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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要義 入所知相分第四▪P3

  ..續本文上一頁佛,怕自己不是那根性,這怎麼辦呢?“人趣諸有情”,佛是在人間成佛的,我現在也是人。“處數皆無量”,好多地方的人都可以成佛,好多人可以成佛。“念念證等覺”,每一個刹那都有人在不同的地方成佛,“故不應退屈”,看起來成佛也不是很難的事兒,有什麼好怕的,我也能成佛。這樣就不會退心了。

  諸淨心意樂能修行施等

  此勝者已得故能修施等

  這是第二煉磨心。說,修行是很難的,我就害怕了。“諸淨心意樂”就是說,我有清淨心意樂――布施有殊勝的功德、持戒有殊勝的功德,我強烈地願行布施、持戒等,“能修行施等”有了淨心意樂,就可以修習六波羅蜜了。“此勝者已得”,“勝者”是指菩薩,說,菩薩有這樣的意樂,我也有這樣的意樂,“故能修施等”,菩薩有這樣的意樂,可以修六波羅密,我有這樣的意樂,所以我也可以修六波羅蜜多,看起來修行這件事兒我是能行來的,沒什麼好怕的。

  善者于死時得隨樂自滿

  勝善由永斷圓滿雲何無

  這是第叁煉磨心。“善者于死時”,這個“善者”是指修有障善。說,修有障善的人在死時,“得隨樂自滿”,可以達到自己願望,可以遂了自己的心願。“勝善由永斷,圓滿雲何無”,我修無障礙善,怎麼可能不得圓滿的菩提果呢?“勝善”就是無障善,“永斷”是指斷除障礙執著。叁種煉磨心說完了,下邊兒該斷四處了。

  由離聲聞獨覺作意,斷作意故;

  斷四處就是說,修行人一般會在四個地方有過失,要把他斷掉。第一個是作意處。作意就是注意,引起警覺。佛教的目的是成佛、度化衆生,爲了這個目的的實現所以要精進努力。但有的不是,他說,衆生剛強,難調難化,我惹那麻煩幹嗎?我把自己度了就好了。這斷作意就是指大乘行者千萬不要起這樣的心,要把這樣的作意斷掉。一定要遠離這個過失。這裏是用這一個作意作代表,其實是指不如理的作意都要斷。

  由于大乘諸疑離疑,以能永斷異慧疑故

  第二個是“斷異慧疑”。“大乘諸疑離疑”是說:有人攻擊大乘非佛說等,很多令大乘行者起疑惑的地方,就是說,這個大乘行者因爲對自己的教理教義還沒有深切的體悟,一被外人攻擊,就動心了――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佛教呢?真正的大乘人要斷除這疑惑,一定要堅定這無上甚深的妙法。“斷異慧疑”的“異慧”就是不合理的見解,就是指聽起來覺得特別有道理,但實際上不對,就是指合理但不合事實。這一個就是說,大乘行者要堅持大乘見解。韓老是把這“異慧”譯成了“二意”,說二意就是不決定、拿不定主意。

  由離所聞所思法中我我所執,斷法執故;

  第叁個是斷法執。我們在修行的時候,會生起一種我在修行、我這樣修行是對的,他們那樣修行不對,有這樣的想法就是法執。在我們沒有修行的時候,我們有種種的煩惱,但修行的時候,又會起傲慢,這也是障礙。所以,要“離所聞所思法中我我所執”,也就是金剛經中說的,“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等,其實一切聖人都是無我的。這時要觀我空、法空。我們說修行就是正聞熏習、如理作意,我們就要時刻觀照自己,是不是在所聞、所思、所修裏加了我執、法執,要加了的話,就不是正聞熏習了。

  由于現前現住安立一切相中無所作意無所分別,斷分別故。

  第四個是斷分別。“由于現前現住安立一切相中”,“現前現住”是指在沒入定時,你認取一切法、一切境界,這一切的境界你的分別心都可以認取。“安立一切相”是指在禅定裏認取的境界。如果你修白骨觀,在禅定中就現出白骨來,這白骨就是你在定中安立的,其實根本就沒有,是你自己在禅定中觀想出來的。你觀佛像也是這樣,這叫“安立一切相”。不管你在禅定中也好,不在禅定中也好,對于這一切(所緣)境界都“無所作意無所分別”,“作意”是注意,它可以引起分別,“分別”是作意引起來的。也就是說,你對這境界不要分別,因爲那根本是不實在的,只是你的分別心而已。我們知道,有時候你在禅定中觀的境界能嚇壞自己的。比如說有一個故事,說有一個人,一入定就見一只毒蜘蛛在他面前張牙舞爪,幹擾得他不能修行。說,這其實是沒有的,根本就沒有毒蜘蛛。所以不要分別,只要無分別,就一定無作意,要是有作意就一定有分別的。實際上斷法執那兒煩惱障的成分較多,而這斷分別則所知障成分較多。

  此中有頌:

  這裏有一個頌子,這個頌子是斷分別的頌子。

  現前自然住安立一切相

  智者不分別得最上菩提

  “現前”是指在禅定中境界現前,比如說你修白骨觀因而在禅定中現出白骨。“現前自然住”是指在禅定中要任運,不要刻意分別。“安立一切相”,你在禅定中立的一切相其實都是假安立,觀佛像也好,觀什麼都好,統統是安立,沒有一個是真實的。“智者不分別”,你不要對它進行分別,一分別就會産生恐懼,或者産生希望,恐懼、希望,這就是你把敵人給招來了。“得最上菩提”,你要是分別了,你就離菩提果遠了一步,只有不分別才行。這樣,斷四處就是說,首先要發大心,要遠離自私心――聲聞、獨覺作意。第二是要對大乘産生正信、正見,第叁要斷我執、法執,第四個斷分別。

  由何雲何而得悟入?由聞熏習種類如理作意所攝似法似義有見意言;

  “由何雲何而得悟入”就是“由何而得悟入”、“雲何而得悟入”。“由何而得悟入”就是說,由什麼因緣而能悟入所知相?這是指能觀察之智是什麼?在無性釋中稱爲“作具”(435頁)。憑什麼悟入?“雲何而得悟入”就是說,要怎麼樣觀察才能悟入所知相?無性釋中稱爲“所作”。怎麼悟入?“由聞熏習種類如理作意所攝似法似義有見意言”,就是說,這個發心修行者,發了菩提心,他多聞熏習,所謂熏習,當然不是只聽一次、二次,而是很多次,因爲這多聞熏習,他就得了法界種子,注意,這和平時的熏習不一樣,這是得法界種子。所以佛法在他的內心深處引起共鳴。“由聞熏習種類如理作意”,這如理作意是聞熏習的種類,就是說如理作意和聞熏習是同類的。聽聞的是佛法,作意的也是佛法。在聽聞佛法的時候,就種下了清淨法界的種子,這種子一現行就是聞所成慧,你如理作意了,就是思所成慧,再進一步就成修所成慧了。“種類”就是種子。“似法似義有見意言”,在36頁也有這話,“何處能入?謂即于彼有見似法似義意言……”意思就是:把所聽聞的佛法所诠顯的道理,在內心裏觀察思惟。在這個活動中,有能觀察的見、有所觀察的法義。這一句就是說,能觀察之智、能悟入的因緣是:多聞熏習同類的如理作意,由此而得悟入平等法性。“似法”,就表示我們現在所學的法、所說的法,並不是佛陀親證的,只不過是與佛陀親證的相似而已,親證的法根本沒法兒表示出來。我們證悟唯識性所用的工具(作具)是“有見意言”――具有能見作用的意言。強調一個能見的作用。

  由四尋思,謂由名、義、自性、差別假立尋思;及由四種如實遍智,謂由名、事、自性、差別假立如實遍智,如是皆同不可得故。

  上一句說了憑什麼悟入,這兒要說怎麼悟入?怎麼悟入,就憑四尋思觀、四如實智。我們在修行的過程中,要多聞熏習、如理作意。這都不是短時期的,得發長遠心。你的如理作意大致上可以分爲“四尋思觀”“四如實智”。你在散心時,是四尋思,在禅定裏是四如實智,當然了,實際上四尋思觀都是定中的,現在只是這麼說而已,這是相對的說法,後邊兒要說到。也就是說,對于佛所說的唯識無義的道理,你觀察思惟,只是內心還沒得到決定,這時是“四尋思”。在禅定中觀察思維,得到了決定,這時是“四如實智”,這兒叫“四如實遍智”。四尋思著重于诠表模式,就是說,這個東西應該叫什麼名字之類的。四如實智是修四尋思觀而得到的,它著重于決斷模式,就是說,這個東西就應該叫這個名字。四如實智的“如實”就是是什麼就是什麼,不是什麼就不是什麼,要如其事實,是桌子就是桌子,你不能把它叫書本。沒有五蘊就是沒有五蘊,你不要把它給說成有!它根本一點兒影子都沒有!四尋思是什麼呢?“謂由名、義、自性、差別假立尋思”。其實四尋思還是如理作意。四尋思有名、義、自性、差別。就是說,名尋思、義尋思、自性假立尋思、差別假立尋思。“名”就是能诠的名言,名是只存在于想法之中、妄想之中,它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所有的語言都是名。“義”是所诠顯的義理。每一法都有名,每一個名的背後都有所表示的種種義,我們就依據這個名去思惟,依據這個義去思惟,這就叫名尋思、義尋思。名、義都是想象出來的。再從廣義上來說,名、義都是名,名有兩種,一種叫表義名言,一種叫顯境名言,名就是表義名言,義就叫顯境名言。自性假立尋思、差別假立尋思,這個“自性”是說,每一法都有其自體,比如說這張桌子,桌子本身就是它的自性,桌子的形狀、顔色等就是桌子的差別。“自性假立尋思”是說,凡夫所知的每一法,其自體都不是真實的,是唯心所變的,他本身是假有,你這樣思維就是自性假立尋思。這個道理就是心經上的五蘊皆空。“差別假立尋思”是說,在一切法的自體上有種種的差別義,它是善還是惡?說,其實這些差別根本就是內心的分別,也是假有的、不真實的。你這樣去思惟,就叫差別假立尋思。差別就是關于自體的描述。名、義、自性假立、差別假立這都是只存在于我們的妄想之中。“及由四種如實遍智”,說,還有四如實智。這是因爲在禅定裏思維觀察四尋思觀而得到的。“四種如實遍智”的“智”是決定、沒有疑問的意思,“遍智”的“遍”是普遍。說,佛法說的真理不是局部真理,而普遍真理,是通于一切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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