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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要義 所知相分第叁▪P10

  ..續本文上一頁自名言熏習爲種子”,意識有很多名言種子,前五識沒有,比如看見光,眼識可以看見光,但沒有“光”的概念,意識有這樣的概念。所以第六意識是能遍計。“及用一切識名言熏習爲種子”,他還能用其它識的名言熏習種子。就是說,當眼、耳、鼻、舌、身識活動的時候,意識來給他們安立名言,然後意識就說,這眼、耳、鼻、舌、身的活動被我占有了。就是說,意識是個強盜。本來它是去幫別人的,可幫著幫著占爲自己所有了。比如說張叁欠我叁十萬,我拿張叁沒有辦法,于是我向法院起訴,結果法官他要了二十五萬,我只得了五萬,這就是法官取代我成了錢的主人,這法官就是強盜。意識就給這法官一樣,取代了前五識。這樣,種子就有兩種了:“用自名言熏習爲種子”,這是見分、見識;“用一切識名言熏習爲種子”,這是相分、相識。這兩種當然實際上是分不開的,你心一分別,見分、相分都有了。心一動,就熏成見分種子、相分種子。前五識當然也有見分、相分,但眼識是眼識的見、相,耳識是耳識的見、相,互不混淆,可意識包括了一切心識的活動,他能夠用“自名言熏習爲種子”,還能“用一切識名言熏習爲種子”。“是故意識無邊行相分別而轉”,所以意識活動是無量無邊的,因爲意識的活動無量無邊,所以世界才五彩缤紛。“普于一切分別計度,故名遍計”,因爲意識有這麼兩種名言熏習種子,所以意識能夠普遍于一切的境界去分別、計度,所以叫能遍計。總一下就是說,能遍計的是第六意識,因爲他有兩種名言種子:自名言熏習種子、用一切識名言熏習爲種子。

  又依他起自性,名所遍計。

  能遍計的第六意識本身是依他起的,他也是種子生出的現行。意識是能遍計,所遍計是啥呢?是依他起。咱們常舉認繩爲蛇的例子,根本就沒有蛇,所以我們不能說蛇是所遍計,而要說繩子是所遍計,蛇根本就沒有,蛇只是你的妄想,所以,不能說蛇是所遍計,因爲它根本沒有,只能說繩子是所遍計,因爲我們是在繩子上産生出來的錯覺。所以長行說,“依他起自性,名所遍計”。所遍計是依他起自性。依他起自性就是識,識是依他起自性,識是阿賴耶識的種子現出來的活動。識在活動的時候,又會現出種種的“似義”,這“似義顯現”,咱們說過,它是遍計所執。遍計所執給所遍計不一回事兒。現在說依他起自性是所遍計,圓成實是不是所遍計?不是!因爲凡夫的緣不到圓成實,那是聖者的境界,是清淨聖智所緣的境界,你根本就不可能把圓成實給弄成所遍計。所以說,遍計所執自性、圓成實自性不是所遍計,依他起是所遍計。能遍計的所緣對象,都是從種子生起的,是依他起,所以說依他起爲所遍計。

  又若由此相令依他起自性成所遍計,此中是名遍計所執自性。

  當我們的意識活動的時候,本來的依他起自性被我們的顛倒執著給當成了所遍計的對象,這就成了遍計所執性。當然這責任主要在意識,可是這個所遍計――就是似義顯現的境界,它自己帶有很大的欺騙性,它自己是虛妄的,可它給真實實在太象了,以致于我們看不出它是虛妄的了。就象蠟人館裏的蠟人,一個真人站著不動的話,我就有可能把他當成蠟人,就是說,蠟人與真人太象了。

  由此相者,是如此義。

  “又若由此相”的“由此相”是啥意思?就是如此的意思、就這樣兒。就是說,“此相”就這樣兒!就是說,能遍計的意識顛倒執著,使得依他起成了所遍計,就這樣兒成就了遍計所執自性。

  所遍計是依他起自性,依他起自性是如幻如化的有,是不真實的。遍計所執自性則是去執著那“如幻的有”爲“真實的有”。這是不一樣的。遍計所執自性的成就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無明顛倒,一個是所遍計的境界本身有很大的欺騙性。所以,我們凡夫非執著所遍計的境界不可,當你經過長時期的聞思修才能改變過來。我們無始以來的熏習,執著依他起的分別心熏習在阿賴耶識裏面的名言種子,現出來的一切虛妄境界,得到成佛的時候才究竟清淨,不現虛妄境界了。你只得到無生法忍,雖然知道這境界是虛幻的,但這虛妄境界還是要現的。

  複次,雲何遍計能遍計度?緣何境界?取何相貌?由何執著?由何起語?由何言說?何所增益?

  “雲何遍計能遍計度?”“能“遍計度””的是意識,意識是“雲何遍計”呢?就是說,這意識是怎麼個遍計法兒而使自己成爲了“能“遍計度””呢?下邊兒分成六個情況來說,這六個情況是有次第的,一步挨一步。“緣何境界”?意識在遍計的時候,它得有所緣境。能遍計是意識,所遍計是依他起,具體來說,所遍計的境界到底是什麼呢?“取何相貌”?意識在計度的時候,他執取什麼相貌呢?“由何執著”?意識是能遍計、能執著,他是用什麼來執著呢?“由何起語”?他由什麼動身發語呢?意識不但自己執著,他還要把自己認爲的傳達給別人,讓別人接受他的說法,這就需要名言,這名言從哪兒來?“由何言說”?意識要起名言了,他憑什麼來說話呢?就是指他說話的材料是啥?象咱們說話,所用的材料就是聲音,意識說話所用的材料是啥?“何所增益”?“增益”就是本來沒有的你給加上去了。現在意識給增益上去什麼了?這是六個問題,下邊兒是回答。

  謂緣名爲境。

  你問緣何境界,現在無著論師回答說是“緣名爲境”,“名”就是名字、符號、名言,這個很重要的。桌子有桌子的名,椅子有椅子的名……桌子的名是诠表桌子這一法的,椅子的名是诠表椅子這一法的,互不混淆。我們就在名上産生執著,我就認爲它就應該叫桌子,你要是說它叫張叁,我就認爲你是傻子,我認爲它就應該叫桌子,它叫桌子才是最合適的等等。名是能诠,法是所诠。就是說,意識是以各法的“名”爲所緣境。我們通過佛法的熏習,最後通達諸法實相,超越一切假名,就不在名上轉了。

  于依他起自性中取彼相貌。

  你問意識在計度的時候緣取什麼相貌,無著論師在這兒回答了。意識是緣取名的,以名爲所緣境,名在叁自性裏也是依他起。你一分別,就熏習了名言種子,這個種子一動又出來種種的名,也就是種種的分別。就是說,名和內心的分別是不能分開的,就是說,名是依他起性,他也是由種子而來的。“于依他起自性中取彼相貌”,說,第六意識在依他起自性上,也就是在種種的名上“取彼相貌”――取彼與名相應的相貌。論文的話比較麻煩,我來舉個例子。意識在緣取桌子這個名字的時候,立馬就現出桌子這一法的相貌,它不會現出豬這一法的相貌。你問意識計度的時候緣取什麼相貌,我就告訴你,意識緣取的是與它所緣取的名相應的相貌。你緣取蘋果這個名字,則緣取的相貌絕對不是香蕉的相貌。

  由見執著。

  剛才你問意識這個能執著、能遍計是用什麼來執著的,這裏回答說是用見執著的。這個“見”就是見解。我有一個觀點,這個觀點是我經過努力精進才得出的,現在你有一個給我不同的說法,我就說你的是不對的,你們不能動搖我的觀點兒,這就是見解。我們對某事兒沒什麼研究,那我們就對他談不上執著,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有發言權。現在我們執著,是我們都有自己的“見”,見解,有見解就有執著。

  由尋起語。

  意識執著了,他“緣名爲境”、“取彼相貌”,並“由見執著”,然後他要把自己的感覺介紹給別人,要介紹就得有語言,“由尋起語”。“尋”就是尋伺。內心裏面去尋伺分別自己所執著(不過當時自己不認爲它是執著)的種種名相、相貌,而有了語言。就是說,語言從尋伺而來。

  由見聞等四種言說而起言說。

  你向別人介紹,所用的材料是“見聞覺知”這四種言說。見對應眼,材料是色;聞對應耳,材料是聲;覺對應鼻、舌、身,材料是香、味、觸;知對應意識,材料是法。一意識說就把前五識包括了。我們的言說,都是從見聞覺知得到消息,然後經過心識的翻譯,用色、聲、香、味、觸、法表示出來。

  于無義中增益爲有。

  意識給增益什麼了呢?回答說,“于無義中”,在根本就沒有的東西中,“無義”就是說根本沒有,只是似義。“增益爲有”根本就沒有東西,現在你給增益了“有東西”,但這個“有東西”只是你的增益而已。關于增益,實際上你什麼也沒有給加上去。咱們常說頭上安頭,安上去了沒有?根本就沒有,但你非說你安上去了,這就叫增益。

  由此遍計能遍計度。

  就這樣,意識成了“能“遍計度””。就是按著名、相、執著、尋、見聞覺知、增益這麼個次第、樣子,意識成了“能“遍計度””。

  複次,此叁自性爲異爲不異?

  依他起自性、遍計所執自性、圓成實自性是異還是不異?就是說,它們是各不關連呢還是彼此聯系?

  應言非異非不異。

  你不能說叁性是異也不能說是不異。說它們非異,是因爲依他起是一個平臺,就是在依他起上建立的遍計執、圓成實,離開依他起就沒有遍計執、圓成實。說它們“非不異”,是因爲叁性各有自己的別義,各有自身的相貌。比如說依他起與遍計執之間的關系:依他起是有,遍計所執是無,有望于無,可稱爲異,有與非有,可稱不異。

  謂依他起自性,由異門故成依他起;即此自性由異門故成遍計所執,即此自性由異門故成圓成實。

  說,依他起自性是一個平臺,從不同的角度來思維、觀察就可建立依他起自性、遍計所執自性、圓成實自性。“由異門故成依他起”,就是從不同的角度觀察,就有了依他起。也就是有了特殊的原因就有依他起。“異門”就是不同的角度。“即此自性由異門故成遍計所執”,換個角度、從不同的角度來觀察依他起,就有了遍計所執。有特殊的原因而成了遍計執。“即此自性由異門故成圓成實。”你再換個角度來觀察依他起,就有了圓成實。有特殊的原因就成了圓成實。在所知依那兒說是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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