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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要義 所知相分第叁▪P4

  ..續本文上一頁在心中想象,後來在禅定中我就觀想這極樂世界,極樂世界的依正莊嚴就顯現出來了,這也是影像。有些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就說是自己到極樂世界去了,純是扯淡,比如一個寬敬法師,就寫了一本《極樂世界遊記》,因爲他對淨土的教理太外行,所以寫得漏洞百出――極樂世界的人男女由一位菩薩控製,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但有人就吃這一套兒,沒辦法的。我現在就想,我們一直給講純正的佛法,這確實是不行的!因爲純正的佛法與我們的叁毒是不相應的,水火不容,我們的心已經被叁毒占據了,清淨的佛法被叁毒所排斥。所以太圓滿的教理不合適,我們只能講一些相對來說不圓滿的東西、不完善的東西。我是這麼想的。世間是不圓滿的,只適合用不圓滿的教理,這樣才對他的脾氣,他才接受。可人們並不承認世間的不圓滿――當然有時在口中還是承認的,只怕不是真誠的承認,比如,他說不圓滿,你看他在離世的時候是不是也害怕?所以他並不真誠。因爲他不承認世間的不圓滿,所以你實際上拿了一個不圓滿的理論來,你也必須得說你這是最圓滿的,這樣才能既滿足了世人的虛榮心,又度化了他。也就是說,不能說真話,面對真話而不恐懼的人是不多的!寬敬法師絕對是有這樣的情況、境界出現,不過出現境界後他給認錯了,所以接著就出現了妄想。現在說,在叁摩地裏,你的心在影像上活動,在影像上思惟觀察,這就叫“諸叁摩地所行影像”。這個“諸叁摩地”,這個“諸”就是指禅定有很多種,四禅八定可以,你甚至是首楞嚴大定也可以,都是心在影像上思惟。這時候,“彼與此心當言有異?當言無異?”“彼”是指影像,就是說,當你在禅定的時候,顯現出來的那個影像和你能緣的心識,也就是能觀察影像的憶念,應該說是有異呢?還是應該說無異?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啥?有異無異就是指體性是一還是異。“異”就是各有各的體性,能分別的心和所分別的影像,是不是各有體性呢?實際上彌勒菩薩問的就是能取與所取的問題。

  佛告慈氏:當言無異。

  佛陀回答慈氏菩薩說“當言無異”,就是說叁摩地所行影像與能緣影像的心念是無異的。

  何以故?

  爲什麼這麼說呢?

  由彼影像唯是識故;

  因爲叁摩地裏所緣的那個影像,他根本就是心,他就是能緣的分別心。

  我說識所緣,唯識所現故。

  上一句“由彼影像唯是識故”是總標,這下邊兒的是解釋。“我說識所緣”,“我”就是指佛。佛說“識所緣”,能分別的心在分別所緣的影像的時候,有能有所,有能分別、有所分別,能分別者是心,所分別者是境。但是,所緣的境,實際上是“唯識所現”,就是說,所緣的境界是識所變現的,他不能離識而有單獨的體性可得。所以不能說它與識有異。在禅定中所分別的影像,比如說極樂世界,如果說是你分別不分別極樂世界它都在那裏,那才是有異,但現在是,你入定觀察了,極樂世界就顯現,你沒有入定觀察,極樂世界就不顯現。也就是說,八識顯現出極樂世界,由第六識來分別,第六識一分別,可你分別的又是你第六識所變現的。所以說,“我說識所緣,唯識所現故”,識的所緣境,實際上是識自己變現出來的一個影像而已,根本就沒有“義”。我們能不能不分別呢?不行,我們作不了主,我們的心就一直在跳呀跳。

  世尊!若叁摩地所行影像,即與此心無有異者,雲何此心還取此心?

  彌勒菩薩又問,說“若叁摩地所行影像”,不用說了,修行人在禅定中心顯現出影像來,“即與此心無有異者”,既然影像和能緣影像的心是沒有別異的,書上是“即”,但我想應該是“既”。“雲何此心還取此心?”爲什麼心能分別自己呢?這就是咱們常說的,“眼不自見”,眼睛只能看別人,不能看眼睛自己。還常說什麼“水不洗水、塵不染塵”都是這個意思。“刀不自割”,刀子可以割別的東西,但不能把自己給割了。可是,現在心能認識心自己。它爲什麼特殊呢?

  慈氏!無有少法能取少法,

  有問題就提出來,既然提出來問題了,就得回答。問題是說:既然能緣心和所緣境沒有別異,那麼就不應該自己認識自己,既然能夠自己認識自己,則必須有別異才行。看世尊怎麼回答。“無有少法能取少法”,就是說,實際上任何事情都是自己在認識自己,根本就沒有我去認識你、你去認識他的道理,都是自己認識自己。爲什麼這麼說?當心去分別其它法的時候,比如說去認取色法吧,當然心法也行,道理是一樣的,不過我們現在說心法認取色法。心法認識色法的時候,我們知道,心法也好、色法也罷,這都是有爲法,有爲法都是刹那生滅的,當心法去認識色法的時候,心剎那滅了,他根本就沒有工夫去分別色法,他總不能說讓我停下來分別一小會兒再滅,不能的,他要是一停,下一念就沒法生起了,因果就斷了,所以,它必須相續不斷地生滅。這就怪了,心法要分別色法,可是心法根本就沒有分別色法的時候,既然沒有分別的時候,就是說,它根本就不可能有所分別。再看所分別的色法,所分別的色法也是在剎那生滅著,一下子就滅了,根本就不給心法一個分別它的機會,心法根本來不及分別色法,還沒來得及分別這個色法,這個色法就滅了,也就是說,能分別的心法和所分別色法――所分別的可以是色法,也可以是心法,道理都一樣――之間,根本就沒有構成分別這樣的關系,根本就是“法法不相及”的。所以佛說“無有少法能取少法”(根本就沒有這個法去認取那個法這回事兒)。“無有少法能取少法”實質上就是說――兩法根本是兩回事兒,是沒有辦法發生作用的。也就是說,不相關的事情(“不相關”就是“兩回事兒”的意思),是沒有辦法去發生作用的。

  然即此心如是生時,即有如是影像顯現。

  說,我確實是分別了呀~~“此心如是生時”就是說,心識活動了。心識一活動,“即有如是影像顯現”,活動的情況就用影像的形式表現出來了。我以前說過,我們的心識就是跳呀跳,它的跳呀跳是怎麼個跳法呢?我們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心識在跳呀跳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隱瞞自己的跳法,就用影像的形式把自己的跳表現出來,我們通過所表現出來的影像就知道心識當下在怎麼跳。眼識的跳呀跳用色表現,色就是眼識的影像,耳識的跳呀跳用聲表現,聲就是耳識的影像……現在這一句長行就是說,心在跳的時候,就有影像顯現出來,這不就是分別嗎?

  如質爲緣還見本質。

  “質”就是本質、本來面目。這是一個比喻,說,我們自己的真樣子是什麼樣,自己看不見自己的臉的,所以說根本就不知道,但是,我們用了個鏡子,我往那兒一站,鏡子裏就顯現出我的樣子,這就叫“如質爲緣還見本質”。就是說,我們用自己的樣子做本質爲條件,在鏡子裏面又可以看見我們自己的樣子。我們所看見的鏡子裏的那個樣子,就是你原來那個本質的樣子。也就是說,我們的心在分別境的時候,也還是從自己的心裏面現出來種種的樣子,然後我們自己來分別。離開了自己的心所現的種種影像,就沒有別的了。“如質爲緣還見本質”就表示你所緣取的事是從你自己的心裏面出來的。這個比喻是很直接的。

  而謂我今見于影像,

  我們凡夫,說自己看見了一個影像。

  及謂離質別有所見影像顯現。

  我們凡夫還說,有一個本質,有一個影像,有兩個東西。也就是說,我們把能緣與所緣分開了。我們所犯的錯誤就是該分的不分,該合的不合。實際上是“如質爲緣還見本質”,可我們非說是有一個本質,還有一個影像。

  此心亦爾。

  前邊兒說的比喻,比喻說完了,說,我們這一念虛妄分別心――禅定裏的人也是虛妄分別心――禅定裏的人的“心所行影像”也是這道理。就是說是以心爲條件認識心。

  如是生時,相似有異所見影現。

  “如是生時”,我們的分別心活動的時候,“相似有異所見影現”,好象有一個另外的影像顯現出來,那只是好象而已,並不是真實情況。這一段兒話並不是《解深密經》原文,原文是這樣的:“慈氏菩薩複白佛言。世尊。諸毘缽舍那叁摩地所行影像。彼與此心當言有異當言無異。佛告慈氏菩薩曰。善男子。當言無異。何以故。由彼影像唯是識故。善男子。我說識所緣唯識所現故。世尊。若彼所行影像即與此心無有異者。雲何此心還見此心。善男子。此中無有少法能見少法。然即此心如是生時。即有如是影像顯現。善男子。如依善瑩清淨鏡面。以質爲緣還見本質。而謂我今見于影像。及謂離質別有所行影像顯現。如是此心生時相似有異。叁摩地所行影像顯現……”這是原文。

  即由此教理亦顯現。

  前面說“由教及理應可比知”,已經引了聖教,就該說道理了。

  所以者何?

  怎麼回事兒呢?這就要開始講道理了。

  于定心中隨所觀見諸青瘀等所知影像,一切無別青瘀等事,但見自心。

  “于定心中”,這個人有禅定工夫了,他在禅定裏“隨所觀見”,他觀見的什麼呢?“諸青瘀等”,這是拿不淨觀來說的,其實觀什麼都行,觀極樂世界的依正莊嚴也好。修不淨觀的人,他在野外看見了屍體,那個死屍已經青瘀膿爛了,汙穢不堪,然後他在禅定中就觀察這個青瘀膿爛的境況,這種影像也就是“所知影像”。在禅定中間你觀察這個青瘀膿爛的影像,這個影像“無別青瘀等事”,就是說,它不是離開你的心而有的,不是心外之法,“但見自心”,你在禅定裏面所觀見的境界,就是看見你自己自心變現的事情,是你心作如是觀而有的如是影像顯現。

  由此道理,菩薩于其一切識中,應可比知皆唯有識,無有境界。

  根據這個道理,我們就可以知道,“菩薩于其一切識中”,“一切識”就是前頭說的十一種識。菩薩在一切識中――注意,不單單是在禅定中,就是一切散亂心,那也是一樣的。“應可比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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