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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要義 總標綱要分第一

  

《攝大乘論》要義

  說這個《攝大乘論》,是咱們早就定下來的,所以就不用多羅索。但實在來說,對唯識典籍我近來一段時間沒有費心思了,因爲唯識的根本大典我都看過了好多遍,而且也有那麼一點兒心得。我發覺現在有不少唯識研究者成了雕蟲,有人在雕龍,我們來雕蟲,鑽到裏邊兒出不來了。去年咱們開永明延壽法師研討會,盧璕先生問我一個問題,是四分的問題,安慧論師是一分說,難陀論師是二分說,陳那論師是叁分說,護法論師是四分說。相分是認識對象,見分認識相分,自證分認識見分、證自證分,證自證分認識自證分。安慧論師這麼說,難陀論師這麼說,陳那論師這麼說,護法論師又這麼說,那麼我們該怎麼看呢?我記得好象他是問的這個,當時是在虎跑那兒問的,這問的就是雕蟲問題,我找了個借口就走了,沒回答。還有一個先生,其實我不認識他,可能是他認識我,他問我種子的本有、新熏問題,說有的認爲本有,有的認爲新熏,有的認爲既有本有又有新熏,那麼實際情況到底是如何?這問題給盧璕先生的問題一樣,都是氣死人的雕蟲問題。盧璕先生我認識,所以我避開,這位先生我不認識,所以我說你這是“笨家夥問些笨問題,論師們給你了一個笨答案”。在當時就有人問這笨問題,不是現在你才有。論師們給了你一個笨答案了,何必我再給呢?論師們的答案是笨答案,是不對的答案,但起到了堵口的作用,我再給你一個新的答案,也是一個根本就不對的笨答案,僅只是起堵口的作用。越往後來,在起堵口的作用的同時,弊端越明顯――給你加了一種分別,第一個答案的時候,只有一個答案,雖然是笨答案,但你是一個笨家夥,所以完全封住了你的口,但第二個笨答案,就有分別了,因爲有兩個笨答案了,答案又不一樣,你就分別了。當然,可能是問者並不知道前邊兒已經有一個答案了。現在人已經知道有好幾種答案了。越往後分別越多。因爲答案越多,這分別還給以前的分別不一樣,前邊兒是在問題上分別,現在是在答案上分別,現在在《成唯識論》上已經有叁、四個笨答案了,還要多少?所以,這雕蟲問題就是根本就不值得回答的問題,但他又是認認真真地問,你若是回答,永遠沒個完,當然,不會沒個完的,我要是真的給他回答了,說實在的,只是給他添了一個分別而已。前天從肉身殿過來一個師父,他在五明佛學院呆了好幾年,他過來竟然也問這四分問題,真怪透了。

  在你們聽過之後,我不奢望有多大收獲,只要你們聽過之後不再問一些雕蟲問題,就是很好的了。

  這《攝大乘論》實際上不多,咱們手裏拿的這個本子,雖然有這麼厚,五百六十七頁,但真正的論文才七十頁,後邊兒的是世親的釋和無性的釋。這本書印的字兒又這麼大,所以說看起來比較多。

  我這是第二次講這《攝大乘論》了,第一次是在九華山講的,那一次講得太詳細了,而且發揮也多,到最後也沒有講完。這一回講,我就只是帶你們通一下字句而已。盡可能的少扯。因爲說實在的,真正的心得很難用話表述得好。

  翻開第一頁。

  攝大乘論本卷一

  這是典籍的題目。“攝”就是總持,“總”是概括、總合,或者說是全部,就是這意思。“持”,持的本義應該是握、執,這裏引申爲掌管、把握。所以,“攝大乘”就是把大乘(佛法)通通都掌管住了、把握住了。你把這部《攝大乘論》學好了,整個大乘佛法就全部掌管在你的手心裏了,你就把握住了整個大乘佛法的精要。然後看“大乘”這兩個字兒,“大”是得與小對比方能顯出來的,它沒有絕對。“乘”就是車乘,運載的意思。合起來就是大的車乘。妙老法師說《大般若經》上說“能出能動,名之爲乘”,“出”就是從煩惱中出去,“動”是斷除你的煩惱。不過我實在記不得《大般若經》中有“能出能動”這樣一個詞兒,你們自己也有電腦,自己查一下。這裏的“大”不單單是大小的意思,還有殊勝的意思。與大乘對應的就是小乘,小乘就不是那麼大、不是那麼殊勝的意思。大乘可以運載的衆生就要比小乘運載的衆生多,不然你不叫大乘。大乘也不單單是運載的衆生多,而且大乘是可以把你運載到佛地去的,小乘就不行。咱們也得注意,大乘與小乘的關系,小乘是被大乘包含的,這個邏輯關系可不要搞錯了。這個乘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舍棄。佛教有一個比喻,一個人要過河,過河就得用渡船,當渡船把你渡過了河,你是不用背著渡船走路的,一定要把渡船給舍棄。現在你是要用大乘佛法去渡生死苦海的,同樣的道理,大乘教法最終也是得舍棄的,你不能死死的執著這個。再看“論”,“論”就是聖賢的討論、議論。叁藏就是經、律、論,經是理論的基礎,比如象《阿含經》、《般若經》、《解深密經》、《法華經》等,這就是佛教的基礎,至于佛教常說的繩墨義、貫穿義等等,其實都是比喻義、引申義,說憑經可以把佛教義理給貫穿起來,這是咱們聽慣了的說法,其他書上都有。律,是我們的行爲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矩一定得要。但我們得知道律的精神――止惡、行善、利他,只要是可以起到止惡、行善、利他這個作用的就是律,現在有人把律講壞了,盡在一些雜事兒上追究。論,是聖賢們對經義的闡釋、開演。經典是原則,它是一個寶藏。現實在不斷演化的,但經是不變的,這就要求在經典與現實之間需要溝通,起溝通作用的就是論、疏之類的,當然我們現在的講記也是,不過講記得經過時間的驗證才行。也就是說,經是教主的行迹,而論是論師們闡釋而得到大衆普遍接受的權威教義,也就是說,實際上佛教的教義是在論典中體現得最充分,經典中只有原則。“本”,“本”就是原典的意思。有本當然還得有對它的解釋,最權威的解釋是世親論師的解釋和無性論師的解釋。就是我們手邊兒的這一本,福建莆田廣化寺印的,原文和二個釋文都有了。無性論師比世親晚一些兒,他在作釋的時候,參照了世親的釋,有一些補充,所以,我們兩個都要看。“卷”,這沒啥好說的,以前沒有紙,是用的竹木簡、帛等,寫好以後卷起來就是一捆兒,這就叫“卷”,讀平聲,可現在都讀成仄聲了,這是語言的演化。“一”,這兒的“一”是個序數詞,是次序、第一。

  無著菩薩造

  這是作者,這位菩薩是大乘瑜伽學派的創立者,他的生卒時間不清楚,象沈劍英先生、姚南強先生、鄭偉宏先生等的書上,都是寫成作四世紀,韓廷傑老師是寫成四、五世紀,但周文英的《因明在印度的發生和發展》中是寫成了310年至390年。呂澂先生說是400至470,還說,也有人說是320至420年之間的人,我還見過說360年等等,這我們不管它。這無著論師先是在小乘化地部出家,或者是在有部出家,不過我估計在有部出家的可能性更大,爲什麼?這是從唯識教理中覺察的。這記載不一樣,象西域記中說是化地部,婆薮槃豆傳中說是薩婆多部。當然了,化地部本就是從有部分出來的,所以咋說都沒有關系。不管怎麼著,反正是小乘。他出家以後,當時呢,中觀還是比較流行的,他就也接觸到了中觀,但因爲當時的中觀已經墮入了惡取空,無著接觸了這所謂的中觀之後,覺得不對勁兒,但到底什麼是空觀(觀就是用心的思維),他不知道,他爲這個問題費了很大的心神,他的這精神感得賓頭盧尊者示現,來給他講空觀。說,比如說,這一張桌子,你把它一分,分成板、釘之類,桌子就空了,你再把板、釘往下分,板、釘又空了……說這就是空。當然,這個是析空觀,不是大乘的當體即空。析空觀的這種作法,實際上是首先承認有桌子,然後才能分,這個前提就不對。把一個東西一直往下分析,說最後分析出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爲任何東西都是因緣聚合而成的,只要分析就有因緣存在,如果分析到哪一步沒有因緣存在了,那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這就違反因果規律,如果說分析下去永遠有因緣存在,那就永遠分析不成空。要不然成爲“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這永遠也分析不成空。要不然分析到不可再分,承認因果斷了,推翻因果律。這兩種說法都是違背佛教的。于是無著就到山中獨自修定,因爲當來下生是彌勒成佛,所以無著就祈求彌勒,說,當來下生你要成佛,你是補處菩薩,你應該來教我空觀。他在山中修定一修就是九年,終于見到了彌勒菩薩,彌勒菩薩就爲他講中道空觀,從此,無著菩薩就大力弘揚這教法,人們習慣上稱之爲瑜伽學派,我們要把它與婆羅門教的瑜伽派分清,不要搞混淆了。無著菩薩的瑜伽學派傳到中國之後變成了法相唯識宗。

  唐叁藏法師玄奘奉诏譯

  玄奘法師是不用多說,都知道。玄奘法師譯的經文應該來說是比較嚴謹的。玄奘法師譯經的譯場與鸠摩羅什法師的譯場比較起來,可能規模小得多,而且沒有文士來給潤文,所以玄奘法師的譯文比較生澀、難讀。一般說起來都說玄奘法師還有一個功績,就是創立唯識宗,我覺得這一個不算。創宗立派實際上就是把佛教進行系統整理。佛教在印度的時候,他有一個先後,先是原始佛教,再是部派佛教,然後是大乘佛教,這次第是清楚的,所以不亂。但在傳到中國的時候,他沒有次序,是大、小乘在漢朝時候一古腦都進來了。佛教的教典是很龐雜的,一同進來一下子讓人無所適從,比如念佛,我是該念還是不該念,是念好還是不念好,有些典籍上說念了有多少多少利益,而有些典籍上說,“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怎麼把這些不同的說法給圓融起來?就需要大師們來對佛教進行系統整理。于是大師們就把這些典籍給排了一下順序,爲啥這樣排?就得給說出個理由,這理由就是自己這個宗派的教義。這個工作史稱判教工程。作判教工作的大師很多,也就是說宗派很多,我們算一下有好幾十個,但成氣候的不多。玄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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