淨無染光明的心是指退出禅那之後的心。

  根據許多佛教經典的說法,深觀可以催化覺悟,使禅修者領悟到即使這最清淨完全無染光明的心,也是因緣,無常並終歸于滅的。例如,在八城經中,阿難尊者被問起佛陀稱哪一法爲正覺之門時,他答道,佛陀稱正覺有11各入處,都需要進入禅那以出發深觀。

  他觀想此事,並了解到,這第一或第二第叁等禅那是因緣法與有爲法,但一切因緣法與有爲法皆爲無常,終歸于滅,他由此證入(阿羅漢或不來果)。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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